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他竟然敢拒婚！
次日清晨
“皇后娘娘有旨，请惜鸾公主去凤仪殿小聚。”德公公大清早的便跑来宣旨。
“这皇后娘娘也真是的，大清早的不让人家睡觉，聚什么聚啊？”凌可儿一边抱怨着，一边由宝儿伺候更衣。
“公主，要盛装么？”宝儿小心的询问着。
“不要，反正皇后娘娘和我很熟了，都不是外人，就随意穿着吧。”凌可儿不耐烦的吩咐着宝儿。
“是，奴婢遵命。”宝儿乖巧的拿出一件淡粉色长裙，虽不华丽，长长的发髻散落腰际，时而在风中轻轻飞扬，给人感觉异常的柔美，在配上暖思这绝色的小脸蛋，可以用出水芙蓉来媲美了。
在宝儿的搀扶下，凌可儿边赏着清晨的美景，边向凤仪殿走去。
五月初，百花齐放，清晨的微风拂过，一丝清爽涌上心间，凌可儿站在一朵白色的牡丹花前便再也迈不开脚步，而是痴痴的看着眼前的花：“真好看。”铜铃般的声音响起，鲜花美人，这一副醉人的画面看痴了周围所有的太监宫女。还有——他。
不远处一位身穿紫金衣袍的年轻男子目光也在这个醉人的画面上定格了。
“那是……？”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着，似在询问，又似在猜测。
“回王爷，那正是王爷未过门的王妃，惜鸾公主。”太监德公公小心的回答着。
听闻，莫羽无欢一怔，眼神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心里感叹：暖思？都长这么大了。看到这幅绝色的容颜，他不知道是喜是悲，喜的是她竟然是自己未过门的小王妃，悲的是自己真的可以给她幸福么？
心里想着，脚步却不自觉的向那方移动，快走进了，思索了好久才轻轻的唤了声：“暖思？”
正在牡丹前嗅芳香的美人儿轻回身，四目相对，那一刻，时光仿若停止……
听闻有人轻唤自己，凌可儿回过头，来这里四年了，也习惯了凌暖思这个名字。可是她不曾想到，回过头见到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很相见的那个人。
“你——回来了？”许久，凌暖思才说出这句无关紧要的话语。
莫羽无欢点了点头说道：“嗯，昨日便回来了，拜见过父王母后，就回府休息了。没有空去看小爱妃，小爱妃不会怪我吧？”
本来看到她的时候，心里很是感动，可是莫羽无欢这句小爱妃似乎让她想起了四年前对自己的戏弄。果然，在看莫羽无欢那充满戏弄的眼神，他还是没变，还是嘲笑自己小。
凌暖思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立刻给予反击：“王爷这是说的哪的话，我怎么敢怪罪您呢？不过听闻王爷昨天确实很忙，好像还很念旧的召回了以前的姬妾。”
莫羽无欢笑笑，果然如他所料，这小丫头一张嘴还是这么刁钻。
“爱妃说的没错，本王一向念旧，所以召回故人也是情理之中。”莫羽无欢较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小娃，看她怎么跟自己杠上。
“王爷念旧没错，但是王爷夜里操劳过度，起来的太晚，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您看这太阳已经高高挂起，王爷才姗姗来迟，不知道皇后娘娘知道了会不会不高兴。”
凌暖思鄙夷的看着莫羽无欢，听奴才们说昨晚宁王府邸莺歌燕舞，好一番热闹的景象，似乎还有不堪入目的春宫图在里面。
想到这，凌暖思略有些失望，本以为过了这三年，他会有所收敛，怎知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是那么昏庸好色。
看着凌暖思撅起的小嘴，可爱极了，莫羽无欢笑笑：“今天就不和你贫了，走吧，母后还在里面等我们。”
说着，在凌暖思还没来的及思考之前，就迅速的牵起了她嫩白的小手。
凌暖思看着眼前的莫羽无欢，他还真是三年前的莫羽无欢么？虽然言语和之前一样的轻浮，作为和以前那般胡作非为，但是她刚刚明明在他眼底扑捉到一丝落寞还有一丝冰冷。
是错觉么？还是他真的变了？
这三年中，他都做了些什么？都经历了什么？
“儿臣给父王母后请安”二人进殿纷纷跪拜，凌暖思这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进凤仪殿了，而且皇上竟然也在。
“起来吧，真是难得你二人情感这么好，可以一起挽手进来。”钟离皇后和蔼的笑着。
凌暖思低下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他轻轻的握着，于是立刻抽回小手，羞涩的笑了笑。
“皇后，你看，你一句话把暖思说的害起羞来。”莫羽文帝也跟着起哄了。
莫羽无欢听闻也回过头看见这个调皮的小妮子，果然，水嫩的脸蛋上泛着一层红晕之色。
