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打刀平时冷酷的脸上细微笑意一闪而过。
哈哈哈哈髭切笑得靠在弟弟肩膀上停不下来,他在哭,而且哭得好可爱啊哈哈哈哈
有了第一个开头的人,笑声很快连成一片,起居室里成了欢乐的海洋,除了仍趴在地上像只小乌龟抽抽搭搭的幼鹤。
京墨叹息着将白团子抱起来很小心地没让他走光,在看到红红的鼻尖和没有眼泪的眼睛后还是忍不住笑了。
太聪明了点儿。
鹤丸睁大眼睛看了看抱着自己的人发现没有恶意,很快就踩着审神者衣服爬上去搂住他脖子,然后神气地四处张望起来,好像刚才那个干嚎的小朋友不是自己一样。
很快他就被在场唯一的同龄人吸引了目光,小白团子摇摇晃晃地打算踩着审神者肩膀跳过去,被识破了的京墨压住,然后带到三日月那里。
看到他凑过来还打算伸手碰自己脸,三日月眸光一闪,伸出手顶住白鹤的额头,任他如何扑腾都够不到自己。
变小了依旧有一点点身高差呢。小狐丸感叹着,然后发现自己和审神者的造型出奇相似,嗯
应该是比三日月还要年幼一点的状态这下有点麻烦,审神者任鹤团在自己身上左拉右拽地满足好奇心,不是固定年龄我也没法准确判断自己吃后的状态,真是头痛。
总之,到他记忆混乱期过去为止,我会再看看的。
和安静的三日月不同,鹤丸没有一刻乖乖坐着,在他开始试图钻进衣服里探险的时候,审神者不得不把他从身上撕下来交给站在边上的烛台切。
鹤先生真是衣服还没有准备呢,烛台切笑着说,我先去拿件三日月的暂时穿上好了,鹤先生,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啦!鹤团完全不认生地回答,我四鹤丸国永,你叫什么名字?
烛台切光忠,这是大俱利伽罗,烛台切一把将边上的大俱利拉了过来,好好相处吧。
谁都不认识了是吗?笑面青江避得远远地问,看起来精力旺盛得可怕,是我没有办法的类型呢。
说起来,三日月变小以后就很少见到笑面先生了,石切丸恍然大悟地说,是因为对小孩子没辄?
是因为会手痒痒地砍下去呢,大胁差回答,如果在半夜遇到的话你是在当真吗?
石切丸一脸震惊的样子,大概是想不通为什么会得到这种答复,听完后半句又安下心来。
大胁差挑了挑眉毛,虽然已经开过很多次这种玩笑,但大太刀每次都会上当,百看不厌。
作者有话要说: 鹤丸变身全过程鼓掌~
仙鹤脸着地也是很悲惨的一件事呢(噗)
太浪大概知道龟甲为什么会迟到
宗三其实是和龟甲相处过一段时间的,都是在德川宗家相传,龟甲来的时候宗三已经烧身又被研磨过了(似乎很介意),龟甲也是经历过大磨上,他的受虐思想也许跟这个有点关系吧我就(强行)认为有关系了!
今天晚上23:59之前还是鬼丸限锻时间,祝小天使们欧欧欧欧欧!
91、幼鹤大探险其一
起床起床!
审神者按住从被子底下爬到自己胸口张牙舞爪的幼鹤, 叹着气去看今天当番的骨喰藤四郎。
没有危险。已经打理好自己的胁差有些冷淡地回答。
鹤丸来叫你起床!被子底下的幼鹤不服输地挣扎着,早点吃饭出去玩!
审神者用被子把他卷起来放到一边,然后起身进浴室洗漱,骨喰将衣服找出来束手安静地站在一旁等着, 偶尔用余光看看裹着被子滚来滚去脱不了身的鹤丸。
京墨很快就走了出来, 额前的黑发带着湿气, 他和胁差对视了一会儿, 却没等到惯常会有的待遇。
要我帮忙吗?
