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王之证 第633节
但无论如何，接下来一段时间，在泰瑞昂和泰格里斯的约束下，人类军队没有再和精灵起冲突。
于是，就在帝国历2513年的九月份，航海王芬努巴历第350年，莱恩等人经历了漫长的航行，终于抵达了高等精灵的家园，古圣制造的洞天福地，奥苏安。
奥莉卡站在船舷上，遥望着远方逐渐清晰的陆地，黑暗精灵的脸上极为罕见地露出了悲伤的表情。
“奥苏安，梦一场。”
第868章 凤凰王和欢迎仪式
首先出现在海平线尽头的，是高达上百米的闪光塔，这座堡垒型灯塔，它坐落在狭险海口上岩石岛，有着成千上万明灯，照亮着所有通往洛瑟恩的航线。
这个史诗堡垒灯塔守卫翡翠之门海口，任何接近翡翠之门的敌人都会塔上密密麻麻的各种兵器所击溃，这宏伟的堡垒足以抵抗最疯狂的攻击。
通过闪光塔，之后，便是数十米高的翡翠大门，在高等精灵导航员的指引之下，众人得到了放行。
由于泰格里斯等人回到泰瑞昂的舰队上去，现在企业号上已经没有高等精灵了，奥莉卡这才出来，她一身黑白蕾丝女仆装，头上戴着洁白无瑕的白色丝巾，她默默地遥望着洛瑟恩海门，莱恩和苏莉亚走到了奥莉卡的身后，见到奥莉卡悲伤的样子，苏莉亚轻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而莱恩则是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自己的贴身女仆：“奥莉卡？”
“主人，你看。”黑暗精灵闭上眼睛背靠在莱恩的身上持续了几秒钟，复而睁开眼睛：“快看，洛瑟恩翡翠之门的门口，那些巨大的石像。”
莱恩定睛看去。
就在洛瑟恩海门之前，几十座精灵神祇的巨石像立于海洋之上，它们每一座都有上百米高，在精灵的远古时代，精灵众神尚未受到阿苏焉限制访问凡世之前，远古精灵帝国将这些神祇的容貌刻绘于凡世之间。
因此，每一位精灵神的容貌都有刻画，甚至是一个鹿头的猎神库诺斯。
只有凤凰之主、天堂之皇、最古老最伟大的神、创世者、永恒之焰、生命的赋予者，精灵天堂神系神王阿苏焉并没有展露出自己的容貌，而是脸上戴着一个面具，面具半黑半白，象征着祂身为精灵神王调和世间万物，祂的周身被白色的羽毛包裹，放着权杖坐着，同时没有任何动作，因为阿苏焉从来不回复任何祈祷，也从来不参与任何精灵事务，根据莉莉丝所说，阿苏焉一向只会和别的神祇交流，而且次数极为稀少。
同时，莉莉丝告诉了莱恩等人，她甚至没有靠近过阿苏焉，这位凤凰之主永远端坐在自己凤凰金字塔高高顶端上的钻石王座中冷眼旁观全世界，凡人从未见过祂的同时，神祇和祂见面的次数也可以用手指数出来。
之前阿苏焉和凯恩共享一个神后，名为赫娅，赫娅死于灵族之陨，祂没能逃出来。
莉莉丝同时还告诉莱恩，阿苏焉是个阴阳人——身为神上神和创世神，本质上是凤凰的阿苏焉是没有性别的，自然也不能人道，同时也莫得感情，这点奥莉卡也证实了，唯一让阿苏焉动怒的是血手之神凯恩要和阿苏焉争夺精灵的主导权的时候。
顺便一提凯恩是阿苏焉的兄弟，也曾经为了争夺精灵母神伊莎而和猎神库诺斯大战数场，同时凯恩也深爱莉莉丝。
阴阳人？莱恩心里吐槽道。
别的神祇莱恩也都大致看了一遍，其中如库诺斯、伊莎、荷斯、瓦尔这种耳熟能详的莱恩都认得，他还专门看了莉莉丝一眼，身为高等精灵月之女神的莉莉丝在精灵这边的法相和湖中仙女非常相似，只是衣着更加“少女风”一些，而且是月白色的头发，背后生有天使般的双翼。
“已经有很多神祇被魔古尔吞噬了。”奥莉卡靠在莱恩的身上，低语道：“祂们已经永远地被混沌的腐化所淹没。”
