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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洞房花烛夜

  众人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落在琉云笙身上,白袍玉带,锦衣墨发,一眉一眼笔笔勾成自水天之神,一颦一笑若圣山雪莲,清贵入骨成泛滥相思。
  “南琉世子”
  “长情太子”
  沐长情与琉云笙相互见礼,彬彬有礼。
  “太子殿下对本世子送的礼可满意?”琉云笙淡声开口。
  “世子的礼物着实出乎意料,不过孤喜欢”沐长情温润而笑。
  两人四目相撞,其中火药味十足。
  “世子,请”沐长情当先退后一步,在东晋他是主,态度自然要放低一些。
  琉云笙淡淡点头,迈步,与沐长情同行入宫。
  群臣环绕,渐入宫门,门外百姓久久从琉云笙惊为天人的容貌中回不过神来,原以为整个天下他们太子殿下最俊,想不到人外有人,那等相貌天下之大谁与匹及?
  沐长情领着琉云笙进宫,直接去了客居行宫秋心殿。
  “公主安然无恙,只是路途奔波受了累现下就在殿中休息”沐长情道。
  琉云笙淡淡点头,是该休息的!
  “太子殿下”沐长情正要与琉云笙一同入殿,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在他耳边耳语一阵。
  沐长情脸色微微一变,却是含笑对琉玉笙道,“世子自去看望公主便是,稍后孤来引世子去见父皇,孤现下有急事先行一步”说完,他匆匆离去。
  琉云笙目光淡淡地瞥向庭七和楚辞两人。
  庭七身子一抖,“是楚怀哥哥出的主意,他说主上半月不见郡主定是思念得紧,然后他就让庭七去太子后院搅了一搅那两位侧妃便吵了起来还闹到了东晋陛下面前”
  楚辞的木头脸看向庭七,卖队友专业户,不过,卖得好!
  琉云笙收回目光,往殿内走去,悠悠一句话传来,“楚怀的伤可以开始医治了!”
  庭七飞快应道,“是”果然揣测主子心意非楚怀莫属。
  琉云笙步入殿中,大殿空无一人,他又转进内殿,宽大华丽的床榻上,一床被子被乱哄哄的拱成一团,只露出一头黑发,缥缈的围幔模糊了榻上之人,但是琉玉笙一眼便知那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他三两步走上前,掀开围幔进去落座在床榻边缘,然后伸手扯开被子露出一张驼红的小脸,那张脸是淳于谷的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可是那嘟起的红唇却是琉玉的百般熟悉。
  琉云笙伸手撩开落在琉玉脸上的黑发,便再无动作,一双眼睛却直直盯着琉玉。
  睡梦中的人眨巴眨巴嘴,似乎被一道视线盯得不自在,拧了拧眉,然后睁开眼睛。
  入目一张俊得令天地日月黯然失色的俊脸,琉玉一下子瞪大了眼,“世,世子爷”
  每一分都恰到好处的薄唇轻轻勾起,声音温柔而蛊惑,“醒了?”
  琉玉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你什么时候来得?”
  琉云笙握住她的手,“今日刚到,可是面具戴的不舒服了?”
  琉玉摇头,“还好”
  “身子可有不舒服,可会冷?”琉云笙又问。
  琉玉‘唔’了一声,笑嘻嘻道,“你要给我暖床吗?”
  琉云笙失笑,“有何不可?”说着就要脱衣脱鞋爬床。
  琉玉连忙按住他,“别闹,要是被人看到就糟了!”
  琉云笙动作不停,已经褪掉外袍爬上了床,他揽过琉玉抱在怀里一同躺下,脸蹭了蹭琉玉的发,“我想你了”
  低沉而又极富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蛊惑非常,琉玉突然感到脸有些烫,她把头埋进琉云笙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也想你”
  明明才半个月不见,却仿佛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真可谓一日三秋相思入骨。
  两人抱在一起没再说话,淡淡的温馨萦绕房中。
  直到殿外楚辞的声音异常响亮的响起。
  “太子殿下”
  “世子可还在里面?”沐长情温润的声音随之响起。
  “在”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朝大殿走来,越走越近。
  秋心殿的大殿中,太监推开门后沐长情踏步进入,进殿便见琉云笙和琉玉坐在长案几两旁,饮茶说话。
  最后一句话是琉玉说的,她说,“本公主随长情太子三日前才入宫,已经面见过东晋陛下,相处得甚是愉快,世子不必担心”
  “世子与公主叙旧叙得如何了?”沐长情走到二人跟前,温和道。
  两人站起身,琉玉笑意满满地回道,“多谢殿下让我与世子见面,不然这秋心殿中我也找不到个说话的人”
  “孤应该做的”沐长情作势要去牵琉玉的手。
  琉玉微微侧开,琉云笙的声音随之响起,“殿下不是来领云笙去见东晋陛下的么?让陛下久等云笙就罪过了”
  沐长情收回手,笑道,“孤这便带世子过去”说完,他又对琉玉道,“今晚父皇设宴,公主也一并去吧!”
