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美酒佳人
他明白她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子，也不会在乎皇后之位，但是她是自己结发妻子啊，本就应该给她的，不是么？自己如今是天下之主，那又如何？难道要让自己的妻子受委屈么？
想到这，莫羽无欢很是压抑，看着对面因酒醉而双颊红润的凌暖思，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暖的感觉，为什么每次看见她都觉得好安心呢？
“暖思，给朕唱首歌吧。”不知过了多久，莫羽无欢突然低沉的说了句。
想起曾在先帝生前，寿辰那日，凌暖思一曲城里的月光是震惊全场，曲子也随即风靡了整个南羽国，百姓都知道曾经的宁王妃，如今的凌娘娘通音律善歌舞。
凌暖思闻言先是怔了一下，也许她没有料到皇上会想听她唱歌吧，随后吩咐宫女拿来古琴，指尖轻划过琴弦试音。
“皇上，想听什么曲子？”问完这句话，凌暖思就后悔了，因为古筝名曲，她很少弹奏，根本就不流畅，当初学古筝也是为了能弹奏流行歌曲给自己解闷的。
“随意。”莫羽无欢淡淡的说了句，也许他此时并不是真的想听曲子，只是怀念他们的曾经，他是王爷，她是他的妃，那时候不也很好么？
听皇上如此说，凌暖思到松了一口气，此情此景，弹些什么好呢？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丝灵光，凌暖思嘴角轻扬，手轻轻拂过琴弦声音低沉而悠远：
道不尽红尘舍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一曲弹罢，莫羽无欢眼里写满了震惊，这首曲子他之前从未听完，今日听完感慨颇多，于是起身深情的看着凌暖思：“暖思，这是什么歌？”
凌暖思醉意的目光对上皇上一字一句道：“爱江山更爱美人。”
“好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暖思，你怎么可以这般美好，总能在我迷茫的时候，给我点亮了一盏明亮的灯火。”莫羽无欢低沉的说道。
凌暖思面露疑惑，她也许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
看出她的疑惑，皇上也不多说，只是笑着拥住凌暖思，感觉她就在自己的怀中呼吸，微微的酒香，让莫羽无欢更是沉迷。
“皇上，你爱江山还是爱美人？”凌暖思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突然想问他这句话。
轻拥着凌暖思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莫羽无欢把她搂的更紧一些，甚至嘴唇的下方就是她的秀发。
没有回答，凌暖思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他是一个胸怀天下的人，是一个做大事的人，甚至从那凛冽的眼神中，你就能看出他的征服天下的决心。
对于这样一个男人，你又怎会奢望他爱美人不爱江山呢？
凌暖思心里微微有些明白了，他之前的那些丑闻和淫乱后宫都只是假象，都只是为他登基而做铺垫，他不是一个重于美色的人，却是一个重于天下的君主。
忽然，莫羽无欢捧起她的脸，月光照在凌暖思那娇滴滴的红唇上，此时的她显得那么诱人，莫羽无欢闭上眼睛深情的吻了下去。
凌暖思只感觉自己的唇上一片清凉，随即莫羽无欢的舌头灵巧的探了进来，凌暖思只感觉自己被蛊惑了般也用自己小巧的舌头缠了上去。
这个吻从最开始的轻柔变得狂野，但是却没有任何欲望的，只是深情的吻，久久都不舍得放开她，待完毕时，只见怀中的人儿已经不知何时昏昏欲睡。
莫羽无欢一下子被气笑了，别的女人都想尽办法的讨好他，在这个时候睡着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小妮子，回想一路走来，他们中间多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
抱着这个俏皮的家伙，莫羽无欢忽然有种更强烈的责任感想去保护她，如果一个强大的男人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那可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暖思，我爱江山，但是——也爱你。”莫羽无欢轻声说着，像说给熟睡的凌暖思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抱着凌暖思把她送回惜鸾殿安置好，莫羽无欢去了前殿：“传朕口谕，急宣晏仲侯进宫商议要事。”
晏玉看完一些书籍，刚想睡下，就听见宫里传来口谕，说皇上要见他，于是换了件朝服，立刻赶过去。
“臣晏玉参见皇上。”晏玉一改平时的玩世不恭，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莫羽无欢一边看奏折，一遍说道。
