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放纵自我
回想着今天奇怪的一切人与事，黎果果坐在书桌前，随手的一只铅笔在纸上描绘着。每一帧都带着浓烈的记忆，围堵人的面庞是空白。
不知不觉，黎果果看着画纸上的手稿。她咬着下唇瓣，烦躁的将纸张揉成乱糟糟的一团丢弃在一侧的垃圾桶里。
夜里，宫亦年坐在床沿边。似有似无摆弄着手机，余光密切关注着黎果果的一举一动。
毛巾包裹住头发，发髻高高挽起，顶在额头上。额前几撮头发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弯曲的弧度，掉落在黎果果的胸口上。往下划落，逐渐被衣服吞噬掉。
小腹上的米黄色睡袍湿漉漉一片，粉嫩的肌肤在衣服上，变得透亮光彩。
“你今天和妈一起出门的？”宫亦年突然开口。
刚坐在化妆桌前，黎果果通过镜子，看着身后的人，“嗯。”
“是有什么意外，才发的那条信息？”问话中，宫亦年的语气带着质问。
手中的动作放缓，黎果果沉默片刻，摇头否决，“没有，就是我看错了，太过紧张误会了。”
同样的回答，宫亦年依旧没有得到其他的回应。他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堵无形的一堵墙，无法密切的交流沟通。
背后的视线炙热又严肃，黎果果扶着挽起的头发，从宫亦年面前擦肩而过。
来到一楼客厅，家里的佣人正在厨房忙碌准备明早的食材。绿油油的蔬菜被分类摆放在桌子上，旁边搭配的更有鸡蛋与瘦肉。
黎果果的出现让佣人们变得紧张，整个人都被迫的提起精神，全神贯注。
“夫人。”张妈闻着气，来到黎果果面前。
看似大家在忙碌，实则每个人都关注着黎果果，等待着她对张妈的回应。
“楼下有吹风机吗？”
“有，我这就给您拿。”
未见抬脚，人形如魂魄漂浮般，短短几秒内，张妈一去一回将吹风机放在黎果果的手中。
“你们忙完就休息，我这里不需要你们候着。”黎果果想了想，开口吩咐道。
佣人们的存在，只让她浑身不舒服。习惯了一切靠自己，在一些小事情上，她并不想让旁人过多的干涉。
客厅只留下一盏落地灯，黎果果双臂揽着抱枕，弯曲着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客厅内的一扇落地窗，清晰的看清院内的一切。
月光的照射下，高处的枝干仿若被撒上一层细细的银粉，闪闪发光。黎果果仰头，视线往上，看着弯曲的月牙儿。
“今晚的月色真好！”她感慨道。
闻声，楼梯口的宫亦年顺着她的方向，看向窗外。
平平无奇的月色，在他的眼中，今晚与昨日并无异样。倚靠在柱子上，他视线落在黎果果纤细的身体上。
她安静的时候，挺美的。想法一闪而过，内心的变化，宫亦年丝毫未发现。
他抬脚往前，大力坐在黎果果的身旁。飘散的思绪被强制拉回，黎果果扭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宫亦年。
“你有心事！”宫亦年一脸笃定。
故作震惊，黎果果严厉反驳，“我不懂你再说什么。”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必须让我知道。”宫亦年眼神带着不可辩驳的严肃。
冰冷的心，正一点点瓦解。黎果果内心发怵，慌乱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怀中的抱枕掉落在地上，砸中脚面。轻飘飘，没有一点疼意。
弯腰捡起时，黎果果趁机用力呼吸。她将抱枕放回到远处，从左侧，故意躲避着宫亦年。
前有逃跑，后就会有追赶。黎果果越是抗拒他，宫亦年不可被轻视的心便充满战斗欲。
紧跟上黎果果的步伐，陪同着他一并回到房间。无论如何躲避，黎果果注定逃脱不掉。
“好好睡觉！”
一句话，一个拥抱，漫长的夜开始了。
a市的另一边，漆黑的环境中，男人生气的怒斥道：“蠢货，让你跟着，没让你暴露！”
“我也没想到她会发现。”
“没想到？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
被训斥的男人内心不悦，紧促的眉头上藏着不服。揪着袖口，一道恐怖的疤痕横趴在手背上。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一切严谨的按照我的指挥，查看她的动向即可，其余的不需你去插手。”生气的男人出言警告。
疤痕男点头，违心的认从。
一切亦如往常，自从黎果果觉得有人暗中监视她之后，宫亦年为了她的安危，要求她与他同行去公司。
“亦年哥。”
电梯前，程家苏身着一身黑色西装，系着花色领结，玩世不恭的站在电梯前。
在一个星期前，他便出院来到宫氏就职。有宫亦年这座强大的靠山，他目中无人，认知内，宫氏只是养老的地方。
“最近工作怎么样？一切还适应？”宫亦年态度亲切。
程家苏挠了挠头，沉思片刻，“还好，就是有些事情挺烦的。”
“哦？”宫亦年一脸不解。
“部门经理事情太多，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罗里吧嗦烦的要死。”程家苏忍不住吐槽道。
狗改不了吃屎说的就是程家苏，黎果果厌恶的翻着白眼，她等着看程家苏自毁前程的下场。
听罢这些话，宫亦年笑笑不再回应。正好，电梯也在这个时候打开。
同行乘坐一间电梯，程家苏也开始对黎果果献殷勤。这也都是张云岚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他才违心巴结点黎果果。
电梯停在十三层上，程家苏下去了。宫亦年安排他在销售部，表面是看中他以往的销售经验。实则，只是找个用处不大的部门养着他。
程家苏一开始挺嫌弃，小小的销售员，上面有各级别领导管着他。这不，他刚刚抱怨后，总觉得一会儿上头领导就要被宫亦年训斥。
耀武扬威的走进办公区，前脚刚坐下，部门王经理拿着资料走了过来。
“这是你做的总结？”
文件重重的摔打在面前，强劲的风扑面而来。
程家苏整理着头发，他悠哉的将腿翘起叠放在一起，“嗯，有什么问题？”
“你自己打开好好看看！”王经理气的双手叉腰，整个发丝都直立起来。
慢悠悠的拿起文件，翻开封皮，程家苏上下轻蔑的览阅了一遍，“挺好的，没什么问题。”
“你……”王经理浑身发抖，他重复着字句，感受着程家苏满不在意的态度。周围的员工注视着二人，整个办公区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