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不就是吃了个小小的大师兄,这有什么的?
  而且而且吃与被吃,二人属性上下立辨啊,就跟猎人与猎物一样,吃人的都是爹,被吃的都是儿子。
  虽然虽然这事儿是大师兄主动的,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大师兄对他情深似海,已经无法自持,主动送媚了。
  他心里有了些慰藉,大着舌头,断断续续的字眼从破碎的唇角里吐出:这事我回头解释,先离开此地。
  谢霜华点了点头,抬手一推,棺材板飞了,自棺材里一跃而出,正欲搀扶洛月明。
  哪知洛月明竟然浑身一个哆嗦。
  谢霜华神色一黯,抿着薄唇,抬在半空中的手,尴尬的僵持着。
  洛月明见他如此,又想,放才大师兄泄了元阳,身体正虚弱着,还能想着回头搀扶他,实属过来讨好的。
  鬼使神差地往他跟前一凑,轻声道:大师兄,你太瘦了,等离开此地,我一定给大师兄整两斤二锅头,再炖一锅红烧猪腰,好好给你补补。
  第23章 我乃年下攻届的翘楚
  现在地面塌陷了,二人便又与裴玄度三人分开,周围黑漆漆的,洛月明随手贴了明火符,这才瞧清左右的情形。
  不瞧不要紧,一瞧吓一跳,便见眼前有一副玉床,不大不小,约莫可以并排躺三个成年男子。
  洛月明捏着下巴,仔细揣摩,觉得这床不对劲儿,问题肯定在这张床上,左思右想,左想右思,他决定爬床上试试。
  当然,肯定自己不能去啊,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纯爷们,年下攻的尊严,全指着他捍卫了,绝对不能成为年下攻界的耻辱。
  于是乎,洛月明一本正经,且满脸浩然正气地指了指玉床:大师兄,这床肯定有问题,我赌两碗二锅头!
  谢霜华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依你看来,要如何?
  要不然,请大师兄纡尊降贵,上去躺一躺?
  洛月明谨慎地同他商量,心想,倘若大师兄等会儿躺上去,万一发生点什么,自己立马出手救人,来一招英雄救美。
  作为年下攻界的翘楚,他要高贵冷艳,风度翩翩,独领风骚,成为无数男修女修们心中高不可攀的翩翩公子。
  要以无敌的人格魅力取悦大师兄。
  谢霜华道:月明,十丈之内有张床,除了上去躺一躺,你就没别的想法了么?
  洛月明想了想,其实床也不是一定得躺,坐着也行,跪趴着也是可以的。如果臂力允许,倒立也不是不行。
  但表面上却是万万不敢说的,洛月明略显羞赧道:既然大师兄不愿,那便算了。
  谢霜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缓步绕着玉床走了一圈,伸手轻轻抚过玉床上雕刻着的繁复花纹,之后便在洛月明的目光中,缓缓坐至床沿。
  时间缓缓流逝,什么动静都没有。洛月明感到惊奇无比,难道说,一定得躺下才行?
  洛月明道:大师兄,你躺躺看!
  谢霜华瞥他一眼,果真躺了下来,一切如旧,风平浪静。
  不一会儿他起了身,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
  顿了顿,他抬眸:什么是二锅头?
  洛月明觉得牙疼,该怎么跟大师兄解释呢,他这个人天生不擅长撒谎,于是便道,所谓二锅头,其实就是两口锅焊在一起,中间放个羊头。
  谢霜华:
  大师兄,要不然你再躺躺?也许有什么机关呢?
  谢霜华摇头:不躺,要躺你自己躺。
  洛月明狐疑,心道,这事儿不太对头儿,于是凑了过去,也学着谢霜华的样子坐在床沿上,哪知他的臀腿才一沾上,那玉床竟轰隆一声,往下塌陷。
  他再想跳开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顺势仰倒,腰间一阵剧痛,便听咔擦一声,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铁环,死死箍紧他的腰肢。
  一阵天旋地转,洛月明便头朝下吊悬在半空中,他惊慌失措,忙伸手召剑,手腕和脚腕立马被铁链紧紧束缚住。
  如此一来,他就似那献祭的羔羊,竟然动弹不得。洛月明眼冒金星的,等想起来出声喊救命时,几乎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盐水。
  像条咸鱼一般,什么高贵冷艳,风度翩翩,全毁了,全他娘毁了,挣扎着道:大师兄,救命!
