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张家告御状
旁边有人不信,叫嚣着:“没有证据,何故如此污蔑!”
张林芝抹了眼睛,愤然道:“微臣若是没有证据,微臣会如此做吗?那证据就在外面,你若是要看,便抬进来让你看看什么叫禽兽做的事情。”
那人继续强硬着,“那你便抬上来啊,左右皇上在这儿。若是真的,定然有人给你撑腰。”
林清轩看了一眼那起哄的人,他们这一唱一和的,好不配合。
张林芝气红了脸,叫人把尸体给抬了上来。用白布盖着的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在这担架上。
百官大臣也都放下架子走过来看热闹,这白色的布掀起来了,露出一张青色的脸,尸体已经有一阵时间了,虽然有伤口却也没有流血。
黑红的肉翻了出来,露在了外面。
就连这龙椅上的人也都下来了,夏篱鸢跟在身后,看了一眼,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而后又一晃不见。
这尸体还是穿了衣服的,张林芝挡着他们的面,继续控诉着林清轩的暴行,说他将尸体开膛破肚,还鞭笞了尸体以示侮辱。
看完之后,他们才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自始至终,林清轩都未说什么。
皇帝看着他,那脸上的表情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得好,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的朝上面走,“十王的品性……朕也都明白,只是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还有待商榷。”
“微臣知道十王是王爷,微臣也不报多大的希望能够诚挚恶人。只希望臣的女儿能够在天有灵,明白爹爹的无能为力……爹爹也只能来生再疼她了。”
谁也没想到,张林芝说完就准备撞柱寻死。
好在有人拦了下来,倒也没有出现血溅三尺的景象。
皇帝坐了回去,认认真真的看着地下的林清轩,缓缓问他:“人是你杀的吗?”
“不是。”林清轩低头否认,
张林芝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听到他否认,差点就跳出去同他拼命了,好在有人拦着,倒也没有出多大的事情。
皇帝点点头,继续问着:“那尸体是怎么回事。”
“臣发现张小姐死有蹊跷,便专人调查。请仵作验尸,谁知道中途就被人给盗走了。还送到了张大人面前。”
林清轩将这事儿说了一遍,省略了夏篱落的存在。
可张林芝却不罢休,不等皇帝说话,就急急忙忙的反驳他,“女儿的确不是您杀的,可有人也告诉了微臣,说您是为了包庇别人将女儿的贴身丫鬟给囚禁起来。”
皇帝闻言,倒是严肃起来。完全没有之前的轻松和蔼,质问着林清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栽赃嫁祸。”他脱口而出。
“包庇夏篱落那个杀人犯也是栽赃嫁祸?臣听闻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还有不少人都亲眼看到了夏篱落谋杀我女儿,这还能有假?”
林清轩沉默起来,没有任何的回答。
“既然人犯是夏篱落,那就派人去王府抓人吧。以命偿命,也只能如此了。”
皇帝无可奈何,下了这么个决定来。
林清轩抬头,出声道:“此事有蹊跷,为何不等查清楚了。张大人这是看见了夏篱落行凶杀人,所以才如此断定。事情还未查清楚,便下了如此决定,若是等真凶出来了,张大人又当如何。若有夏篱落一命,换您整个夏家,您看如何。”
张林芝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求助般的看着皇帝。
“既然如此,给你三天时间。查清楚真凶,若是查不出来,便要发落夏篱落了。”皇帝挥了挥手,将这件事给定了下来。
林清轩却又借机同张家借尸体,“臣查案,必定要有东西。这关键证据在张小姐身上,若是……”
张林芝眼睛一瞪,鼻子都气歪了,“你想都不要想!”
“皇上,臣恳请皇上批准。”
“准了准了。”皇帝答应了下来,就算是张林芝也无可奈何,尸体也被林清轩给派人送了回去。
他也准备走,回头看着张林芝不甘心的模样,也是一愣,随即回头就离开了。
等他回了,便听到管家同自己说早上发生的事情。大门口被人扔了不少的烂菜叶子和臭鸡蛋,数量之多,已经到了无法出行的地步。
因而回来的人,将他抬到了侧门去。
管家说:“外面的人不知怎么了,都知……听到了夏小姐杀了王妃的事情,现在正闹着呢。”
他脚步一停,看了一眼夏篱落院子的附近,这才问着:“他知道吗?”
“夏小姐暂时还不知道。”
林清轩这才放心的往前走着,吩咐着今天的事情,等知道尸体被送回来的事情,管家脸上止不住的惊讶,“这尸体……”
“被扔到了张家家门口,还被鞭尸了。现在在义庄躺着,你派人过去看着,若是再不见,便提头来见本王。”
他下了死命令,管家匆忙应了下来。
回了客厅里,又想到了那个丫鬟,便让管家派人好生保护着,他怕那个丫鬟也出事情了倒是若是再出什么恐怕就是死无对证了。
林清轩又想着在外面来闹事的那群人,让管家提防着,嘱咐着:“若是再来,便都抓进去躺着,查出幕后主使,其余无辜的都放了,补一些银两。”
管家连连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试探的问着:“王爷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他愣了一下,再也想不出什么来,便让他回去做事了。
再想着自己三天的事情,他心里有些烦躁。
想要找夏篱落说说话,却又不敢过去面对她。
王府之中,风言风语四起。说着夏篱落的事情,林清轩的事情。
他以她一人之命,威胁整个夏家的事情就这么传到了她耳朵里。
夏篱落站了起来,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旁边的人见她有了反应,立刻停下来什么都不说了。
她也没有去搭理,就这么静静的,静静的等着。
林清轩对他们说,会还她一个清白。对她说自己会保护好她。
她走出了门,看着头顶那块地方。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让人疼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