分卷(1
嗯。
靳博安露出银白的齿尖,吻咬又吻咬好吃的软肉,一边吐露心底埋藏多年的谋划。
那少爷想给谁生宝宝?嗯
某人揉肚子的手缓缓往下移动,直到突破一层松紧的防护。
沈绪正感舒适的腹部膨胀没了抚慰,疼痛又袭击向胃部,害他重新皱起眉,呶呶哝哝说。
博安哥哥~
别停下呀。
靳博安餍足地勾起唇角,在沈绪的粉脖子深处轻咬一口。
一言为定噢,我的小少爷......
.
依照爷爷的意思,为了求得靳博安彻底的原谅(彻底的厌恶),沈绪这次找男主约饭并没有去顶楼天台,而是大摇大摆进入高科技材料研发的实验大楼。
靳博安正好跟王教授在小会议室讨论新课题,外加十几个在材料研究上小有成绩的学生,剩下的基本就都在自己的操作台上用电脑分析仪表数据。
沈绪进来的时候,旁的人没看到几个,却看见自己替靳博安选好的外遇对象陈年生。
陈年生穿着一身白色长袍,虽比不上男主玉树临风,但掩饰去身上的稚嫩,倒有点搞研究的学者气派。
陈年生根本不屑看沈绪一眼,暗中捏紧搅拌棒,把烧瓶里的绿色溶液搅拌得叮叮当当。
泄恨。
沈绪不敢再看他,双手托腮转个方向。
原本他确实看中陈年生的有利条件,也确实想给两个人之间加点猛料,催化一下感情的激增。
从近几日靳博安胸口的监视器来看,两个人似乎连话都不说了,全程零交流,更不要提陈年生有机会安慰靳博安受挫的心灵。
可能不是这个人。
沈绪仔细思索半晌。
陈年生长相可爱,家世匹配,但不是作者选定的官配,即使自己再怎么努力撮合也是徒劳。
但是依据两艘船平放在海面上,命运总会使它们相遇定律。
谁总是冥冥中跟男主偶遇,不断偶遇很多很多次那种,才有可能是靳博安的命中情受。
沈绪拿起靳博安桌面的小烧杯在掌心玩耍。
就听见靳博安的小学弟扯了嗓子,八成是看见男主开会出门,朝他喊着,靳学长,门外学生会主席有请。
沈绪一听有门,鬼鬼祟祟跟着男主的身后,躲在玻璃的夹角间偷窥。
贾斐手里提着精致的饭盒,正笑颜如花地等在外面。
卧槽!
沈绪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第17章
不行!
沈绪的脑海里狂喊六个不行!
万一贾行川知道他哥或许被作者安排给靳博安,那自己的小脑袋不得立刻捏碎了!
沈绪紧张地盯着窗户外,靳博安与贾斐轻声交谈,贾大公子的身段柔软苗条,为人谦和有礼,容貌端庄娴雅,跟男主的匹配度很高,称郎才郎貌皆不为过。
估计一方面贾斐是想感谢男主的保护,从主动送来的饭盒可以猜出,不过二人又掏出手机,互相留下电话号码。
最诡异的是贾斐还打开微信扫一扫,让靳博安出示二维码,彼此又进行了不具体金额的交易。
沈绪被两人其乐融融的笑脸惊到心脏扑通通狂跳,喉咙里酸溜溜的,再使劲一咬,指尖竟咬出血花。
靳博安回来的时候不知把饭盒藏哪里了,双手插.在白袍外的衣兜里,走路似风,清爽的发丝流淌着耀眼的光斑。
沈绪的心情亦发复杂。
少爷来了。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云似雾,总不如跟贾斐谈笑风声时的明媚。
靳博安。
沈绪一脸冷漠的表情。
我手指破了,你不是能消毒吗?给我舔舔。
侧眼微观,就知道贾斐根本没远走,视线从下而仰,一直缠绕在男主身上。
靳博安的神情剧凛,在这里?人来人往,所有眼睛很快就会观察到任何暧昧存在。
沈绪打定主意,谁都可以,贾斐不行。
他就剩贾行川这一个损友。
或许,还有别的小狼狗想给本少爷舔舔
靳博安抓过手,静默吃了沈绪的伤口,葱葱白白的指尖在温软的搅拌中,发出粘稠的响动。
陈年生恰好从班级门里出来,看见沈绪恶意在为难心上人,又羞耻又愤恨,简直是不要脸的下作手段,啐一口畜牲,红着脸又退回去。
沈绪用其余四指,捏紧男主的轻微吮动的颌骨。
靳博安尝到痛楚,冷毅的面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连呼吸也是紊乱的深喘。
若说沈绪平常会有七分羞怯的时刻,此时必然拿出三分狠毒的演技。
眼神凌厉转向楼底的贾斐,居高临下宣誓自己足以操控男主的主权。
靳博安,你是谁的狗?
