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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恋爱综艺直播先婚后爱 第7节

  “所以他把明星们的资料都整合了一下,刚刚那就是一个小投放的示例。”
  薄光年:“哦。”
  妈的就不能说点儿别的!
  他都从“嗯”变成“哦”了,鹿溪莫名紧张,妄图转移话题:“不过,你为什么突然想通了?不是说不喜欢被关注吗,为什么又突然同意去参加付司晨的综艺?”
  薄光年脸上的敷衍终于消散一点。
  他沉默一阵,紧了紧袖口,平静地说:“我们的合约里本来就有这条,如果有需要带伴侣出席的场合,另一半得配合出现。”
  一秒钟,两秒钟。
  没有再开口。
  所以这就是理由。
  鹿溪慢吞吞:“这样。”
  合理,毕竟她也陪他去过达沃斯论坛。
  大概在薄光年看来,他陪她去参加综艺,跟她陪他去参加经济论坛,是差不多的事情。
  鹿溪想着想着,忽然就睡不着了。
  等回到家卸完妆换好衣服,已经彻底丧失了睡意。
  她睁着眼躺了一会儿,见薄光年也没睡,坐在床头看书,于是她又爬起来:“既然你现在不睡——”
  薄光年手指微顿,映着卧室暖黄的气氛灯灯光,撩起眼皮。
  鹿溪掀开被子,元气满满地跳下床:“我去剪个视频吧,不会吵到你的。”
  薄光年:“……”
  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鹿溪无法无天,将工作台也搬到了卧室。
  卧室的温度比书房高一些,她像怕冷的小动物,一直缩在温暖的角落。
  但薄光年其实很见不得这种混乱的空间使用方式,他觉得书房就应该是书房,卧室就应该是卧室。
  他摘下眼镜,阖上书:“鹿溪。”
  鹿溪很警惕:“嗯?”
  怎么突然叫全名。
  薄光年声线有些哑:“你过来。”
  鹿溪迟疑一下,放下刚刚启动起来的电脑,小动物似的拱过来:“怎么了?”
  也太听话了,薄光年哑然。
  他扣住她的手,直起身凑近她。热气落在她耳边,卷起一阵暧昧的暖意:“你没什么要向我交代的?”
  鹿溪一个激灵,脑袋里红色警报乌拉乌拉响,瞬间在心里把八十一条婚前协议都过了一遍。
  她睁大眼:“没、没有吧?”
  薄光年眼风扫她:“真没有?”
  靠近床榻的地方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不算好,半明半灭的,男人的气势压下来,格外有压迫感。
  鹿溪无助茫然可怜:“我没干什么不该干的事儿吧……”
  至于景宴,她早就不跟他联系了。
  这次也是纯粹的工作需要,才多看了他一眼。
  “那。”薄光年一只手臂压在枕头上,故意拖了个长音,莫名透出点儿性感,“阳台茶几抽屉里的坚果和零食,都是怎么来的啊?”
  “都……”鹿溪停住。
  鹿溪:“……”
  他妈的你就是想问这?
  鹿溪面无表情:“是我放进去的,我现在就去把它们全都扔出去。”
  薄光年忽然觉得她有点好玩。
  他叹息:“能不能不在卧室吃东西,你是仓鼠吗?”
  鹿溪不想搭理他了,起身就要走。
  站起来的前一秒,又被他攥住手腕拽了回去:“别急着走,我话还没说完。”
  鹿溪完全没有反抗,他稍一用力,她就重新掉到了他身边,像一团小棉花糖。
  薄光年垂眼看她,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事情?”
  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龟毛啊。
  鹿溪摇头:“没有。”
  她眼睛太亮了,他掐住她的脸:“你撒谎,重说。”
  鹿溪:“……”
  他这人不仅眼神好,对人的情绪变化也很非常敏感。
  鹿溪心里一点儿东西都藏不住,一定会被他看出来。
  她不服,嘴硬:“我晚饭时想问来着,一拖就忘了。”
  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面对他,一本正经道:“你从日本回来,没有给我带礼物吗?”
