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之花好月圆 第39节
白月白了他一眼,“我是那说话不算话的人吗,你且瞧好了,不过有一点……”
白勇正色道,“你说。”
“我跟妈说什么,你都不能反驳,你能不能去京市,就看在此一举了。”白月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能去京市,什么都好说!
白勇不住地点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家妹妹挖了个大坑,就等着他朝里钻。
白月站起身,走进堂屋,白勇期期艾艾地跟在她身后,白勇比白月的个头大上一圈,偏偏又走在后头,躲在妹妹身后,白月娇小的身子完全挡不住他,看起来滑稽又搞笑。
“妈。”白月喊道。
白母看过来,却是看向她身后的白勇,“你来干什么。”
白勇讪讪一笑,忙戳白月的后背。
力道和速度大的快把白月戳成个筛子,白月疼的呲牙咧嘴,将手伸到背后,狠狠地打了白勇一巴掌。
白勇看了看被拍红的手背,摸了摸鼻子。
这对兄妹的动作,自然没瞒过白母的眼睛,她没忍住,给逗的扑哧一笑,又立刻整肃了神色。
白月见状,悄悄松了口气。
其实吧,白母要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逼白勇结婚,那他也不可能真的逍遥到现在,无非是双方都差一个台阶罢了。
白月咳嗽了一声,“妈,哥让我跟你说,他想去京市是因为,队里的姑娘他看不上,他想娶大城市的女同志做我嫂嫂。”
白勇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僵硬地转着脖子,无声地动着嘴型:我什么时候说过!
白月悄悄踢了他一脚:别打岔。
白母愣住了,半晌才半信半疑地道,“真的?”
白月连忙点头,“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这个人,眼高于顶的,连来下乡的知青都看不上,一心要娶大城市,尤其是京市里的姑娘,这才是他去京市的理由。”
闻言,白母脸上的神色慢慢松散下来,这样一说,还挺有道理的。
白月看到了白母脸上的神色变化,勾起嘴角,一个劲地用手肘捅白勇,加重了声音,“哥,你说是不是啊。”
白勇咬着后槽牙,勉强扯起嘴角,“……是!”
不过白母也不是全信了白月的话,毕竟这两兄妹是一个鼻子出气的,但她也有自己的考量,不管怎么说,白勇在白家村大队,甚至在公社,都没有合心意的女孩,也许去了京市,看到了打扮的盘亮条顺,有气质的京市女孩,能改变心意。
上天保佑,让她早点抱到孙孙吧。
这就定下来了,明天,四人一起回京市。
白父欲言又止,“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人在家啊?”
白母白了他一眼,“你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啊?要是连你都走了,家里这一亩三分地的,谁料理?”
白父目光哀怨,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老婆走了,孩子也走了,都去京市了,就他自己,热什么炕头啊。
白母接收到白父幽怨的目光,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低声道,“你要想来,也得先把家里的事料理了,再说了,我跟勇子的工活,还得你去跟大队长说。”
过完年才分配工活,白母和白勇去京市了,那么她两的工活就要转给其他人干,要转工活,还得去跟刘传根说一声。
当然,谁干活谁拿工分,也就相当于白母和白勇放弃了工分,这要是一般人家,那肯定是过不下去了,毕竟大队里的大部分人家都指望着工分过活。
不过白家情况特殊,白月实在太出息,就算白家老两口加白勇从现在开始啥也不干,光白月之前寄回来的那些钱,都够他们富足的过完一辈子。
还有就是,工活是一回事,家里的自留地又是一回事,自留地里的出产是自家的,白母和白勇走了,就全靠白父照料了,就算自留地的收成不要了,家里也得留人看屋。
白父就算能来京市,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想通了这一点,白父点点头。
睡前,白月和邵英华躺在炕上,他两回白家村,住的是白月出嫁前住的屋子。
邵英华将白月揽入怀里,“哥真的说他要去京市娶媳妇?”
白月给他抱到了痒痒肉,忍不住嘻嘻一笑,“当然是——假的啦。”
“好啊你敢骗妈,我要告状去。”
白月反手挠他的痒痒肉,眼角弯弯,“你敢。”
邵英华比白月抗痒些,只是嘴角稍翘了翘,“不敢。”
“我哥去了京市,正好给我们分摊火力,不然我妈催生起来,你扛得住?”白月打着小算盘。
坑哥,她是一流的!
邵英华愣住了,半晌,噗嗤一笑,两人闹作了一团。
第48章 误会 恋爱脑
翌日一早, 白家人就起来收拾行李,准备赶下午的火车。
午饭过后,家里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刘铁站在院门外, 左右徘徊。
白父正好坐在堂屋门槛前抽旱烟,见到刘铁,敲了敲烟筒, 迎了上去, “铁子, 搁外边干嘛呢,进来啊。”
刘铁笑了笑, 笑意却不达眼底, “叔, 我是来找邵知青和白月的。”
白父有些讶然,前两天刘传根不是刚请小两口吃过饭吗,怎么刘铁又找过来了, 不过他没说什么,“英华,囡囡,出来,有人找。”
邵英华和白月从屋子里走出, 见到刘铁,都有些惊讶, 白月和刘铁熟一点,道,“铁子哥,找我两啥事?”
刘铁看了白父一眼,压低了声音, “我们上外头说去。”
三人走到院外,避开社员们常走的小道,找了一个角落,刘铁这才说明了来意,“你们……在京市见过品兰嘛?”
品兰?周品兰?
白月有些恍惚,“没见过,周品兰不是回县城了吗?”犹记得当初周品兰没考上大学,刘铁托刘传根帮她报病,回了江省本地的县城,怎么又说到京市去了?
