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付之东流
宫亦年以为听错再三确认后黎果果嘴里的确叫着他的名字。
性命攸关的时候黎果果叫的是他的名字,这是不是说明他是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宫亦年都没有多想,跳上车,这一路上,黎果果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放开。
那一刻宫亦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开心,黎果果心里其实慢慢的都是他。
急救用了几分钟,医生从急救室走出来,宫亦年立刻冲上去,“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
“急性胃炎,现在已经控制住,办住院手续吧。”
宫亦年拿着单据,缴费,回去时护士告诉他病人已经转移到病房。
单人病房内黎果果紧紧的闭着双眸躺在床上特别安静。
宫亦年脚步放缓的走到床边,牵起黎果果的手,眼底尽是温柔。
他没想到黎果果会在最难的时候想到他。
在他的印象里,他一直想融入她,她却觉得是在害她,之后他也就不管,反正就是给家里人钱而已。
他有的是钱,随便给。
最近黎果果的改变让他大跌眼镜,越来越喜欢她。
今天她病了第一个给他打电话,这点他很开心。
敲门声响起,宫亦年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张妈看着他,“先生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
“不用。你先回去吧,做点好吃的补汤给她送过来。”
宫亦年想让黎果果一醒来看到的就是他。
张妈点了点头被送回去。
窗外晴空万里。
一夜无梦。
宫亦年趴在床边睡过去。
黎果果缓缓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屋顶,她环绕四周发现墙壁周围好像是医院。
她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在医院没错了。
她动了动手,发现很重,视线转移过去发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她立刻把手抽回去。
这一抽把还在睡梦中的宫亦年吵醒,他迷糊嗯抬起头,看到黎果果坐起来笑着,“你醒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转念一下,宫亦年是她的丈夫,在这里理所当然。
“你一直在这里?”黎果果疑惑的问着。
“嗯。”宫亦年起身给黎果果倒杯水,“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我能不来?”
昨天她的确打了一个电话,仔细一想,那声音的确可以和宫亦年的声音对上。
怎么就给他打过去电话。
“没耽误你重要的事情吧。”
宫亦年脸色一下垮下,黎果果真的不知骚他为什么离开家里还是装不知道?
看在她生病时一直抓着他的手叫他的名字这次就饶恕她。
“没有。”
虽然宫亦年心里说不在乎,实际行动表现出来的确实不开心。
屋内陷入寂静,好像掉一根都可以听到声音一般。
黎果果想了想,她没说错话啊,也没有惹到宫亦年啊,也不知道摆个脸子给谁看。
就在氛围越来越不好时,房门被打开。
张妈提着保温食盒走进来,发现宫亦年和黎果果搁置一位,都不理对方就知道闹别扭,她关上门说:“今个我专门早起买了乌鸡汤,很补,夫人尝一口吧。”
“谁让你买的你给谁喝,反正我不喜欢别找我。”黎果果闭着眼睛,不屑一顾。
她才不稀罕宫亦年可怜的施舍,最后当做善良的筹码话柄。
宫亦年的脸色更加变得铁青,他深吸了一口气催眠的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这是病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他坐在窗边盯着黎果果,“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近期你总是在惹我?惹怒我后果你想一会一下吗?”
声音低沉,仿佛冬天医院寒冷。
黎果果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惹怒宫亦年没有好果子吃她知道。
她以后离开还是要靠宫亦年签字,现在最好不要惹怒他。
她前思后想许久,皮笑肉不笑的转头,“哪里有?这是不习惯你突然对我这么好,让人狠心慌,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抛弃一般。”
上一世在她脑海里翻涌,如果上辈子他多听她一句话,也不会那种结局。
黎果果说话时不自觉的代入上辈子的情感,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卑微。
宫亦年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们相处的确很少,也就近期多些。
如果想要让她小时这种想法,那就得好好的保护她,让他成为别人眼中的女王。
宫亦年接过张妈盛出来的鸡汤,亲自吹气,递到黎果果的面前。
黎果果一时间失神,相处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给他亲自喂食物。
她上前喝着。
一勺接着一勺,很快一碗就见底。
“医生叮嘱过不要吃油腻。”
“鸡汤也是油腻啊。”
话音未落就得到宫亦年一记冷眼,她做了一个拉住嘴的动作,不语。
宫亦年满意的看相张妈,“回去做点粥之类的,少食多餐。”
张妈离去。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先生和夫人如此恩爱。
黎果果和宫亦年在生病期间谁都不挑谁的毛病,暂时和解,直到七天后复查了一下,还算恢复不错,配了一些药,拿着离开。
别墅里。
黎果果躺在床上发麻,又加上有些渴,她捂着肚子坐电梯下楼,她听到厨房里传来张妈的大喊大叫,“不是放这个,错了错了……”
她忍不住靠近从缝隙看过去,宫亦年穿着围裙地上跳着。
一句话就可以一番一个商业帝国的人才竟然在这里做菜。
传出去不一定有人相信。
黎果果心满意足的看着厨房,和上辈子简直是天差地别。突然她想起她的初衷,要离开宫亦年不和他在一起。
可她现在却满心欢喜的都在宫亦年的身上忘却上辈子他做的孽?!那可是她的孩子啊!
她立即恢复心情,大步离开厨房门口。
宫亦年满心欢喜的做出了一道不知道上面的菜放在桌子上叫黎果果,她却已身体不舒服退掉这次的试吃环境。
那满心欢喜瞬间付之东流。
宫亦年挎着脸下口,看着桌子上那盘东西拿着就丢进垃圾桶。
“这是……”
“又丑又难吃,留着没用。”就在此时,宫亦年的电话响起,是秘书。
“宫总,这次真的不能再退了,他可是拿着百分百谈合作,就差您这块。”
宫亦年望了一眼黎果果那间紧绷的房门,“给我发时间和地点,今天赴宴。”
“好。”
挂掉电话,宫亦年上楼洗漱干净路过黎果果房间时,停下几分钟的脚步,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