刚显现不久的胁差迟疑着问。
我自己来也可以,审神者失笑,走过去拎起衣服穿上,在本丸中适应的怎么样?药研走之前曾拜托我多注意你们的身体状态,唯一的医生还要出去修行真让他不担忧。
适应得很好, 胁差背过身将目光放在地板上,兄弟们都有帮忙, 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虽然孩子很多, 但你们却是我最放心的,慢慢相处下来就觉得非常可靠。
衣袂摩擦的声响传来,胁差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计算着自己什么时候该继续下一步动作。
一夜没睡有点辛苦吧?让歌仙给你换个出阵时间。
骨喰惊讶地回头, 恰好看见已经换完衣服的审神者转身向他微笑, 他不禁后退了半步。
没关系, 胁差低声说,为了保护你,这是应该的。
歌仙或者山姥切没有详细介绍当番的意义吧, 审神者为自己将头发束起,因为叼着绑带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不用这样认真, 这里没有任何伤害我的东西。
其实是被歌仙嘱咐了一番一定要拦住半夜袭击审神者的不轨之徒,所以胁差认认真真地护卫了一夜,丝毫不敢懈怠。不过现在想想,山姥切国广好像想对他补充点什么,但是在他面前站了一会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就拉着白布走掉了。
是觉得我没问题了吗?
一旦说话就会很认真看着对方眼睛的胁差心想。
并不知道夜晚的龟甲被纳入警卫范围的审神者继续说:这里并不危险,所以下一次放心睡觉。
我明白了。胁差点点头,然后觉得房间里似乎有点过于安静。
!!!
他一个箭步冲到审神者的床前,有些慌乱地去解开缠成一团的被子,里面的幼鹤从刚才起就一动不动也不发出声音了。
一期哥哥说过,幼童会因为被被子捂住窒息
胁差定了定神,迅速将一直没有声音的大团子一层层剥开,直到露出里面闭着眼睛不再动弹的幼鹤。
那一瞬间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轻轻伸手想试探一下小孩子的呼吸。
哇!白团子突然睁眼做了个鬼脸,随后咯咯笑起来,吓到你了吗?
胁差一惊,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随后长长舒了一口气,用力闭了下眼睛打算从床上下去。
幼鹤眨眨眼睛,小心地伸手抓住他的衣服拉了两下,当骨喰回头看他时说:吓到你了吗?对不起,不要怕。
虽然是一样的话,但这句话里带着明显的担忧和抱歉,胁差想要笑一笑,但最终还是失败了,他伸手摸摸幼鹤的脑袋:没有,别担心。
看到鹤丸笑起来的时候,他是很开心的。
一直在旁观的京墨轻轻扬了扬眉,拿起桌子上的终端为他俩拍了张照片。
下次药研写信来的时候就把这个一起寄过去吧。
我们要去哪里玩?虽然早上吓到了别人,但吃完早餐没一会儿幼鹤就又活蹦乱跳地跟在京墨身边好奇发问,鹤丸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呜啊!
宽宽的走廊不走,非要踩在栏杆上跑动的幼鹤一头栽到了庭院的小灌木群里。
小心,京墨伸手把顶着一头草叶子爬起来的幼年太刀从庭院里捞上来,看着他金色的大眼睛慢慢变得湿润,疼不疼?
脸上被树枝划出好几道血痕的鹤丸委屈吧唧地点头。
所以下回要走稳。审神者用灵力替他愈合掉身上的伤,顺便又拍了一张他眼睛里还带着泪花就开始笑的照片,知道吗?
主人真是温柔,远远就看见事件全过程的小狐丸感慨着,然后又炫耀似地举起和三日月相牵的手,不过三日月就从来没有摔倒过。
显然觉得当小孩子能找到更多乐趣的太刀笑眯眯地配合着举手。
三日月!看见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同龄的玩伴后,鹤丸马上忘了摔跤的疼,他一个飞扑挂在天下五剑身上,被摸头之后露出个灿烂的笑。
长大之后自然就不那么容易摔倒了。京墨意有所指地说。
三日月笑容僵硬了那么一下,而大狐狸则是偷偷看了眼审神者后顺顺自己因心虚炸起来的头毛。
你们这是打算去干什么?鹤丸嚷嚷着要去更远的地方,欣赏了一会儿三条刀们的小动作后,审神者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一圈?
小狐非常赞成,大狐狸愉快地说,主人原本要打算去哪里?
