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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病弱皇帝抢亲了 第31节

  “你还是别带着了。”顾苓柔一把抓过萧渊手中的荷包,作势就要把它扔到一边去。
  “如果我不带这个荷包,那你还要再给我做一个吗?”萧渊笑着问道,“阿柔,这个荷包对我而言意义非凡,不是因为它是什么样子而决定它在我心中的地位的。”
  “因为,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最重要的。”萧渊再次轻轻凑到顾苓柔耳边,“所以,你送的礼物自然是重要的。”
  有那么一刻,顾苓柔觉得,萧渊真的和江彻完全不一样。上一世,江彻虽然总是对顾苓柔说他爱着她,但是很多时候江彻对顾苓柔所做的一切都毫不在意;但是萧渊不一样,顾苓柔做的每一件事,在萧渊看来,都是值得珍视的。
  顾苓柔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萧渊说的话,只能装作继续拨动琴弦的样子,而此时,琴弦继续呲音,而这声音,就像是顾苓柔此时躁动兴奋且又无法安宁的心绪一般。
  两人就这么坐着,顾苓柔继续拨动琴弦,萧渊也不说话,有时候控制着顾苓柔的手再教教她,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阿柔。”萧渊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唤道。
  “何事?”
  “我过去送你的簪子你还带着吗?”萧渊问道,语气中包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
  “什么簪子?”顾苓柔刚脱口而出,突然就想起了那支在她和萧渊大婚第二天时萧渊亲自为她插上的那支凤凰白玉簪子。
  当初因为她嫌弃这支簪子的做工太过粗糙,只在那天带过一次。只是现在萧渊问起来,顾苓柔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难道就像她为萧渊亲手做荷包那般,萧渊送给她的簪子也是萧渊亲手为她做的?
  顾苓柔有些恍然。
  才大婚那会儿,她对萧渊满是猜疑,更别提她对萧渊有多少真情了。也因此,那支簪子她一直都不重视,也再也没有带过。
  反之,萧渊对于她送的荷包,哪怕在外人看来实在是不堪入目,但是萧渊依然坚持将它带在身边。
  这一刻,顾苓柔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萧渊。
  萧渊在顾苓柔下意识地回答他时,便意识到了顾苓柔对那支簪子的态度,明白了不称她的心意,一时间有些失落。
  “无事,我就问问。”萧渊尽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反正宫中簪子多得是,你要是不喜欢就罢了,总会有你喜欢的。”
  只是萧渊说完这句话,顾苓柔突然就从座位上起身,还吓了萧渊一大跳。
  “我去去就回。”
  等到顾苓柔再次返回,萧渊竟发现眼前的女子已经换了一身妆容。
  顾苓柔穿着一条淡黄色的罗裙,上面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朵朵尊贵的牡丹,水芙色的纱带曼佻腰际。
  如果说穿着劲装的顾苓柔像是一个仗义的侠女,那此时穿着宫装的她就是一个曼妙的美人。
  萧渊不知顾苓柔为何会突然换了一身衣服,还有些懵。
  就在这时,顾苓柔突然从手中拿出了一支白玉簪子,簪身上还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末尾垂着几条流苏。
  萧渊眼前一亮,原本失落的眼神中绽放出光彩,他算是这下认出来了,这是大婚第二日他送给顾苓柔的簪子。
  顾苓柔将这支簪子递到萧渊手中,朝着萧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陛下,臣妾要您亲自给我插上。”
  第38章 端午(已替换)在我这里,只允许你一……
  随着端午的到来,京都人在闲聊之时讨论龙舟赛的时候也多了起来。
  这天,京都一年一度的龙舟赛在大萧朝最长的河流运江举行,不少人都携着家眷一起来到运江边观看龙舟赛事。
  更有传言,天子会在龙舟赛这一天微服私访,所以,如果幸运的话,说不定真能够瞧见天颜,虽然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就算是碰见了天子也认不出来。
  就如传言所说,当今天子萧渊在这天,的确是带着皇后一同来到了运江边观看龙舟赛。
  只不过,天子之所以会亲临观看赛事,这还是因为皇后娘娘的功劳。
  顾苓柔一向是爱玩,在听说今年龙舟赛将要在运江举行,立即就做好了外出的规划。但是在最初萧渊是并不想要出宫的,因为这段时间西北边疆不太安定,萧渊也一直都忙于政务,每天都只能尽量抽一小会儿时间来陪顾苓柔,顾苓柔经常嘲笑着说是萧渊的这段时间已经冷落了她这个皇后,因为萧渊纳了一个妃子。
  而这个妃子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自然是朝廷中的政务。
  只不过,顾苓柔一直认为做事情需要劳逸结合,看着萧渊一天到晚都在累,顾苓柔很怕萧渊将他原本就病弱的身体累垮,所以无论如何也要缠着萧渊出来陪她看龙舟赛。
  最初萧渊在他自己的立场上十分坚定——坚决不陪着顾苓柔出宫,但后来,直到顾苓柔对萧渊说:“你要是不陪着我去看龙舟赛,那你这些天就别想爬上我的床!”
