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中改造反派 第168节
小李话音刚落,便明显有人离开去和看过来的人解释了。
靠!这声音他老熟了,不就是刚刚喋喋不休那人吗?
杜简迭更迷茫了,刚刚两人不是才分别,小李甚至没喊人,是怎么做到这么多人一下围过来的?这不应该吧!
“我没偷东西,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吧!”杜简迭忙解释,“不信你们可以搜身!我冤枉!”他还以为是干嘛呢,原来是认错他是小偷,他身上可什么都没带。
“快放开我,要不我可要和警察说你们打人了。”确定自己没暴露,杜简迭更自信了。
“小李,这人……”
“这人有问题!”小李一把拉起了杜简迭,身边的同伴也迅速地凑了过来,“我保证,他绝对有问题,你们去一个人和宁社长说,这事咱们可能解决不了。”
杜简迭呆了,这什么意思?
他使劲扭过头看向小李,刚刚一脸亲近热情好似傻大个的小李现在板着脸,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嫌恶。
他特别想问,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不应该啊!
小李一言不发,坚决不给对方半点套话的机会,心里对于这个“傻大个”只有冷笑。
省城大学的强身社社长老崇拜他们社长了,早早就帮忙牵头了两所学校的交流活动,这活动都已经一年多了,效果很好,省城大学和他们学校的交流活动举办了一段时间后,a省省城的其他学校也跟进了。
这活动每个周末都启动,所以说整个省城高校的学生,只要是想来科技大学的基本都来了,这没来的基本都是没兴趣,说什么想来一直没来成,这不是闹呢!还是省城大学的。
还有,他提省城大学的学生来得最少的时候,对方居然还一脸如常?这就离谱,作为兄弟学校,省城大学今天来了有快一半的师生了,这学生得是多封闭才一点也不知道?
更离谱的是,这就真连强身社和宁振涛同志都不认识?
宁振涛同志可没有竞选强身社的社长,人家身为好食记厂长可忙呢!
对方给省城大学的学生提供了不少社会实践和工作的岗位,起码在省城大学,他已经是完全不输给强身社社长的风云人物。
小李压着人,正好路过了好食记的旗子——今天的马拉松比赛,那就叫做“好食记杯”,奖金都是好食记赞助的。
小李感觉自己问的这些问题简直是弱智到了离谱,可眼前这人居然一个都不知道,他甚至还不知道老街口的鸡蛋糕早上不开门!
天知道老街口的鸡蛋糕已经在省城红了三年了,现在分店都开了六家,省城的高校都被覆盖了,连这都不知道,那恐怕是才来的省城吧!
反正这人满口假话,绝对有问题!
……
宁知星坐在主席台上,神情有些恹恹。
马拉松大赛还有十五分钟才到开幕式的时间,作为名誉社长的她,得在哥哥之后发言,去年这活是肖烨干的,他看出了宁知星不喜欢在主席台上发言,便接了过去。
虽然这马拉松活动有她的一份力,可她还是比较想在实验室的窗户从上往下看。
没错,她就是只想策划,不想参与,就是这么理直气壮。
今天原本也是肖烨的工作,可就在宁知星暗自庆祝自己逃脱成功的时候,肖烨忽然解决了一个数学难题。
说解决数学问题就解决数学问题的他没当回事,可问题是这事在数学界是大事,数学系的主任便直接打包找宁知星把他借走了。
宁知星这是被逼上梁山的。
宁知中看了眼妹妹,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妹妹什么都好,可就是不爱运动,真奇怪,当年最开始的时候,妹妹不是还拉着他和肖烨每天运动跑步吗?虽然吧,那时候妹妹是从跑到走,可这不是好歹运动了吗?和现在这种只散步的状态还是不太一样的。
难道是实验容易驱赶走运动细胞?