莱恩点头，这件事他也听莉莉丝和阿拉洛斯说过，野兽人圣域兽王影孽-魔古尔简直就是精灵神的克星，它不止一次吞噬了一些精灵神在艾索洛伦的凡世化身，被吞噬的精灵神永远不会归来或者重生了，每一次木精灵为了对抗魔古尔都要付出巨大的伤亡和恐怖的代价，但魔古尔可以无数次重生，而它对木精灵和艾索洛伦造成的伤害却永远无法解决。
就这样十几次之后，木精灵对魔古尔的入侵几乎精疲力尽，即使是阿拉洛斯在亚登森林之战中击杀了魔古尔，也不过就是为艾索洛伦争取了很短的喘息时间（一二十年）而已。
在看了一圈之后，莱恩等人将目光放在了血手之神凯恩身上，凯恩身形巨大，祂的雕像身型修长，身穿着全身青铜铠甲，脸上表情非常愤怒，手中拿着两把扭曲锯剑，祂的手中永远有鲜血不断地滴下，至于为什么……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为了防止有人说水，这里就不复述了，需要强调的只是，血手之神对鲜血和杀戮的渴望永无止境，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与日俱增，直到信徒无法满足就会抛弃对方，而凯恩对女人的渴望也是无尽的，每年暗精都要选出一些女仆送给凯恩，其中能活着回来的就能加入凯恩新娘会。
高精依然崇拜凯恩，但是非常有限度，仅仅只会在战前进行例行祈祷，高精认为凯恩对战斗的激情是“必要之恶”，而在别的时候，凯恩崇拜都是严厉禁止的。
现在随着穿过翡翠之门，高等精灵的首都，洛瑟恩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是一座何等辉煌的城市啊！
成百上千的尖顶塔楼拔地而起，每一座都有数十米高，高等精灵无数精美的旗帜在天空中飞舞，弥漫到远方看不到尽头，从奥苏安以及其他地区返回的贸易船只络绎不绝，旧世界的，阿拉比的，甚至是远方印地、泥朋、震旦的商船在其中进进出出，迷宫般的航道四通八达而又复杂无比，数都数不清的高等精灵守卫和军队正在严阵以待，几十米高的海墙随即关上，拦住了海水，甚至拦住了阳光，将阴影笼罩在了莱恩等人的脸上，在港口的中心，在一座小岛那么大的基座上，巨大的艾纳瑞欧雕像平静地注视着奥苏安，他用生命拯救的领土和属于他辉煌的凤凰王朝。
而在他的身后，是一排凤凰王的雕像，每一位都栩栩如生，如精灵帝国全盛时代的凤凰王贝欧-香纳尔，接任他的卡勒多一世，鲁莽的卡勒多二世，冷酷残忍的泰西里斯……直到现任的凤凰王，高大威严却意外地有亲和力的芬努巴。
成片的商船将接下来的航路挤得水泄不通，泰瑞昂指挥着洛瑟恩海卫们前去疏通航道，同时示意铁甲舰等待一段时间，莱恩等人只好立于铁甲舰的甲板上等待，此时除了莱恩、福根等人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被洛瑟恩的富庶和繁荣所震惊了，这座伟大的城市和它伟大的海港装载了全世界的所有货物和迎接着所有来客。
“主人，夫人~你看那里！”奥莉卡伸出手指指着位于洛瑟恩内海西部的一个岛屿群，那个岛屿群被高等精灵使用海墙、吊桥和大型堡垒所包围，上面同样金碧辉煌，人流如织：“那里就是异族居住区！”
“我们就住在那里？”莱恩看了一下这个岛屿群，面积还算比较大，有十几平方公里。
“嗯，那里就是高等精灵划定的异族居住区，当初只是洛瑟恩码头外的一个小渔村，但是现在，那里的人类数量已经比洛瑟恩本地人要多了，也就是说十几平方公里的地方，人类住了超过十万人。”奥莉卡脸上的悲伤散去了，她很有趣味地说道：“毕竟人类的繁殖速度仅次于鼠人和绿皮。”