  就这一句话,萧渊直接就妥协了。顾苓柔看着萧渊就因为这一句话妥协,心中其实是有极大的怨意的,因为之前她废了许多口舌,苦口婆心地告诉萧渊他应该多出去走走,对身体有好处,萧渊都当耳边风,却没想到,就她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她就直接将萧渊拿下了!
  而现在,顾苓柔和萧渊正坐在一辆及其低调的马车上,前往运江看龙舟赛。
  顾苓柔看着街上人来人往,不禁有些感叹,她其实很久都没有出过宫了。
  然而,也不知怎么回事,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顾苓柔一时没有注意,差点直接撞到萧渊怀里。
  只不过顾苓柔还是很快就从萧渊怀中爬了起来,她可不愿意让萧渊白白就占了便宜。
  待顾苓柔和萧渊都下了马车,看到前面的人黑压压的一片,顾苓柔才知道,今日的龙舟赛是多么盛大,也不知是吸引了多少人来围观。
  “夫君,你订茶楼了吗?”因为二人现在的关系突飞猛进,所以这次外出,不需要萧渊提醒,顾苓柔便直接亲切地叫出了萧渊最喜欢听见的两个字眼。
  果不其然,萧渊在听到顾苓柔的称呼后,原本没有神色的表情顿时露出了些许笑容,萧渊将顾苓柔的手紧紧抓住,就在顾苓柔万分期待下,却微笑着回答道:“没有。”
  或许是萧渊的回答太过理直气壮,顾苓柔竟然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真的没有预订茶楼?”顾苓柔一脸狐疑地看着萧渊,总觉得萧渊是在故意逗弄她。
  但顾苓柔只是看见萧渊无辜地朝她眨了眨眼,用一种最为无知的语气说道:“今日是娘子相邀,让为夫出来陪着娘子观看龙舟赛,为夫以为,这一切娘子自然都计划好了,所以就不要我来操心了。”
  有那么一瞬,顾苓柔觉得,萧渊虽然看起来无辜不已,但是她认为萧渊这么做,一定不是无意的,一定是有意而为之!
  顾苓柔直接瞪了萧渊一眼,用手一甩,想要直接钻进人群中。
  但或许是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即便顾苓柔很快就将萧渊的手甩开了,但是她依然无法和萧渊就此保持一段距离,甚至因为人流的涌动,她和萧渊之间靠得更近了。
  其实,顾苓柔心中一直都是怀揣着侥幸心理的,因为她总觉得,萧渊一定早在暗中就安排好了他们今日的出行计划,否则就不是萧渊一贯的作风。
  可有些时候,事实就是想要告诉她,她想错了。
  今天的萧渊,就像是跟随在顾苓柔身后的小尾巴一般,顾苓柔怎么做,他就怎么做;顾苓柔怎么走,他就怎么走。
  这让顾苓柔有些气恼,一直走在萧渊前面一点,让萧渊只能看着她的后脑勺。
  所以,当沈菱碰见顾苓柔时,就只看见自家好友一直走在天子前面一点,板起一张小脸,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阿柔,你怎么在这里?”沈菱正在人群中拥挤的顾苓柔急忙朝顾苓柔吼道。
  一时间听见有人在叫,顾苓柔并没有反应过来是在叫她,直到她看见了沈菱那张极为熟悉的脸,顾苓柔心中突然欣喜起来。
  “阿菱,你也是来看龙舟赛的?”
  “那是当然的。”沈菱笑着说,又顺势拉起了顾苓柔的手,“我刚在茶楼上看见下面人群中有个人特别像你,便下来看了看,没想到真的是你!”
  沈菱说着又看了看一直站在顾苓柔身后的萧渊,只见萧渊就站在那里看着顾苓柔和她,也不说话,只是被萧渊这样一看,沈菱心中有些不自在:“阿柔,今日陛下也陪着你来了?”