  对上她的目光,薄光年轻“嗯”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想要项链还是想要铂金包?”
  “竟然是二选一!”这是人话?鹿溪蹭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如果我选包包,项链你打算送给谁!”
  她表情好认真。
  薄光年心下一动。
  暧昧的光线下,男人撩起眼皮盯她许久,半晌,声线低哑慵懒:“当然是我自己留着戴。”
  “……”
  薄光年整理完行李,把项链装在包里给了她。
  鹿溪最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但收到礼物,她还是很快乐:“谢谢你。”
  她抱了抱薄光年。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但是——
  耳鬓厮磨时,鹿溪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想。
  他从初山遥那儿带回来的陶瓷摆件……
  又给了谁呢?
  -
  夜幕之下,客厅灯火通明,传来一阵陶瓷茶杯碎裂的声音。
  景宴走到玄关,隔着玻璃屏风,正听到简竹真在对着电话尖叫:“我不管!这件事情必须给我解决掉!当初去universe又不是我的主意,公司那么多人都去了,凭什么只有我要收法院传票!”
  景宴微皱了一下眉,换好鞋,带着扫帚走进客厅,一言不发将地上的陶瓷碎片收拾起来。
  简竹真回头见到他,气顿时消了一半:“不说了,烦人。”
  她掐断电话,转头换了一副笑脸,赤脚走过来:“阿宴你回来啦。”
  景宴赶紧叫停:“别动别动,你就站那儿,这杯子碎片没收拾完,你先把鞋穿上。”
  简竹真在家里一向穿着随意,闻言撇撇嘴:“知道啦,你越来越凶。”
  景宴没说话,收拾完残片,套了两层报纸,才放进垃圾桶里。
  “阿宴。”简竹真叫他,“我今天好累啊,电视台的合同暂时中止了,有人在我微博下说我不对,我用小号跟她们battle了一下午,才把那些评论压下去。”
  景宴问:“universe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呢,在等经纪人处理。”
  景宴想说你不用等经纪人,旋即脑海里响起她那句“你越来越凶”,又将话咽了回去:“也许在微博,你可以适当示示弱。”
  简竹真不愿意:“是让我道歉的意思么?我不,我没做错凭什么要道歉,有问题的是鹿溪。”
  景宴一顿:“跟她有什么关系?”
  简竹真将抱枕一扔:“拜托,是个人都知道鹿溪是universe的联合创始人,而且我去网上查了,‘u视’现在也是她在管。她至于吗?她干嘛这样?她分明是在针对我!”
  景宴张张嘴,欲言又止。
  他内心:你想太多了,就这么个破事,根本惊动不到鹿溪那个职级。
  他嘴上:“你说得对。”
  走到沙发前坐下,景宴提议:“不工作的话就休息一段时间吧,或者出国散散心,你不是早就想要初山遥的瓷器,家里杯子摔碎了,正好去日本玩的时候再买一些。”
  简竹真抱住他的胳膊:“可是初山遥的日程好难约啊,听说有人排队排一年都排不上。”
  “没事。”景宴说,“我陪你等。”
  简竹真靠在他身上,忍不住想。
  等又能等多久呢?她抛下景宴出国读书的时候,也以为他会像过去无数次一样,站在原地等她。
  可是她才离开半年,他就跟另一个女孩在一起了。
  虽然最后景宴还是又回到了他身边,可破镜重圆的关系到底比不上原装。她明显感觉现在的景宴跟过去不一样,只不过不同在哪儿,她又说不上来。
  简竹真故作不经意地问:“可我现在心里又着急,你说,我会不会因为universe被封杀呀?”
  景宴:“不会的。”
  但是很有可能被限制流量。
  现在所有的剧集宣发、明星直播都绕不开u视,得罪流量跟得罪资本方一样,肉眼可见的没有好处。
  但这话他不打算跟简竹真说:“别想了,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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