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
咳咳咳,你你做梦!
洛月明忍住嗓子里的痒意。反手同他扭打起来。两个人近身肉搏,互相不留情面。
柳仪景仗着熟悉秘室的地形,很快就将洛月明制服。扭着他的双臂,往石床上反压,冷笑道:阿月,我吸了师尊的灵力,现如今修为高深,你怎么有胆夜探天剑宗的?这不是送上门,等着我来
草 一种众所周知的植物。
他贴近洛月明的耳畔,压低声道:阿月,我也很想知道,大师兄为什么偏偏看上了你,天生炉鼎之体,到底是什么滋味。我温柔一些,你乖乖的,好不好?
第172章 柳小狗变花孔雀了
洛月明使劲挣了一下手臂, 发现柳仪景这小畜生的手劲儿还挺大的。
被他往石床上狠狠一压,小腹抵在床沿上,硌得生疼生疼的。
嗓子眼里像是含了一大口辣椒面, 火辣辣的烧着, 洛月明不停地剧烈咳嗽。
柳宗师近在咫尺, 鼻尖满是奇异的古怪气味,洛月明压根不敢抬头,生怕看见一团白花花的东西。
听见此话,第一反应就是柳仪景疯了。
居然还敢肖想他!
天生炉鼎之体在修真界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有的人可能一生都没见过,更别说是享用了。
自打洛月明的天生炉鼎之体暴露后, 现如今修真界想擒他回去享用的修士犹如过江之鲫,莫说是修真者, 就连一些妖魔鬼怪也对他浮现连篇。
可见天生炉鼎之体的奥妙, 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不仅能增长修为, 还能延年益寿,甚至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在原文里, 美人大师兄死后, 原主小师弟痛彻心扉,想尽一切办法去寻找救活大师兄的办法, 可都无计可施。
倘若原文小师弟知晓自己是天生炉鼎之体, 不知道会不会以自身的血肉祭之,以命换命。
当然,这些都无从得知了,洛月明此刻最想干的事,就是把柳仪景这个日了狗的玩意儿,套个麻袋狠狠揍一顿。
可才一张嘴, 就是一连串的剧烈咳嗽,洛月明断断续续道:你你简直丧心病狂!我从前待你也不薄,你咳咳咳,你竟竟连我都敢想!你他娘的,居然也敢想!
大师兄都敢想,我为何不敢想?
你能跟大师兄比?我跟大师兄是两情相悦,我愿意的!洛月明断断续续,苦口婆心老妈妈似的劝他,趁着大师兄没来,你赶紧松开我!大师兄先前所受之伤,已然恢复如初,我对你尚有几分亏欠,你若不想死在大师兄手里,趁早滚蛋!
柳仪景想了想,问他:你是在关心我么,阿月?
你倒是提醒我了,你的身体可以助我疗伤。阿月真好,怪不得师兄们都喜欢你。我也想喜欢你,可我更想从你手里抢走大师兄。
滚。
阿月,你简直太招人喜欢了,就连骂人的样子,也这么招人喜欢呢。
什么?你现在咳咳,能看咳,看见我的样子了?洛月明惊愕地问道。
他明明吞下了隐身符啊,柳仪景到底是怎么看见他此刻的样子的?
难道柳仪景吸收了柳宗师的灵力之后,修为已达化境,顺道还修成了火眼晶晶?
柳仪景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慢条斯理地笑道:我自然是瞧不见你的,但我能想象得到,你此刻是什么模样,还满面羞红地骂人,是也不是?这里是你的手臂,这里是背,这里是腰,这里是臀,这里应该就是腿还有阿月的狐狸尾巴,让师兄瞧瞧?
他抬手拍了拍,结果拍了个空,又道:没事,不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
洛月明咬紧牙关,见过变态的,还没见过像柳仪景这么变态的,这个也要,那个也要,整个就是一根烂黄瓜。
当即一个蝎子摆尾,长腿以一种常人无法办到的姿势,自柳仪景的腿边往上一踢,试图将柳仪景的后脑勺踢爆。
哪知脚还没触碰到柳仪景,就被其一手攥住了试图踢人的脚踝,就听咔擦一声,洛月明差点没被他当场扭断了腿。
受迫上半身往石床上一伏,疼得龇牙咧嘴的。
这里是腿么?柳仪景根本看不见,只能听声识位,大手将那只脚踝往眼前一拉,很快又听见咔擦一声骨节错位的响声,阿月,你发出点声音,让师兄听听啊。
洛月明拼命忍着从喉咙里抑制不住的痛呼声,死死咬紧牙关,不肯再发出半点声音了。两手在背上才要结印传讯给大师兄。
可手才一结印,就被柳仪景无情打散了。
柳仪景钳紧他的手腕,阴恻恻地笑道:你是打算将大师兄唤来,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敬爱的师尊,还有最爱的小师弟,又是怎么被人折辱的么?
