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我回来了,你却不在
“怎么会是七年前的信?”
他抬眼看向孟朝歌,“你见过这封信吗?”
荆楚拧眉,“难道她一直没有送出去?”
荆楚抿唇。
“等会儿!”
见孟朝歌要开口说话,他忽然阻止了他,他抽出小木箱里的信,他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心,“这个怎么……和那个不一样,什么都没写,不是给你写的吗?”
荆楚挑了挑眉,不等孟朝歌开口便撕开了信封。
上面写着。
“吾亦思卿。
朝歌留。
景元五年七月月初九。”
荆楚愣了愣,抬眼看向孟朝歌,“你……”
“这并非我写。这些年来,我从未收到过谢虞欢的信。我也从未给她回过信!”
孟朝歌眯了眯凤眸,面色冷若冰霜。
“可这分明就是你的字迹啊……唉,又不太像,又很像……难道……”
荆楚脸色微沉,猛地看向孟朝歌,沉声道:“莫非……”
“是!”
孟朝歌攥紧手心,冷声道。
“的确,有人模仿我的字迹,处心积虑的骗谢虞欢!”
他凤眸暗沉,闪过阴鸷。
“那究竟是是谁呢!”
荆楚抿唇。
他又拿起其他的信封,通通撕开看了看。
“这个箱子里装着的都是谢虞欢写给你的信还有……‘你’回她的信。”
荆楚淡淡开口。
“需不需要我找人给你调查一下?”
荆楚抿唇,声音沙哑。
孟朝歌冷笑,他瞥着小箱子里的信封,目光暗沉,眼底一片阴霾。
“不用。”
他冷冷开口。
“为什么?你不恼?你被人这么玩弄!而且欢儿也被人给骗了,你不生气?”
荆楚皱了皱眉尖。
“我知道是谁。”
孟朝歌抬眼看向远方,阴沉的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放晴了。
“你知道?”
荆楚面色凝重。
“是谁?”
孟朝歌扯了扯唇,眼底尽是阴鸷凌厉。
“谢晴云!”
他冷冷开口。
既然谢晴云敢骗他,当年那个人是她……那么,可想而知。
这些信也是她写的。
她究竟还有什么瞒着他?
谢晴云!!!!!
这个贱女人。
他一再忍着她,当时离开时,特意废了宿尧的武功,让宗庭看紧他们,没想到……
都到了这境地。
对了,还有一个上官鸾!
孟朝歌冷笑,眼底一片嗜血。
“你准备怎么办?我可听说她和上官鸾把欢儿害得很惨,废武功,挑断手筋脚筋……还有二十七鞭……”
“还有他们……”
荆楚皱了皱眉尖,又看了看地上的尸体,沉声道。
“……”
孟朝歌抿唇,他抬眼看向一旁依然抱着翠隽的宗庭。
“宗庭,翠隽……你给她选一个好墓地,好好下葬。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好好陪着他,三月之后,希望你能变回从前的宗庭,变回我的第一侍卫。
但是,该受的罚必须要受。
许伶,你也一样。告诉宿离,他也要罚。”
孟朝歌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许伶,冷冷开口。
许伶单膝下跪,一脸恭敬,“属下领命。”
孟朝歌眸子黯了黯,声音沙哑。
“许伶,好好安葬灵越。至于宿尧……他本就罪该万死,本相念及他是宿离的弟弟,才未严惩。你告诉宿离,宿尧的尸体,让他自己处理吧。
至于上官允……”
孟朝歌瞥了一眼上官允,眼底尽是嗜血,冷冷开口。
“把上官允的尸体带到上官府,上官家的人一个都不能少,包括皇宫里的上官鸾。顺势,带上辛彻,杜天弘,以及背叛本相的大臣!
然后你找灵飞,让他把狼狗带到上官府。
让所有人都给本相看着,死死看着,上官允的尸体被狼狗吃掉,一个都不许离开……离开者,杀无赦。
本相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动了谢虞欢,不会有好下场。”
孟朝歌攥紧手心,声音异常凌厉。
荆楚:“……”
许伶:“……”
宗庭:“……”
荆楚喉结滚动,他倒吸一口凉气,对着孟朝歌竖了一个大拇指。
“你这也太狠了……我的天啊,这连骨头……不对,渣都不给他们剩下的吗?还好我们是兄弟,我们要是敌人,我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了。”
荆楚撇了撇唇。
“你有这个觉悟就好。”
孟朝歌淡淡道。
“谢虞欢是本相的底线。”
“那其他人呢?”
荆楚轻咳两声,挑了挑眉。
“……慢慢来。至于上官鸾……本相会亲自见她,怎么处置都行,她的命留给谢虞欢。”
孟朝歌凤眸微眯。
“既然如此,荆楚,走吧。去找她。”
“……嗯。”
荆楚点点头。
“段熙夜他们已经去了,我们也赶快。”
他拍了拍孟朝歌的肩膀。
……
三天后。
周远和孟朝歌的人加起来统共有三千多人,但是……在山里整整找了谢虞欢三天三夜,哪怕不吃不喝,不曾停歇,始终没有找到谢虞欢。
……
孟朝歌攥紧手心,他双眼赤红,胡渣泛滥,看起来狼狈至极,他死死看着手中的红盖头,咬紧牙关。
他也找了三天三夜,不曾入眠,不吃不喝,不停的找着谢虞欢,却始终没有发现谢虞欢的踪迹。
荆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将水袋递给他,轻叹一声,“喝点儿水吧。都三天了,你是人,不是神仙!你再这样下去,还没找到谢虞欢,你就先进棺材了。”
孟朝歌抬手接过水袋,仰头一饮而尽。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还是我认识那个衣冠楚楚,翩翩公子的孟朝歌吗?这里三千多人,有一半多都是你的人,你可是他们的主子哎,你不要脸了?
赶紧洗洗吧!
要是谢虞欢回来了,看到你这丑样子,说不定嫌弃死了。”
荆楚撇了撇唇,一脸嫌弃的看着他。
孟朝歌扯了扯唇,声音沙哑,他看着手中的红盖头,眼底是化不开的苦痛。
“离开前,我告诉她,等我回来,我会给她一个身份,一个被称为‘妻子’的身份,让她光明正大的站在我的身侧。”
“可是我食言了,我回来晚了。”
“我回来了,她却不在了。”
“她是在惩罚我。”
孟朝歌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