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丞相的监视
雪域离开宫殿之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都说给了自己丈夫白马听,白马听后是十分的无奈,他说道:“毋子邦虽然与我们同为一个时代,但现如今他已经违背了原本身而为人的初衷,想当初我帮助他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这天下苍生多一些活命的机会,但现如今……生灵涂地,民不民,臣不臣,死了个曹孟德,然后多了个司马懿,这有什么意义呢?”
“老公,既然如此,那不如让我将他杀了如何?也许我杀了他,我们就可以回去,我们的儿子还在未来呢。”雪域说道。
实际上很少人知道,雪域和白马是一起来的,俩人在机缘巧合下,一次出差的时候,自驾车来到了一个山洞附近,忽然山洞隧道坍塌了,于是俩人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这里。
白马双手负在身后说道:“若是我没猜错,那李伯龙应该也是和我们来自于一个时代,他知道四方诸侯的弱点,现如今联合起来,抵御毋子邦,但现如今毋子邦也没有完全相信我们,四周围都是他的眼线,纵然刺杀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你别忘了,若是你失败了,付出的代价可是不得了……而且……我也不想失去你,你我已经经历了一次生离死别了,这一次绝对不要再遇到。”
“唉……其实我就是想我们的儿子。”雪域摇头说道,她在外人面前很少说话,也很少表露自己的内心。
就在这时候,一个老家人出现了,那老家人说道:“老爷,夫人,有位先生来了,说是要拜访老爷,他说他是从南方来的。”
“南方?莫非……”白马大喜,立刻让老家人引路,果然来人走的是后门,正门太多眼线,所以后门显然是最为安全的方式。
毋子邦对于整个许昌的掌控已经比当初的曹孟德更加的严格了,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都不会放过,白马来到了近前,看到了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的中年人,中年人摘下斗笠,朝着俩人抱拳说道:“兄弟,夫人,好久不见!”
“仲德,我就说肯定是你!快快有请!”白马欢喜道。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现如今除了来到这里找你们之外,还来办另外的事情,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程昱说道,自从于吉超度开始,已经过去俩个月了,而程昱在超度结束之后,就立刻来到了这里,跟白马碰面。
白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尤其是知道了阴眼的事情之后,气愤的脸色煞白一片,毕竟他也是为人父,所以也能够体会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感受。
雪域是直接俏脸色变,脸色难看的要命,她说道:“毋子邦,必须死。”
“夫人,其实这事情还是得从长计议,现如今毋子邦身边高手如云,而俩位又是毋子邦的宠臣,恐怕有些事情也不好去针对。”程昱想了想说道,“其实在下有一计,不知道白马兄弟如何看待。”
“哦?那你倒是说啊。”白马连忙道。
程昱看了看左右说道:“请问先生,您可是救了杨老令公一命?”
白马皱眉:“这……的确是算救了吧,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也许丞相看不出来,但这分明就是有人挑拨离间,而我最近也发现了,有一个人处处针对我们夫妻俩。”
“谁?”
“许攸。”白马说道,“此人上次在官渡之战时投降曹孟德,但后来丞相除掉了曹孟德,他在清理门户的时候,许攸竟然贪生怕死,愿意归附,但是此人心术不正,我建议不要重用他,于是他便对在下怀恨在心,我寻思着,十有八九就是这许攸联合了李光弼用出来的计谋,若是除掉了杨老令公,这兵权分散,李光弼收益最大。”
白马如此一分析,程昱也点了点头,毕竟说的很有道理。
但就在这时候,一个丫鬟走了过来,白马见状,脸色一变,朝着程昱摇了摇头,程昱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物件拿起来,原来他是假扮成卖麦芽糖,便说道:“老爷,夫人,麦芽糖已经装好了,您收好!”
“好,多谢了。”白马接过了荷叶包裹的麦芽糖,而这时候程昱也朝着远处走去,一边走,一边吆喝,“麦芽糖,麦芽糖咯!”
那丫鬟笑道:“原来是麦芽糖啊,老爷夫人,丞相大人送来一些酒菜,说是今年北方丰收,赏赐给老爷夫人的,现在使者正在外面恭候呢!”
“嗯,知道了,翠兰你去忙吧。”雪域说道。
“是,夫人。”翠兰离开了俩人的视线,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此时一个家丁正在等待她,在白马府上自然是有不少司马懿的眼线,家丁说道:“可有什么动静?”
“是个卖麦芽糖的。”翠兰说道。
那家丁皱眉道:“卖麦芽糖?为何走后门而不走前门呢?”
“谁知道呢,兴许的前门的门卫拦住了去路,不让进呗。”
“不对,就算是卖麦芽糖,为何老爷夫人都亲自迎接,派遣个差人不就行了么?我得禀告丞相去。”家丁说道。
翠兰笑道:“浩哥,就那么急着走么?我在柴房准备了一些小酒小菜,倒不如……”
“嘿嘿,还是翠兰妹妹最懂我,你我已经有好久……”说着家丁就要抱翠兰,但翠兰用纤细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嘴巴,她说道:“糙汉,急什么……你先去办正事儿,晚上我们再见,现在使者还在外面,我得随老爷夫人一起去招待。”
“好,那晚上我来找你!”
“死相,上次你折腾的我现在双腿还发软呢,你个死人!”
俩人你侬我侬,还是恋恋不舍的分开了,而白马这边来到了内院,他打开了麦芽糖,雪域将麦芽糖一折为二,里面果然藏着一张字条。
展开字条,雪域脸色一变:“老公,你看……”
“嗯,什么?!”看到了字条内容,白马脸上又欢喜又忧愁,“他竟然也来了……”
“我们去不去?”
“去,当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