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章 发酵迅速
有人直接质疑，为何会将那么大的企业，交给一个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精神病患者来管理，从而质疑集团内部腐败，人浮于事。
事件发酵迅速，现在已是全网关注，合作商们纷纷要求暮光集团给出一个满意的交代，而公司内部也人心动荡，场面一片混乱。
“林太太，林董已秘密致电我，让我暂时隐瞒林总行踪，给林总反应的时间，如果林总回来，麻烦你立即告知我，十分感谢。”
“好，我会的。”
赵雨墨将手机放回桌面时，浑身都是冷的。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但既然林老爷子已经知道这件事，为什么不是先表态，反而隐瞒林凡行踪，要他自己回应？
她不敢深想，怕自己想得太阴暗，会把自己逼疯。
黄昏即将过去，最后的一点余晖叠加着夜幕的黑，别有一番景致。
林凡拎着打包好的吃食准备乘着黄昏最后的一丝光明回去时，忽然目光被对面街道百货商城巨大的广告海报吸引。
那是一个女星的海报，举着指上的钻戒。
他摩挲着自己空荡的无名指，想起，他跟赵雨墨领证匆忙，没有来得及买戒指。他的脚步一转，穿过马路，直奔百货商城二楼的饰品区。
“先生，您是要看婚戒吗？”售货员热情招待，“我们最新上市了一款铂金对戒，限量版的哦，是著名珠宝设计师海明威先生为了纪念十五年婚姻特地为他妻子设计的一款对戒，先生需要看看吗？”
“好。”
售货员高兴地从柜子下小心翼翼捧出一对戒指，继续介绍道：“十五年婚姻在我国是水晶婚，寓意十分美好。而且海明威先生与他的妻子十分相爱，据说设计这款戒指灵感来自两人旅行时在爱琴海日出接吻时的灵光一现，十分具有灵性，是受过美好爱情祝福的戒指呢。先生您觉得怎么样？”
小小的丝绒盒子中，静静躺着大小两枚对戒，戒指设计十分简练，没有太多花哨，却带着一种流畅的线条感，很是雅致。
“十五年？”他喃喃。十五年后，他和赵雨墨，会是什么样子呢？那个时候的他们，依然能相爱着携手到爱琴海看日出吗？
会的，一定会的。
“戒指的尺寸……”
“您放心，我们可以提供定制尺寸。”
他拿起女戒，想象着赵雨墨无名指上佩戴着它的模样，低低一笑。他想直接刷卡，先买回去给她戴，尺寸不合适再换，谁知，摸口袋时发现，他没有卡。
啊，他没带钱包。
然后他去摸手机。好吧，手机也没带。
不过……
他抬头，看了看商铺品牌名，温和道：“麻烦借我手机打个电话。”
赵雨墨左等右等，天都黑了，林凡仍然未归。她生怕他出什么意外，索性拿上他的手机，打算出去找。
刚出门，就看到走廊的那头，熟悉的身影走过来，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如湖畔的一缕清风，轻柔得充满了诗意。
“你去哪儿了？这里有很着急的事情。”
赵雨墨过去拉他进病房，帮他放下手里的饭盒，“刚才你程浩……”
“雨墨雨墨。”他打断她。
“嗯？”
林凡忽然执起她的左手，屈膝跪了下去。
“凡？”她不明所以。
他微笑着，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银色的光芒闪动，是一对戒指。
“雨墨雨墨，我跳过了求婚的步骤，就逼着你跟我领了证。但我依然希望，你是真心实意要点头跟我共赴婚姻的殿堂。”
他拿起女戒，扣在她无名指指尖，抬眸，郑重地凝望着她：“赵雨墨小姐，请问，你愿意吗？”
赵雨墨的心尖一颤。
小小的戒指，寓意深刻，一旦套上，便是一辈子的承诺。
她愿意吗？
赵雨墨的心跳的好快好快。
点头，就是一辈子了。
一辈子，跟他赌，会赢吗？
她咬牙。
“我愿意。”
“你，你说什么？”
她答应得太快，令林凡生出了几分不真实感。
赵雨墨手指一伸，戒指扣入无名指中，她往上一推，将戒指彻底戴好，居然意外的贴合。她拿起另外一枚男戒，握住林凡的手。
“凡，我说，我愿意。”
人最痛苦的，不是拥有和失去，而是从不曾拥有，也从不曾失去。
她想要拥有一次，自己伸手去拥抱幸福的可能。
所以，赌就赌，她一定能赢的，她相信自己。
不知为什么，她就哭了。
一滴泪砸在他的手背。
温热的泪珠，似星火将他灼伤。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眸光明亮，水光点点闪动，“我们在一起虽然不是自愿的，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也习惯你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这本该是他说的话，从她的嘴中说了出来。
林凡凝视着她，漆黑的眼眸深邃，情深溢出眼角。“好，我们重新在一起。我重新追求你，重新认识你，我们赌上所有不愉快的往事，重新在一起。”
赵雨墨神色恍惚了一瞬：“重新追求我？”
“是。”
他握着她的手，推着她手中的男戒，缓缓戴进自己的无名指。
“雨墨雨墨，让我重新爱你。我会努力学会，真正地爱一个人。”
赵雨墨听懂了他没说出口的话，垂眸，泪光连连，浅浅一笑，“好。”
林凡终于绽放出开心的笑容。
但这份开心并没有延续太久，因为他的手机又响了，这一次的来电显示，是爷爷。
赵雨墨也看到了，想起刚才助理程浩的话，说道：“凡，有一件事，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你患有心理疾病的事情，被网上曝光。”
林凡眼神一变。
是的，林凡曾经患上过精神疾病。
他患病的事情，知道的人极少。他的病不是天生的，是幼年时经历过一些事，受到了刺激，之后没有进行有效的心理疏导，才导致患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竟然被人挖了出来。
简直是居心叵测。
林凡目光在闪动，“雨墨雨墨，你相信我吗？”
他转过头，看着她。
赵雨墨情不自禁点头，“我相信你。”
“雨墨雨墨，”他伸手，把玩着她的手指，忽然想逗逗她，“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那个锦衣玉食的林凡，而是一个身败名裂，家徒四壁的林凡，你还会选择我吗？”
物质和爱情，往往不能并存，他想知道赵雨墨的选择。
会不会呢？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她咬着唇。
“大不了……拿着一张报纸随便找个天桥渡过余生呗。”她声音有些不情不愿的，“看在你投喂我那么多零食的份上，以后我赚钱养你啊。”
林凡的眼中绽放出光彩。
他捏捏她的脸：“雨墨雨墨，你的答案让我很开心。不过……我是不会让那一天出现的。”
赵雨墨脑袋一歪，哦，敢情你是寻我开心呢。
不过，看到他那么有信心的样子，赵雨墨的脸上也浮现出笑容。
他应该能应付得来吧。
她相信他。
肃城，某处会所。
林景光懒懒地坐在沙发里，腿大字张开着，非但不觉得自己姿态不雅，反而很舒服似的，端着红酒在浅尝。
“关大小姐，你说什么？我可能书读的不多，理解能力不太好。要不，你再给说一遍？”
暗示的话说了一遍，明着的话说了一遍，他林景光居然还要关蓉芝再说一遍，这不是明摆着耍人又是什么？
关蓉芝眼睛微眯，没来及表态，有点暴脾气性子的杜臻就忍受不住了，“林景光，你tm耍我们？”
“哟，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