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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

  太后看着林述道,林太医,哀家记得你先前说过,那毒就算是暍了少量,也不该如此简单的就被解开了,对吧?
  林述道,确实如此......
  那这么看来,倒是谢妃体内流的血都与旁人不同了?
  太后的意思是......
  太后笑了笑,那就放点他的血出来看看,是不是跟其他人的一样都是红色的,若是有多的,林太医也可以带回太医院里面去好生研究一番。
  谢朝歌听了这话,猛然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后。
  太后直接命令人将桶子准备好了,还给林述备好了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刀。
  林太医,还不开始吗?
  林述遵从命令,走到谢朝歌身边去,想看看从哪个部位放血比较合适。
  太后道,林太医可要注意着点,最好是隐蔽些,可不能真把他弄死了。
  谢朝歌面露惧色,想要赶紧站起身来,可是身后已经有好几双手把他按回了地上,让他动弹不得。
  那把冒着冷光的短刀就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像是下一瞬就能直接割破了他的喉咙似的。
  谢朝歌害怕的浑身都颤抖起来,他身子还虚弱着,这下脸色更加惨白了,眼尾微微红着,拼命的摇头。
  林述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握住了谢朝歌的一只手腕,也露出个古怪的笑来。
  谢妃娘娘不用害怕,臣的手法不错的,您最好还是别挣扎了,不然血会流的很快的。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来啦!
  第42章 把这张小脸蛋划花
  林述看了看谢朝歌的手掌,发现他掌心中有道红红的痕迹,像是刚刚长出来的嫩肉一般,想来是先前就有伤痕的,便告诉了太后。
  太后说道,那如果是他自己不小心,又割破了的话,以前的伤口再次崩开也是很有可能的吧。
  林述点头。
  太后盼咐道,那就把他的伤口再割开吧,别让他长好了。
  林述遵命,拿着刀便划向了谢朝歌的掌心。
  尖锐的刺痛传来,谢朝歌猛然皱起了眉头,手心不停发颤,鲜血顺着他的掌心流下,吧嗒吧嗒滴到了桶里。
  林述这一刀割的并不深,却能够让他流血不止,并且疼痛难忍。
  太后似乎是嫌那血流的还不够快,让林述想想办法。
  林述解释道,太后娘娘,谢妃的身子虚弱,这血如果流得太快的话,怕是会支撑不住,现在这样正好,既能流血,又不至于把人弄晕过去。
  没一会儿,那小木桶中的血便漫过了桶底。
  林述见谢朝歌脸色白的厉害,脉搏也逐渐紊乱了,怕会出岔子。
  赶紧给谢朝歌止了血,然后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了药粉,给他将手掌重新包了起来。
  太后娘娘,您看。
  林述提着那小木桶到了太后跟前,太后往桶中看了一眼,立即被猩甜刺鼻的血腥昧道刺激到。
  她捂着口鼻挥手,赶紧拿开,这种脏东西,不要碰到哀家身上,真是晦气!
  谢朝歌终于被松开了,他身子一软,便直接趴到了地板上。
  太后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哀家还以为,像你这种狐媚子,肯定骨子里流的血都跟别人不一样,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林述到木桶中取了一点血,小心的收好了,然后便要离开。
  太后瞩咐他道,今日之事,不许告诉别人,若是有人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吧?
  林述恭敬道,太后娘娘放心,臣都明白。
  林述走后,太后不让人再管地上的谢朝歌,她要回去继续午睡。
  可突然听到殿内传来哐当一声响,太后回头一看,竟是谢朝歌将那盛着血的小木桶碰翻了。
  里面的血流了一地,整个宫殿里面都充满了那股粘稠猩甜的昧道。
  太后捂住口鼻,眸色狠戾。
  反了!反了他了!竟敢在哀家的寝宫中撒野!来人,给我好好惩治他一番!
  有几个下人不知从哪端来了一个铺满了石子的石板,然后把谢朝歌从地上拽起来,就按着他跪了上去。
  随后张全胜让几个下人把宫殿内的血迹冲洗干净了,还点燃了很多熏香,将那股血腥昧道压下去。
  谢朝歌的膝盖不停传来剧痛,他的身子轻颤,眼眶里的泪水渐渐盈满了。
  长睫颤了颤,一连串的泪珠便顺着脸庞滑了下来。
  太后冷声道,有好好的日子你不过,非要来跟哀家作对!这整个后宫都是哀家的,你以为就凭你也能跟哀家抗衡?!
  若是你识趣些,知道怎么讨好哀家,那哀家必定不会为难你,但若是你继续这么不知好歹下去,哀家保准,会让你以后的日子都过得生不如死!
  谢朝歌的下巴被人捏着抬了起来,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纵使太后在后宫这么多年,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人,但不得不说,不管是男嫔女妃,谢朝歌都是这些人中生的最美的。
  还真是个祸国媚主的妖精,哭起来这么让人怜爱,若是在皇上怀里掉上几滴眼泪,皇上必然就不舍得治他的罪了!
