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真相:不过导演嘴上夸赞了两句而
脸上的肌肉来回跳动两下,他扯了扯衣领,小声开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萧二失笑摆头,谢过他的好意。“去上班吧。我就在这等她出来。”
陆离被他脸上难得的挫败给惊的差点摔倒在地,这可是萧二,从小到大绝不服软的铮铮男人。就连聪明多智的赵俊豪都拿他没办法,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为难成这样。见他不愿多言,他也不好勉强。起身找人问了一圈,才明白怎么回事。
呵,刚从地方调上来的谢副局长。他也没多说,直接迈步上了叁楼的领导室。
“咚咚。”
“进。”
“谢局,楼下怎么回事?”进了门,他也不打官腔,直接开口询问。
“什么怎么回事?”
陆离望着对方前额光亮的海平面,在心中呵呵冷笑几声,“我看过那个案子,时间过去久远,又没有家属提起诉讼,仅有一段视频,证据链完全不足。到底是谁突然之间想着要翻出来了?而且,还不允许保释?”
“你。”谢开建被他噎的张不开嘴,而后拍着桌子,怒瞪着他训斥,“陆队,身为人民警察,每一个存在疑点的案件我们都不能马虎放过。你别忘了,你身上穿着的衣服。”
“是。”陆离双脚并拢行了一个军礼,打量着他那张恼怒未消的红色脸皮。声音渐渐的冷了下来,“我不清楚谢局到底为何下令不允许保释当事人。但还是好心的提醒您一句,楼下那个站着的冷面男人,他姓萧。”
见对方明显呆楞住,他继续说道,“我劝您最好别想着什么屈打成招的歪主意,萧二那个人,犯起浑来六亲不认,连他哥都拿他没办法。当年他进了特种部队,那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可家里人依旧没有拧过他。所以,麻烦您最好考虑清楚,您头上的那颗脑袋够不够他收拾的。”
“嘭!”谢开建被他说的整个人惊出一身冷汗,直到这会才发觉这土匪王八的火爆真面目,以及他在这天子脚下背后的嚣张底气。手臂青筋凸起,咬着牙齿呼出一口热气,还未张嘴就被一阵敲门声响打断。
“那我先下去了。”陆离说完也不多留,给他行了一礼,越过前来的女警,推门出去。
“有进展吗?”将视线从门外收回来,谢开建调整自己的呼吸,状似平静的开口。
女警将手中的审讯资料递给他,严肃的脸上带了几丝审视。“谢局,乔陌应该不是凶手。”
“嗯。”他迟缓的点了点头,一一的翻查手中的记录文案。“拿一些水和食物给她,下去吧。”
“是。”她咽下喉咙满腹的疑问,无言的退了下去。
“对了,如果陆离要做什么别管他,只要当事人不离开警局就行。”在她快要走至门前时,身后传来领导听不懂的命令。
她带着满腔的困惑缓缓退出办公室,下了楼。
“当年我爸在江城的影视城里做武替,刚认识小陌的那会她才不到十二岁,剃着一个男孩子的板寸头,个头不高,胆子倒是不小,听说这边不拒绝童工,黑户,就跑过来找活干。我爸和他那些朋友一开始都没想着帮她,觉得这里苦的很,又乱,她待不住。谁知道,她竟然坚持了下来。
后来,大概是想起我妈以前肚子里流掉的那个女儿,我爸渐渐的将她带在身边,教了她一些拳脚功夫。也得知她为什么不去上学,反而跑到这里来打工。她是一个孤儿,早年和另一个同为失孤的男孩郭锋一起被人带到广城以行乞讨钱赚取收入。那个带他们过来的男人还算可以,不会太过苛责虐待他们,只是不让他们吃的太饱,毕竟如果是长的根本无法出去讨钱。”
田文赟说道这,声音含着丝丝的沙哑,从旁边的女人手中接过一包面纸,自嘲的笑了下。“过了几年,由于政策改变,各地严加盘查,那个男人打算提早收手回乡。那人倒也不坏,临走之时,趁广城正处在人口变迁动乱那会,塞了一些钱给那个片区的一个警察,让他帮忙给他们上个户。不过那人嫌弃给的太少,只答应弄一个孩子的户口。
最后,郭锋在广城落了户。听我父亲的回忆,那个孩子极为的聪明机灵,加上乔陌不喜欢学校。她就出来工作,郭锋入了学。听说郭锋当年的入校考试成绩是全校前十,那会他可还没有经过正经老师的教导。仅仅是靠着他俩从旧货市场里淘回来的旧书。原本我也不信哈哈”
他尴尬的大笑两声,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女人,见她脸上没未露出什么嫌弃,心里不由的喜上几分。
“后来呢?”叶司雯假装没看见他嘴角偷乐的笑容,犹如平日一样,沉稳的开口。
“后来”田文赟舔了舔唇,声音停顿半刻,继续说道,“有位非常知名的香城动作导演前来这边拍摄一部商业片,邀请了当时很红的港台明星和刚刚崭露头角的吴谦沉。那个导演,不过是在看到我爸替演的林奎比正主演的更加传神,嘴上夸赞了两句而已。在那个片子快要杀青的时候,他便让人弄残了我爸的双腿。”
“文赟”她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人往他身侧靠了几分。
“没事。”将她的手腕收拢进掌心,他带着略微哀愁的伤感笑了笑。“最难过的时候都过去了。我爸当年断了腿,就从江城回到了北方老家。原本,他的朋友们都在责怪小陌心狠为了点钱,没有前来车站送他。却没想到,他后来回家打开包袱,从里面滚出来一个用旧报纸裹着的塑料袋子,里面是整整的叁千块钱。
现在说起来,这钱算不上什么。但那会,一个成年人的工资一月也不过就一两千左右。那钱,是小陌攒了很久的。后来听说,我爸的那些朋友因为上了年纪,加上我爸的事情慢慢的都离开了那里,只有小陌留了下来。隔几个月就裹着衣服寄过来一包钱,零零碎碎的,还有毛票。
我那会不明白,质问我爸为什么不把钱给退回去。当时他的背弯的可真低,脑袋恨不得藏到地缝里去,脸上的痛苦难堪,我到现在都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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