我呸!
洛月明毫不犹豫地啐他一口,当即不顾脚腕极有可能被柳仪景当场捏碎的危险,猛然运劲,用膝盖往他头上一撞。
柳仪景本来就摸不清楚洛月明此刻到底在哪里,更加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反抗。
都被擒住了手臂和脚踝,居然还能挣扎。
饶是柳仪景躲闪得迅速,可下巴还是被膝盖狠狠一顶,鲜血自唇边溢了出来。
钳他脚踝的手下意识松了开来,洛月明趁机双腿往柳仪景的肩上一绞,借力将人往地上狠拽。
一阵天旋地转,两人齐齐摔倒在地。洛月明用胳膊肘狠狠往柳仪景的腹部一捣,嘴里骂他:你痴心妄想!我今日就是自爆身体,我也不会让你碰我一根头发丝的!
是么?那我今日倒要瞧瞧,你要怎么翻出我的手掌心!
语罢,两个人火速在地上缠斗起来,周身的灵力宛如沸腾的开水,咕嘟嘟的冒着气泡,洛月明才一脱身,踉跄着一条腿往后退了几步。
抬手一招长剑,提剑一挡,登时剑光四溢,强劲的气浪冲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洛月明琢磨着柳小狗这厮修为大涨,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最好就是把大师兄叫来,余光瞥着石床上白花花的一团东西。
又觉得现在唤大师兄过来,很不合适的。
一来,洛月明不想让大师兄瞧见柳宗师不着寸缕,且被人玩弄过之后的凄楚模样。
生怕大师兄会顾及昔日师徒情分,而对柳宗师动了恻隐之心。
二来,打不过就喊大师兄,显得不那么威风,甚至还颇为丢人现眼。别人会骂他吃大师兄的软饭。
就跟小孩子在外头打群架,打输了就哭着回家找爹一样一样的。
洛月明实在霍不开这张老脸。
柳仪景这厮扭了扭水光津津的脖颈,语气略显嘲讽道:别挣扎了,大师兄恐怕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你?阿月,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对你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洛月明立马听出了柳仪景话里的关键,惊问道:你又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让门中其余弟子好好陪大师兄玩一玩。
柳仪景说起话来风轻云淡的,眸色却越发沉了,仍旧看不见洛月明的身影,但这间秘室本就不大。
石门又关死了,任凭洛月明有三头六臂都插翅难逃。
柳仪景略一思忖,似乎觉得这样猫捉老鼠很有意思,忽而又笑道:算了,你此刻隐身,我的确看不见你,但你一定能看见我,对么?
洛月明还没反应过来柳仪景要做什么,就见他的手缓缓拂在自己腰间,轻解着腰间锦带,笑道:阿月,你瞧瞧,到底是大师兄的身子好看,还是我的更好看。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疯了,疯了!柳仪景现在疯得连他亲娘都该不认识了。
虽然洛月明从前不止一次地想要确定柳仪景究竟是男是女,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去看柳仪景脱衣服啊!
当即唬得赶紧呵斥道:住手!别别动!谁要看你脱衣服!
话音未落,那腰带就解了下来,柳仪景挑在指尖,望向声音来源,面对着一堵灰扑扑的墙,微笑着道:你怕什么?同为男子,我身上有的东西,你哪里没有?还怕看我么?
洛月明只觉得一阵恶寒,实在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了。心里惦记着大师兄的安危,赶紧双手结印,体内的隐身符立马自口中吐了出来。化作了飞灰。
与此同时,谢霜华那边也有所感应,此刻正执剑立在天剑宗的广场上,被自四面八方涌上来的弟子们层层包围住。
所有人都鬼上身一般,手提着长剑,满脸麻木地盯着场中央的谢霜华。就在他与洛月明分开后不久,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了这般多的弟子。
谢霜华顾及昔日同门师兄弟的情谊,不忍心伤他们性命,可这些弟子丧失了神智一般,下手毫不留情。
饶是谢霜华再手下留情,也逐渐被逼出了火气来,惊觉掌心的黄符自燃,立马知晓是小师弟有难。
一驱长剑,将自四面八方涌上来的弟子们击退,而后飞身顺着指引寻了过去。
耳边骤然响起一阵轰鸣声。
密室的石门自外一剑破开,登时烟尘四起,轰鸣声不绝于耳。
待再能视物时,眼前的场景让他神情一凝。
便见洛月明捂着眼睛满密室地跑,柳仪景就跟只大花孔雀一般,两手扯着衣衫,满密室地追。
脚下还拖着垂下的衣衫,一边追,还一边唤:阿月,你跑什么跑?怎么在大师兄面前,就从未见你这般羞涩?让你看我,你怎么就怕了?
