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将军的小甜妻 第207节
府中小厮依旧有礼,解释道:“您二位前来本就突然,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请稍作等候,待霍将军来了便可解决。”
那中年女子听此解释,尤觉得心中不快,她嘴碎得很,依旧在不断说话。
“这么大一个府,就把人丢在门口,成何体统。这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娘俩个?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下人有没有通报,还是就故意让我在这儿等着。”
这女人穿了一件花布衣衫,看上去洗得已是有些发白。
看上去她和她那呆傻的儿子过得并不好。
明眼人一看,或许都能清楚,他们定然是有求而来。
小厮没有再回应此人,转过身回了府。
见他有了,那中年女人又是怒起:“怎么走了,谁允许你走了?”
她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跑上前去,似乎想闯入府中,也不知哪儿来的胆子。
将军府侍卫训练有素,自然不能让她轻易闯入,急忙将她拦住。
侍卫们手中的长/枪相接,发出铿锵之声。
那中年女人原本正跑到那处,一下子就撞到了坚硬的枪柄,她措不及防被这么一挡,感受到一阵阻力,接着摔倒在地。
她哎呦叫唤了一声,趴倒在地上。
一直不成再加上看到交界处的侍卫如此冷漠,这女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整了整自己的头巾,眼睛一斜:“你们这些人就知道仗势欺人。”
就算是摔倒在地,她身旁的儿子也像是完全没有反应。
那人只看着眼前一片地面,依旧是那副呆傻模样。
对于撒泼胡闹的人,这些侍卫不仅不会让他们入内,而且会想好好管教一番。
可毕竟不能闹得太难看,加上他们也赖着不走。
也不知这两位是不是特意算过的时间,正好趁着将军快回将军府时前来。
不一会儿府门外便传来了马蹄声,是霍和安回来了。
听到马蹄声,那中年女人马上拉着痴傻大而站站好,接着又抚了抚自己的衣角,露出了些举措不安的模样。
霍和安的马在门口停住,他翻身下马。
大老远就看到这两人站在将军府门口,也不知是为何。
霍和安神色严肃:“你们二人是何人,此时为何在这将军府上并不离开?”
他身上的气场极强,毕竟是时常征战沙场之人。
那中年女人原本还想用亲近的语气套个近乎,可看到霍将军这副模样,的确是不敢。
她畏畏缩缩地低下头来:“破将军您已是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的远房表姨啊。”
这忽然之间冒出来的一个称呼,也的确令霍和安疑惑。
什么远房表姨?
看他一脸不记得的那样子,这中年女人着急起来,她慌忙道:“你这孩子是不记得我了吗?在你还年幼时我时常会来你家串门呢。”
她接着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说到这里,霍和安似乎有了些印象。
这人似乎的确是自己的远房亲戚,虽说时日变迁,样貌大有不同,可现在也勉强能认得出来。
当然他们之间没有这么亲近,那什么年幼时时常来串门也是编造之话,她最多就只来过一两次。
在父母双亡之后,霍和安过去身边的亲戚像是一下子都消失了一般再也没见过此人。
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他唇角不自觉向下抿了抿,接着道:“这时日过久,已是十几年过去。这么多年未见,似乎也从未听说你们的消息,现在你们来府中又是为何?”
听到他毫不留情的揭穿,中年女人脸上没那些方才想要接近的神色,可他此次就是来求接济的,又怎能不开口。
她讨好地笑着:“这些年你表姨我也的确是有苦衷,看看如今,霍将军有了如此作为,我的确也欣慰。”
好似一副长辈慈爱的语气。
可看着这人身旁有些痴傻的,和自己似乎差不多年岁之子,霍和安心中已是有数。
已是这么多年未见,霍和安都不知他们一家状况,如今忽然找上门来,定然是觉得霍将军此时发迹,或许可以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
果不其然,在寒暄之后这中年女人腆着脸提出了她所想的要求。
“这是我的儿子,”中年女人扯了扯身旁那痴傻的大儿,“相信霍将军也看到了他的情况。这几年我们全家都过得苦啊,一直不顺,现在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加上还有这痴傻的孩子要照顾,他在不久之前撞坏了脑袋,现在就成了这副模样。”
说了这么多,她带着恳求的目光看向霍和安:“看在我们家如此困难的份上,不知将军可否帮帮忙啊。”
她整个脸愁容满面,褶子似乎都坐在一处。
“不行。”一道清亮的女生传来打断了她这出戏。
听到这声音,中年女人一时未反应过来,她不知是哪位姑娘在说话,还以为是旁边丫头插话。
一瞥嘴正想骂,转眼就看到了秦白萱。
眼瞧着那身着华贵服饰的姑娘,身后还立着两个侍女,她一下子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不一般。
这中年女人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她带着讨好地笑了笑:“这位可是长公主殿下?参见长公主殿下。”
她知晓秦白萱是霍和安的夫人,若是她说不许,那基本上是没有其它的希望了。
可还没等她继续开口,秦白萱拢了拢自己的外袍:“你如今家中出了事,过不下去了便又想这霍将军了?那过去在他无依无靠之时,怎么没见有人出来帮上一把?”