身为强身社社长、知名演讲动员大师的宁知中唯独对自己的妹妹束手无策,他没发觉,他一直在给妹妹找补,否则抽丝剥茧一看就会发现,从小到大,妹妹就没发自内心热爱过一切流汗活动。
宁知星不寒而栗,默默地往旁边移了移,她早就发现了,她哥就是一门心思想激起她运动的欲望。
可是运动什么的……很没意思的嘛!她每天都在进行着剧烈的脑力运动,消耗了可多能量了。
她在脑域里,疯狂运动了,只是哥哥不明白罢了!
“知星,这活动还挺有意思的。”许教授没忍住道,他也已经是受邀第二次参加校园马拉松大赛了,“这活动还挺完善,我都没法挑刺。”
许教授是替陈博学教授来的,马拉松大赛是面向学校师生的,在活动举办前,他都没发现学校里有这么多热爱运动的教授,和他一道来的那些教授参加的有不少,就连老陈这回也报名参加了。
他语气里满是肯定,只要关注过这马拉松比赛全程的,就会知道强身社的策划有多完善。
给运动员的注意事项、补充能量的能量站、每隔一小段距离就会有的救护站,为了防止比赛期间,单纯跑步过于无趣,强身社还安排了分阶段解说、印刷了一大批跑步知识的科普手册……
可以说在保证了安全的同时,也丝毫不削减活动的趣味性。
“关键是同学们能得到充分锻炼。”
宁知星在想方案的时候,和哥哥一道商量着,努力把所有能动上的专业都给安排上了。
有负责做预算的、有和报纸联系做采访的、有和医院合作学习急救的,就算现场不能参与,那也能参加前期和后期工作,那本科普手册里的稿子就全都是各系学生们提供的……总之,只要沾着边,就能参与。
宁知星没吭声,她默默的在心里想,她明年一定要把名誉社长发言的这个环节删掉,起码这个环节是多余的,她的心灵和大家同在!
“不过我有点担心,你说这好食记会不会亏钱?”许教授有些担心。
他知道好食记的厂长是宁知星和宁知中的小叔,他隐约有种宁振涛是为了自家小侄子、小侄女亏钱的感觉。
也难怪他有这样的想法,好食记在这场活动上出的钱着实有些多,大家能看见的奖金、无处不在的能量补给站和大家看不见的隐性成本都很惊人。
宁知星看着许教授忍不住摇了摇头,这要是二叔在,一定会告诉许教授这是赚钱的买卖,他会和许教授科普一番广告的重要性。
事实上当时这主意一出,立刻得到了二叔的认可,二叔得到这灵感后想了不少,还提建议,让小叔在几所有他们工厂急需专业人才的高校创办奖学金,只是好食记毕竟是国营企业,每次投入需要一个审批时间,现在也只和省城大学、科技大学做了深度合作。
无论是从短期利益还是长期利益来看,好食记都没亏。
要知道科大举办的马拉松大赛,现在已经是全市级别的盛会,本地不少居民都会参加——只要学校容纳得下,本市居民是能进来的,不过会有学生专门陪同,就算不参加的人,也一定会有所耳闻,最起码一定会听人说过或是见过这场盛会。
这两年的马拉松比赛,那都是在省城级别的报纸上刊登新闻的,只要刊登新闻,就免不了印上好食记三个字。
除却全方位刷脸外,好食记在这期间还能收集不少免费的数据。
每年活动的时候,好食记都会花钱请学生兼职,帮忙派送零食,并调查好食记在民众、学生眼中的口碑,顺道为还没上市的新产品都做口味普查。
好食记每次的诚恳态度、提供食物的质量都征服了不少师生的心,品牌效应进一步形成,本地销量提高的同时,还使得好食记的人才源源不断,根据调查,现在省城高校不少学生只要专业对口,毕业时都会将好食记纳入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这怎么会亏呢?现在已经有不少企业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宁知中之前在饭桌上提过,今年有不少企业来问过价,只是他们犹豫的时间长,最后都还没报价,就已经尘埃落定,估摸着到明年,感兴趣的企业会越来越多。
几人正在闲聊,忽地,从主席台侧便上来了两个神情严肃,身形挺拔的人,他们利索矫健的动作,总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许教授,宁知星同志,早上好。”问好后为首的女人便直接进入正题,“宁知星同志,今天的马拉松活动你可能不能参加了,得麻烦许教授你们帮忙协调一下。”
许教授认出了对方,对方是专门负责情报安全工作的人员:“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的,发现了一个试图混进来的间谍。”她看向宁知中,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不过那间谍不太专业,也比较倒霉,遇到了强身社的社员,被直接扭送到了派出所,一吓唬,就什么都交代了。”
