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齐国的走狗
就在我准备把玉簪插入白天源脖子的时候,我的手腕便已经被白天源给扼住了!
与此同时,我的脖子上,还有春喜的脖子上,都也被刀给架上了!
白天源的头发披散下来,看着我眼神之中倒是有了一丝赞赏,对着那两个女侍卫喝到:“不得无礼!”
两个女侍卫还是没动,白天源又看了她们两个一眼,架在我跟春喜脖子上的刀才被拿了下去。
白天源放开了我的手腕,“看来王妃是喜欢我这簪子了,既然如此,便赠予王妃了。”
我见刺杀不成,再动手恐怕更是无望,把手中的玉簪往地上一丢,那玉簪发出一声脆响,被摔成了两半,我怒目而视,一言不发!
那粗犷的武将便大声道:“大胆!竟敢对将军无礼!”
沈凌连忙在一旁拱手对着那白天源说道:“将军,她大病初愈,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还请将军不要责怪!”
“哼!齐国的走狗!”我对着沈凌冷嗤了一声!
白天源一双星目在沈凌和我的身上扫了扫,随后对着我说道:“襄王赵洛俞是一位很值得敬佩的对手,可惜……”
我的心揪了起来,拳头在手中握紧!
“可惜还是没能保住这辽城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跟他战场相见,较量一番!”
“我夫君现在何处!”我盯着白天源大声地问道!
白天源笑了笑,摇了摇头,“王妃,我也在找他,这样可敬佩的对手,便是死,我也会为他埋葬的!”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此时最好是赵洛俞已经逃脱此地,化险为夷,重新回到大梁,整肃兵马,再夺回辽城!
我看着屋中众人,仇敌就在面前,却不能将其碎尸万段,真是憎恨万分!
转头再去看沈凌,他对着那白天源低眉顺目,跟一条哈巴狗又有什么分别!
我只恨自己当初看错了沈凌,没想到他竟是如此一个没有骨气,没有傲气的人!
白天源话语倒是温和:“早知王妃在我营中了,不过听闻病了,今日大好,方才请王妃相见,还请王妃不要见怪。”
我冷笑了一声,“呵,王爷曾同我说过,齐国白天源将军是一位有勇有谋,用兵如神且法纪严明的将军!如今我见将军,倒觉得王爷是说错了!”
“哦?”白天源似是不解。
“齐军进辽城,奸淫烧杀,无恶不作,连幼童老叟都不放过!有这样的士兵,将军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白天源的面色沉了下来,“我素以仁义之师出兵,从未有过暴行,王妃莫要冤枉了我……”
“哈哈哈……”我含泪狂笑了三声,“我亲眼所见,何谓冤枉啊?我眼见着齐军烧毁房屋,抢夺财物,奸淫|妇女,欺凌幼童!甚至我自己怀着五六个月的身孕都险些未能幸免!那肮脏之徒满口|污秽之言不能入耳,怎的?白将军还说我冤枉了你?
原来白将军竟是如此卑劣之人,亏得我家王爷还夸赞将军,想来是齐军自吹自擂,粉饰装潢将军罢了!”
白天源面色微沉,眼睛转了转,看向一旁那面向粗犷的武将,“袁虎,王妃说的是怎么回事?”
我见那袁虎额头鬓角便有了冷汗,“将……将军……这……”
“沈凌,你说!”白天源复问沈凌。
沈凌拱手道:“回将军,在下不知。”
“不知……?呵呵……”我鄙视地看了一眼沈凌,“沈参军亲眼所见,竟说不知?”
沈凌弯身对着白天源拱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沈凌说道:“攻城之时,兵荒马乱的,两方人马厮杀在一起,若是有些伤及无辜,那也是不能幸免的,至于你所说的这些烧杀劫掠之事,我实在不知!”
一旁那粗犷的袁虎便随着说道:“是啊!将军!天那么黑,一时杀错了人,也是有的!”
“杀错了人?呵呵……想不到齐国竟都是无耻之徒!”我冷声道。
那袁虎对着我怒喝一声:“你说什么!”
白天源呵斥了一声,随后对着我道:“王妃所说之事,我确是不知,再者,我相信我手下的兵,是绝对不会做出那些事的!”
袁虎道:“就是!”
“辽城之中断壁残垣,攻城之日火光冲天,哀声遍野,如此罪证,将军就算当日不在,就不知道去问问辽城百姓,齐军是何等作为!
白将军竟然不求证,就盲目地相信自己手下的兵……到底是什么,给了将军你这份信心?还是将军认为,他们所做的那些暴行,就是你所谓的‘仁义之师’!”
“穗穗!平安!”白天源大喝了一声。
便是那两位带刀的女侍卫拱施礼,齐声道:“将军!”
白天源看着我的眼睛,冷声说道:“去查!去查王妃说的是否是实情,若是事情,当日负责攻城的将领,一律军法处置!”
“是!”那两名女侍卫齐声应道,随后便出去了。
我冷冷地笑,不再说话。
白天源继续对着我说道:“王妃,还请王妃暂时留下,若他日……”
我打断道:“俘虏便是俘虏,人质便是人质,冠冕堂皇之词,实在是不必了!”
白天源一笑,“那就请王妃留下来,当个人质吧,毕竟这征梁之路,还很漫长……”
“呵呵……”我继续冷笑,“将军拿我当人质,恐怕是要失望了……将军想要一路征讨大梁,就更会失望了!”
白天源微微一笑,“待襄王再与我对战之日,我再看王妃会不会让我失望吧……等我齐国的铁骑踏入大梁京城的时候,王妃就知道我会不会失望了……”
白天源的双目之中有熊熊的烈焰在燃烧,那是强烈的斗争和征服的欲望!
“哟……这么多人啊!白兄,恭喜啊,这次你是大获全胜啊!”
厅中忽进来了一人,说话很是与众不同,初来没想到是哪里不同,他又说了几句,方听了出来,这人说话的每个尾字都是特别的重,像是特意强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