原主常挂在嘴边的话,沈绪原模原样讲起来竟熟稔异常。
贾斐宛如被滚烫的油锅溅了水,迸飞的星点油花烫到脸,跳起来逃走了。
沈绪的指尖剧痛侵袭。
才赫然感觉靳博安的齿尖摩挲,把旧伤咬出新伤。
有血流出。
但没松口。
男主的眼神极沉极黑,从未出现过的暴戾在焚烧。
并不像是被羞辱后产生的羞恼,反像是吃到血汁奖励的兴奋。
沈家的。
你的。
我是你的。
少爷。
.
贾斐心灵的小花园甚至来不及为男主百花齐放,已被沈绪的毒火焚烧殆尽,毁作废墟。
几日不敢来犯男主的边界。
唯独诺迪兰精英学院自主开发的社交软件上,不知道谁将当日发生的事情捅了出去。
高清图片赫然把沈绪病态的嘴脸公之于众,有些爱慕者纷纷留言,声讨他的下贱,当然也有异常的声音,例如男主为什么站着被玩弄毫无反抗。
沈绪从来不关注这些闲言碎语,所以烦不到他,唯独好不容易跟靳博安拉近些关系。
目前又毁于一旦。
他应该去拧贾行川的嘴。
想着许久不曾跟贾大炮灰齐聚一堂,沈绪倒想打个电话,从贾行川嘴里盘问一些贾斐的动向。
他的手机竟自己振动起来。
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名字。
老东西。
老东西?原主的父亲沈雅辰?
原主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嫌弃,从小说是在爷爷的独宠下长大,倒不如说被双亲发配,隔离在家庭之外。
沈绪勉为其难地接起手机。
对方声音沉沉,距离感十分明显,我们从首都到了龙城了,晚上见一面。
似乎并不想让沈庭学知道,刻意补充一句,就你自己来。
微信上发了定位,应该是某个知名山庄。
沈绪本想无视对方的要求,毕竟是原主的亲爹,不去又很不礼貌。
思量再三,套一件流里流气的皮夹克,上面的铆钉加起来有半斤重,卷曲的棕发扎了一个小揪揪,就差抹个五颜六色的杀马特黑嘴唇。
爷爷说太阳落山了沈绪就得回家,对他是下达了严管令的。
不过山人自有妙计。
他也没给靳博安打招呼,从沈宅二楼的窗户跳到沈庭学专门搭建的护花凉棚顶,踩着滑下来。
宅门口的私家保安想拦截他,沈绪指着摄像头比划一个割的动作,厚重的铁门缓缓打开。
沈雅辰委派的车已经恭候在外。
沈绪利索钻进车里,司机礼貌道一声,路程有点远,您可以先喝点饮料,小少爷。
沈绪撩撩额前的碎发,可乐杀精的,我还得给老沈家留后呢。
那您先睡一会儿,路程有点远。
司机按动按钮,黑色的隔音屏障缓缓升起,车舱内安静的只能听见沈绪一个人的心跳。
表面镇定,其实他太紧张了,以至于跑出门故意露出很多马脚,就是希望爷爷发现赶紧叫他回家。
三个小时后,沈绪出现在豪华山庄的特级餐厅内,360度全开放的旋转平台,可以在一个小时内带着客人欣赏四周美轮美奂的山景。
沈雅辰坐拥四五家建筑公司,是华国有名的白手起家的大老板之一,据说两个月前又花了12个亿拿下一块地皮开发度假村。
桌子上的菜色丰富至极,眼花缭乱,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都炖煮在一张桌面间,散发出金钱的华丽气息。
沈雅辰用茶叶水漱了口,又用飘着花瓣的抑菌纯露净了手,朝许多年未见的儿子道一句,吃吧。
仿佛在说,别废话。
沈绪想即使是原主肯定也许久没见过自己的父亲,所以他一个穿书者更用不上与沈雅辰客套。
起身把镀金烛台上的蜡烛吹个尽灭。
我们俩就是吃个随便的饭,点着蜡烛搞得这么浪漫,它不合适。抬手叫服务员把灯开了。
骤亮的灯光使得沈绪清楚打量着所谓的父亲。
愈发认定原主可能不是亲生的。
沈雅辰的身高逼近190,浓眉深眼,肩宽体阔,与娇媚俏丽的沈绪完全不像出自一个血统。
况且原主爸爸电话里说我们二字,说明原主妈妈也来了龙城,但是迟迟没有出现,足见关系疏远一斑。
