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月月断肠散
“不错。”司华圳顺势将袖筒中的名册掏了出来,递给了白微影,“这是选出来的三个人,只是最终定谁,还没有结论。”
白微影“嗯”了一声,在仔细地翻阅过那名册及相关的详细资料之后,白微影抬眸,声音里却是透出了几分有底气的疑问道:“阿圳,你是不是想要选这个杜氏女做皇后?”
“对,影儿也是如此想的吗?”司华圳薄唇轻抿,将他对杜芷的担忧说出了口,而后便沉沉看向白微影,有些期待着白微影会如何回答他。
似乎只要有了白微影在,无论司华圳遇到再如何复杂难解的谜题,到最后都能够峰回路转,于司华圳而言,白微影便是他最大的底气。
“这有何难?”白微影不甚在意地摊手,似是丝毫不将此事认作是一桩难题一般,“她那样的人,生来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登上最高位,将所有人踩在脚下,既是想要那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快感,便是最惜命之人。”
司华圳饶有兴味地抿唇一笑,不耻下问道:“为夫愚钝,还请夫人明示。”
白微影有些傲娇地轻抬了抬下巴,眉眼微弯,如一只狡黠可人的狐狸一般,侃侃而谈道:“杜芷没有软肋让别人拿捏,这是最大的优势,却也是最大的弊端,照着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是一个目的性很强的人,即便是她进了宫守活寡,她也会将所有的事情按照她所预料的那般推进。”
白微影轻抿了一口茶水,在斟酌了片刻后,又再度出声道:“她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合作伙伴,省时省力,但是却不省心,既是她有不省心的因素在,我们便利用她的小命做文章,正好我最近刚和萧璟研制出了一款毒药,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司华圳听到白微影提起萧璟的名字,眸色微不可见地一暗,黑眸中翻滚着不明的情绪,“好,那我明日便将那杜氏女约到茶楼雅间之中,你与她亲自见面,也好仔细相看一番此人是如何品性,能否堪当大任。”
“好。”白微影干脆地应下,就在她以为司华圳会离开时,司华圳却是跟着白微影一起进了内室,看向白微影的眼神中也多了几许灼热。
“你,你怎的还不回去?”白微影被司华圳的眼神盯得有些不甚自在,她咽了咽口水,嗓音却是带上了娇软。
“自是思念夫人,一人独守空房,难免觉着寂寞。”司华圳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话,而后更是凑近白微影耳旁,呵着热气,将声音压低,又不知说了些什么。
白微影听罢,却是有些羞怒地轻捶一下司华圳的胸膛,而这番动作落在司华圳的眼里,更是与调情无异。
司华圳心神微动,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层层床幔落下,遮住了床榻之上纠缠着的两人的身影。
内室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入了花影的耳中,花影原先以为是白微影有何事在唤她,但当花影走近那门口时,却是听到了男女低喘呻吟的暧昧声音响起,一时间她的小脸更是红得要滴血一般。
花影深吸了一口气,当即便抬脚远离了那漂浮着暧昧和旖旎气氛的房间,凉风吹过,带走了花影脸上的稍许热意。
花影凝视着天边的那轮弯月,不知怎的,眼底却是划过一抹浓重的黯然,若是萧璟能如司华圳那般,将哪怕十分之一的好分一些给她,她便是死,也是心甘情愿的。
只是可惜,萧璟与她一样,都爱上了那个永远都不会回头看他们一眼的人。
翌日,白微影醒来时,身侧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她支起身子,锦被滑落,裸露出来的红痕在如雪的肌肤上甚是显眼。
“花影。”白微影哑着声音喊道,花影不多时便走了进来,神色如常地扶着白微影起身,朝着净室的方向走去。
待到白微影洗漱干净后,凌乱的床榻早已被收拾干净,白微影经由司华圳的滋润,今日的眼角眉梢处更是带着几分醉人的媚意与慵懒,她支着精致的下颌,从梳妆台的暗格之中取出了一个瓷瓶,而后将其中的药丸送入了口中。
现在司华圳和白微影在外人眼里,是一对和离的夫妻,若是此时白微影不慎怀孕的话,只怕是不好交代,更是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故而白微影才会在事后将这避子药服下,其实昨夜在结束后,白微影便想要吃下这避子药的,但许是担心司华圳多想,便放到了今日来服。
因着司华圳与那杜氏女相约的时间是下午,故而白微影现下还不急着出门,她半躺在软榻之上,由着花影在她的腰间轻捏,以此缓解身体的酸软无力。
过了不多时,萧璟的身影出现在门外,白微影坐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发髻,确认衣着得体后,才示意花影将萧璟引了进来。
“白姑娘,你唤本座来所为何事?”萧璟随意地坐在软凳之上,在漫不经心地斜睨了白微影一眼后,却是察觉到了几分不同寻常。
似乎,今日白微影脸上的颜色更好看了几分,女子的眼尾微微上翘,更是勾勒出几分难以言说的韵味和风情。
不过萧璟也并未多想,只当白微影是近几日过得滋润所致,而花影站在一旁,却是将萧璟对白微影的打量和暗含着情意的注视都看在眼里,而后更是自己觉着喉头发紧,连带着她的面色也变得更为苍白。
“前日里我们不是一同研制出了那月月断肠散么,今个儿我正好要用,所以特意向你讨几颗。”白微影的语气轻描淡写,神色闲适,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如何一般,丝毫看不出白微影像是在讨要毒药的模样。
“哦?不知是谁这么倒霉,竟是被白姑娘给盯上了。”萧璟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笑意,打趣道。
这月月断肠散名如其药,服下此药后,须得每月都定时服用解药,否则的话,必会如肝肠寸断一般,受尽折磨和痛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