  谢霜华也未曾料到,此玉床竟然真的另藏玄机。
  可不知为何,明明方才他坐了,也躺了,什么事也没有,偏偏洛月明的屁股才一沾上,便成了眼下这般光景。
  谢霜华刚欲抽剑,忽瞥见玉床上竟缓缓浮现出了法阵,宛如鲜血般蜿蜒流动,他细细瞧了几眼,神色凝重起来了。
  大师兄,这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洛月明想开了,年下攻的尊严不尊严,等事后消停了再说。
  眼下,他只想守住名节啊!
  月明,你可知这玉床上,是何等咒法?
  唔,眼花头晕,看看不清!
  被倒吊起来,委实眼冒金星,难受得紧,浑身的血液都一股脑地冲到了脑壳,洛月明面红耳赤起来,因为姿势的原因,衣衫垂下遮掩住了面容。
  他不得不一边吹气,把衣衫吹开,一边断断续续道:大师兄,先别管什么劳什子法咒了,快点放我下来吧!
  这样被吊起来,一点都不风度翩翩,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洛月明满脸郁闷的想,自己可不能给年下攻抹黑,一定一定不能成为师弟界的耻辱。
  谢霜华沉沉叹了口气:此咒乃修真界的禁术,名唤百子千孙咒,极阴邪淫艳,非非非双修不可解。
  洛月明一听此话,只觉得头顶的天都要塌了。
  原文本来就是本不可描述的炉鼎文,里头涉及的各种人物,设定,情节等乱七八糟的一堆。
  全部都是为了啪啪啪服务的,全程走肾不走心的。试问一下,谁看炉鼎文带脑子呢,坐上云霄飞车爽爽不就完事了?
  所谓百子千孙咒,其实说白了,就是身处在阵眼中央的人,被锁链束缚,非双修不得解,而且一定得将人折磨到神志不清,灵力溃散,几乎半身不遂才行。
  原文里,小师弟不知道打哪学来这种术法,还对大师兄使用过。当时那个场面,谁看了不得拍着大腿,面红耳赤地骂一句见鬼。
  怎么说呢,其实总结起来,也就一句话而已,七天七夜,未曾停歇。
  眼下,洛月明自己居然身中此咒,顿时连哭都没有眼泪。
  他决定狗带了,不就一次任务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了谢霜华,还会有谢冰雹什么的。
  万万不能为了区区十个亿,就葬送了自己的名节。
  钱有什么好的?文人都是视金钱如粪土的。嗯,粪土有什么好的呜呜呜。
  于是乎,洛月明痛定思痛,编贝般的牙齿,才一咬上舌尖,立马疼得嘶嘶抽着冷气。
  他又想,其实名不名节的,也都无所谓。
  死都死过一次了,名节这玩意儿,说白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能吃还是能喝啊,其实其实可有可无吧?
  呜呜呜,不知道为什么,洛月明现在就是后悔,很后悔,为什么要作个大死,提议上床躺一躺,现在可好了,英雄救美泡汤了,自己很快就要泡在乳白的浓汤里了。肯定像条滑溜溜的小生蚝。
  他决定再挣扎挣扎,赶紧又道:住手!大师兄!别,千万别!让我自己想想办法!
  第24章 这个委屈不能忍!
  谢霜华点头:好。
  对于像洛月明这种死过一次的人来说,遇事绝对不能慌,要冷静,淡定,坦然自若,不慌不忙,反正急也没用。
  但不知道为啥,心里还是觉得很害怕。洛月明嗷呜一声,周身的灵力宛如沸腾的开水,噗嗤一声,劲势将整个秘道震得摇摇欲坠。
  谢霜华抬袖掩住烟尘,叹道:没用的,这是魔族禁术,我等玄门弟子,如何解得。
  话音未落,便听轰隆一声,洛月明以为自己成功了,赶紧要一跃而起,哪知铁链乱颤,那一身薄衫哪里经得住这般劲气,竟然顷刻之间,化作了飞灰
  谢霜华:
  洛月明:
  天呐,他究竟在做什么?嫌自己丢人丢得不够厉害,还是怎么,居然居然把衣裳给崩了。
  现在他就想狗带。
  洛月明满脸生无可恋的暗暗大喊:我的老天鹅啊,您老人家不带这么玩的!
  原著误我啊,原著误我!!!
  这哪里是让他来当总攻大人的,分明,分明是把他往阴沟里引!
  谢霜华即便再清冷的性子,也忍不住红了面皮,略显慌乱地偏过头去,一转身解下外裳,嗖得一下缠绕至洛月明身上。
  堪堪遮住了少年乍现了一刹那的春光。
  洛月明: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想挖个坑,将自己活埋掉算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好在大师兄还是很正人君子的,洛月明心里暗想,有了一点点安慰。
  不过很快,他最后一丝安慰也烟消云散了。
  便听一声闷哼,谢霜华的脸色一白,突然吐出口血来,伴随着吐血,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再一次变得赤红起来
  洛月明吓了一跳,忙大声道:师兄,你怎么了?师兄,你没事吧?不会吧?你还没够?