  “恭敬不如从命,我稍晚些便到”琉玉盈盈福身。
  “好”沐长情点头,“世子请”
  “请”琉云笙颔首,一手负于身后,与沐长情一并往外走去。
  两人走后,素娘和庭七走了进来,素娘依旧是那身姑姑的装扮,庭七已经换上了青色袍子,作为琉玉的护卫留在秋心殿。
  “我来伺候公主更衣”素娘扶着琉玉的手臂往内殿走去。
  东居殿
  “陛下,太子殿下和南琉世子来了”太监总管俯身在东晋陛下的耳边小声道。
  闻言,帝王抬起头来,帝王年过半百,又因国事操劳,已经双鬓发白,脸颊皱纹沟壑纵横,许是生病的原因他的眼神也显得没有精神气,整个人有些萎靡。
  “快请”东晋陛下的声音无波无荡听起来有些虚弱。
  “儿臣参见父皇”
  “云笙见过东晋陛下”
  两道笔挺的身子站定在帝王三尺之外的地方,微微弯腰拱手。
  “快快免礼”东晋皇忙道。
  “谢父皇(东晋陛下)”
  “南琉世子之名盛传四国,今日有幸得见世子真容,果真如传言般俊朗不凡”东晋皇露出一抹苍白的笑意赞道。
  “蒙东晋陛下看得起,不过虚名罢了!”琉云笙语意温和客气,那说出的话却是没有半点谦恭,完全就是应了这赞美。
  东晋皇哈哈一笑,“世子豁达,朕已经命人备下酒席请世子移步御花园尝一尝我东晋的风味如何?”
  琉云笙勾起淡笑,“恭敬不如从命”
  御花园,百花凋谢,树叶飘零,萧瑟的秋风中人来人往,有端着金钩玉盘来往的漂亮宫娥,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家闺秀,有高谈论阔的才子佳人,也有点头哈腰的太监公公,还有高贵端庄的皇子公主。
  朝中大臣携其妻子女一一落座,满园秋色中,公子小姐翘首以盼,盼哪位传说中‘冰骨月神碾飞霜,仙姿谪韵塑清风’的南琉世子,盼那位即将成为他们的太子妃的妙谷公主,究竟是何等仙姿竟能被他们尊贵无匹的太子殿下瞧中。
  “皇上驾到,太子殿下到——”
  一声高呼后,一众人齐刷刷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东晋皇由太监总管扶着坐到高高的龙椅上,而沐长情则下了台阶坐上了东宫首位。
  “谢陛下”
  众人叩谢后,屁股还没坐热乎,又是一道高呼,“南阳南琉世子,妙谷公主到——”
  一道道视线齐刷刷落在御花园入口处,那里两名太监弯着腰在前开道,他们之后一男一女缓步行来,男子一袭月白锦袍束起挺拔的身姿,墨发飞扬,白衣渺渺,刀削的轮廓,细长的凤目,清冷的气质,每走一步都似有莲花绽放,真真可谓步步生莲。
  女子一袭枣红色公主正装,凤钗玉冠,步摇叮铃,滴血红梅细佃绽放额间,眉目含情,红唇轻勾,两人一白一红,正似那圣山的飘雪,梅林的红花,两人的风华气度绝世无双。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说的正是此刻二人。
  众人不由得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对璧人越走越近,这一刻他们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天上人间的错觉。
  “参见东晋陛下”
  二人走近,拱手福身。
  “快快免礼,快快免礼”东晋皇的神思被两人的声音拉回来,连忙笑道。
  “谢陛下”两人站直身子,目光扫过,众人的目光还落在两人身上。
  “咳”不知是谁低咳一声,众人神思归位,少女掩面娇羞,眼睛却时不时瞥向那一道白影,欲语还羞。
  “陛下,云笙奉我皇之命护送妙谷公主到东晋,同时也代表我皇向陛下问好”琉云笙目光收回,声色淡淡。
  他的话音落,一人手捧玉盘走来,“见过东晋陛下”
  “这位可是世子身边四楚之一的楚辞先生?”东晋皇眯起眸子仔细端量着楚辞,据说就是他把大司马气晕了过去,果真人不可貌相,一脸木头像竟也语出惊人。