洛月明破口大骂:快穿起来!谁要看你?你有什么好看的?
两个人惊闻动静,双双偏头望来,六目相对的一瞬间,整个空气都凝固起来一般。
谢霜华自动忽略掉石床上白花花的一团东西,沉着脸道:是我来的不巧了。
洛月明当即宛如焕然重生一般,忙伸手大喊:大师兄!快快快,柳仪景疯了,他疯了!他非要脱衣服给我看,我不看,他就追着我打!大师兄!
柳仪景拽着衣服的手猛然一僵,似乎也没料到谢霜华这么快就赶来了。
神色立马微妙起来,一招手,衣袍立马重新穿戴齐整。微笑着道:大师兄来得的确不巧,再有片刻,我就要擒住月明了。
谢霜华双手一伸,将洛月明接了个满怀,垂眸上下打量他一遭,最终把目光落在了踉跄的腿上。
你腿怎么了?
被被柳仪景打的。
洛月明实在不好意思说,是被柳仪景反擒住手臂压在石床上,然后捏出来的伤。赶紧又补充一句:但是不疼,小伤而已!
谢霜华抬眸深深凝视了洛月明一眼,之后才转头脸去,冷冷道:你伤了他。
不错,是我伤了他,我不仅伤了他,我还伤了别人。柳仪景一把将石床上那团白花花的东西拖拽下来,用剑刃抵着对方的喉咙,冷笑道:大师兄,你猜猜此人是谁
话音未落,谢霜华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洛月明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啥,大师兄就已经闪现至柳仪景的身前,提剑便刺。
柳仪景忙掳着人往旁边躲闪,怒道:你还没听我说完!你看他是谁!
我管他是谁!谁都不能伤害月明!
谢霜华哪里管他想要说什么,招招都毫不留情,剑气泠然锋利,其上灵力吞吐。
又是带着怒气的,威力自然不弱。
不管你出于何种理由,伤了月明,就是你该死!
洛月明原本还觉得被大师兄保护,实在太丢人现眼了。
此刻忽然觉得,当个小废物居然也挺好的。
原来这就是被人无条件偏宠的滋味啊。
洛月明原本腿不是很疼的,也能站得很稳,见大师兄居然这么猛,大有一副自己伤到位,把柳仪景打到废的架势。
赶紧啊了一声,手扶着石床往下倒。
谢霜华惊问:月明?
大师兄,我的腕骨好像被柳仪景捏碎了,我刚才用手摸了一下,摸到刺刺的东西,是骨头茬儿吗?大师兄?
谢霜华听罢,立马目眦尽裂,咬牙切齿道:柳仪景,我杀了你!
柳仪景:
滔天的劲气顷刻之间将密室震塌,巨石滚滚落了下来,到处烟尘四起,耳边响起一片铮铮铮,锵锵锵的剑刃相接的声音。
洛月明抬手掩住口鼻,一面哀声惨叫,一面腿脚利索地往旁边一跃,夸张地大喊:大师兄!我这条腿该不会废了吧?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大师兄,我站不住了,大师兄,我跌地上了!
还能走路吗?
拖着走算吗?不行我现在只能爬了,大师兄!
短暂的沉默之后,周围的灵力逐渐攀升,脚下的碎石都颤个不停。
柳仪景一手擒着柳宗师,还要应付着暴怒之下的谢霜华,听见此话,当即就怒了:我何曾捏断了你的腿骨?你怎么不能走了?你还要爬你想往哪儿爬?
洛月明立马道:不是你捏的,难道是我自己摔的?大师兄,我腿要是残废了,以后就是小瘸子了!
谢霜华平时遇事极为冷静,偏偏一遇洛月明的事情,就容易慌神。只要一想到小师弟的脚踝被柳仪景给捏了 即便是隔着衣裳,隔着锦袜捏的,也不行!
方才进来时,又是那番形容,小师弟必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哪里还管柳仪景说什么,怒火烧得谢霜华眸色发红,那沉寂了许久的心魔,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隐隐开始抢夺身体。
忽听轰隆一声巨响,洛月明被强盛的劲气一推,差点没摔断腿,好不容易站稳了,就听耳边出来咔擦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先是微微一愣,很快惊唤: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