  谢霜华沉默不语,忽然转身,那一双充血的眸子,泛起了泠泠冷光,唬得洛月明大骂一声见鬼,大幅度摆动腰肢,试图挣脱锁链。
  可他做的任何挣扎,不过只是徒劳而已。大师兄已经近在眼前,修长有力的大手,握住他的腰肢,洛月明现在已是惊弓之鸟了,连声音都哑了:大大大师兄,不哥哥,亲爹,爷爷,我亲爱的老祖宗啊,您老人家的心魔,怎么又冒出来了?不是吧?一夜七次郎?
  谢霜华可不管他唤自己哥哥也好,亲爹亲爷爷亲祖宗也罢,冰冷的目光钉在洛月明身上,似要将他剜出两个血淋淋的大洞来。
  薄唇轻启,森然吐出一句:没够,怎么能够。
  洛月明:
  洛月明:
  洛月明:
  他在想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那就是自己此刻吊悬,姿势极高难度,即便心魔发作的大师兄,想对他做什么,应该也不能够。
  而且,而且方才他试过了,这锁链很结实的,除非阵破,否则便是刀劈斧砍也是无用。
  便暗暗有些惬喜,洛月明洋洋得意起来,觉得老天待自己还是不薄的,只要等大师兄心魔自行褪去,便万事大吉了。
  哪知谢霜华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松开了手,二指竖在眉心,叽里咕噜不知念了什么,脚下那阵法图的光芒闪烁不定,噗嗤一声,光芒灭了,灭了,它居然灭了
  洛月明惊悚道:你不是说,你破不了吗?
  谢霜华冷笑:此咒乃魔族禁术,旁人破不得,我却可以。
  洛月明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恍惚想起,大师兄体内有一半魔族的血,懂也不奇怪。那束缚住自己的锁链一松,整个人便往下坠。
  眼瞅着脑壳子就要撞出个大包来,一只大手握住他的腰肢,就跟孙悟空耍金箍棒似的,凭空给他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双脚才一沾地,腹部一痛,洛月明忍不住弯下腰肢来,被一只手死死压住了后腰,如此一来,他的脑袋几乎要贴在了鞋面上,眼珠子往上一瞅,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晚,他要提前狗带了。
  轰隆
  耳边连续传来十八声巨响,洛月明大汗淋漓地从昏睡中醒来。
  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竟卧在冰冷冷的地面上,浑身湿漉漉的,满头大汗,像是才从锅里捞出来,整个人黏腻腻的。
  似一条光溜溜的小生蚝,整个人卧在一片晶莹的沼泽里。
  赶紧伸手一摸,还好,还好,晚节保住了。可那腿根处火辣辣的,破皮不说,还肿得老高。
  洛月明愣了好久好久,嗷呜一声,使劲捶地,破口大骂:原著误我啊,原著误我!!!
  不是说好了?大师兄天生炉鼎体质,还是个总受?
  就这,就这?
  他哭嚎了一阵才穿戴齐整,开始缓缓抽出长剑,准备一剑将谢霜华来个对穿!
  在剑尖即将刺下去时,他又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已经这样了,总不能闹个鸡飞蛋打。
  况且况且大师兄平时不这样,要怪只能怪心魔!
  洛月明气得丢开长剑,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于是趁着大师兄还没醒,腰带一解准备强行挽尊
  好巧不巧的,腰带才一解开,大师兄就醒了。
  要死不死的,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腰带落在了大师兄的脸上,衣衫褪下。
  一刻,两刻,三刻
  直到听见一声惊怒:月明!
  第25章 跟大师兄撒娇
  洛月明: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他尴尬至极,慌里慌张地转过身去,第一反应就是弯腰捡裤子,整张脸通红无比。
  可一弯下腰,问题就更大了啊,他裤子掉了,这么一来,更是春光明媚,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捡肥皂三个大字糊了他一脸。
  随即背后传来倒抽冷气声,以及极力压制的骨节错落声。
  洛月明腿脚一软,顺势噗通一声跪下了,浑身的血液窜上了头顶,只这么一瞬,他连自己骨灰埋哪儿都想好了。
  尴尬到恨不得用脚趾挖出银河系来。
  大师兄沉声道:月明,你究竟在做什么?
  洛月明慌乱地拢起衣裳,做贼心虚一般地脑袋一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支支吾吾地摇头:不是这样的!大师兄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看见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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