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传道的收益
整整两个时辰之后，待当空烈日几乎将四女小屁股晒的通红，法海才一挥拂尘，解开了四女禁制。
“记住，我的心情就是我的规矩，我有多少的不快，你们就会有多少的痛苦。这次只是稍加薄惩，下一次，就没有这么便宜了。”
说罢，法海身形随风而起，飘然直飞湖畔四季阁中。
“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洗干净了，再上楼来见我。”
望着法海背影，禁制接触后瘫软在湖畔的四女不由八目相对、欲哭无泪，对于身为修士的她们来说，在太阳底下趴跪两个时辰根本不算什么，但这两个时辰的屈辱与无助，却是令她们倍觉煎熬。
对平素高高在上的修士来说，虐心永远都比虐身更难以令人承受。
“大姐，不如我们和他拼了！”夏姬一边揉着红肿的膝盖，一边恨然道。
“拼？我们拿什么和他拼？二姐，难道你还想在这里趴上两个时辰不成？”
“二姐，你没听他说，这次只是薄惩，若是我们再惹他不快，不知他还会有什么阴损的办法羞辱我们呢。”
秋姬、冬姬则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火辣辣的臀部时刻警醒着她们，不要再去违逆法海。
“以他的修为，我们现在别说是拼命，就算想逃命都没有可能。”春姬无力一叹，心中充满了悔恨，悔恨当日明明能够全身而退的自己，偏偏自恃容貌再去招惹法海，如今终于惹来了天大的麻烦，三个妹妹也受到了连累。
“总之，先虚与委蛇，再见机行事吧。”
心中虽然后悔，春姬却也是姐妹四个中最有决断之人，一咬牙，俏然起身，率先扭臀走入了湖中。
……
四季阁楼高四层，一层是四女处理门派事物的花厅，二层则存放着玄女派一些重要典籍和名册，三层是四女修炼演武之所，四层则是四女香闺所在。
法海丝毫没有鸠占鹊巢的觉悟，直接飞入了四层，进入了春姬的闺房，倚窗而坐，一边等候四女，一边闭目养神，思索起今后的打算来。
一年来，法海走了三百多个大寨，每个大寨都有人口数万，所以，一年来得闻淡然妙道者，人数已过千万。
但是效果并不理想，就算法海偷偷施展了慧心八音以助传道，真正信奉者也是千难存一，一千个闻道的人中只有那么一个半个成为了妙道信徒，能够每天念想妙道真谛，渴望将“万法禁绝、天下和谐”的理念付诸实践，其余之人内心深处虽然亦有渴望，可惜大多都是心念不坚，信仰不诚，把法海所说当做了天方夜谭，或者说，当做了一个美丽却遥不可及的传说。
南方部州的人都很现实，在没有见到淡然妙道的实力和利益之前，纵使法海舌绽莲花，也是观望者多，信奉者寡。
不过，虽然传道效果不理想，但法海也的的确确得到了一些想要的东西。
千中存一，一千万人中就有一万个信徒，他们每天观想淡然妙道，产生的愿力也是数量可观的。
一年时间，法海的吉祥天光之上就凝聚了万年愿力。
一年时间、万年愿力，对法海来说虽不算什么，但是要知道，仅仅凡界北域就有百亿人族，若是淡然妙道能够遍传北域，就算信徒千中存一，凝聚而成的愿力，也将会庞大到难以想象，要是淡然妙道能够遍传整个南方部州千亿人族，那愿力更是一个天文数字，足以令仙佛羡慕。
这就是法海明明知道传道比吃人夺宝要艰难无数倍，也坚持要走这条路的原因。
吃人夺宝，不过是修真小道，忽悠苍生，才是诸天大道。
“万里长征已然踏出第一步，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够修炼金刚不坏、变化无穷的佛门宝身了。”
法海追求的是肉身成佛，宝身修持是必经之路。
金身、宝身，两者一字之差，区别却犹若云泥。古往今来，炎黄世界佛门之中修成七品金身者不计其数，修成宝身者却寥寥无几，几万年都出不了一人。
金身修持，本质上是对周身穴位的修炼，而宝身，则是对身体每一颗粒子，也就是佛门芥子的修炼。
金身以穴位为基，进而祭炼骨肉、皮毛，所需灵力虽大，也是有限的，而宝身以体内无穷芥子为基，所需要的灵力，却几乎是无限的。
芥子无穷、灵力无限，但是修士的寿命却是有限的，能得到的资源也是有限的，七品修士寿命不过数百年，就算奇遇连连，积累也是有限，选择修炼无底洞一般的宝身，就算修炼到死也未必能够大成。
以法海如今的情况，放在中原修真界也算是个暴发户，但是他如今全身家当与修炼宝身所需相比，也不过是一毛比之九牛，若按部就班的修持宝身，到死，他也难以炼成。
本来按照法海的打算，是要利用二三百年时间苦行天下，去一些上古遗址碰碰运气、赌赌人品，但自从得到吉祥天光之后，他的心思也就变得活泛起来。
个体力量有限，但群体力量确是无穷，依靠个人力量修炼宝身千难万难，但若换个思路，若是能忽悠数以亿计信徒提供源源不竭的愿力，帮他修炼，以无穷炼无限，想要将传说中的宝身修至大成也并非难事。
任何事，方法永远比困难多，如今法海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剩下的就是按照他心中的宏伟蓝图一步步实践下去，直至完成洗劫苍生大计为止。
届时，法海就会拥有足够的资本，以应对任何的挑战，不论是魔门还是白素贞，皆不足为惧。
……
正当法海思绪飞扬之际，洗尽铅华的四女已然俏生生侍立在他的面前。
四女虽一体同胞，面容身姿相似，但仪态却各有不同，春姬妩媚、夏姬火辣、秋姬狂野、冬姬傲娇，此时一字排开，乖巧侍立，就算是花丛老手法海，也难免有些目眩神迷。
“从今天起，以后十年，你们就是贫道的人了。今天你们已经亲身体会了贫道的规矩，以后要如何做，想必不用贫道再教你们了吧。”
听到法海此言，除了春姬能够保持面色如常外，其余三女却是紧咬樱唇，眸中尽皆闪过一丝难掩的余恨，不过法海根本不在乎，老神在在的接着道，“贫道不介意再重复一遍我的规矩，记住，你们若让贫道心情不快，就必须要受罚，不过，你们若是能令贫道心情畅快，呵呵，贫道也会不吝赏赐……”
四女听到赏赐不由一愣，却见法海已然大手一挥，四颗圆润剔透、灵气充盈的丹药已然飘至她们身前。
“五品地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