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夫之上必有勇妻_分卷阅读_228
他们都是有大家的人,他背着刀府,而她,背着一个无形的大家,里头有刀府,有林府,还有她生活的未来。
可以说,她现在活得相对自由,她拥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博来的,她也喜欢这种她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这一点上,跟大将军有多爱她,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他,她依旧能把握住这些。
但大将军确实跟她是天生一对,他成全了她。他同样的是个不会被命运摆布的人,他精力旺盛,更难得的是,不断的挫折让他学会了进退得当,尽管还是锋芒毕露,但这种杀气腾腾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势的勇敢无畏?
比面害怕困难,面对困难的男人更有魅力,她喜欢这样的他。
想来,比起她对他的喜欢,他更喜爱这样的她。
并且说起来,他对她的依恋和恋慕,也是她每一天都盼着醒来的动力,他的强韧彪悍所带来的生命力其实一直有在影响她,让她也无所畏惧,变得更好。
他们真的很适合。
宇堂看着女弟子脸上的深深微笑,也是不由摇了下头,“你啊,也就配得上那等莽汉了。”
“真有那么糟啊?”林大娘笑着凑过头问他,“先生也不喜欢他啊?”
“哼。”宇堂哼哼,“丑,怪丑的。”
林大娘笑出了声来。
“先生,要是不急着走,见见我儿吧。”
宇堂本来就要准备走了,闻言点头道:“抱过来吧。”
林大娘朝门边一直守着的小丫点了点头,没一会,林夫人和桂姨娘就牵着小将军一步一拐地来了。
“哇哇。”小将军一看到陌生人的宇堂先生就大叫,笑弯了眼。
又来个陪他玩的了?
真稀罕,真好。
宇堂一见到小胖子,眼睛不由一亮,大步走了过去,就迫不及待地抱他,跟夫人道:“夫人,这个像老爷。”
好看!
非常俊朗!
“哇哇。”你谁啊?小胖子被抱了起来,问他。
宇堂抱起他手上顿了顿,接着,他朝小胖子温言细语了起来,连眼角的细纹都因此全出来了,“迈峻是吧?我是你师爷,字取了没?没取啊,不急啊,师爷回去这就为你好好想想,与你师祖母商量,一定给你取一个,取一个,嗯,举世最好的字来。”
他说着就抱着小胖子往外走,他身边跟来的随从哭笑不得接过了大娘子递过来的图纸,跟上前去劝他:“先生,我们现在在做事,没空带小公子。”
“我抱回去,我看一眼,我娘子看一眼,就看过来了,不要紧。”宇堂抱着人走,又走了两步才想起事来,回头朝夫人喊,“夫人,我抱回带两天。”
说着生怕大娘子追,拔腿就跑。
林大娘早料到了,她朝小丫点点头,小丫抬头就朝门边喊,“刀战,把门看住了。”
“听到了!”刀战浑厚地应了一声。
这厢宇堂跑到门边了,看到了紧闭的大门,不由跺脚急道:“关门作甚,快给老夫开门,老夫要急着回家。”
小胖子被他抱着跑了一路,可高兴了,抱着他师爷的脖子哈哈大笑,觉得这人太会带他玩了,还在他的老脸上“叭”了一口,香了他一个。
宇堂被他软软嫩嫩的小嘴一香,整颗老心都化成了一滩水,他双手紧抱着小称砣,笑得眼睛都看不出是缝,还是他眼下的细纹了,“迈峻啊,师爷的迈峻啊,不急啊,师爷这就带你去我们家住两天,你师祖母肯定喜欢你,最最喜欢你了。”
第178章
有刀战带着将士拦着,林大娘还是把儿子抢了回来。
见母亲跟人抢他,小胖子朝他母亲也兴奋地哇哇大叫了数声,激动得手都扬起来了,差点又打着了他娘的脸……
知道我好了吧?可有人稀罕我了!
幸好,刀战眼明手快,把小将军抱了过去,哄他道:“小将军,留在家里啊,等会就要吃奶了。”
“哇哇。”哦,有吃的,知道了。
这厢宇堂冷哼了又冷哼,“我就抱回去带两天怎么了?”
“您忙,等忙完了,就让他上府去住几天,我还想让他多跟您和师母几天,沾点您身上的书香气。”
宇堂这才稍微高兴了点,但也不是那么高兴:“就你名堂多。”
总爱跟他对着干,他要做的,她总不依他。
“先生,忙去吧,大人们应是等着您回去办事吧?”林大娘笑着道。
手上的才是正事,宇堂再喜欢小胖子,也只能依依不舍地走了。
他还以为林府不会再出像老爷一样英俊到举世无双的男子,没想,还能出来一个,就算是外孙,根基也是没断,老爷地下有灵,也能含笑九泉了。
这夜晚大将军回来了,一回来就倒下睡,林大娘给他换好药,再陪他一会,他就又醒来出去了。
林夫人带着桂姨娘在这里住了两天,都没看见过姑爷一回,只听说姑爷回来睡了。
过了几天都如此,林夫人这天带着桂姨娘早上跟女儿一道吃饭的时候,与身边女儿轻声道:“不是伤没好,要好好养伤的吗?这般忙,无碍?”
林大娘也轻声回她:“我在,还能睡上这两个时辰,踏踏实实的睡了这两个时辰,比不睡好。”
她也没法跟母亲解释,有她在,大将军就会陷入深度睡眠,睡两个时辰于他来说就差不多了,比他时不时只打几个盹强。
“是比不睡好。”林夫人轻叹了口气,只能当如此了。
这头大将军手下的人去龙洞口堵嘴了,去了五天,传来消息,洞口堵住,水已经往刘水河倾下。
这好消息一来,众人都松了口气。
工部侍郎史芝兰逮着宇堂南容就问这水量到底是如何算的,为什么这洞口一堵,水不是冲破龙洞口,而是朝刘家沟那边漫去了。
跟他解释过一遍的宇堂瞪他:“我不是跟说过一遍吗?”
史芝兰连连打揖:“学生之前是不懂装懂,现下是着实想知道,还望先生再赐教一二。”
“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这工部侍郎的?”宇堂像看白痴蠢货一样地看着他。
史芝兰苦笑不已,又打揖求饶,望他相告。
相处了两月下来,他也算是明白了,这天下第一儒师的嘴是真毒,毒得没人敢当他学生了,但这位大儒稍微也有一点好,嘴毒归毒,但多缠他几次,他还是会看心情多说两句的。
这学问之事,不懂的滋味太不好受了,史芝兰身为工部中流砥柱,之前是怕宇堂大师觉得他们不相信他,不敢多问,这下成功了,也是按捺不住,想把这当中机玄弄个明白。
他到底还是有几许学问的,宇堂见他苦苦哀求,还是跟他再行解说了一遍这其中的变量变因。
史芝兰求学若渴,这一晚更是半刻都没睡,早上镇南大将军视察完水情回了指挥台,就看这大人懵懵懂懂地出了议堂,叭唧一声,脸朝地摔在石板地上。
那脸朝地的响声,脆得比大将军曾咬过的最脆的果还脆。
大将军这嘴里还一直含着他小娘子赏他的糖,见侍郎大人摔着了,那仅剩的一点糖渣被吓得落下了喉,滚下了肚,不见踪影了。
大将军有点不快,围着他转了一圈,这才弯腰问他:“史大人,您没事吧?”
“啊……”史芝兰抬起了脸双手捂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