“皇上，这么晚了，你急招我来什么事？”起来后，晏玉就不在拘谨，开门见山的问道。
“晏玉，朕想立后。”
“啊，这事啊，这事不是那些老臣已经有意见了么，在说了，要立后也是明日在早朝商议，也不能单独把我叫来啊，是吧？再说了我自己也决定不了这么大的事情。”晏玉听完皇上的话都想自杀，这么晚叫他来，原来是这事，还以为宫里着火了。
听到那些老臣，莫羽无欢冷哼了一声：“那些老家伙，不提还好，提起来，朕就觉得气愤，一个个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最嚣张的就是丞相派，竟然推荐他那待字闺中的女儿，朕连见都没见过，竟然跟我提封后。”
“呵呵”晏玉干笑了一声：“皇上，白石安那老匹夫筹划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人家那女儿都十九高龄了，还没出阁，不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么，你说他怎么可能不提？”
“晏玉，依你之见，应该立谁为后？”莫羽无欢把手中的奏折轻轻一抛，丢在一遍，认真的看着晏玉。
“立后本是皇上家事，臣不便多言。”
“少装好人了，是不是朕要对你用刑你才肯说。”看出晏玉有心躲开这个话题，莫羽无欢便开玩笑的恐吓他。
“皇上，你要对我用刑你就是暴君啊。”晏玉打趣的说道。
“少胡闹，晏玉，这么晚叫你来，你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朕可就真的不打算让你睡觉，你就准备通宵陪朕批阅奏折吧。”
“咳咳，那个，那个我还是说吧，不然这条小命早晚被你给咔嚓了。”晏玉想了下随后道：“其实我觉得立丞相之女利大于弊，虽然会让丞相一门风光无限，但是风光的同时，也会招来其他人的妒忌，丞相在朝中会惹来其他派一起对付，他的女儿在后宫也会因受宠而被其他嫔妃孤立，丞相手忙脚乱的同时，就会留下罪证，到时候，证据确凿，丞相就会被轻松放倒。”
莫羽无欢点了下头，确实，晏玉的想法和自己一样，这样一来，对付丞相那老狐狸，就容易的多，丞相不像武官和城主，不可以轻易调度或者罢免，否则会引起不可想象的严重后果。
晏玉也明白，皇上心里也是这么想得，只是想听听他的说法而已，但是皇上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大大的震惊。
“晏玉，你说的很有道理，朕之前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朕还是想让暖思当皇后。”
“什么？凌娘娘？”显然，晏玉很是意外。
莫羽无欢看着晏玉，也不回答，只是笑而不语。
“皇上，你权衡了这其中的利弊了么？按目前情况来说，立凌娘娘为后是最不利的。”晏玉实在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做。
“晏玉，其中的利弊朕仔细衡量了，你说的很对，立暖思为后是对我最不利的形式。”
晏玉不说话，只是疑惑的看着莫羽无欢，那眼神中无不显示既然你知道，你还要这么做？
看着晏玉不解的眼神，莫羽无欢笑了笑：“就是因为这事不好办，我才找你商量的。”言外之意就是要是好办的事，我还用大半夜的召你入宫？
晏玉听出皇上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双手叩拜高声道：“恕微臣无能为力，臣告退。”
眼看晏玉要走，莫羽无欢气的牙痒痒，心想，丫的，你小子看事情难办就想溜之大吉，哪有那么好的事，没门。
“晏玉，你要敢踏出大殿半步，朕保准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字叫做后悔。”
听闻，晏玉无奈的回过头：“搞什么嘛，老大，拜托，你现在是皇上，不要动不动就威胁你的臣民好不好，有点气度行么？”
莫羽无欢听到晏玉抱怨丝毫没有生气反而不在乎的笑笑：“对，正因为我现在是皇上，所以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威胁你嘛。”
“你……”晏玉语塞，也难怪，遇见这么不讲理的君主，只能怪自己生不逢时……
“那啥，皇上，我真是帮不了你，我要是拥护凌娘娘，朝中那几个老家伙恐怕恨我入骨，尤其是丞相大人，比我级别高，难免不给我穿小鞋。”晏玉委屈的说着。
“恩，这些朕都知道。”莫羽无欢语气平静。
“知道，你还……皇上，你太无良了，认识你二十多年了，今儿我才发现你这么腹黑，得罪人的事我都替你干了，那我还有活路没？”晏玉抱怨道。
“朕只知道你现在不帮忙，那么现在就没活路了，你说得罪皇上严重，还是丞相严重？”
晏玉顿时满头黑线，又来了，皇上这番话可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晏玉眼珠一转，腹黑一笑于是反问道：“帮你可以，告诉我立凌娘娘为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