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早已经是死人
管家闻言,都惊愕住了,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慎刑司这样大张旗鼓来他们敬北侯府竟然就是为了找安伯府的少爷剁个羊腿?
这.....
但看到慎刑司连羊腿都准备好了,管家又呆愣住了三秒,随即抽搐嘴角,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南宫湫是不喜欢废话的人,直言道,本官是来寻秦豪的,听闻他正在你们府上?
这个.....
管家皱眉,很是为难,来人可是慎刑司的司法大人,还是昌王世子,他亲自来了,敬北侯府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
可秦公子是他们六少爷的表兄,他们也不能将人交出去啊。
听闻是慎刑司的司法大人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
忽然从府内走出来一位羸弱的公子,虽然身体看起来单薄,显得病态,但他的面色红润,声音也沉稳,可走路却是有些轻浮。
身边还有位美艳的妇人扶着他的手臂,看到容貌,孟羽兮认出她来,便是嘉禾郡主。
那她扶着的公子想必就是敬北侯府的六公子。
见过大人。
南宫湫看到走出来的两人,看向六公子,瞧着他果然不痴傻了,且谈吐清晰,果真如传言那般,冲喜后,便恢复了神智。
六公子。
听闻大人是来寻我表兄的?
正是,找他切个羊腿而已。
那就让大人失望了,表兄昨天教我习武,伤到了手臂。
六公子的声音有些冷意,虽然并不明显,但总觉得他带着阴郁之气,很是古怪。
孟羽兮多看了几眼六公子,瞄了瞄他走路的样子,顿时皱眉,又看向一旁不语的嘉禾郡主,眼角眯起。
静默两秒,孟羽兮瞄向同样狐疑的桉少阁主,挪步靠近桉少阁主,捅了捅他的胳膊肘,让他附耳过来,压低嗓音说,那个六公子很有古怪。
桉少阁主从第一眼见到六公子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总觉得六公子很奇怪,可仔细打量他,面色极好,嘴巴能动,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又看不出哪里奇怪,可明明哪里不对。
真是怪异。
南宫湫也是注意到了什么,多看了几眼六公子,又瞄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嘉禾郡主,拧了拧眉,没甚耐心地说。
六公子伤到了哪只手臂?
右手臂。
左手臂可是能动?
这...能...
那便用左手剁肉吧。
这.....
南宫湫不耐烦地说,慎刑司请个人剁羊腿,难道还有拒绝的?
带路吧,六公子。
六公子沉默不语,孟羽兮却是注意到嘉禾郡主的脸色阴沉,顿时蹙眉,见南宫湫直接进去,她多停留了一会儿,等嘉禾郡主扶着六公子进去,她跟桉少阁主才一起进去。
故意经过六公子的身边,两人一左一右夹着嘉禾郡主和六公子,走进去的时候,孟羽兮和桉少阁主对视了一眼,都闪着一抹怪异。
慎刑司的司法大人带着官兵闯敬北侯府,自然惊动了府上的人,老夫人礼佛,府上的大夫人便没有惊动她,知道南宫湫是为了安伯府的少爷来。
也知晓南宫湫肆无忌惮的性子,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过去,但她好歹也是敬北后夫人,也不能任由慎刑司的人进出。
且慎刑司可是在他们敬北侯府的门口闹事,这是在完全不把他们敬北侯府放在眼中。
夫人,本官是奉了圣上的口谕调查此案,还请夫人配合。
大夫人的脸上起了怒意,看向硬闯进来的南宫湫,但顾忌他是昌王世子,她一个没有诰命的夫人,也不敢驳斥他,只得按压怒火问。
不知道我们府上何人犯事,竟然能让世子亲自来一趟?
同敬北侯府有没有关系,本官还不能定夺,但安王府的少爷,秦豪,此人涉嫌京城的碎尸一案,本官今来是来带走他的。
大夫人听着南宫湫毫无耐心的解释,皱了皱眉,二弟妹的侄子涉嫌京城的碎尸一案?
秦豪她是知道的,是黑林卫,之前跟他们敬北侯府也没有什么来往,但五侄子的身体恢复了,说是要习武,这秦豪才隔三岔五来府上教他习武。
这人涉嫌杀人?
虽然南宫湫这个人手段阴狠,但从不抓无辜之人,何况这里还是敬北侯府,若没有足够的证据,南宫湫怎么会来他们府上?
且还是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碎尸一案,关键是这个案子牵扯到了宫中那位夫人。
那位夫人,她也听婆母提过,那可是太子殿下的生母!
倘若真是秦豪杀人,且冤枉了太子殿下的生母,等太子殿下登基,他们敬北侯府可吃不消太子殿下的怒火。
分析了其中的利害,大夫人直接让人去二房将秦豪带过来。六少爷忽然拦住,说是秦豪有伤,不易挪动。
南宫湫岂会跟他废话,直接让慎刑司的侍卫去抓人,大夫人知晓慎刑司的规矩,为了大局着想,便忍了忍。
二太太却是怒气冲冲地过来,质问南宫湫,大人要抓我的侄子,可有证据?
南宫湫的脸上起了冷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质疑他。
见南宫湫一副想弄死二太太的样子,大夫人赶紧拉开二太太,可二太太却是不依不挠。
她的儿子好不容易才恢复神智,儿子想护住的人,她焉能让慎刑司的人带走,何况还是她娘家的侄子。
大人,我可是听说这个案子涉及宫中的那位夫人,莫不是圣上想维护那位夫人,随意找人顶罪吧!
孟羽兮一直注意着六公子和嘉禾郡主,和少阁主在一旁窃窃私语,忽地听到二太太的话,脸色沉了沉,刚说什么但被桉少阁主拉着,见他示意自己朝着六公子的耳后看去,顿时,眼眸一暗。
大夫人听着这要命的话,急得要捂住二太太的嘴巴,可二太太死死拦着慎刑司的人。
南宫湫没什么耐心,我慎刑司抓人,夫人若是想拦可以,那便用尸体来拦住吧。
二太太闻言,面色骇白,见他们拔刀,到底是妇道人家,吞了口唾沫,但见儿子看过来,她咬牙要说什么,就听到一道清丽悠扬的声音传来。
夫人,是不是顶罪不清楚,但夫人您的儿子,却早已经是个死人了,这一点,倒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