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大唐长安（下）
“啊？母后病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严重不严重？”李丽质一听这个，立刻急了起来，赶忙开口问道。
“没事，不严重，就是有点咳嗽。”李世民摇了摇头开口道。
“别着急，其实我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着急，这一次我带你回来，其实也是有给母后看病的意思，孙部长也是跟着我们一起随行的，这次过来让他给母后看看。”霍刚伸出手握住李丽质的手认真的开口道。
“嗯……多谢夫君。”李丽质听到这个，立刻放松下来，回过头看着霍刚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如果不是李世民在这里的话，她此刻就想扑进自己夫君的怀里，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至少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时代有哪个女子能够嫁给这样一个完美的夫君，而霍刚做到了比她幻想中的夫君都要更加完美的地步，这也是为什么李丽质已经爱死了这个男人的原因。
“不客气，我们是一家人客气什么。”霍刚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李丽质背后的长发，笑着开口道。
“咳咳……”李世民干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个喂狗粮的小情侣，然后才疑惑的问道：“孙部长？”
“孙思邈，现在是我们大汉卫生部的部长，不知道陛下听说过没有。”霍刚笑着开口道。
“孙神医在大汉？！”李世民惊讶的坐直了自己的身子，要知道长孙皇后生病的时候他就派人找寻过天下名医，孙思邈这个在大唐已经有了偌大名声的医生自然也是如此。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孙思邈居然是在大汉。
“是的，所以我这一次带着他过来了，让他给母后看看。”霍刚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样到时候也让他给陛下你们都看看。”
“你这小子……”李世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说实话，李世民是有一些感动，李世民从很早之前就已经感受不到这种情绪了，都说皇家无亲情，亲自发动玄武门之变的李世民对这个自然更有感触，但是之前的霍刚就已经让他有了耳目一新的感觉，但是现在霍刚更是让李世民有了一种错觉。
从古至今传下来的帝王学说难不成是假的？帝王心术这种知识，固然没有像是史记等书籍呈现完整的书籍流传下来，但是当过皇帝的人其实多少能够懂得那种情绪，但是霍刚却已经打破了不知道多少类似的规矩。
重点是打破这些常规之后，居然取得了更好的效果这才是重要的，孙思邈在大汉，他并不知道，整个大唐估计知道的人都不多，在几千公里之外知道这件事，霍刚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带着人就过来了。
如果换一个人会这么做吗？李世民想了想，如果是他的话……真的未必会如此做，至少像是这样的人不应该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面吗？
当然，像是这样的人，你也不可能真的将对方软禁起来，那你是想让对方给你看病还是想让对方弄死你？医生如果真的想要杀人，不要太简单。
但是救助其他国家的人，如果不是霍刚开口的话，孙思邈估计肯定是不会过来的。
李世民不是没有想过邀请对方，但是对方不愿意出仕，必然是有原因的，而霍刚能够达到对方的要求，那显然对方既然同意了，就必然会一直做下去。
“行啦，我们都是一家人，别客气了，不过在来之前，我其实已经跟孙部长聊过了，虽然没有看过皇后殿下的病，但是孙部长其实大概有了猜测。”霍刚又不是大汉的臣子，虽然说李世民是他的岳父，不过因为双方的身份问题，加上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其实没有多大，所以霍刚说话也就随意的多。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霍刚就没有考虑过什么蝴蝶效应之类的事情，毕竟他都已经将大汉折腾成这样了，历史要还能按照原本的路线走，那才是不正常的，所以霍刚自然也就随意的多。
“噢？快说，孙神医怎么说？”李世民立刻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
霍刚看了李世民一眼，不得不说，李世民或许有种种问题，但是他和长孙皇后的感情，真的是在这个时代也算是让人羡慕的。
“这样，我先系统的说一下吧，其实这也有可能关系到大唐未来的战略问题，反正大汉已经制定了相关的法律。”霍刚想了想开口道。
“你说。”听到这个，李世民立刻认真的开口道。
“经过孙部长，已经大汉的无数医生的归纳和总结，尤其是过去这些年对于整个大汉所有适龄妇女的统计，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女性的身体在没有彻底发育完成之前如果就生孩子的话，会对女性的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而这种伤害会影响寿命。”霍刚认真的开口道。
“噢？！怎么说。”李世民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女性根据医学研究，在来了月事之后，就有了怀孕生子的能力，而女性第一次来月事在12到14岁不等，但是这个时候女性的身体并没有发育完全，至少要女性在16岁之后才算是彻底发育完全。”
“而在女性发育完全之后，生育一个孩子，最好间隔一年半以上再进行怀孕，才会让女性的身体修养好，避免造成不可遏制的后果。”
“如果我们没记错的话，皇后殿下为陛下8年生了七个孩子……实际上她的身体已经几乎亏损到了极限。”霍刚直接开口道，他也没有遮掩，当然，霍刚所说的8年生了七个孩子，其实是分成两次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从武德二年开始，皇后殿下为陛下你三年生了三个孩子，随后七年都没有怀孕，这就是身体受到损伤的缘故。”
