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凡尔赛

  霍瑾懿机械地点了点头,想起每个夜晚,恨不得化身为狼,把她吞入腹中的男人,脸颊飘上两朵红晕。
  看她这个样子,琉月无声松了一口气。
  虽然早就知道应该是这个回答,但还是会担心。
  就怕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厉璟之会做什么对不起霍瑾懿的事,尽管这个可能性极低。
  现在知道了答案,琉月那颗高高悬起的心,可以说是彻底放下。
  眯了眯眼,放开被她抱在怀里,一动不动的霍瑾懿,看着她那染上红晕的脸颊,又忍不住想要逗她。
  “懿懿,你说说你今天约我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给我撒狗粮?还是说,就连你都开始凡尔赛?”
  “凡尔赛?”
  不是经常上网冲浪的霍瑾懿,对于这个网络新型词汇,有些懵逼。
  琉月点点头,大概也是知道她不了解,上网百度后,把手机递给她,“喏,看吧,看看你刚才的行为,到底是不是凡尔赛。”
  似懂非懂接过手机,霍瑾懿一目十行的看完,饶是她平时的脸皮再怎么厚,这会儿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怎么说呢?
  她今天之所以会约琉月出来,就只是想要弄清楚那件事而已。
  为什么不约顾诗茵那丫头,一是因为她之前和保镖前往边境见厉少校一事,尽管这件事是顾天楠批准的,可边境那个地方,多么混乱,纵使厉景修把顾诗茵保护得再好,那个丫头还是不小心受了伤。
  这一下受伤,可把顾天楠担心得不得了,差点对他们俩的婚事反悔,要不是厉景修再三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而他的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也眨着一双眼睛,为厉景修求情的话,顾天楠说不准还真的会棒打鸳鸯。
  摔断了腿的顾诗茵,这几天正在中心医院养伤,而一向军事繁忙的厉景修,更是向上级请假,不管不顾要回来陪他的茵茵。
  因顶撞领导,差点被关禁闭的他,也让顾天楠对他的不满淡化了些。
  至于第二个原因,那丫头比她们俩都要小,感情上的事,问她还不如问琉月。
  看完网上对凡尔赛的解释,霍瑾懿脸蛋红了红,唇瓣蠕动,想要开口解释她刚才的行为,并不是凡尔赛,奈何琉月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就在一旁用一种“我懂”的眼神看着她,直接把她看得相当无奈。
  知道厉璟之不愿意碰她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她的魅力下降,也并不是因为不爱她,霍瑾懿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好。
  那就差把“开心”这两个字,写在脸上的得意,看得琉月在一旁只咬牙。
  还说不是凡尔赛,这不是凡尔赛是啥!
  解开心结,两姐妹又凑在一起,聊起了其他的一些话题,不知怎么,又聊到领证上。
  对于她这个姐妹,小小年纪就去领证一事,琉月真是感受颇多。
  大概是父母那段不美好的婚姻,让她彻底对婚姻失望,哪怕现在厉星朗那么宠她,她也很爱厉星朗,可每当被双方父母催及结婚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一种从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恶心和厌恶。
  就像是她如果真的和厉星朗结婚,那些之前发生在她母亲身上的所有,就会继续发生在她的身上。
  这也是她前几天和厉星朗冷战的原因。
  被厉璟之和霍瑾懿领证的事情刺激到,匆匆赶来寻她的厉星朗,在得知她在国外看秀后,又匆匆赶往国外。
  那场秀,有她亲自设计的衣服,也在国外取得不错的成绩。
  在身边的朋友给她庆祝后,两人回到酒店里,却没想到,她一推开门,见到的就是铺满玫瑰花的房间,以及那个衣着正装,手捧鲜花和钻戒,单膝下跪向她求婚的厉星朗。
  她承认,那天的一切美好到不可思议。
  美好到她甚至可以暂时忘记,当初被沈玉求婚的蒋静涵,大概也是那样激动又感动的心情。
  可随着激动和感动,慢慢从身体里褪去,她才发现,答应厉星朗求婚这件事,她根本就没想过,唯一想过的就只有逃!
  是的,那一天晚上她逃了!
  就剩下精心准备求婚的厉星朗,望着那被他亲手布置一切的酒店套房,以及一些前来恭喜的朋友们,面面相觑。
  后来,琉月是在接到厉星朗助理的电话,去酒吧里把喝得烂醉如泥的厉星朗,给扶回了酒店。
  那一晚,或许是在酒精的推动下,厉星朗狠狠要了她,她也在自责里选择接受。
  但当第二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时,横在他们俩之间的问题,却依旧没解决。
  之后,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他们俩开始冷战,以至于到现在,整整快三天的时间,那个从前就喜欢粘着她的狗男人,连出现都没在她眼前出现过。
  她时常会听身边的助理说,他经常会去酒吧买醉,也会因为那出众的外貌和气质,引得无数女人上前搭讪,却又总是会用各种恶劣的方法,把人轰走。
  甚至有很多小道消息,纷纷在传,厉家二爷为情所困,不惜夜夜在酒吧买醉。
  这样的消息,就算琉月不刻意去了解,都会不断传到她的耳中,让她想要忽视都难。
  而那些消息越多,她心中对厉星朗的愧疚,也就越多。
  她何尝不知道,那个男人和沈玉,绝对不可能像他那样不负责,从小到大,每当她在沈家受到欺负时,厉星朗总会像她的守护神一样,出现在她的身边,保护着她。
  甚至她一意孤行,选择和母亲一起脱离沈家时,也是因为有她的帮助,她们母女俩才不至于露宿街头。
  和他在一起的甜蜜越多,他对她的好越多,她就越发自责。
  霍瑾懿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捂着肚子,笑倒在沙发上的琉月,为什么又会哭着让侍者送来好几瓶白酒,按她那一口一杯的架势,可能一瓶白得还没喝完,任就已经醉了。
  “月月,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实在看不过去,霍瑾懿伸手夺去琉月手上的酒杯,顺便把茶几上,还没来得及开封的白酒给踢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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