  “你别给我提他了。”一想到萧渊,顾苓柔就来气,“他来了还不如别来。”
  沈菱一听顾苓柔这语气,一下子就笑了起来。她一直认为是自家好友惹怒了天子,现在听自家好友的这语气,敢情是顾苓柔在和萧渊赌气呢。
  并且,在这场赌气中,也不知是不是沈菱的错觉,她竟然觉得顾苓柔变得更有人情味,甚至对天子的态度变了许多。
  “你们可是没有订包间?”现在还在人流中拥挤,沈菱便直接问顾苓柔。
  “可不是?”
  听见顾苓柔语气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沈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只不过还是碍于站在顾苓柔身后的萧渊一下子便打住了,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之前预定了一个包间,恰好能够看到龙舟赛,阿柔若是不介意,便和我一起吧。”
  “芙芙这些天一直吵着要见姨母,她要是见了你,一定会很高兴。”怕顾苓柔不愿意,沈菱又补充道。
  今日萧渊没有预定包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包间能让她安稳地观看龙舟赛,顾苓柔当然要好好把握,所以很快就爽快地答应了。
  为此,顾苓柔还不忘瞪了萧渊一眼,紧接着也不管萧渊是否跟上,直接“昂首挺胸”地和沈菱手挽手走了。
  萧渊也没说什么,无奈笑了笑,提步跟上了顾苓柔。
  顾苓柔刚到包间的时候,谢峻正抱着芙芙在数运江上准备参赛的龙舟,待一大一小听见开门声一回头,便看见沈菱带着顾苓柔走了进来,在后面还跟着萧渊。
  “是姨父唉!”芙芙并没有像沈菱所说的那般吵着要见顾苓柔这个姨母,而是直接挣脱谢峻的怀抱向萧渊奔去。
  原本还高兴地准备抱起芙芙的顾苓柔顿时一头黑线,吃惊地看着萧渊。
  萧渊没说什么,伸手将芙芙抱起,紧接着,便从口袋里面拿出了几块精致的糖果。
  意识到自己“失宠”的顾苓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菱其实也很好奇,为什么芙芙对萧渊会比对顾苓柔还要熟悉。
  “上次姨父给我说了,下次他还会给我带糖果吃!”芙芙此刻早已迫不及待地将一块糖果塞进了嘴巴里面,说话也不太清楚了。
  大概是芙芙的声音太过软糯,沈菱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替芙芙谢过萧渊。
  但萧渊或许就只是通过糖果吸引了小家伙,所以芙芙吃完糖果后很快就挣扎着从萧渊怀抱里下来,又重新回到了自家父亲的怀抱中。
  运江上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龙舟赛也马上就要开始了。
  “爹爹,你说哪只龙舟会赢呢?”芙芙看着江边上的龙舟,好奇地问。
  “爹爹也不知道,只不过约莫你可以去问问你阿娘。”谢峻笑着说。
  只是沈菱在这方面也不太清楚,所以直接又将这个问题推向了顾苓柔。
  顾苓柔仔细观察了一下运江上的那一条条龙舟以及划龙舟的人,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认为是最中间的那条火红色的龙舟。”
  芙芙此时对顾苓柔一脸崇拜,正要高呼着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时候,突然就听到萧渊镇定地说:“非也。”
  “萧渊,你是不是今天存心和我唱反调?”顾苓柔的小脾气一时间被萧渊给勾起来,霎时间也忘记沈菱一家还在这个包间里。
  萧渊耸了耸肩,说道:“我没有。”
  “那我们来打个赌!”
  就在沈菱和谢峻共同作为裁判下,萧渊真就和顾苓柔打起了赌。
  “我赌最边上的那条黄色的龙舟会胜。”萧渊说道,“如果我赢了,你要满足我一个心愿。”
  “行。”顾苓柔爽快地说道,“但是如果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芙芙,你给姨母和姨父当公证人。”顾苓柔说着将芙芙抱了起来,“和姨母一起给红色的那条龙舟加油好不好?”
  龙舟赛一开始,每条龙舟都争先恐后地向前行进,而顾苓柔所预估的那条龙舟,一直稳冲前锋。
  顾苓柔心中顿时喜滋滋的,时不时向萧渊投去一个志在必得的眼神。
  然而,不知怎的,那条被顾苓柔押注的龙舟,越到后面就像出现了后劲不足的态势一般,而萧渊押注的那条龙舟,竟然有了超越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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