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给大佬递火_分卷阅读_75
许君嘴角勾笑,大步流星。
忽然间他顿住了, 在他身后传来细碎的声音, 许君回头,长刀同时出鞘,从上直劈下去。
木刀撞上一物,发出一声暗响, 许君动作一滞, 如果他没判断错, 那应该是两个木质的东西相碰撞才能发出的声音。
“小君……”
接着一个温暖的怀抱向他展开, 许君踉踉跄跄的被拥在胸前,手抖着几乎握不住刀,他埋在那人颈侧,双眼泛红几欲落泪, 那个熟悉的名字在喉头来回打转,喊出声时却变成了哽咽。
叹息声在耳边想起,那双温暖的大手在许君后劲来回摩挲,带来一阵阵的颤栗,绕到前方轻轻托起他的下巴,黑暗中蓝色的眼眸静静望着他。
“我的声音与他一样,你怎么发现是我的?”
许君踮起脚,凑上去碰了晴明略微紧绷的唇:“不一样的,我能分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庭院里那个是不是你?”
晴明几不可闻的点头,想起之前的那副光景,脸微微红了,还好这地方十分黑,许君也看不见。
手鼓声在身边响起,稚嫩的女声天真的说:“晴明大人,我可是如约帮你把人带来了哟,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要忘了呢。”
“梦的间隙非常危险,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说罢便踏着鼓点欢快地走了。
许君抱着晴明缓了半天,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到底怎么回事,黑晴明把你封在游戏里?”
在说到“黑晴明”时,许君发现晴明身体微微一滞。
“小君,我一直都在……”
“我从失忆后,灵魂便一分为二,那个灵魂一直住在我体内,一开始他就像个婴儿一样一直沉睡着,后来某一天他醒了……”
“他会背着我做很多事……”晴明握着许君的手:“我不得不把他囚禁起来,以药物来压制他,但就这样,他仍能在我不察的时候溜出来。”
听了半天,许君忽然觉得这不就是精分吗?但他没好意思说出口。
“你放心,我会把你救出来的。”许君握着他手,安慰到。
他话音未落,就听晴明说:“小君,你讨厌他?”
许君不明白,说:“对啊,他……对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变小。
晴明松开手,黑暗中两人忽然静默了下来,身体上的分开让许君极度不安,他反手去拽晴明手的时候,晴明正握着扇子从他手侧滑过。
那点温软的暖意,许君终是没握到手里。
晴明开口,声音中透出一丝疲惫:“时间不多了,过两天八百比丘尼会来带你离开,你放心,他应该是拦不住的。”
许君还没理解他说的话,下一秒鼓声响起,一股巨大的力量撕扯着他,将他从黑暗中拽出。
骤然的光亮刺地他眯着眼,一片橙色的阳光中,晴明那俊美如铸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焦急。一闪而过,快到许君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但那个细微的、瞬间消逝的眼神却深深的刻在他脑海里。
姑获鸟垂手站在一边:“是我没看好他。”她将腰间的刀抽出,上前一步双手举起。
晴明冷着脸挥了挥手,语气森然:“下不为例。”
许君所有注意力都被游戏里的晴明分去,根本没注意到眼前的情况。晴明黑着脸看着他,视线从光洁的脸到大敞的前胸,半坐半跪的姿势露出整条修长的腿……
他瞥开眼:“去换衣服。”
接下来的几天,许君几次三番想进游戏,却都被晴明阻止了,晴明好整以暇的窝在沙发里,支着脑袋:“怎么这两天格外勤奋?”
许君不搭理他,自顾自的擦拭着妖刀。
好在晴明也不难为他,见他不答话也不恼,反而似笑非笑地看他的书。两人在客厅里,虽然并没有坐在一起,但却难得的和谐。
午后阳光从玻璃窗斜洒进来,空气中漂浮的尘埃无所遁形。许君擦着刀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侧目观察着晴明,后者安静靠在沙发上闭目。
许君心里一紧,手下忽然重了点,只听一阵□□声从他手下发出,在静谧的客厅十分明显。
晴明睁开眼,玩味的看着他。
许君脸一红:“不是我。”他按着刀,狠狠来回抓了下,结果那□□声越发的大了。妖刀被许君擦得十分舒爽,且手劲越大越舒服,那□□声就没停过,气得许君特别想摔了他,但这刀现在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武器,真摔了可怎么办。
他捏着刀柄警告他别胡来,之后便立刻起身,提着刀就往楼上走,然而脚下才动了两步,便硬生生停住了。
晴明的语调十分绵软,带着□□惑的说:“过来。”
那粘稠的身影略过他的耳畔,深入神经,引着他一步一步向沙发走去。他皱眉,掌心的五芒星烫得他难受。
晴明摩挲着他的脖颈,眼神慵懒而危险。
许君脸色潮红,布料摩擦所带来的快感让他颤栗不止,他厌恶的闭上眼,牙齿狠狠咬着唇以维持那一丝清明。
清明笑:“我弄得你不舒服?”
许君内心一阵烦躁,如果说之前他还能忍受,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
够了,他说。
晴明停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受不了了?之前明明好好的。”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你这么着急的想进游戏,恐怕不是为了训练吧。”
“让我猜猜,你该不会是见了什么人?”
嘴角的弧度在扩大,晴明按住他腰,一寸寸往下:“你以为我把晴明的魂封在游戏里那个NPC身上?”
他拽开自己原本严丝合缝的衬衣,修长的手指在心口的位置点了点:“其实他一直在这,看着你……包括现在。”
许君已经完全没力气了,直到听到这句才诧异的抬头看着晴明,眼里全是不可置信:“你……在……胡说……”
晴明忽然笑了,与他强势的动作截然相反,他笑得极温柔,在一片破碎的喘息声中柔和得能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