沈雅辰也对沈绪皱了眉头,更见所谓的儿子在老爷子的宠溺下连规矩都没有,衣服半穿半不穿的挂在肩膀,流气得厉害。
先吃吧。
什么好久不见啊,爸妈很挂念你啊,完全不说。
只是像完成一件见面任务一般随性而为。
甚至是应付的态度。
沈绪挺为原主生气的,打抱不平到丢下筷子,直视沈雅辰鹰隼一般深黑的眸子。
饭我天天吃得比这精细多了,再说好好的饭店它透风,我吃了会胃胀气。
沈雅辰并不会为沈绪的失礼而动怒,只是冷幽幽地盯着儿子半晌。
不吃也行。在谈判桌前冷酷得像一只苍狼的男人,此刻摆出同等的姿态,十指对握平放桌面。
我听说,你在诺迪兰精英学院的学习成绩糟糕透顶。
第一句话就是绝杀。
第18章
沈绪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学习不好确实是事实,也并非每一位穿书者都是学霸。
身为父亲的沈雅辰以长辈的口气教育道:继续留在诺迪兰学院,对你这种程度来说也毫无裨益,我的提议是送你出国,接受国外一对一的全新教育模式。
毕竟爷爷指名要你做他的继承人,我也不想他几十年的辛苦付诸东流。
原主爸爸措辞严谨,至情至理都像是在为沈绪着想,但其从不为原主的成长出过一份力,快收获的时候跑出来指手画脚就很过分。
沈绪也明白对方有自己的霸途争业,全然看不上爷爷那个玩具公司。
所以反抗是必须的,由不住装出吊儿郎当的姿态,舒适蜷缩进靠椅翘起二郎腿,抱歉,我不能去。
爸,你没听说吗?沈绪叫对方爸的时候心里无端生出一股怨恨,仿佛原主的情感与自己逐渐合而为一,语气自然生疏至极。
爷爷取消了我和靳博安的婚约,还要认他做义孙,给他股权继承,简直笑死人了。
若姓靳的跟我结婚,他就是我的狗,可他要是从我这里分走了股权,就是抢走我将来独自掌控公司的权利,那是抢我的钱。
我得时刻留在爷爷身边,护住属于我的东西,我的钱!
一副贪财慕势的反派表情做到惟妙惟肖,当然,其中排斥父亲的情绪也异常突出。
沈雅辰明显不快,仍然坚持提议,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可以给你,让你走得毫无后顾之忧。
沈绪突然对原主爸爸的暗示产生疑惑。
他为什么偏要自己离开?甚至一点父子亲情都不愿顾念?
原主一定是手机充满话费送的。
你能给多少?建筑公司全部的继承权吗?沈绪笑着踹了一下桌角,那我的亲弟弟又如何是好?你和妈妈准备叫沈沫白将来流落街头?
没错,沈雅辰夫妻俩虽然从不管沈绪,但对第二个儿子疼爱有加,从小一直带在身边呵护。
沈沫白。
沈绪一直不想提起的男配名字,相信原主对胞弟也是暗恨丛生。
沈雅辰想发怒,交叠的手指泛出青筋。
正好沈庭学的电话打过来。
冲沈雅辰一顿吼道,让我孙子回家!
沈雅辰的性格说一不二,沈绪明显感觉对方的不快加深,抽身而退道,你也听见,爷爷根本离不开我。
那我走了。
沈绪故意重重道,爸。
.
沈雅辰回到饭店,妻子樊丽丽已经做完面膜,重新画上令视觉舒服的淡妆,迎接丈夫的到来。
那个家伙怎么说?樊丽丽藏不住心底厌恶,有话说话。
主要因为她的家世与容貌是首都数一数二的,当年沈雅辰凭借樊家的人脉资源,再加上自己的商业野心,才在首都闯出一片天地。
那小子被老爷子宠坏了,嘴巴毒得厉害,应该不肯走。
沈雅辰虽与沈绪不亲,但是沈绪眼里的狠劲有他的血脉传承,身为父亲或多或少是肯定的。
什么?不肯走?樊丽丽接过丈夫褪下的高定西装,用衣架撑起挂在门口的衣栏间。
待会儿酒店服务员会拿去干洗。
他要是不走的话,咱们家沫沫怎么能顺利进到老宅常住?
沈雅辰稍微舒展了酸困的筋骨,往沙发中一坐,要不然就把小绪接回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