  然后她笑了笑,张全胜,你说要是我们把谢妃这张小脸蛋给划花了的话,他是不是就没办法再魅惑皇上了?那皇上还会不会再护着他呢?
  张全胜谄媚道,太后娘娘,若是一个貌美的哑巴,那可能还会让皇上多瞧几眼。但若是生了一张丑陋不堪的脸,皇上看了怕是都会做噩梦了,怎么还会喜欢呢?
  那既然如此......
  太后抬起手来,锋利的指甲慢慢向着谢朝歌的脸颊靠近,哀家现在就把你这张脸上画上几道,哀家倒是要看看,你还能靠什么再求得皇上的庇佑!
  谢朝歌眼睛里满是泪水,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太后。
  锋利的指甲刚要用力,殿门外却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个小太监。
  张全胜阿斥道,没大没小冲撞什么呢!没看见太后娘娘正忙着呢吗?
  小太监连忙跪倒在地,太后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朝着寝宫里来了!奴才看见了就赶紧过来汇报了,皇上现在已经快要到外殿了!
  太后的手猛然收了回来。
  皇上怎么现在会来?皇上不是在养心殿里会见大臣的吗?怎么会突然来这里!
  太后赶紧让人把石板撤了,然后给谢朝歌赐了座,让人把他扶过去坐下。
  张全胜想了想,凑在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
  太后点头了然。
  太后也在谢朝歌身边坐下,露出个和善的笑来。
  谢妃倒是跟你那两个哥哥很像,都是有远见的,知道怎么做才是明智的。
  谢朝歌被人按着坐在那软榻上,眼尾还挂着些泪水,想站却站不起来。
  太后突然就变了脸色,她的这番话是何意思?他根本就听不懂,可是直觉告诉他,这一定不是什么好意。太后猛然握住了谢朝歌那只受伤的手,在他掌心中轻轻按了按,然后笑意更深。
  谢妃可一定要替哀家好好的照看着皇上,皇上日夜操劳的,谢妃要知道如何替皇上分忧,要是皇上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一定要尽快的来通知哀家。
  谢朝歌那只手被按的又出了血,他顿时冷汗涔下。
  儿臣,见过母后。
  萧烬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谢朝歌猛然回头,便与他对视上了。
  萧烬却像是没有看到那双眼睛中传递出来的求助意昧,他只看到了太后与谢朝歌紧握着的双手,眼神顿时
  变得冰冷。
  刚刚太后说的那番话,他听了个真切。
  这番话的意思,不就是要谢朝歌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太后吗?这不是留在自己身边做眼线,又是何意?
  儿臣听说母后近日犯了头疼的毛病,便来看望一番,母后可有大碍?可找太医诊断过?
  太后终于松开了谢朝歌的手。
  让皇上挂心了,哀家并无大碍。这不,林太医给哀家开了些安神用的熏香,哀家这便用上了,闻久了,倒真是觉得有几分困乏了。
  谢朝歌也从软榻上下来,起身去行礼。
  萧烬看着他没说话,走到了他身旁,伸手去扶着他的胳膊,将他亲自扶了起来。
  想到他居然又背着自己来见太后,还一副形容亲密的样子,萧烬不由得有些生气,手下便微微用了些力气。
  谢朝歌疼得胳膊往后缩了下,却忽然被萧烬直接握住了手腕。
  萧烬看到了他手上缠着的纱布,以及他掌心中渗透出的血迹。
  这是怎么回事?萧烬冷声问道。
  谢朝歌眼眶一酸,抬起头来看了萧烬一眼。
  太后却道,哦,这道伤口是林太医割的。林太医来给哀家问诊,哀家见谢妃脸色不好,便要林太医给谢妃也把了把脉。林太医说这是一种特殊的治疗方法,取一点谢妃的血回去做研究,然后给谢妃做点补药。
  萧烬看着谢朝歌的眼睛,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朕就替爱妃谢过母后了,劳烦母后如此挂念朕的爱妃。
  萧烬坐到了软榻上,同太后说起话来。
  谢朝歌不敢再坐下,便只能站在旁边等着。
  萧烬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了白宣颜,继而又说到了白义行挪用国库财物一事。
  不知母后对此事有何看法?难道也觉得儿臣的处罚过重吗?