“在这里，人类使用矮人产品、金银、宝石、毛皮、草药、粮食、谷物、书籍和高等精灵贸易。”苏莉亚拿着小册子，女骑士很有兴趣地看着《奥苏安贸易指南》：“这里是外国人居住区，是城市中唯一允许其他异族人们在没有凤凰王以及其代表所授予的特别许可的情况下自由居住和漫步的地方。”
同样，第一次抵达高等精灵洞天福地的人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眼前的盛景，美丽而高贵的城市此时在向他们敞开大门。
等待了一个多小时之后，航路终于清空，铁甲舰逐渐靠岸，巨大的舷梯架在了恢弘壮丽的深水港之上，这种深水港在洛瑟恩有数百个之多，而且都停满了船，可铁甲舰的抵达依然令所有人感到极为惊讶，甚至很多高等精灵已经准备好战斗了，谁知道从船上下来的是人类……亦或者是那些讨人厌的矮子？
但是凤凰王的贴身白狮卫队队长科希尔的出现令所有人放松了自己的警惕，科希尔在这个场合代表着凤凰王，他亲自率领着一队白狮守卫们站成一圈，这些来自查瑞斯的勇士们无数次地证明了自己是凤凰王的可靠护卫和忠诚的伙伴，既然科希尔出现，那就说明他们虽然不确定是否朋友，但至少不是敌人。
“我谨代表凤凰王芬努巴陛下，欢迎各位的到来，尤其是骑士王莱恩-马卡多陛下，王后苏莉亚-库玛妮-安特里-德-温福特陛下，还有灰烬军团军团长福根阁下，你们在这个困难时刻出面帮助阿苏尔，我们阿苏尔将铭记在心。”白狮卫队队长科希尔走上前说道，他是一个强壮的大汉，他非常严肃，穿着宫廷正式制服和狮皮斗篷，腰间挂着一对巨斧，让人联想到安格朗背后的那对，毫无疑问这是一位老牌圣域强者。
莱恩猜他这段话是背的，因为科希尔的脸上不仅没有太多的热情，反而充满着敌意地注视着莱恩身后的一群不断地啧啧称奇和大发议论的小胡子矮人们，还有满脸笑容，立于莱恩身后四处张望的奥莉卡。
矮子，暗精，高精最讨厌的三样东西来了两样。
“谢谢，非常感谢。”莱恩看得出来科希尔的敌意，他心里庆幸科希尔听不懂小胡子们在说什么，否则就是长须之战20版本。
“哦豁，尖耳朵真富！你们猜如果我们把这里炸了，能抢到多少东西？”
“我们应该把这里的每一座精灵宫殿翻个干净！直到仇恨之书完全清空！”
“啊，我真是迫不及待了，葛林姆尼尔在上啊，我们有多少财富遗留在了这个该死的地方？”
“嘘，安静点，尖耳朵在看我们。”
小胡子们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而莱恩则是拉住奥莉卡，朝着科希尔介绍道：“她是我从马林堡人才市场买来的奴隶女仆，她叫做奥莉卡，这点泰玛格大使和马林堡方面可以作证。”
“希望如你所说，骑士王。”科希尔想了想，还是点头了：“让她待在原地，您和苏莉亚王后，还有福根阁下请跟我来，芬努巴陛下已经在凤凰王庭久候多时了。”
莱恩点头，他们三个人跟上，剩下的人则接受高等精灵的安排，先入住异族居住区。
一切都看起来那么顺理成章，直到高等精灵乐队开始奏乐，欢迎莱恩等人，身穿着正式宫廷装扮的高等精灵乐队轻轻地敲打着鼓，同时有人吹响了小号，演唱团开始演唱欢迎歌曲。
为首的高等精灵歌手放开嗓门，他用着轻快的声音唱起了歌，在欢快的小调和充满着节奏感的节拍之下，动人的嗓音随之蔓延开来。
“doodle urbe vect venit siia elephant！”
“pa hat et vocavit ild， et adh?sit collyra！”
…………
莱恩听了之后脸色一黑，高精这歌……
福根和苏莉亚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泰格里斯无奈地摇头，他太了解泰瑞昂了，未来这种试探会不断地发生。
