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0章:酒囊饭袋
将操控劫雷的那人斩杀后,谢云飞随即便收手了,他仔细的看着左慈遨游在雷海中。眼下劫雷声势稍小了一点,也没有各种阴人的暗招。既然左慈不再有半点危险,谢云飞也没有继续出手的道理,若是他一手包办左慈的境界也高不到哪去。
“陛下为何不替左慈仙师直接驱散天劫?”
貂蝉在旁眨巴着大眼睛,紧盯着劫云深处蔓延的电蛇,这段时间她在谢云飞护持下已然修到化神境界。这期间倒是度过一次天劫,确是由谢云飞出手将其驱散。
即便如此,她尚能记住当初劫云来临时那种深入骨髓的压抑、恐惧。不禁紧攥着谢云飞衣袖,很是担忧的瞧着高空中的左慈,责怪谢云飞没有过多干预。
谢云飞嘿然一笑,抬手摸了摸貂蝉的头发,脸上显露出些许宠溺,“左慈这个人看起来自在逍遥,说到底却无比高傲,而且金仙劫与你的天劫不同。若想日后路途坦荡,还是要自己亲自度过金仙劫,旁人出手干预会道基不稳。”貂蝉闻言鼓着香腮,竭力思索片刻,却又觉得谢云飞说的有几分道理,只得作罢。
“开始了。”
谢云飞紧盯着头顶滔天汹涌的雷海,左慈身上附着的大片众生意志和人间气数将大量的劫雷彻底消解。那些凶猛的劫雷眼下逐一化作温和的力量,飘入左慈体内洗刷神魂、躯体。
大半个时辰后,金仙劫才慢慢停息,待到雷光散去的时候。左慈身上皮开肉绽,整个人都快烧焦了,全身散发着焦糊的气息。即便如此,他神魂在虚空中熠熠生辉,比先前明亮炽烈得多,大有光芒万丈照耀千古的意味。
左慈掠身而下,从云端来到谢云飞面前,显得激动万分。如今的他已有金仙二转的修为,即便在天庭也算的上是高层了。举手投足间磅礴的法力涌动,似乎顷刻间就要人前显圣,幻化出无穷景象。
谢云飞默默点头,在他冲击准圣境界之前,谢云飞安排了诸多事情。以此避免其他势力突然来犯,并没有急着登临九霄引动准圣之劫。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谢云飞接连为左慈、赤霄仙子、血婴童子三人护道渡劫。加上白起,朝廷一共有四位金仙级存在,说起话来可谓硬气了几分,再加上玄门道教不出世的那几位更是双重保险。
紧接着,谢云飞来彭阳城讲法,为手下十万灵兵、玄将和诸多武将开拓视野。仙气渺渺间,不少人心生感悟,由此走出了自己的仙道。
谢云飞连讲七日才堪堪停歇,他瞧着法坛之下十数万人,当即飞身而去绝尘而去。
他独自一人离开彭阳,禁止任何人跟随在左右。吕布、荀彧、王允等人担忧天子安危,紧随在身后请求谢云飞带上部分高手为自己增壮声势,谢云飞并未回头,抬手将诸人止住,卷起一道狂风将他们送回彭阳城内。
眼下朝中重臣大部分都在彭阳城中,这是他故意为之,一来此处有四名金仙大能护持,即便是准圣前来也要掂量一下。不会出现某个疯子修士蹿进来,将谢云飞手下高层一网打尽的情况。二来,他是要让长安城内空虚,让某些隐忍已久的家伙暴露出来。
将白起等四位金仙大能带在身旁必定大有用处,很多准圣在斩道渡劫之时都会邀请诸多朋友掠阵。为得就是在关键时刻,让这些金仙大能出手,在自己气力不济之时撑一把强行度过斩道这一关。但谢云飞并不想走这种简易的道路,他已成道数次,心智坚毅自然不会给自己留半点退路。修炼之途如逆水行舟,今日若给自己这条退路,只怕他谢云飞终生只能困于准圣之境了。
除了人道纪元枪,谢云飞没有带任何法宝一块渡劫。秦王照骨镜在数次温养之下,已成为不弱于人道纪元枪的存在,却被谢云飞留在长安城以防万一。
“秦王照骨镜毕竟是徐福当初的手笔。”谢云飞隐约存着几分忌惮,担忧这位蓬莱仙岛的传人会借助秦王照骨镜阴自己一把,“谁知道这家伙有没有留下什么暗门。”若是在关键时刻,徐福催动秦王照骨镜反水,那可就麻烦了。
谢云飞撕裂苍穹,直接来到域外星空,远离神州大地。他知晓准圣之劫的可怕,其中蕴含的威力足以将数千里大地劈成齑粉,爆发的威力将足以撕裂一切。金仙斩道成准圣,是要斩道自己的小道追寻无上的天道,存在着诸多变化。谢云飞神魂坐镇虚空不断推演,都无法知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他只能朝最坏的情况去打算。
谢云飞独立于虚空之中,身旁没有半点星光,只能感受到整个宇宙的冰冷与黑暗。在死一般的寂静中,隐约可以感受到强烈的威压,谢云飞知晓那是神州大地上的众生意志。如此磅礴的意念,即便是天道圣人也要避其锋芒。
“这里应该刚好合适。”谢云飞轻声说道,此处渡劫不会波及神州大地,同时也能借助神州大地上磅礴的众生意志和王朝气数。
谢云飞不在压抑自身的修为,他疯狂催动诸天亘古御劫经。加上神魂之上的数道禁制挨个崩裂开来,他张开双臂放空心神,与天道相沟通,身躯之上散发出凌驾万物的意念。
轰隆!
谢云飞神魂深处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声响,虚空中荡起一阵可怖的涟漪。在这片空无一物的虚空中,骤然间出现一片雷霆大海,无穷无尽的闪电交织在一切覆盖谢云飞周遭。在这片虚空中,原本压抑沉寂的元气开始暴动,谢云飞身畔甚至能听到咔咔的声响。
刹那间,整片雷霆大海将谢云飞彻底淹没,一道道雷霆闪电凝结成滔天巨浪向着谢云飞拍打而来。此时此刻,他就像汪洋大海中驾舟的渔人在接受大自然的拷问。
这一副画面可怖万分,若被人记录下来,只怕足以将凡俗之人吓得肝胆俱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