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而此时的我和法尔考中校正在天使号的电报室内,仔细的研究几封刚刚截获的电报。
一封是明码电报,就是那封鱼已满仓,请求返航。另外的几封则使用了密电码,短时间内破译是不可能了。
“这电报一定是用了暗语,意思很有可能就是指护航船队返航的情况!”我把电报稿递给法尔考中校道。
“嗯,另几封电报可能是发出的指令,来求证护航船队返航和原因的事。”法尔考中校琢磨了一下讲道:“现在就看海盗会不会上钩了!”
“那就得把戏做得足一点了!命令船队全速前进,做出强行闯过苏里曼海域的姿态!”我命令道。
“那样会不会留给海盗的反应时间太短了?”法尔考中校犹豫了一下问道。
“不会的,如果海盗早已经在打我们的主意,那现在应该已经在前方某个地方等着我们。
一直没有动手的原因则是因为之前有军舰护航。
现在护航的军舰已经返航,那就是等于给了海盗动手的机会。
至于海盗他们是否能识破这个陷阱,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过我估计现在对方情报机构一定在努力破解刚刚帕布群岛发出的“求救”电报。
所以我们现在把航速提到最高,可以增加整个表演的可信度,并压缩对方思考的时间,迫使对方在短时间内做出选择。
这样如果对方在慌乱中上钩,那是再好不过。
如果没有上钩,那我们到达法里西卸船的时候就是他们后悔的时候。毕竟我们船上可都是满载着货物的!
而且等在法里西装了机床,返航时候的诱惑岂不是更大?
到时候再卖个破绽给他们!就不信他们能经得住诱惑!”
“嗯,明白了,我这就去通知船队加速!”听了我的一番解释,法尔考中校也觉得挺有道理,连忙去通知船队全速航行,加速通过苏里曼海域。
天使号上发出了加速前进,全速通过的旗语后,各商船开始加速,船队中各商船的速度很快便提高到了15节以上。
因为各商船的型号和载重差异,最高航速必定不同,船队队形开始变得混乱,且越拉越长。
不过我所在的天使号因为是船队中最新的型号,航速最快,所以始终保持在整个船队的最前面。
“法尔考,现在我们到哪里了?”我看了一下表,已经加速航行了两个小时,应该已经闯入苏里曼海域了。
“已经进入苏里曼海域,现在整个船队队形已经拉得很长,要不要减速等等后面的船?”法尔考中校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所有船保持最高航速,我们就是要让海盗看到我们的“慌乱”,这样才更显得惊慌失措,戏码才更像啊!”我想了一下,决定船队保持现在的状态,以力求“真实”。
“但是这样我们一旦遭遇海盗,很难保证火力上的优势啊!”法尔考中校的疑虑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有我的办法。
“不用担心,如果遭遇海盗,立即通知所有船掉头转向,这样我们就可以快速的把队形重新聚拢起来。我想海盗一定会追上来的。”其实我也不敢确定海盗会不会全力追赶,但是我要做的就是要让整个船队看起来更像一支正常的商船队!
“好吧!”法尔考中校虽然并不认同我的想法,但是我才是整个行动的最高指挥,他也只能服从命令。
突然,桅杆上负责瞭望的水手报告前方发现一艘船,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我和法尔考中校连忙走出驾驶仓,举起望远镜按水手指引的方向观察了起来。
果然,一艘船影慢慢出现在天边。是一艘渔船,正在缓慢的与我们的船队相对而行,似乎正在捕鱼。
“一艘渔船。”法尔考中校举着望远镜道。
“不……这应该是海盗的侦查船。”我想了一下,猜测道。
“哦?为什么?”法尔考中校好奇的问道。
“苏里曼海最近不太平,如果你是渔民,会选择冒着遭遇海盗的风险到这里捕鱼吗?哪里不能下网?”我反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法尔考中校问道。
“不管他,保持航速,我就是要让他们看到我们的狼狈!”想了一下,我吩咐法尔考中校:“通知电讯室加强监听,如果这个时候有奇怪的电报,那就可以确定了!”
“好,麦克,快去通知通讯室,一有消息立即汇报!”法尔考中校对身边一名水兵吩咐道。
果然不一会一封电报就被通讯室的电台截获,同样是密电码。
见此我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小样,看你们上不上钩!
英德兰海军六处亨特拉尔准将看着最新的情报,眉头拧到了一起:“全速?想加速冲过苏里曼海吗?”
亨特拉尔准将的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击着,过了好一会,吩咐道:“通知鲨鱼,开始猎杀!”
而此时我们的船队刚刚与那艘“渔船”擦肩而过。
法尔考中校和我报告说船队最后面的船引擎已经到达极限,必须减速了,我们要不要等他们一下。
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戏已经做的很足,便同意道:“降到半速,等后面的船跟上来。”
过了半个小时,最后面的商船终于敢了上来,我让水手打旗语询问最慢的船可以保持的最高航速是多少。
得到的答复是短时间内只能保持8节的航速,现在正在想办法冷却轴瓦,待冷却后可以恢复到12到14节左右,但是不能再快了,否则容易出问题。
“嗯,好,就以8节的速度前进……”我想了一下吩咐道。
没等我把话说完,桅杆上负责瞭望的水手大叫道:“前方发现船队,五艘船,正在高速向我们驶来!”
我赶紧举起望远镜观察,果然,五道烟柱出现在海天交织的远方。
“通知各船保持航速和队形,随时注意我的命令!”我命令道。
其实这里我有一个误区,就是习惯性的把一艘船理解为一个人,所以命令也如同下给步兵一样。
可是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每艘船上负责瞭望的水手中,都有一个人专门负责盯着我们这艘“旗舰”,随时盯着负责旗语的水手的指令,以便听从指令统一行动。
“嗯?怎么还有军舰?”举着望远镜的法尔考中校突然疑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