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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甩着袖子,黎果果挣脱开牵制。无视着佣人,快步消失在楼梯玄关。
  佣人感受着威严的气氛,紧张的看向宫亦年。
  回到房间,黎果果越想越气,捶打着枕头,权当是宫亦年。
  “我的努力在你这里就一文不值?唇瓣上下一碰就轻易否决她的努力?”
  愤怒鼓涨在身体里,揉着发闷的胸口,黎果果气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打枕头、吐槽都不能消散掉心里的怨气。
  墙壁的隔音效果很好,不过里面的人肆无忌惮的吐槽,外面的人有心想听,是可以听到的。
  碰触门板的手松开,宫亦年左腿搭在右腿上。双手插兜,脊梁骨贴在墙壁上。
  一人在内,一人在外。
  从医院来到宫氏,谭子墨故意先一步来到宫氏,就为了让宫亦年不开心。
  坐在车里,旁边来来往往,不少人路过时忍不住往窗户里看一眼。
  叩叩!
  司机抬头,余光看向后座等待着谭子墨的回复。
  车门打开,程韵儿通过另一侧坐了进去。
  “早上没去医院?”
  她得知黎果果进入医院后,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他。
  谭子墨收起手机,看着她胸前的工作牌,“企划部?”
  提到企划部,程韵儿脸上的笑容隐现出来,“和我合作,不会让你吃亏。”
  无论是有关黎果果的消息,还是有关合作的事宜,她都能够给他带来别人无法得到的消息。
  谭子墨捧场道:“是吗?那我倒向知道宫氏想要和哪家建筑公司合作。”
  这个,黎果果的傲气瞬间被消灭掉。
  她今天才进入到企划部,没有黎果果,企划部的员工都不待见她。一上午她什么都没看到,这才无趣的下楼,碰到谭子墨的车停在这。
  “帮我调查宫氏考虑的建筑公司。”谭子墨一脸严肃。
  程韵儿相望,被他强劲的气势压抑着。她沉默,片刻开口,“我能得到什么?”
  为了展示出合作的诚意,她已经做了很多事情。
  谭子墨看着程韵儿与他讨价还价,翻脸不认账。
  被冷落,程韵儿不满,又不敢宣泄出来。没有了谢毕安,眼看着喜欢黎果果的只有谭子墨。思索一番,她说道:“缠住黎果果。”
  “好。”谭子墨扫了她一眼,没有点破她心里的小九九,爽快的答应下来。
  隔天,宫亦年独自一人来到了公司,意外的是,一整天也不见黎果果来公司上班。就连企划部的负责人,也被替换成唐山。
  没人知道黎果果去了哪里,明眼人都发现宫亦年的心情很不好。
  陈特助提心吊胆的站在桌子前,低头等待着宫亦年的吩咐。
  “拿回去,重新做规划。”
  “还有这个,新人做的?”
  两份方案被打回,宫亦年整张脸如同地狱里的阎王,黝黑里带着阴冷。
  陈特助哈着腰,点头快速的离开了。
  出去后,他揉着被惊吓的心脏,带着被打回的方案来到企划部。
  因为黎果果,唐山变相升值,诺大的企划部,全部归他一个人掌管。
  “亦总不满意?”
  “嗯。”陈特助点头。
  岂止是不满意,就差把人叫过去批评。
  唐山拿出领口上挂历的眼镜,他从上到下是认认真真的把方案看了一遍,“挺好的啊。”
  从景观到内部图,每一处地方都清晰的做出了标注。数据上几乎没有一点差错,实在搞不懂宫亦年挑剔的点在哪里。
  相较于头一份,第二份方案确实不怎么好。
  陈特助看着唐山纠结的样子,好心劝说道:“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你最好立即召集下属重新调整一下。”
  “唉,也只能这么做了。”唐山叹气,转身召集负责此次方案的员工。
  程韵儿暗暗瞄着陈特助,献殷勤的端着咖啡,凑上前,“亦总现在忙吗?”
  耷眼一看,陈特助猜到程韵儿的小心思,“亦总很忙。”
  “是吗?”程韵儿不信。她感受着掌心的温度,继续说道,“我去送杯咖啡,也能去除他的疲劳。”
  后面一句话,程韵儿算是自言自语,没等着余音落下,人已经快步消失。
  唉,不过五分钟,保准被轰出来。
  黎果果无精打采的坐在客厅沙发上,家里的佣人正做卫生。
  “夫人,你喝水吗?”
  “夫人,需要做午饭吗?”
  一上午,佣人不是问她渴不渴,就是问她饿不饿。黎果果就像是一块成年的朽木,端坐在那一字不吭。
  得不到回应,佣人心里也很忐忑。无奈的将她的举动告知宫亦年。
  这不,电话一挂断,宫亦年拿起椅靠背上的外套,起身往外走去。
  门开的刹那间,暖流袭击在胸口上。白色的衬衫未能躲过咖啡的滚烫。第二次,程韵儿将咖啡泼在他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程韵儿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托盘。头顶上深邃的眼神,吓得她双腿发抖。
  深吸一口气,宫亦年揪着衬衫,砰的一声将门用力的关上。
  他要出门?
  回过神,程韵儿盯着一米不到的门板。
  张望着两边,程韵儿鬼祟的握住门把,从外将门打开。
  办公司隐蔽的门被打开,宫亦年的外套被放在桌子上。
  程韵儿心虚的咽下口水,蹑手蹑脚的朝着办公桌靠近。双手同时摸着两边的口袋,她盯着对面虚掩的门,快速的将手机拿出来。百米冲刺的速度,丢进她的口袋里。
  “谁让你进来的?”宫亦年换上了干净的衬衫,不悦的质问道。
  “我听陈特助说你想要喝咖啡,便想着自己泡咖啡的手艺还不错,就想着给你送一杯。我不知道你要出来,不小心才把咖啡弄到你衣服上。”程韵儿软糯的解释。
  楼下,陈特助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好机会,感冒了。
  着急要回去,宫亦年懒得与她讨论事情的经过。拿起外套,离开不忘警告她,“下一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许靠近办公司。”
  上一次,也是这么警告的。
  程韵儿根本不放在心上,屁颠颠的跟在宫亦年的身后,一同走出,“听说果果姐生病了,很严重吗?她今天都没有来上班。”
  等待着电梯,宫亦年听着身后源源不断的询问,扭头瞪过去,“你很闲?”
  意思到宫亦年生气了,程韵儿连忙摇头,“其实我有话要说,关于堂姐的。”
  电梯门打开,没有人上去,它便自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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