“随后在贞观二年，李治出生之后，皇后殿下又接下来生了城阳公主，晋阳公主，几乎一年一个公主。然后又是三年无法怀孕的时间，直到贞观八年刚刚出生的衡山公主。”
“具体的时间虽然不直到，但是孙部长猜测，皇后殿下在剩下晋阳公主之后就应该大病了一场，而在生下衡山公主之后，整个人的身体就一直没有恢复。”霍刚语气平静的开口道。
随着霍刚的话越说，李世民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到了后面是一脸愧疚外加自责了。
不过霍刚并没有停下，而是直接补充了一句：“最重要的是，不仅仅是皇后殿下，在皇后殿下身子不好的时候生下的公主和王子，身体也有可能非常的不好。”
霍刚说道这里，李世民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兕子，也就是晋阳公主。刚刚霍刚所说的，全部都说准了，长孙皇后在生下晋阳公主之后就大病了一场，而晋阳从出生之后就身体非常的不好，一直都是体弱多病，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是李世民最疼爱的一个公主。
“实际上，陛下你发现了丽质的改变了吗？”霍刚又开口道。
李世民立刻就看向了李丽质，他点了点头：“丽质长高了，而且也长得更好看了，气色也更好了。”
“是的，因为我现在都没有跟丽质圆房。”霍刚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因为这有可能影响到的是大唐无数百姓，所以霍刚说的很认真。
李世民现在的威望在大唐民间也是极高，所以李世民要下了政令，对于挽救整个大唐的许多女子百姓是有用的，百姓们是会听李世民的。
中国从古至今有太多女子因为难产等原因死亡了，很多女子更是因为过早的生育孩子而导致早早的英年早逝，你就想连李世民的女儿公主都不例外，民间的女子更不用说了。
固然李世民的孩子是因为有遗传疾病的原因，但是不管怎么样，霍刚觉得自己这是在做好事。
十六岁可以生孩子，和十三岁就生孩子，别看仅仅是三年，但是对女人来说，往往就是天和地的差别啊。
李世民有些惊讶的看向了霍刚，倒是李丽质则是有些害羞，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夫君跟父皇说这个有可能影响到千千万万的女性，所以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在旁边坐着。
“根据大汉卫生部的调查，十六岁之后生孩子，比十三岁之后生孩子，孩子的成活率等都要是提高至少五成以上。而难产率只有十三岁以后生孩子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霍刚面色平静的又报出了一组数据。
“当真？！”李世民瞬间动容，这意味着什么，他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当然！而且我说的十六岁，是指十六周岁，也就是结结实实的过了十六年。”霍刚点了点头，大唐是有虚岁这种说法的，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比如一个孩子是腊月出生的，一生下就算一岁，然后到了腊月三十过了年，这个孩子一过年就两岁了，实际上他才刚刚出生一个月而已。
这就是虚岁，霍刚上辈子小时候他老家的老一辈还是按照这样的方式来计算年龄的，所以虚岁这东西其实差距很大的。
“我知道了，这件事等孙部长给皇后看完病之后，还希望你能给我一组数据，我希望能够跟户部等大臣进行讨论一下。”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
大唐之前为了人口，所以鼓励13岁就出嫁，那是大唐开国时期制定的政策，但是如果按照霍刚这个说法，那13岁就出嫁生孩子和十六岁就出嫁生孩子，看似早了三年，但是人口……未必就多啊！
毕竟如果母亲难产死了，那后续就没有了，但是如果母亲身体健康，一户人家至少也要有两三个，甚至五六个孩子都有可能。
这个数据其实大汉这边统计出来的有一些问题的，首先，十三岁之后生孩子的难产率，大汉就没有，大汉卫生部是走访加入大汉的突厥人，大唐人然后大概统计出来的。
大汉从正式执行后就是十六岁才允许结婚生子，所以这个难产率才如此之大，更不要说大汉有灵泉水，产妇身体素质普遍较高，更是进一步降低了难产率。
不过灵泉水不是万能的，生孩子这种对女性来说很凶险的事情，在后世现代都无法避免出事，更何况这个时代，灵泉水只是降低概率，而无法彻底避免。
所以婴儿出生在大汉依然有各种原因去世的母亲，胎位不正难产，大出血，还有一些有可能是羊水栓塞等问题，但是这个时代检查不出来。
但是十六岁之后生孩子，出事的概率肯定比十三岁低就对了，反正大唐没有这个条件去统计这些数据，没有系统的学习统计学，这些东西想要统计出来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大唐目前没有那个能力。
“没问题。”霍刚很干脆的点了点头，“其实百姓在吃饱饭，并且可以有一定的肉食补充之后，寿命的增加是肯定的，六十岁并不是什么高龄，所以十六岁生孩子也不晚。”
“实际上，很多女孩在十三岁出嫁之后，其实因为身体营养跟不上，也有可能无法怀孕，所以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们十六岁之后再结婚。”霍刚补充了一句。
李世民点了点头，他想到了他的观音婢，也是十三岁就嫁给了他，但是他们在六年之后才有了李承乾这第一个孩子，那个时候观音婢就算是实打实的年龄也已经快十八岁了。
“嗯……不管怎么说，多谢了，哎……是我对不起观音婢。”李世民有些自责的开口道。
“陛下不用自责，这是时代的局限性，这些东西都是要我们一点点统计出来的，而且，我已经将孙部长带过来了，这个时候挽回还不晚。”霍刚微笑着开口道。
“对对对，这次真的多谢你了，对了，还有兕子，兕子从生下身体就不好，体弱多病，就像是你说的，可能也是因为观音婢怀她的时候身体不好导致的，一定要将兕子也治好。”李世民深吸了一口气，飞快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