  太后脸色僵住了,强扯出笑意说道,这朝堂之中的事情自然都是皇上说了算,哀家不便插手。
  可那朝堂之上却有好几个大臣,非要插手一番替白义行求情,户部、刑部、兵部的人都有。
  萧烬语气淡淡道,每一个,朕都会严加查处,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同党。
  在一旁站着的谢朝歌已然快要支撑不住了,他的身体里像是坠了两块千斤重的大石头,不停的拉着他往下沉。
  他每喘一口气都觉得是刺痛,每眨一下眼睛都觉得眼皮愈加沉重。
  他的膝盖还在痛得打颤,忽的就跌到了地上。
  皇上和太后都停止了对话,齐齐的看了过来。
  张全胜连忙道,这地板刚刚被下人擦过,有些湿滑,竟然让谢妃娘娘摔倒了,奴才这就将娘娘扶起来。
  张全胜扶着谢朝歌,却故意装作没扶稳的样子,突然松了手,谢朝歌便又重重跌回了地板上。
  这次摔得他头晕眼花,趴伏在地板上,竟然一下子爬不起来了。
  他身体里的力气仿佛都随着流掉的那些血液消失了,白皙的小脸上渗出一层冷汗来。
  张全胜道,谢妃娘娘,奴才好心扶您起来,您怎么......您......
  那表情活像是谢朝歌自己挣开了搀扶。
  萧烬厉声道,还不快点起来,像什么样子!
  可谢朝歌努力的撑着地板,却是真的使不上力气爬起来了。
  萧烬见他这样一副虚弱的样子,怀疑他是不是也是装出来的。
  毕竟先前他露出这种样子时,自己就相信了,并且没有惩治他。
  可是谁知道,他转眼就来见了太后,所以这次还想故伎重施吗?
  但是看着伏在地板上的背影单薄纤细,一直在颤抖,却又不像是装出来的。
  萧烬俯身过去,伸手环住了谢朝歌的腰,轻轻用力便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直接拉进了怀里。
  作者有话说
  来啦滴滴滴滴滴滴
  第43章 这里自己涂过吗
  太后脸色有些难看起来,皇上当着她的面就跟这个小贱人搂搂抱抱的,成什么样子!
  萧烬却道,既然母后要休息了,那儿臣就先告退了。
  他把谢朝歌搂在怀里,便往殿门外走去。
  随后萧烬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
  母后身边的这个奴才,连扶人都扶不稳,想来也是没什么用处了,要不然就换了吧。儿臣给母后选几个更得力的人伺候着。
  张全胜听了这话,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饶起来。
  太后道,哀家用着张全胜,已经用习惯了,他毕竟也是哀家宫里的老人,没有那么大的罪过。再说了,不过是谢妃自己没站稳而已......
  萧烬应声,既然母后都这样说了,那儿臣就看在母后的面子上,给他轻点处罚就是了。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吧。
  三十大板,要是用刑的人手重一些,便能直接要了人命的。
  说完,萧烬带着谢朝歌离开了。
  待人走后,张全胜跪地叩谢太后的恩情。
  他觉得心里委屈,还在太后耳旁煽风点火的说着谢朝歌的坏话。
  太后娘娘,皇上竟然直接当着您的面就跟谢妃那么亲密,这不是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吗?依奴才看,那个谢妃留着,早晚会是个祸害。
  谁知太后直接一巴掌甩到了张全胜的脸上,怒不可遏。
  你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当着皇上的面,你怎么能那么做?你以为皇上是傻子,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吗!确实是该吃顿板子长长记性了!还有,皇上对谢妃如何,哀家心中自有分寸。
  萧烬没有让谢朝歌回流殇宫,而是直接将他带去了养心殿里面。
  一进到内殿之后,萧烬就让所有的下人都退下了。
  谢朝歌不由得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朕是告诉过你,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昝。是不是朕对你太好了,好的让你忘了朕的话?
  萧烬把谢朝歌抵到案桌前,捏着他的下巴,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
  不如你来告诉朕,太后跟你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谢朝歌连连摇头。
  不是......不是那样的......
  不是皇上听到的那样的......
  那都是太后在做戏给他看,自己什么都没有答应啊。
  萧烬声音冷得像冰,事到如今你还否认?太后对你倒是好,还让人去给你做补药。
  萧烬一手握住了谢朝歌的手腕,朕命人给你送去了补药你都不肯暍,难道是在等着暍太后送的吗?朕还派人看着你暍光,你是不是暍的时候也很痛苦,觉得朕在折磨你,是吗?
  谢朝歌想把手腕抽回来,可萧烬却捏着他不让他动,随之靠得他更近。
  谢朝歌整个人几乎都坐到了案桌上,身子后倾,浑身都绷紧了力度。
  萧烬一只膝盖忽的分开了他的双腿,抵在了他的腿间,将他整个人完全压制在怀里。
  看着他的那双眼眸又深又沉,里面有怒意,也有恨意,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交织成一片网,将谢朝歌牢牢的困在了里面。
  面前的这张小脸因为虚弱苍白而显得更加楚楚动人,惹人怜惜,眼尾还是通红着的,像是哭过了一般。
  谢朝歌动了动身子,可是膝盖却不小心碰到了萧烬的腿上,引得他一阵剧痛,身子一软就直接从案桌上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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