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讨回属于我的东西
梵蔚璟眸色幽深,悠悠转身瞥了一眼他身侧的男子。
“嗯,本座知道了。”
梵蔚璟淡淡开口,声音清冷。
“帝君……”
男子看了一眼梵蔚璟,小心翼翼的开口,“帝君,那……魔王的转世好像一直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北凰上神对我倒是很相信,毕竟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都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梵蔚璟斜睨着他,淡淡开口,“不过是你演技太过拙劣了。且曾经凤宁玦也是生性多疑,也不怪他这个转世生性多疑了。”
他眯了眯冷眸,眼底划过寒光。
梵蔚璟唇角上扬,“过去照顾好他们就好了,还有,让里面那一群……做好准备。”
凤宁玦背信弃义,也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况且,他也是为了北凰,为了他的天后。
“是……”男子低声说道。
“不过,帝君,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让我去帮他们,他们若按这种天气,这种速度到江淮,再加上……魔王一定会……”
“本座只是舍不得……她受苦。没错,凤宁玦回了魔界,这个时候……要孟朝歌死很容易,只是她跟着他呢……”
梵蔚璟闭上眼,脑海里又浮现了方才孟朝歌背着她那一路上的情景,她笑得妩媚,明艳动人,是从前他不曾见过的美。
除了她孩童模样时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对他笑过……也正是他的出现,让她失去了许多东西。
所以后来她的人生里才会出现了凤宁玦,那人才会轻易的扰乱她的心绪……
“梵蔚璟。”
“梵曦华。”
“曦华上神。”
“我来是为了向你讨要一样东西,原本属于我的东西。”
梵蔚璟猛地睁开眼,手心蓦地一紧。
他怎么会忽然想起那件事……
梵蔚璟皱了皱眉尖,薄唇抿紧,许久,才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淡淡道。
“你先回去吧,照顾好他们。”
“帝君,那魔王……我一看就来气。”
男子撇了撇唇,一脸不满。
“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还不是真正的凤宁玦,你勿要轻举妄动……在凡间不要用神力……免得让那些人知道了她和他在人间。”
梵蔚璟冷声道。
“是。”
男子悻悻的闭上了嘴。
“帝君,我我便先走一步了。”
“嗯。”
梵蔚璟盯着男子的背影面色凝重。
凤宁玦说的不错,他虽贵为天帝,却也是个阴险小人……
他也想让她回去,回到他身边。
看着人界的北凰和“凤宁玦”,他心里也不爽,凤宁玦说他自己心里不爽,他只想冷笑,起码陪着她的,是他那一魄,而他,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她的前世,还是她的今生,都不会属于他。
至于她的来世……
梵蔚璟攥紧手心。
……
“大婶儿,方才多谢您的姜汤了,这会儿我们身子都暖和了许多呢。”
谢虞欢勾唇轻笑,瞥了一眼身边面色一直阴沉凝重的孟朝歌。
从进屋里,他的脸色就很不对。
就好像遇见仇人了一样,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
“唉,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来往的人里,我都恨不得留下几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来陪……我,做个伴,我这老太婆独身一人住在这里,孤单啊。”
“……你家人呢?”
孟朝歌拧眉,淡淡开口。
“我那老伴走了五六年了,我那儿子早年跟着军队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老妇人”轻叹一声,避开了视线,他一阵懊恼。
卞田皱眉,这个魔王和魔界那个真是一模一样,生性多疑,只一个眼神就能让六界……不,五界的“人”望而畏惧。
更别提他了。
他对从前的凤宁玦,是又厌恶又怕的。
北凰上神那么好,是他们心里天后的不二人选,偏偏那凤宁玦横刀夺爱,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军队?我和我夫人在在军队也有熟识的人,不然你告诉我和我夫人,我们托人帮你问问?”
孟朝歌淡淡开口。
“……”
卞田垂下头,嘴角微颤,她怎么忘了……北凰上神这一世还是将军……
军队……
他深吸一口气。
他连孩子都没有……
“不,不用了,国家大事要紧,怎么能因为我一个老太婆而耽误正事呢。”
谢虞欢皱了皱眉尖。
“话虽如此,将士们都舍小家为大家,但是……若您的儿子真的从未回来过,那他就是……不孝了。”
“……此话怎讲……”
卞田咽了一口口水。
“因为军营每隔三月会让士兵休假,回家省亲,且回家时会发放
一些钱财补品。”
谢虞欢淡淡开口,神情淡漠,与孟朝歌神情“如出一辙”。
“……”
卞田默默的擦了一把汗,将头压的越来越低,人界的规则他也不懂啊。
屋里顿时安静了。
谢虞欢打量着她面前的老妇人,面色凝重。
“哎……阿虞啊,你能过来帮我这个老婆子端点水吗?给你们烧的水……听你说你们脚都冻僵了,就想让你们泡泡脚。”
卞田低声道。
“好。”
谢虞欢点了点头。
这个大婶儿是有话要对她说吧……
灶台前,谢虞欢端着锅将刚烧好的水倒进了卞田脚边的盆子里。
“阿虞姑娘,是……是老婆子我骗了你啊。”
卞田压低嗓音说道。
“……”
谢虞欢眯了眯眼,斜睨着她。
“其实……其实是有人托我帮您的。我早就听闻您的情况了,您是……大名鼎鼎的小谢将军。前往江淮是为了处理事情。那人今日还来告知我,说有一个绝色佳人经过,如果她前来求助,竭尽所能帮助她。”
卞田深知自己已经被谢虞欢和孟朝歌怀疑了,便说了出来。
自然,不会是真。
帝君,是小的太蠢了,小的甘愿受罚。
“有人让你……这么做?”
谢虞欢秀眉紧蹙。
“是谁?”
卞田垂眸思索,许久才道:“谢姑娘,恕我不能告知您,那人说过,不让您知道,等时机到了,您自然就知道了。”
“大婶儿,那人,我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