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老爷们做事，当然能做主
本来这股独特的香味就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只不过因为没有吃过，所以大多都是观望的，像前面那个男人上来就买的，还是极少数的。
所以，现在这个人一闹腾，竟然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
一个个都是帮腔的：“老板，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卖东西怎么能不让人尝尝吗？”
“就是就是。”
姜小蔓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就见到她婆婆秦王氏风风火火的来了，一把挤到刚刚说话的人跟前，对着她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呸！对个屁！没看见我们家就做了这么一锅吗？你尝尝，我尝尝的，那我们还卖什么啊？直接都送给你们得了！”
“大家都是小本买卖，挣个针头巴脑的钱补贴家用的，你这么大方，等你家卖东西了你再大方去！”
“这要是我家开酒楼，我肯定二话不说让大家品尝，可现在情况你们也看到了，我家就这么点东西，让你们品尝了，我们还卖什么去啊？”
秦王氏气急败坏的喊了一通，居然咳嗽了起来。
跟来的张氏忙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第一个顾客这个时候也出声了：“想买的，你们可以少买点尝尝看，不买的就不要说了，谁家都不容易。”
“伯伯，您的三条鱼，一共是八斤，称头足足哒！十二文一斤一共九十六文，因为你是我们第一个客人，这六文我就给您抹掉啦！卤味本来八文钱一斤，也按照七文钱给您，不过不能超过三斤啊，超过了就得按照八文了，小本生意，还请伯伯原谅我的小气。”
元宝口齿清晰，声音清脆，有理有据的小模样，真的叫人看了啧啧称奇。
这秦王氏刚刚顺好了气，一听到一下去掉了六文钱，脸都绿了，刚想说什么就被张氏一把拽住。
“娘，别说元宝。开门第一个生意，还是好好的。”张氏虽然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在娘家的时候也跟着爹娘卖过山货，心中不免觉得这元宝真的是太会做生意了。
秦王氏便住嘴了。
“小娃娃，你能做主吗？”男人大笑着问道。
一下就抹掉了六文钱，男人还是很吃惊的，这小娃娃居然有这个魄力。
元宝看了一眼姜小蔓，看着温柔微笑的娘亲，他挺着小胸脯一脸骄傲的说道：“老爷们做事，当然能做主！”
“哈哈哈哈！”
看着元宝一本正经说自己是老爷们的样子，围观的人都捧腹大笑。
趁着这个时候，姜小蔓站起来说道：“前三个买鱼的人，只有五斤以上，就能免费品尝一口卤味，并且三斤以内的卤味按照七文钱一斤算。前十个买鱼的，三斤以上，就能免费品尝一口卤味，但是不给便宜了。”
“名额有限，先到先得啊。”
虽然人们对了卤味迟疑，但是对新鲜的活鱼，还是有不少人心动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集市上也不是没有卖活鱼的，可就是没有这家卖的新鲜，个头大，精神！
很快，就有不少人围上来买鱼了。
五大桶的鱼，很快就卖光了四桶，秦王氏乐不可支的还想卖，却被姜小蔓拦住了。
“娘，之前那个一间酒楼的老板对咱们不错，好歹给人家留一桶吧。”
“可是给他们十文钱一斤，在这里能卖十二文呢。”
秦王氏有些舍不得钱。
这一桶鱼，能有四十斤呢！就是八十文！
“娘，事情不能只看眼前。”
“行行行，都听你的，大师不是说了么，听你的！”
就剩下一桶鱼了，至于卤味只剩下满满的一包。
秦王氏看了奇怪：“你咋还留了这么多呢？”
“我想一会送给一间酒楼的薛老板尝尝。”
“败家玩意，多少钱呢。”
秦王氏嘟哝了一句，倒也没有再追问。
反正她啥也不懂，就让老大家的折腾去好了。
他们一行人刚到一间酒楼，就见到薛夫人走出来了，这也是姜小蔓第一次来卖鱼的时候，见到的女人。
“哎呦，真是巧啊，你们又来送鱼啊？”
薛夫人一看桶里直蹦的鱼儿，心中就高兴。
这秦家送来的鱼儿啊，就是比别人家的新鲜！做出来的鱼，肉也劲道，很好吃！
秦王氏笑着说：“是啊，夫人你这是去哪里啊？”
“我听说集市上有一家卖什么卤味，味道很好，我想去看看，看看能不能让人卖给我们酒楼，这样也给酒楼招人不是？”
薛夫人笑呵呵的招呼来一个小二：“你们跟着这小子去过称吧，我先去看看了，免得一会卖光喽，都找不到人。”
秦王氏等人相视一眼，最后由姜小蔓出头了。
“夫人留步。”姜小蔓从卖光鱼的桶里掏出一包东西来，递给了薛夫人，“如果没弄错的话，夫人说的卤味应该就是我家的。我正好留了一包，寻思送给夫人尝尝，谢谢夫人的关照。”
“哎呦，是你们呀？”薛夫人忙打开油纸包一看，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一个劲的点头，“这味道可真是不错啊，竟然是你，弟妹，你这手艺可真不错啊。”
她笑着解释：“你们别见怪，我也是着急。”
“没事没事。”
“进来吧。”
到了酒楼之后，秦大双和秦王氏跟着小二去过称去了，而薛夫人则是让人上了点心和糖水，让几个孩子在那吃着，安排好了一切，才和姜小蔓商量。
“不知道弟妹有没有打算卖这个方子？”
薛夫人试探着开口。
若换成其他农妇，薛夫人很笃定对方一定会卖的，只要给个几十两银子，定然会欣喜若狂的卖的。
可看着姜小蔓……她有些迟疑。
“不好意思薛夫人，这个方子我不卖。”姜小蔓十分笃定的说道，“这方子，我们还想留着一直做卤味，能一直挣钱呢。”
“可你做的卤味虽然美味，但让人捉摸出来，模仿并且卖的比你还好，并不是难事！”
薛夫人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地击打了起来，被拒绝了，似乎也并不着急。
姜小蔓笑了笑：“我可以保证，最起码在半年甚至一年之内，绝对不会有人模仿到味道一模一样。”
她在这里可是加了这个时代没有的调味料！谁能模仿的出来？
最起码，短时间内也是绝对不行的！
“那，这件事是没得商量了？”
“夫人见谅，我们家还指望着卖这个卤味，细水长流的挣钱呢。”
“若如此，我就不强求了。”
薛夫人站了起来，神色冷峻的直接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