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二章不经意的温暖
宫里头的这些宴会,她能躲则躲,躲不开便也就算了。
无论是清国或者西国,她这一概不想掺和。
在这边寻了个清净,现在想来。也只能认命了。
从这院子里绕出来,而后便往前走着。走得不远,就看着那小宫人低头站在长公主的旁边。
她脚步微微一顿,鬼使神差的到离他们最近的一棵树旁边蹲着,安安静静的听着。
长公主倒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望着跟前的人,丝毫不理会她跟了自己多年的情分,也从未手下留情。
打得手麻了,她喘了口气,望着跟前的人。
夏篱落看着她脸上狰狞的模样,还有眉眼间的一丝丝疲惫。心里有些诧异,在外面时候的盛气凌人,到现在的疲惫还有哀伤的神色。
这同她不是一样的。
“算了算了,虽然我不喜欢,不过也是皇弟自己选择的。你带她去我的房间选几件适合的吧。”她垂首叹气,说完又转身离开了。
夏篱落站在树的后面,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知道为何,再看着她的背影,竟然会觉得有几分沧桑的感觉。
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错误,才会如此。
拐了弯回答了偏殿之中。
不到一会,就看着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手上抱着一大堆的衣服望着她。
额头上都是汗水,淌在地上。
夏篱落急忙走了过去,看着她这般,一脸的疑惑。
她将衣服都放在一旁,也来不及行礼了。急匆匆的将其中一件拿出来给她试试。
看着夏篱落,又是一脸的歉色,“真是对不起,只能让您穿这种已经过时了的衣服了。现在也只有这些了。”
夏篱落望着这些,想着之前她在长公主面前的事情,想要问一问,却又在半路顿住了。
毕竟是她自己的事情,他也不想叫人难堪,便也只能忍着不说。
看着这上面的衣服,拿了一件绯色的。小宫女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替她换上。
刚刚一路小跑过来,现在还没喘过气就要侍候她,夏篱落停下来,认真的望着面前的人,“你先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
那小宫人正要拒绝,又见着她脸色正了起来,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在一旁跪着休息。
她这试了衣服回头就看着她这样,衣服也来不及放下就急急忙忙的将她拉了起来。
给她按在了椅子上坐着,又正起脸色来,唬着她:“你给我好好坐着!”
她抬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夏篱落,后者转身继续去换衣服了。
衣服倒也合适,质量倒也不错。看着镜子里的人,又看着这件衣服,想来应该是长公主小时候的衣服。
能被找出来,倒也是一件费力的事情。
都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她从里边出来。看着正一本正经坐在椅子上的小宫人,在她面前转了转,又娇俏的问着,“怎么样,好看吗?”
好不好看谁有说得分明,那小宫人只一个劲儿的点头,又忙着站起来,想要过去看仔细分明。
夏篱落转了一圈,又停了下来。
“可以出去了吧。”她倒也不是那种刻薄的人,望着她这满意了,白问了这句话。
小宫人急急忙忙的点头,正要离开,就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谁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过来了,只是那长公主望着她身旁的小宫人,眉眼一横。
“小羽毛,你过来。”
声音不大不小,带着不容抵抗的命令在这其中。那个被叫小羽毛的宫人犹豫了一会,还是过去了。
站在了她的身边,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会挨打。
长公主又靠着面前的夏篱落,未曾偏头,不咸不淡的说道:“你先出去,我想同夏姑娘聊聊。”
她并未称呼夏篱落的名讳,想来应该是还未承认她现在的身份。夏篱落也不在意,看着她离开之后,整个地方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两个女人,站在这昏暗的空间里。
谁也没有开始先开口说话,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等着她终于鼓足了勇气要开口了,才听到对面的人说话,“你要嫁给我弟弟,听说你们是联姻?”
她脸上带着悲天悯人的神色,望着夏篱落的目光也变得冷冽起来。
夏篱落不解,“你不也是?为何要可怜我。”
长公主略有些不屑,轻蔑的望着面前的人。
“本宫可不是什么联姻。”她不过是下嫁给了一个商人,何止于变成了联姻,不过本质……
想到她嫁人的目的,神色还是有些黯然。
这终究还是她心里的一道疤痕,怎么都消除不了。
夏篱落也并未看到她神色的转变,只是有些好奇,她不是联姻,为何回来一次都要办一场宴会。
心中虽然有疑惑,却没有明着说出来,反倒是还忍在心里头。
长公主往前走了两步,面上的神色带着几分傲慢。
她不太了解这里到底是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便也没有再多说话了。
安安静静的听着,等着她将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出来,显现在她的跟前,这所有的一切都暴露无遗。
“你若是嫁给了本宫的弟弟,以后若是有什么千万别负了他。像你这般的姑娘,本宫并不是看好的,所以若是你……”
她直接打断了长公主的话,“我不会这般做,也不会如此。不过不知道长公主是以何种身份在同我说教。”
“不会最好,平民若是想要嫁入皇家,那是难上加难。”她这哼了一声,“你最好还是珍惜。否则他日难保你不会被送回去。”
夏篱落望着面前的这个妇人,完全不知道下一句应当该怎么接。
“不知道驸马爷可来了。公主回家,驸马爷陪着,二位的感情定然不错。”
她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样。夏篱落望着她,但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得如此。
心里倒是有些好奇。
“本宫的事情何时轮到你来干预。”她眉眼压了下来,带着无尽的威严。
摆着公主架子,倒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夏篱落却觉得不够,之前来时,也未曾简单她的驸马,而今看起来倒是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