听到秦白萱的言语,这妇人脸上一白。
她还在想着辩解:“长公主殿下有所不知,那时我们家也是困难的和加上住得也不算近,等听到这消息时也是来不及了。那时还想再回去找可霍将军已是不在那处了。”
这话的确是漏洞百出,更何况是当着霍和安的面讲的。
霍和安冷冷道:“不知你们何时来找过我,在我从军前的日子,我一直是待在旧房之中。”
言下之意便是,若他们真的想找,肯定是能将他找到的。
这一下子就像是打了那中年妇人的脸。
她还想说:“那时我们真是去找过,也不知为何没找到。”
又无法证明自己说的是真又还在强词夺理。
“过去住处一直未变,也不知这位远房表姨是找到哪儿去了?”霍和安语气中带了几分讽刺。
中年妇女无法,她只得咽下了一口气,挤出了几滴泪:“我便是知道,因为过去的事情汇德将军责罚,可我们也本不想如此。如今的确是走投无路,只能求将军接济。”
她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口中却依旧毒得很:“我们娘俩要的真不多,对于这偌大的将军府,不过是九牛一毛。只要能给我们一些银钱,够今年冬日吃穿便好,日后不再会上门来打扰。”
“你们想要的这笔钱对于将军府来说或许的确不多。”秦白萱冷笑一声,“可在过去,对于那孤身一人的将军,你们却是一毛不拔。”
也不知小将军是如何从那种艰苦的环境中活下来的,秦白萱现在想想都心疼。
她又叹了口气:“在过去陷于危难之中时,你们未曾找过他,也未曾给予帮助。此时你们家是穷了,变便想着寻求帮助寻他接济了吗?”
这一番话说的那中年妇人脸上煞白,可谓是极不留情面,一下子就戳中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当时或和安父母双亡的消息,她自然是听说了的,不过总觉得此事若自己去碰了,说不定还会反沾上一身腥。
要是那孩子硬是要黏上他们不断的要钱,可如何是好?
那时这中年妇人就用着他们,本就是远房亲戚关系,并不亲密这一理由来说服自己。
可现在这远房亲戚的身份倒是变成了她攀关系的借口。
其实在霍和安当初成为定安大将军,一时得势时,这女人就曾想过来寻他,也算是沾沾光,也能要到些钱回去。
心中还曾后悔,当时怎么就不救济这些,不然这人可就出在自己家中了,到时候也不愁对方回报。
可那时她家里还算是生活好,也不愁钱的问题,思索再三还是没来。
倒是现在不一样了。
霍和安这家似乎被当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秦白萱知晓这种人的嘴脸,只要是沾上了,日后可能就甩不脱。
那中年妇人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这一次自己是要不到钱了。
可在最后关头还是想挣扎一下,她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睛,又推了推她那痴傻的儿子:“长公主殿下、霍将军,你们看看这孩子他都成这样了,可怜可怜我们吧。”
秦白萱没有心软,他知道最值得心疼的是霍和安。
过去的小将军究竟是如何过得呢?
无依无靠,家中父母也未给他留下什么钱财。
他寻不到其他亲戚,像是这表面上的远房表亲,也对他不闻不问,编出个理由说是找不到他。
秦白萱无法想象。
她更是不愿此时的小将军再被吸血。
“你们别再来了。”她直接开口,“在当时初见到那般情形,并未施以援手,那时你们就应知道这关系从那刻起就已经断了。”
秦白萱接着摆正神色,严厉道:“日后本公主不希望再看见你们二人。”
对于长公主殿下的意思,这中年妇人自然不敢忤逆。
要不到钱事情算小,可若是将长公主殿下以及霍将军惹怒的话,反而便是得不偿失了。
她有些狼狈地佝偻着腰,带着自己痴傻的孩子离开府门。
这些自然都是霍和安默许的。
其实看到许久不见的人,突然出现,又以过去他们之间曾是远房亲戚的身份像作要挟一般来要钱,霍和安心中本就不快。
这似乎让他想起了过去那些经历。
将他带回到孤苦的童年之中。
幸好之后秦白萱到来,她就像是替他处理了这一切,就算是应对这有些难缠的夫人,也不需要他亲自开口。
等着二人离开之后,秦白萱见霍和安沉默不语,上前牵住他的手:“夫君可是觉得我方才处理有些不近人情?”
若是小将军真的想帮自己刚才那般做他或许会阻止,秦白萱其实很在意他的想法,毕竟这也是他的远房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