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纠结的鬼人
第二天，关立远很容易就搭上了富泽集团的船，毕竟关立远是魏樱樱亲口承认的“纯洁的人”，“纯洁的人”当然容易被人相信！
关立远不会承认，这里面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九喇嘛刚刚将富泽集团雇佣的叛忍，从船上扔下去了一次……
九喇嘛现在已经是二尾状态，实力堪比普通上忍，一些最强也只是几名中忍的叛忍，在它手里连水花都翻不出。
没错，富泽财团和卡多一样，雇佣的也是叛忍。
倒不是这些狗大户都这么抠门，而是因为水之国名义上还是闭关锁国的，现在他们这属于走私行为，正规的忍村为了避免外交纠纷不会接水之国的任务。
而且这些大财团，通常都有些经常合作的叛忍。
“还好不在雷之国停靠，七天就可以到泷之国北方了。”
“恩……所以呢？你为什么在这儿？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关立远有些别扭的看着面前的白。
“没什么，再不斩大人让我做你的工具而已。”白面无表情的说道。
“哈？”关立远不记得自己和黑皮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而更疑惑的是，白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也看不出有什么勉强的样子……
关立远其实偶尔也会想，让白跟着自己之类的，一方面是对白的意志的欣赏，另一方面则是十五岁少年不可描述的青春期症状……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从来没有和白或者再不斩提起过！
原因很简单，虽然白这种完全为了别人而活的理念，关立远并不了解、也并不赞同，但是白也是在贯彻自己的意志，这也是关立远欣赏她的地方……
没有自己的意志的忍者……不，没有自己的意志的人，就真的只是“工具”了！
所以在关立远看来，扭曲她的意志，获得一个“花瓶”，没有任何意义。
但是……现在的情况，关立远有些摸不到头脑。
“我不需要什么‘工具’，而更需要一个有自己的判断的帮手。”关立远说道。
“自己的……判断吗？”白对这个有些陌生。
“没错，你不是为任何人而活着的……虽然被别人所需要，可以让自己的人生意义更有实感，但是你也可以换一种方式。”
“换一种方式？忍者不都是‘工具’的吗？”
“那就改行做英雄好了！”关立远一副这事儿好解决的样子。
“英雄？我不相信英雄。”
“那你期待过英雄吗？”
期待……过英雄吗？
白的眼神有些飘忽，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她平时强迫自己不去想起的事情……
被用棍子、农具围殴致死的母亲，被凶神恶煞的村民围着的自己，满地的血肉碎尸……
期待过英雄吗？
“被别人‘期待’，比被别人‘需要’，听起来更高大上吧？”
关立远的词汇，白没有完全听懂，但是在这一刻她也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白忽然问道。
“之前？什么之前？”关立远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着白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这才想起来，应该是“忍界的战争是武力资源与物质资源的不平衡造成的”的那些话吧？
关立远仔细斟酌后才说道：“……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或许其中还有疏漏之处，不过你看看这艘大三角帆船，你在波之国这一路上，见过这样的船吗？”
关立远的话有些跳跃，白闻言左右看了看，富泽财团的这波商船，是以一艘三桅大三角帆船为主，斜挂的三角帆和尾舵，令大三角帆船可以不倚靠人力划桨，就达到可以逆风而行的目的。
虽然比不上更先进的蒸汽船，但是也比波之国的那些人力船先进太多了。
“说不定更富饶的火之国，还有更先进的船，如果大家都用这些先进的船的话，能够节省多少人力？其他行业也是如此……到时候节省下来的人力，能够去创造多少倍的财富？到时候忍者作为武力资源而涨价，自然忍者集团每部的矛盾就会缓解，而只要这种‘涨价’的速度，一直在持续、比忍者数量的扩增还快，和平就可以延续。”关立远说道。
白并不是很习惯，关立远这种用满是铜臭味的理论，来解释如何缓解矛盾……
再不斩平时再怎么“贪财”，白至少也知道，再不斩是在为了雾隐村夺权打基础，而不会想关立远说的铜臭味这么重。
但是这并不妨碍，白也听懂了一些关立远的意思……
其实关立远对“火影世界”的物质文明发展也很好奇，有些地方已经能够看到电气文明的影子，而有些地方还在刀耕火种？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因为并没有进入信息文明的意思，在这种情况下，更先进的物质文明、想要向后进传播，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武力！
然而在火影世界，物质文明的武力就是弱鸡，忍者在武力上的强大，令物质文明发展出火器基础都欠缺……
有造火药的功夫，雇两个下忍不就得了？
一方面忍者的武力的确比物质文明自己发展武器更划算，另一方面也抑制了物质文明的武力发展……
因此最终的结果就是，物质文明的先进与否，与武力高低的关系不大，真打起来还是靠忍者！所以在物质文明方面，造就了这种发展割裂的情况。
毕竟高生产力文明无法靠武力掠夺低生产力文明的话，低生产力文明未必会愿意主动接受，这种例子在关立远穿越之前的近代有太多了，没有坚船火炮，封建王国们会主动改革？
在火影世界，生产力再高也不代表武力高，农业文明只要有强大的忍村，照样把工业文明按在地上摩擦，因此有时甚至会造成生产力落后的文明逆推高生产力文明，造成生产力退步的情况……
而且从长门用轮回眼控制六道分身的方式，还有各大忍村也必须依靠精神忍者进行联络来看，各种信息波在火影世界的规则下，传播都是很困难的，恐怕也不具备进入信息文明的基础。
所以关立远也不知道火影世界的物质文明，怎样才能更进一步……
不过关立远也不需要知道，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让火影世界的落后地区，生产力向先进地区靠拢一下……这其中的提升空间就已经很客观，至少可以维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和平了！
“我明白了，立远大人，以后请允许我做你的工……不，是追随您的脚步吧！”白坚定的说道。
“乐意之至。”
看着白找到了人生新目标的样子，关立远也很欣慰。
不过没一会儿关立远就发现，白马上就拿着小本本、满船乱晃，不时记着什么，不时又去向船上的人询问……
【这家伙真的明白了吗？要推行的是思想而不是具体的技术啊！不然靠你在那记记记、又能记多少东西？】关立远心里吐槽着，不过也没有打击她的积极性。
时间回到前一晚，关立远休息之后，白也泡过温泉，正想要接班再不斩在大堂警戒的时候，再不斩说起了让她跟随关立远的事情……
一开始白是拒绝的，不过其实再不斩之前就看出了，白在波之国的时候，就对关立远的话感兴趣，只是因为要继续做自己的工具，所以才压制了这种兴趣。
再不斩也没有劝她什么，只是说把她这件工具送给关立远了……
再不斩也想不明白，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至今他还在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中了幻术，怎么就放弃这么好用的工具了呢？
难道……我是为白着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恩，肯定是那个小子，当时对我施展了什么幻术！算了，先不和他一般计较……再不斩如是说服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