刘铁道,“是、是回县城了。”他支支吾吾地把之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起初周品兰回县城后,刘铁三不五时地从白家村上去看她,给她带点东西,两人瞒着刘传根和叶翠花来往,颇有点回到两人刚谈恋爱的时候。
但是自打周品兰舅舅托人给她在城里的厂子找了一份工后,周品兰就变得不一样了,开始对着刘铁推三阻四,有一次刘铁去厂里找她,她跟着厂里的小姐妹走在一块,目不斜视,彷佛刘铁就是陌生人。
这还没什么,最近一次刘铁去找她,发现她跟厂里的一个男工关系很密切,两人似乎在交往,还给刘铁看到两人牵着手。
这给刘铁气的,当场就在厂里闹了起来,这下可好,厂里人人都知道周品兰下乡的时候曾经结过婚,有一个丈夫,她那个‘对象’当场告吹。
事情闹大了,把刘传根跟叶翠花惹来了,两人秘密交往的事情瞒不住了,刘传根两口子把刘铁强硬地带回村里,严厉禁止他跟周品兰碰面。
而周品兰那边,在厂里也呆不下去了,她舅舅又托人,给她在京市找了一份工,虽然比不上厂里的工作稳定,但也算衣食无忧。
刘铁和周品兰,自此天各一方,算起来的话,有小半年没见了。
等听到邵英华和白月回乡过年,刘铁一下起了劲,想问两人有没有在京市见过周品兰,他好找过去,不然光凭他一个人,在京市简直大海捞针。
他是刘传根的亲儿子,撅个屁股刘传根都知道他要干嘛,宴请邵英华和白月那天,就把他给支了出去,让刘铁去隔壁红岗公社帮刘家的一个亲戚干活。
没成想,千防万防,还是给刘铁跑了回来,还找上了门。
白月和邵英华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听起来,跟春妮和赵杰的事简直如出一辙。
邵英华咳嗽一声,准备使用拖字诀,“这个,我两在京市都比较忙,没见过周品兰。”这说的也是实话,京市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茫茫人海中,碰见一个人的概率几乎为零。
刘铁急了,“这怎么可能呢,赵杰不就是你们帮春妮找着的吗?”
春妮一家去京市找赵杰的事弄得沸沸扬扬,等回了白家村,对赵杰的事都是三缄其口,但挨不过大家的追问,春妮妈多多少少还是透露了一些,不过说的重点都放在去京市碰见白月小两口上了。
社员们不明所以,听的云里雾里的,传来传去,就变成了春妮一家去京市,托了白月和邵英华,才找到赵杰这个负心汉。
孰不知,只是两厢撞上了,也合该赵杰倒霉。
别人听岔了没什么,但听在刘铁这个有心人耳里,就不一样了。
白月一脸懵,“没啊,你听谁说的?”
“社员们都这么说,还说你两人好,去了京市也不忘本,说邵知青是白家村大队的好女婿。”刘铁仔细回想,把传闻都说了出来。
白月和邵英华听的一头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白月叹了一口气,“铁子哥,我两从小玩到大,我也不瞒你,我两真没见过周品兰,而且,就算能找,我两也不会帮你找的。”
“为啥?!”刘铁的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白月看着刘铁黝黑又带着茫然的脸,突然想起了后世的一个词——恋爱脑。
“别的不说,大队长那一关我们就过不去,以传根叔和翠花婶的脾气,要知道我两帮你找周品兰……”邵英华话语未尽。
这是借口,也是托辞。
实际上,就是看不惯刘铁的所作所为,你要谈恋爱,好,你别拖累家人,看看刘传根和叶翠花,为着刘铁都愁成什么样了。
再说刘铁送周品兰那些东西,给她的钱,大部分都是刘钢寄回家里的,有本事你就自己挣,自己给周品兰,拿别人的东西充什么好汉,没道理他两个弟弟都吃不上的水果糖、麦乳精,周品兰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能弃若敝屣。
刘铁还是不死心,“我也不麻烦你们什么,不用你们帮忙找,你们回京市以后,多多留意有没有品兰的消息,有了准信,给我寄信就行。”
白月听的眉头都快打结了,硬梆梆吐出两个字,“没辙。”
刘铁仔细打量了邵英华和白月眉目间的神色,确定了这两人是真不准备帮他,嗫嚅了一会,还是没说什么,转身走了,不过看他的模样,像是仍不放弃的样子。
这事还没完,白月和邵英华对视了一眼,相互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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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白月和邵英华带着白勇和白母赶了火车回京市,白勇和白母还是第一次坐火车,白勇还好,一路上都挺兴奋的。
白母就不成了,她晕火车,刚上火车就吐了起来,等下了火车才好点,忙摆摆手,“我还当坐火车有多好呢,坐起来还没村里的驴车舒服。”
白月笑笑,这时候的绿皮火车当然比较颠簸,等以后,她带着白母坐飞机,坐高铁,那才舒服。
给白母喂了水,等她缓过来一点,四人就准备回白月在京大附近买下的四合院。
一路上,林立的高楼,漂亮的百货商店,还有宽敞整洁的街道让白母看花了眼,连晕车的不适都缓解了不少,一个劲的抓着白月的手,“这才是大城市,县城完全不够看的。”
白勇攥紧了拳头,眼也不眨地看着四周的景色,努力压抑着上扬的嘴角。
他腰板挺直,一副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孰不知顺拐的步子暴露了他。
邵英华忍着笑,拍了拍大舅子的背,“前面就到了。”
穿过街道,开阔的四合院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