  “正是楚辞”琉云笙淡声道。
  “世子身边果真卧虎藏龙,七年前那位秦羽公子一剑击败我东晋第一大将,今日楚辞先生一语吓晕我朝大司马,就不知世子的礼物可也会让朕出乎意料啊?哈哈哈,咳咳咳”东晋皇一脸笑意地说着,却因笑得太过激动而咳嗽不止。
  “陛下”太监总管轻轻抚着东晋皇的后背替他顺气儿。
  琉玉眉眼未动,心里却起了惊涛骇浪,一直都知道秦羽很厉害,只是没想到竟厉害到一剑击败一国大将的程度,幸好平日里没怎么得罪他,不然指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倒是楚辞这个家伙居然能把东晋有名的舌灿莲花的大司马给气晕过去,刚刚听素娘说的时候她还狠狠震惊了一把,只是素娘说楚怀给楚辞支的招她也就平衡了,楚怀那家伙整日跟楚悦混在一起,练就一张巧嘴也是情理之中,有他教楚辞不成才都很难。
  “陛下过誉了,七年前秦羽是侥幸,今日不过是南阳占了理才让楚辞占了上风,礼物只是俗物就怕入不了陛下的眼,倒是不知道司马大人现在可还好?”琉云笙仿若没听出东晋皇话中深意谦虚道。
  闻言,东晋皇眸中划过深意,悠悠叹道,“方才司马夫人已经派人来传话大司马已经醒了,只是受惊过度只怕不能来参加晚宴”
  琉云笙浑然不知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一般,还认同地点头道,“是该好好休息一下,若是再在晚宴上收到什么惊吓晕过去可就不好了!”
  东晋皇噎了噎,一时竟无言以对。
  琉云笙却是不理会他,对楚辞道,“把礼物献上去”
  后者上前两步,将玉盘交给管事公公,然后退到琉云笙身后,静默不语。
  管事公公恭敬地垂着首将礼物搁置在东晋皇桌案前,然后掀开那一卷红绸,玉盘中只有两件物什,一是一尊金玉纹身的姣姣真龙,栩栩如生,一是一对龙凤呈祥玉佩,是用罕见的稀有玛瑙打造。
  东晋皇的目光微微一变,底下众人纷纷仰起头想要一睹那礼物的风采,出自最富饶的南阳的礼物,又是南琉世子亲自送上,不知是何等稀世珍宝。
  琉云笙的声音缓缓响起,“这尊飞龙是送给东晋陛下的礼物,由我皇亲自挑选,寓意龙中之龙,另一对玉佩是送给贵国长情太子的,我皇听闻长情太子曾纳两名侧妃于东宫之中,因此特意送上龙凤玉佩一对,表示我南阳的大度,不介意长情太子在迎娶我国公主前就已纳了侧妃,这也是我国公主的气度,还望东晋陛下和长情太子笑纳”
  他的声音淡淡的,表情也是淡淡的,语气平缓没有起伏,听话之人却是炸开了锅,所谓说着无意听者有心,何况还不知琉云笙这礼是有意还是无意。
  东晋皇脸色刹那大变,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竟浮现了些铁青之色,谁都听得出来琉云笙这话是在讽刺他东晋,什么龙中之龙,当今天下四国鼎立谁也不强盛于谁,四皇共存,何来的龙中之龙,这是要置他东晋于风口浪尖,他敢保证,今日一番话一旦传出去必定会变个味儿,会变成什么他东晋狼子野心意图争霸天下吞并其他三国,相信很快就会出现三国结盟共覆东晋的场面,届时纵使他东晋如何骁勇善战也会不战而败,因为南阳有琉云笙,北离有夜负雪,此二人一旦联手必是风云变幻腾飞九霄。
  沐长情的脸色也不好看,不光是因为那真龙玉尊,还有那对龙凤呈祥玉佩,说什么南阳大度,公主气度,那不过是在挑他沐长情的刺,公主还未过门就已经先后去了两位侧妃,虽然在去南阳之前打的就是辱没南阳的主意才临时起意纳两名侧妃进宫,可是如今被琉云笙直言不讳地说出来还是如此姿态,听起来着实讽刺。
  沐长情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琉玉身上,却见她笑意盈盈丝毫不受影响,顿时有些气恼,难道听说他纳了侧妃她不气恼不吃味吗?还是她真的本就不是为和亲为他而来?!
