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心情很沉重
苏染站起来，言笑宴宴的：“费老，听您说了半天，您孙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啊？”
surie眼前一亮，拉苏染拉至面前：“对对对，我怎么忘了。苏小姐也是名医生，与我擅长的外科不同，她更精通于内科，是有名的……”
话说一半，就见苏染站她使眼色，surie赶紧将话截住，拉苏染进里面：“走，我带你看看我的病人！”
费老来不及说什么，苏染已经被surie拉至里面关着门的屋子里。
病床上，躺着一位枯瘦的男人，听费老描述，他孙子不过二十八岁，可因为久病的原因，病床上的男子脸色蜡黄，看着远比实际年纪要大个十岁。
一进来，入鼻便是一阵陈腐的气息，苏染上前，想要替男子号一下脉，突然，她看着男子的面孔，眸色一瞠。
“刚刚，你们说他叫什么名字？”苏染直勾勾盯着床上的男人，急迫的问。
“姓费，叫费如风。是费老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唯一的亲人，难道费老没有其它子女吗？”
“有啊！都死了，听说是得罪了什么人！”
苏染的心咚的往下一沉，她又半将男子的袖子往上撸起一截，当她看到那个蓝色的纹身时，她基本已经可以肯定。
病床上的男子正是zoey！
大概三年前，苏染在抑郁症初愈后，回到地下城，那时她接到的第一个任务，目标人物就是病床上的这位费先生。
地下城的成员，旨在为愿意出高价的雇主解决麻烦，并不会过多过问任务和目标的来龙去脉。所以，如果不出她所料，这位费先生之所以变成现在这副形容枯槁的模样，全是拜她所赐。
当初，她接到的任务是让这位英文名叫zoey的男性永远闭嘴，f国的一处公寓里，苏染悄无声息的潜入，并在他的脖子里注入了一种刚刚开发不久的神经毒素。
后来事情平息，她只知道任务完成了，再也没过问过半个字。
谁知，人生无处不相逢，苏染竟然在这里，跟这位费先生重逢了。
看得出来，这位费先生这些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他的生活质量委实很糟糕，甚至病毒入浸，导致他体内的器官不断恶化，现在已经到了需要换肾才能维持生命，继续苟延残喘下去。
许是画面冲击感太强，苏染看着那张只剩下皮包骨的身体，和房间里散发的腐朽气息，她一个没忍住，冲出房间，对着洗手间的马桶一阵干呕。
陆斯年听到声音赶过来，替她拍着背，同时怨念的瞪了surie一眼。
外面传来费老的叹息声，仿佛已经可以预见是这种结果。
没有人可以救他的孙子，他已经病入膏肓，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想看着人就此死去。
surie耸耸肩：“看来，连你也没办法。我就说吧……”
对上老人浑浊的目光，surie后面的话又咽了下去。
陆斯年怀着一肚子的疑问，本来还要在这里再套一些话的，却被苏染从那幢小房子里直拉了出来。
同时出来的还有surie。
等到走的远了，surie才探究的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今天我可帮你们圆过去了，只说你们是来买画的。但我想，你们两个千里迢迢找来，肯定另有目的！怎么样？要不要老实交代！”
苏染脸色不太好，导致陆斯年的心情也有些不佳。
今天就应该直接点，他是来找z的，既然定位没有错，说明z就在那间房子里，不过一个老人，一个病人，他跟他们客气什么？
饶是心里这样想，陆斯年仍不想surie卷进来：“这件事，你不要参与。”
surie冲苏染撅嘴：“你听听，明明是我帮你们掩饰，倒成了我多管闲事了。要不是你们主动撞在我手里，当我愿意管你们的闲事。”
其实一直以来，她也觉得这费老神神秘秘的，久居此地，却鲜少和人交往，听说，前几天，老爷子还去过x国。
可今天她来给费如风看病，问起来的时候，费老又说他哪里都没去过。
总之，奇奇怪怪的。
陆斯年仍关切的看着苏染：“你怎么样？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今天才会不舒服？”
可苏染却拿开他抚在她背上的手，讳莫如深的摇了摇头。
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厅，休息了片刻，苏染才问surie：“你不是一向以高诊费闻名吗？怎么认识这爷孙两的？”
surie漂亮的大眼睛机灵的眨了眨：“现在开始套我的话了？”
只听陆斯年不爽的“啧”了一声，“你爱说不说！”
surie瞪着他：“那我就不说！”
“哎，你……”
苏染急迫的想要了解这件事的始末，怨念的在陆斯年手臂上扯了扯，恳求他不要再怼surie。
许是看出她的急迫，surie这才不疾不徐的说：“我给费老的孙子看病是打了折扣的，其实开始我也不想接。但无奈这老先生天天跑到我的办公室求我……听说，他孙子和儿子，儿媳都曾经是非常杰出的科学家，尤其在空气治理方面，还曾经取得过不错的成就。后来，他们受国际环境组织的委托，给一家大型机构做检测，没多久便摊上一桩官司，从此声誉尽毁，没多久就在监狱里去世了。他们的儿子，就是那个叫费如风的，虽然事业没有受到影响，但很快便染上重病，成了现在的样子。可能是子女的经历过于大起大落，费老先生受不了，所以，他一直坚称，他们一家子都是被坏人害死的！”
surie撇撇嘴，从她脸上看不出，她对这段传闻的态度，只是云淡风轻的说：“这费如风的病，从此就成了老人的心病。他一直说，只要他孙子醒过来，一定可以还他们费家一个清白。可是，人都废了，怎么可能醒得来？”
surie端起咖啡，慢悠悠的喝着。
她的面前还放着那副费老爷子送她的画，苏染将画打开，细细观摩了一番，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听了surie的回答，她的心情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