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毫无头绪的检查
辰溪那边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回头正要同林清轩说,一同在旁边做事的仵作也抬头,小心翼翼的将那尸体给整理好。
尸体倒也是干净,查不出什么东西来。若是还活着,倒也方便了些,没有吃药也没有吃过什么有毒的东西。
仵作将剖开的地方缝好,又将这裹尸布给过来盖上。
抬头看着辰溪,轻声询问着:“这尸体既然没事,便要告知张大人了。”
“先留着……”辰溪看着她,心里忍不住着急起来。
时间也快到了,再这之前若是还没有任何的结果,倒霉的可能就不止是她了。
如果在没有吃药的前提下,杀了一个人,目光从她的喉咙挪到了她的胃里,东西都在那之中,能用的都筛选出来了。
却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
剩下的只能看活着的那些人之中了。
仵作在一旁看着卷宗,等着辰溪吩咐。却还没听到他开始说话,人就已经离开了。
回到了王府里,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林清轩还没睡,坐在刑讯司里审问那些在。
辰溪也只能转弯跟着过去了。进了这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腥味,即便是有人打扫过,周围也没有看到明显的红色痕迹,可这种味道一直萦绕在他的鼻子周围。
司里的人见着是辰溪,立刻进了那监牢之中,同林清轩说了一番。
“让他进来。”交叠的腿又放了下来,目光始终落在那十字架上绑着的人身上。
辰溪进来就看着这么一副情景,那架子上的人,身上布满了斑驳痕迹。
辰溪拧了拧眉,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一幕。
林清轩也知道他这回过来时为什么,便让周围的人继续审问,自己跟辰溪出去了一下。
两人站在牢门外面,辰溪慢吞吞的说道:“没什么发现,不过那些伤痕是死的时候发现的。”
“我就知道。”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里边的人,又轻描淡写的说着:“那个人,我让人将他的牙齿给卸了下来,倒也是有些发现了。”
辰溪听得牙齿一凉,完全没有想过他会用如此手段,心里有些不忍:“这样是不是……”
林清轩知道他想说什么,冲着他冷战两声,“本王若是不拔掉他的牙齿,那今天你就看不到这么鲜活的一个人。”
沉默了一会,不再同他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问着:“尸体上的痕迹是在死后造成的,所以……现在是否要通知张家。”
“事情结束之后再说,你先去审问其他几个人。我已经让人检查过了,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自杀的东西。”林清轩边说边朝着里边去了。
辰溪站在牢门口,脸上的深色有些凝重,终于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如今已经生不如死的人。
不觉得自己是应该可怜,还是如何。
想到他刚才交代给自己的事情,又强行将胃里的恶心给压了下去,整个人佯装释然的走了过去。
林清轩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人,整个人都像是刚从冰窟里出来的一样,浑身透着一股寒气。
牙齿都给拔掉了,手脚绑着这也不好再自杀了。人在想寻死倒也难了。
“你背后的主子是谁?”林清轩接着刚才的问。那人奄奄一息的闭着眼睛,像是快死了似的。
林清轩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人,后者立刻会意走了过去。将一旁的冷水提着扔了过去,那人惊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林清轩又将眼睛给闭上了。
刑法对于他来说,压根一点用都没有。
他问了一会,也懒得再在这里耗费时间了。起身去隔壁的几个房间里看了一眼,其他几个倒是没有上刑,只是耳边都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难免会让人心里有些压抑,紧张和恐惧。
林清轩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人,轻声问道:“自认为有用的,可以来找我。一个线索价值千金。不想说就在这里待着吧。”
天堂还是地狱,他们忍不住开始动摇。
第一个站出来的,蜡黄的脸色还带着些谄媚,跑到他跟前去小声说道:“奴才曾随主……娘娘进宫,偶然听到皇贵妃同王妃娘娘说怎么除掉夏姑娘。”
“可有证据?耳目之言不足为奇。”林清轩也没有立刻给钱。
那人低头想了想,也并未想到有什么有利的证据。最后也只能摇头叹气的回去了。
人群里喧哗了一阵后,便又重归宁静了。林清轩等了一会,也只能离开。
夏篱落听着他回来了,便立刻走了过去,比他还要紧张的询问着今天的进程,“怎么样了今天。”
“没什么收获。”他神色有些沉重,一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同她解释,也不知道截下来的两天还要怎么去面对。
夏篱落也只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了些,虽不知明天路应该怎么走,还是安慰了他一番。
两人心照不宣,打算将这件事给忽略掉的。忽而管家走了过来,在他耳边密语:“刑讯司带了人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同您说。”
夏篱落站在他面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倒是觉得有些尴尬了。
管家说完,就等着他的答案了。林清轩看着她,提议着:“你在屏风后面听一听他们怎么说吧。”
“嗯……”夏篱落也同意了,跟在他身后过去了。
管家在屏风后面放了个椅子给她坐着。
林清轩坐了下来,看着下面跪着的人。
他低着头,等着林清轩开口问,才开口了:“小人有个证据,当日王妃从贵妃宫里出来便有些不对劲,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双眼无神。”
“可有证据……”
那人低着头,犹豫好半天才摇了摇头,忽而又抬起头来,同他说道:“那日同行的人都看到了,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林清轩忍不住看了一眼屏风后的人,见着她没什么动作,才看着他来,“你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本王自会去调查。”
“……是。”他又磕个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