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乱作一团
陈秋在手摸到方形玉牌时,一股温亮之感顺着掌心传入他的经脉,同时大脑中闪过许多信息。
这些信息就像是突然被复制黏贴在他神识中,若陈秋不是名修炼者,神识在晋级过程中不断增强。换成普通人的精神力,恐怕会被突然窜入的信息整成痴呆。
原来他手中拿着的这枚方形玉牌是修真玉简,记录着许多炼丹的常识问题。这枚玉简在陈秋获得其中知识后,突然无声碎裂,化为灰烬。
而脑海中爬动的金色文字仿佛有些餍足的伸了个懒腰,如同吃了一顿小点心。
陈秋吓了一跳,抬头看向无名所在的地方,对方正围着那个半人高的鼎看,对自己这里发生的情况一无所知。
实际上,陈秋不知道,正常情况,玉简需要将神识放进去才能获得其中信息。
“你过来。”无名背后着陈秋动了动手指,招呼对方来自己这边。
陈秋收起心中的惊讶,稀奇古怪的事情经历多了,面对刚刚这种事情,心态远超常人。他不动声色的走向无名,打扫等回去后好好研究脑海中多出来的新知识。
“什么?”陈秋瞅了一眼无名身边的鼎,除了觉得大,这玩意儿平日生活中遇不到,也没其他想法。
“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鼎吗?”
听见无名声音里藏着的兴致勃勃,陈秋挑了挑眉,心中就算有了点猜想,也摸不着情况,只能猜个大概:“听你的意思这鼎有些历史了。”
“对,简直是古董,秦朝留下来的,”无名揉了揉拳头,手伸到鼎旁边又怕碰坏似的收了回来,“居然就这么大刺刺的放在这里,暴殄天物。”
陈秋笑了笑:“看你这样子,不会是想把鼎给搬回家吧?”
无名眸光一动,唰的一下看向陈秋,朝鼎弩了弩嘴:“这可是秦始皇那个时期流传下来的东西,你不想要?”
“想要我也搬不走,”陈秋摇了摇头,忍住身体中那股时不时突显存在感的吸引力,一脸爱莫能助的看着无名:“还得赶紧找那四个,总不能真让他们当药人。”
那些蛇啊虫的,一看就凶残得不得了,陈秋想想就打了个寒颤,别说里面还有个女孩子。虽然和泰勇几个爷们比起来,凤更能打些。
“放心,没听那首领说把他们扔水牢,想来就是泡泡凉水,不会这么快就提出去试药。我知道你有些神奇的手段,赶紧帮忙把这鼎搜走,他这里还有许多医学方面的孤本,这鼎也有用过的痕迹,想来你拿回去也可以用。”
无名用话说服陈秋,说到后面心中肉痛不已。要不是因为自己没办法,绝对不会说出让对方用的话。
陈秋面色一顿,看向无名,发现对方盯着鼎又是稀奇又是心疼的目光,里面没有好奇和浴望,心中松了口气。
他想无名也算帮了他很多,尤其是在自己分身乏术时,保护了父母。两人第一次见面,更是从田方手里解救了自己。既然无名不知什么时候看出一些破绽,这种情况陈秋也不打算瞒着了。
相信无名也不是那种会出去乱说的人,他看无名像是之前就有所察觉,在外面也没提过。
想通这些,陈秋干脆大大方方的一挥手,将鼎收进空间戒指,也没解释。
“还有那些书,很多都是孤本,还有许多就算不是孤本,外面也难得一见。收走,收走,统统收走。”
无名指着旁边架在上,眸光充满兴奋。
这家伙身上居然有雁过无痕的习惯?陈秋还以为无名只对吃的感兴趣,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是误解,实际上是其他东西没有吸引到无名而已。
陈秋依然将架子上无名指过的十几本收进空间。这一搜原本放书的地方就空了下来,两人一眼就看到背后石墙上放置着不少盒子。
“打开看看!”
两人走上前,将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放置着不少玉瓶,互相对视一眼,陈秋拿起其中一瓶拉开塞子,往掌心一倒,两颗圆鼓鼓的药丸滑落在手心。
“这是药丸?”陈秋迟疑的捏起一个看了看,黑漆漆的颜色,比之前那三枚邪丹的颜色还让人觉得不是好东西。
“不知道,管它的,总有用处,收起来再说。”无名将盒子拿出来递给陈秋。
“……”陈秋无语了零点零五秒,积极的将东西收进戒指。
实际上陈秋因为身体中出现的莫名吸引力,总有种直觉觉得这间石室不简单,否则不会明明在大本营,还用一些诡秘莫测的手段封住不让人进。
抱着这种心思,加上身体里蠢蠢欲动的吸引力,陈秋兴致勃勃开始摸索石室里的东西。也不知道这条通道为什么没人进来搜寻,他和无名都进了呆了十几分钟,地下城一个人都没来。
但陈秋将石室翻遍什么也没找到,最后在无名提出要走时,陈秋全身心通过感受脑海中神秘符文的牵引力去感受那股吸引力的来源。
卧槽!陈秋吃惊的盯着自己脚下。
这股吸引力他娘的竟然是从石室下方传上来,在这里出手挖掘石头?想一想会造成的动静,陈秋就让自己冷静了。
“走吧!”他只能无奈的跟着无名退出石室。
而另一边,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被衣衫遮住的背脊下一排排细细麻麻的冷汗,但他出口的声音却显得格外平稳。
“主上,那两名修炼者不见了。想必是乘着神使大人进食之前逃走了。”他心中却想着主上这次的怒火应该不会发到他身上,毕竟神使大人的地方向来不许下面的人出现。哪怕是主上,在没有什么事情时,也轻易不敢踏进神使殿内。
谁知,在中年男人这个念头刚落下时,嘭的一声,鬼影手下的石桌化为一地流沙。
“主,主上!”
中年男子心中大惊,原本就交叠着举在半空的双手更是向上抬高一些,头死死埋着,不敢看那边一眼,生怕一个不对劲,就被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