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不过
最近部分付丧神们的出阵热情过分高涨包括他的近侍二人组也只是无情地通知他:因为感觉马上就要忙起来了所以最近决定多多出阵,您不用跟来,相应的本丸也没饭吃,请自行解决吧。
我要变小这件事给了大家压力吗?京墨疑惑地问,这么着急的想要变强,我今天让骨喰换个时间出阵他也没答应。
喔这个小狐倒是知道一点,小狐丸动动耳朵回答,一个月之内的出阵和远征安排都要变更,大家想要提前完成任务,好在本丸里休息一阵子。
如果觉得累了可以直接休息,歌仙他们也不至于这样严格。
主要是不想倒霉地错过你变小的那个时间吧。
一听到审神者有这个意向就立刻调换了出阵时间的大狐狸觉得自己十分机智。
鹤丸正快快乐乐地在院子里跑来跑去,不知道又发明了什么游戏,而三日月用一脸岁月静好的表情看着白团子噗叽一声撞在源氏兄弟的腿上。
原来您在这里,膝丸向审神者行了个礼,然后把趴在腿上不放的鹤丸抱起来,今天本丸里好像没什么人,歌仙说让我为您准备些便饭,有什么想用的吗?
我也会帮忙的,髭切笑眯眯地说,不过真是年轻人干劲十足,本丸里已经空空落落的看不到人了。
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们互相看了看,发现彼此名副其实。
就剩我们了吗?审神者稍稍感受了下本丸里的气息,那么干脆一起出去吃吧,不用准备了。
出去玩出去玩!鹤丸立刻附和着,虽然他也不知道出去是去哪里,但是这个庭院他已经探险完了!
出去的话我有个好提议哦,髭切眨眨眼睛,五虎退那里的式神最近好像没什么力气了,去那个谁谁来着?
的场。膝丸补充道。
嗯嗯,去给它充个电?
这可真是,贵客临门。
西装革履的的场静司站在居室门口迎接京墨一行人,着重在他怀里的孩子身上打量了几眼。
新收的式神?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打扰了,京墨笑了笑,将白鹤放在自己腿上入座,路过这里就带你的式神过来补充一下妖力,按理说消耗不会太快,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够活泼。
供小老虎们练习的式神最近越来越蔫,经常没两个回合就认输躺平随便老虎们踩自己一身小梅花,但就审神者来看,它身上的妖力还有许多富余,不至于这样。
的场静司看看对方身后垂头丧气的式神,自这些人离开以后,式神就脱离了与他的联系,不知道是怎样厉害的结界,简直就像是凭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似的。
不过出现了后也没好太多,自己在心中下了几次命令也没收到回音,也许是某种附加在式神身上的隔断秘法吧令人越来越好奇了。
那请让我接触一下它,打定主意的的场笑了笑,注入妖力还是通过直接接触为好。
请随意。京墨点点头,幼鹤拉着他的头发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对四周的人完全不感兴趣。
回到故乡的式神蔫巴巴地靠了过去,在时间有限的交流中只反应了老虎、庭院、刀之类的零散词语,除此之外还很努力地传达了一小段穿过鸟居的影像。
太琐碎了看不出来什么。
感觉时间再长对方就会起疑的的场叹口气,随便放了点妖力就把式神打发了回去,顺便让它再接再厉,继续收集情报。
诸位要不要在这里用个午餐呢?的场家主貌似真诚地笑了笑,今天正好有一场的场家内部的聚会,我可以为他们介绍一下,毕竟你役使式神的手法非常惊人。
几名付丧神悠哉悠哉地干着自己的事,对这种低级挑拨充耳不闻。
不用了,我已经定好了午餐的地方,审神者按住在他身上写字的小爪子,轻轻握住示意噘着嘴的鹤团稍等,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借我一辆车。
当然方便,的场静司向身边的男子招招手,附耳吩咐了什么,我这里刚好有适合的车,你们难得来一次,还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来。
不,除此之外也没什么要麻烦的,京墨站起身,不打扰你们的聚会了,就此告辞。
目送一行人消失在视线里后,的场静司轻轻叹口气,转头吩咐:原定的会程继续进行,盯准所有可疑的人夏目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是,刚刚有位女士去找他了,并没有别的什么动静。
那么我也过去吧,的场静司饶有兴味地笑了笑,决定将会场定在这所别邸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这么碰巧就能找到我,还是说有别的原因呢?
让司机记录好他们的行动,式神之类的手段受限的时候,反倒是人的眼睛很好用,的场家主安排着身边的人,把他们的行动路线及时报告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