“不过为了安全,我们还是建议宁知星同志回实验室,今天人实在有点太多了,我们也不好保护。”
他们安排的布控都在实验大楼周围,没想到对方都还没进学校就被抓了……
这点他们说实话也还蛮意外的。
她想起了杜简迭交代的那些话,虽然杜简迭信誓旦旦地说,他伯父伯母只是替某公司挖角,可这挖角的力度和方式,在他们看来,非常不同寻常。
尤其是再加上宁知中同志二叔事先提供的那些情报,他们有理由怀疑,宁知星同志研究出九轴加工中心的事情有可能泄露了。
不过好在第一波试探还没成功就被发现,他们现在还来得及做各项布置。
“好,我马上回实验室!”宁知星并没有太多的恐惧。
她还是相信国家的力量的。
如果真的能越过国家直接把她掳走,那她就是从今天开始每天夜不能寐,那不也一样解决不了问题吗?
几人正要离开,宁知星忽地问了一句:“您说……这问题多久能解决?”
被宁知星这么一问,两个安全人员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他们心里很是愧疚。
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安全人员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你有价值,这来自外部的觊觎总是源源不断的。
宁知星同志无论是之前研究的项目,还是现在研究的项目,那都和国家安全息息相关。
她研究的九轴加工机床,样机已经让不少军工研究人员狂喜,据他们得到的信息,这台九轴加工机床,便能直接地推动好些原本只能手工生产具有误差的零件生产。
她现在正打算投入研究的光刻机项目,虽然还没取得成果,但如果按照她的计划研究成功,那也一样是国之利器。
更别说之前研究的那些对国家经济具有很高价值的项目了。
这可还是个孩子呢……他们要怎么告诉这个孩子,在以后的很多年,她可能都得很小心?
“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我们会努力的,把周围的环境肃清,就会好上许多。”
“没事的。”宁知星点了点头,“反正我平时也都是家和实验室两点一线,那之后如果有类似的大型室外活动,我就先不参加了。”
她可以适当研究一点娱乐项目,可以咸鱼瘫在家里进行的那种。
宁知星对于出门其实真没那么多想法,起码在这个时代,出行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每次坐一趟火车,那都要腰酸背痛,飞机的体验也没有多好,各地的旅游业也尚未发展,真要她去体会那种什么原汁原味的爬山,她应该会当场自闭。
“谢谢你的配合。”她将那句不过我们会努力吞了进去,这努力是要在行动上的,而不是在嘴巴上的。
看着妹妹被护送着离开,宁知中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太了解妹妹了,刚刚那瞬间,妹妹明明还有点开心,毕竟这事给了她一个光明正大逃运动的理由。
但另一方面,宁知中很生气,他可以接受妹妹自己不想参加,但不能接受妹妹被迫不想参加。
有的国家,真的好可恶,阿星在国内呆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这样?明明他们华夏什么也没干,难道这些人就不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道理吗?
太过分了!他们不能抗议吗?
宁知中忽地想起了一句话。
当年他还很小,跟着齐老师他们上课,齐老师很喜欢讲过去的故事,那次她忽地说了一句话:“弱国无外交。”
当时宁知中并不理解,他觉得无论如何,人要讲道理,国家和国家也要讲道理吧?这么乱来,怎么服众?可现在,他好像有点懂了。
真讨厌。
许教授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拳头握紧又松开。
会越来越好的,一定会,总有一天。
……
“杜简迭打电话来没有?”
“没,还没打来。”应声的男人看了眼手上的手表,眉头紧锁,他们俩现在正待在路边。
华夏的公用电话亭分两种,一种是路边全天开放的,这种是只能插卡拨出,不能打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