“有什么可害羞的？本宫今日正要说起你们的事呢，本宫和皇上商量过了，暖思已经年满十六岁，欢儿也二十有余。近些日子，为你们挑个好日子，把婚事办了。”钟离皇后缓缓的说着，脸上泛起一丝暖暖的笑容。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真正听闻自己要与宁王成婚时，凌暖思还是很紧张，甚至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母后，儿臣不愿。”莫羽无欢的一句话打破了这平静的气氛。
“什么？欢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钟离皇后一脸难看之色质问莫羽无欢。
“儿臣知道，儿臣真的不能和暖思成婚。”莫羽无欢又一次的重复了一遍，其实本来他还没有想好究竟该怎么办？但是看见暖思这小丫头是这般可人，他实在不想把她卷进自己的政治阴谋中，他有点于心不忍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愿意？”还没等莫羽文帝和钟离皇后质问，凌暖思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莫羽无欢先是一怔，他没料到这小丫头会如此激动的质问着自己。
“说话啊，王爷，你怎么不说话？”凌暖思的眼中闪着泪光，她真的是伤心死了，本来因昨夜的事，就已经很郁闷了，没想到今日他竟然当众拒婚，是真是士可认叔不能忍，叔能忍，婶也不能再忍。这三年，她凌可儿唯一没变的就是固执的脾气。
“因为……因为本王心中已有所爱。”莫羽无欢没有料想到凌暖思会这般激动，于是慌乱中顺口说出一个理由。
“所爱，是谁？你是指冷宫的元妃？”这小妮子的一句话，差点让莫羽无欢当场吐血，再看一边的莫羽文帝和钟离皇后都脸色大变。
虽然宁王爱慕太子妃的事情，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却没有人敢公开这样质问。
莫羽无欢一下子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没料到小妮子会突然说起这个。
“宁王殿下，如果你用已经成为你嫂子的元妃姐姐来当借口，那么臣妾真的看不起你，但是如果你真的嫌弃臣妾，闲臣妾碍眼，臣妾可以接受。”
“不是太子妃，本王喜欢的是上官将军之女上官秋水。”莫羽无欢口气异常平静。其实这却不是借口，是事实，实际上他也真的打算娶上官秋水。
“上官秋水？”莫羽文帝和钟离皇后同是一惊，他们也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换了心上人了。
见众人不解，莫羽无欢解释道：“去聚州的三年，上官将军也随孩儿一起前去叛乱，而且是携带家眷，孩儿与上官将军千金上官秋水一见钟情，秋水也在边关陪了孩儿三年。
听到这凌暖思脸上的怒色已经转为平静，这回她总算听明白了，原来这三年，人家宁王过的并不寂寞，而且还抱的美人归。
一向自傲的凌暖思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于是勉强回过头对着莫羽文帝和钟离皇后轻轻的一扣：“既然宁王殿下已经有意中人，那么求皇上和娘娘应许了宁王殿下的请求，解除婚约，遣送暖思回西梁。”
莫羽文帝和钟离皇后见此番情景皆是一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边的莫羽无欢则是心口隐隐作痛，他本来只是想一心实行计划，不想把这个小丫头牵连其中，却不想她是如此的刚烈，竟然说出如此一番话，一想到，如果婚约解除，她就会被遣送回西梁，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暖思，这事等我和皇上商议后在定夺，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钟离皇后深明大义，她知道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索性先把这孩子支走。
“暖思先行告退。”凌暖思冷冷的目光划过莫羽无欢的脸，如果说以前凌可儿还对莫羽无欢有过一点想念的话，那么这一刻这种感觉已经灰飞烟灭了。
待暖思离开后，钟离皇后凝重的问着：“欢儿，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元柔？”
“母后确实误解了，孩儿对元柔的感情，早已在她下嫁于大哥后，就已经斩断情丝。”莫羽无欢从容的回答道。
“你是真心打算娶上官秋水？”钟离皇后还是觉得此事有些不妥，虽然他和上官秋水在边关呆了三年，但是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具体哪里不对，也说不上来。
“是的，母后，孩儿这次回来除了给父王贺寿，正好也想和父王母后商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