而泰瑞昂一方面很有些得意，另一方面也在观察着莱恩几个人的表情变化，泰瑞昂知道莱恩等人如果有足够的智慧和足够的文化水平，那么他们这个时候就必须忍耐，如果莱恩等人能够忍耐，那么接下来双方才能够进一步合作，战争领主很清楚，既然是联合作战，那么双方都必须有个缓冲的空间。
阿苏尔已经退了很多步，人类也必须展现出自己的诚意。
欢迎曲子结束，泰瑞昂主动走上来笑道：“莱恩陛下，福根阁下，怎么样？阿苏尔的歌曲是否悦耳？”
莱恩心里冷笑不止，这种情况下，说悦耳也是错，说不悦耳也是错，泰瑞昂这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当然，非常悦耳。”莱恩笑着平举手，示意可以继续了，他在科希尔的带领下朝着凤凰王庭走去，走到一半的时候还不忘补充道：“很好听的曲子，我想阿苏尔们离开旧世界的时候，一定是唱着这首歌乘船离开的吧？”
这下，轮到高等精灵们集体黑脸了。
“请进，各位，芬努巴陛下就在里面等你们。”白狮卫队队长科希尔举起战斧拦住了众人的路：“但在那之前，请把武器放在外面，任何时候，你们都不可以带着武器去见凤凰王。”
这点莱恩等人也没说什么，于是在收缴了武器之后，会客室的大门敞开。
凤凰王站在了他的钻石王座之前。
“欢迎，远道而来的骑士王。”
莱恩正打算开口，然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极为冰冷的眼神，从芬努巴的身上，注视着莱恩，这眼神没有恶意，但也没有任何善意，祂从虚空之中将目光投射至凡世，冰冷的目光仅仅只在莱恩和福根的身上打转。
有东西，正在以芬努巴为媒介，注视着莱恩！
虚空之上，天堂之火形成的白金凤凰和璀璨金光形成的金色虚影对峙。
“人类之主，像你这样的文明，灵族帝国曾经毁灭过不知凡几！你也想当下一个？”
“阿苏焉，看起来，你仍然没有从灵族之陨中吸取教训！”
“用不着你来提醒，像你这么年轻的存在，没有资格。”
第869章 航海王芬努巴
白金凤凰和金色虚影在虚空中对峙，人类之主的目光嫌恶而且鄙视，凤凰之主傲慢而轻视。
从某种程度来说，帝皇在阿苏焉面前确实是小辈，无人能知道帝皇的具体年龄，但无论如何不会超过五万年，而阿苏焉的年龄嘛……是按照千万来算的，和古圣同一代，单论辈分而言，在阿苏焉和古圣谈笑风生的时候，帝皇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而且阿苏焉的全盛时期确实比帝皇要更加强大，而且强得多，灵族帝国天堂之战时祂可以将九个恒星排列成一条线引爆超新星，重创了星神拥夜者，这点是帝皇望尘莫及的，星神有多么强大，只有真正面对过它的人知道。
当然，那是过去了，现在的阿苏焉还剩下的力量也就是相当于昔日的一片剪影，现在阿苏焉的实力已然不是帝皇的对手。
可落寞的神上神依然是神上神，身为创世之神的阿苏焉到底有多少底牌和隐藏的力量，没有人知道，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是阿苏焉的领域，就像在星炬之光中，帝皇不会败给任何混沌大魔一样，在凤凰领域之内阿苏焉的力量之强大也是同理，帝皇知道自己如果在这里作战没有把握赢，甚至不一定会是阿苏焉的对手，如果不是莱恩和福根这次的任务过于重要，他也不会现身。
同样，阿苏焉那隐藏在黑白面具之后冰冷毫无感情的冷酷双目也注视着帝皇，凤凰之主的心里也举棋不定，犹豫不决。
在祂的领域之内，阿苏焉不会畏惧任何东西，但如果和眼前的人类之主真的敌对，那么也就意味着阿苏焉再也不敢随意离开自己的领域，尽管祂自艾拉瑞欧之后再也不离开凤凰金字塔，但可以出去不想出去是一回事，被困着出不去，又是另一回事。
就这样，双方在虚空中对峙了一会儿，谁也无法奈何谁，也都没有主动攻击。
帝皇冰冷的双目注视了一会儿化身为白金凤凰的阿苏焉，他见到凤凰之主暂时没有攻击的意图，已然明白了阿苏焉的想法，人类之主的声音犹如万载玄冰，即使是凤凰之火也在他的声音面前颤抖不止：“?xwμiαπp?tαση。”
“…………”阿苏焉默然许久，凤凰圣火摇曳不止，双方就这样在虚空中对峙许久。
最后，祂给出了无声的回答。
莱恩和福根都感觉到了那冰冷的目光，骑士王和灰烬军团长都有短暂的呆滞和迟疑，而在凤凰王芬努巴看来，这或许可以理解为乡下的土狗们没有见过如此辉煌的王庭。
凤凰王庭的会客室家具全部使用从震旦进口的檀香木制作，上面刻画着无数古老的故事和美妙的花纹，许多装饰看上去很简单和杂乱，可实际上其中的奥妙和蕴含的重大意义不是人类这种肤浅的种族可以参透的，当精灵们在艾拉瑞欧的率领之下和混沌恶魔浴血奋战的时候，当战争最终结束，精灵们为劫后余生唱起悲伤的歌谣时，人类大概还攀在树上跳来跳去，摘果子吃呢。
但芬努巴并不是一个苛刻或者傲慢的凤凰王，相反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宽容和具备亲和力，当凤凰王的侍从想要提醒人类失礼的时候，芬努巴却示意众人不要在意，同时他还示意白狮队长科勒去准备一些糕点和水果。
苏莉亚见莱恩不说话，自己也不好说话，女骑士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会客厅两边的挂毯上，挂毯之上画着无数精灵先烈们的伟大事迹，窗户上镶着水晶，厚厚的窗帘盖住了大半外面的风景，苏莉亚复而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绸缎制作的窗帘之上，她在窗帘的角落看到了一行小字。
“made nuln。”
苏莉亚忍住微笑，现在高等精灵经济的繁荣确实极大程度地来源于和全世界的贸易，而小女仆艾米莉亚的努尔作为帝国最大最发达的工业区，自然贸易频繁。
莱恩和福根的愣神也就维持了几秒钟，那种奇异的感觉就消失了，福根保持了自己的优雅，用无可挑剔的礼节向芬努巴行礼，他微笑着不说话，因为福根知道自己的精灵语说得并不好，于是干脆不说，反正他也不是主角，至少在高精眼中不是。
泰瑞昂看着莱恩和福根的样子微微点头，显然这两位人类强者也知道高等精灵的底蕴和强大，而泰格里斯却微微皱眉，他了解莱恩，他知道莱恩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莱恩此时也回过神了，他注视着芬努巴，这位伟大的航海王，他的前半生是如此波澜壮阔，他的旅行遍布全世界，几乎以一己之力打通了旧世界的贸易线路，在回到洛瑟恩之后，他成为了凤凰王。
然而就在这之后，芬努巴的所有事迹戛然而止，留下的只有一个足不出户，永远在凤凰王庭内默默地治理奥苏安的王者。
芬努巴身材高大而威武，他留着金色的长发，腰间挂着一把精美的长剑，和他的颀长身形不同的是芬努巴的脸比较小，他目光敏锐但不具有侵略性，穿着一件颜色简单，上面刺绣着许多简朴图案的震旦丝绸长袍，直垂地面。
看起来简单的图案实际上却是由精度极高的震旦刺绣手工绘制而成，如果能够细看，丝绸表面是足足十几个图案的重合才变成了长袍上那简单的凤凰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