  “南阳陛下的心意朕领了,来人,赐座”东晋皇默然出声,已然恢复了冷静,这个时候万不能做的就是冲动,对方既然打了求仁得仁的旗号前来他就不能当众反驳更不能不把礼物收下。
  太监侍女来来往往,片刻功夫,一张矮长桌,两个蒲团就安在了客席之上,那位置正好与沐长情遥遥相对。
  琉玉跟着琉云笙福了福身到了谢才走到位置上跪坐下。
  “今日晚宴,诸臣尽兴,我们君臣不醉不归,世子,请”东晋皇眨眼间隐去了所有情绪,兴致高昂道。
  琉云笙端起酒杯,与东晋皇摇摇相撞,然后一饮而尽。
  “世子好酒量”东晋皇赞道,眼神却看向台下众臣。
  那些人立马心领神会,“世子来到东晋定要好好尝尝我东晋的风味,来,我敬你一杯”一名大臣直接站起身拿着酒壶和杯子到琉云笙跟前,殷勤地替他掺酒。
  琉云笙不语,却是极给面子地端起酒杯与他碰杯再一饮而尽。
  见状,四周大臣尽皆起身围过来,一声声的“世子足智多谋,在下佩服,在下敬你一杯”
  “世子举世惊才,我等惊你一杯”
  你一杯我一杯,一下子就是数十杯,琉云笙来者不拒。
  琉玉瞅着越来越多的敬酒者,有些担忧地扯了扯琉云笙的衣袖,示意他少喝些,这可是别人的地盘,若是喝醉了还不得任人宰割。
  琉云笙却是一把握住琉玉的手放在桌案下,他一边还在跟众臣周旋一杯又一杯下肚。
  琉玉心口颤了颤,脸颊威胁烫,她抽了抽手却被握得更紧。
  琉玉悄悄看了周围一眼,见大家都急着给琉云笙敬酒也没人会注意到桌下,便渐渐放下心来由他握着。
  一干大臣一人敬了一杯之后,一些公主小姐的也都趁幸来敬酒。
  可是敬酒就敬酒吧,那一个个媚眼抛的是要闹哪样,也不怕闪了眼睛,琉玉闷闷地想。
  “妙谷公主,本公主敬你一杯”人人都朝琉云笙那边挤得时候却有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在琉玉耳边响起,琉玉下意识看向她。
  一身瑰丽的华服高贵美丽,那张脸与沐长情也有七分相似,甚是美丽。
  琉玉不知道她是哪位公主,便用左手端起一杯酒与她碰了碰杯,为什么是左手呢,因为右手还被某人握在手里挣都挣不脱。
  “请”她眸中含笑,一饮而尽。
  “妙谷公主真是好酒量,我再敬你一杯”那位公主又给她满上一杯酒。
  琉玉盛情难却便再饮一杯,可是那位公主却似上瘾了一般一杯又一杯地敬她。
  “再喝一杯”她再给琉玉满上一杯笑吟吟道。
  只是这一次琉玉的手还没碰到杯子就被人一把拖走,然后将杯中美酒尽数泼在地上。
  琉玉抬眸便对上沐长情薄怒的双眼,一时间愣了愣。
  “长乐,不准胡闹”他怒斥那位公主。
  后者立时眼中涌上一包泪,“太子哥哥,你凶我”
  沐长情眉心微蹙,软了语气,“妙谷公主不胜酒力,你这样不断敬酒她会喝醉”
  可是沐长乐却不依,她苦兮兮道,“喝醉就喝醉,酒醒了不就好了,太子哥哥你居然为了她凶我,你是不是真的要娶了媳妇就忘了妹妹?”
  “长乐”沐长情的眉头再度蹙起,“休要胡说,你喝醉了,回你的宫去”
  沐长乐任性道,“我不,我就不,她们都那样说,说你娶了太子妃就不会再疼我了,起先我还不相信,可是你现在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凶我,你是坏人”
  “来人,送公主回宫”沐长情捏了捏眉心,直接下令。
  “公主,我们走吧,莫要惹殿下生气”一名老嬷嬷上前拉住沐长乐的手臂,小声劝道。
  “我不要,我才不要回去”沐长乐挣扎不休,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回去。
  沐长情冷冷瞪了那嬷嬷一眼,后者立刻半拉半拽地拖着沐长乐走了。
  “让公主见笑了,长乐她不懂事”沐长情舒展眉头,歉意道。
  琉玉微微一笑,“无妨”
  晚宴持续到深夜,直到东晋皇身子撑不住了才宣布结束。
  众人先后出宫。
  琉玉扶着喝醉的琉云笙对沐长情道,“太子殿下,我先送世子出宫”
  “孤可以命人送世子出宫,公主不必亲自跑一趟”沐长情收起笑意,语气不太好。
  琉玉笑着摇了摇头,“婚礼在即,我本也不该住在宫里与殿下见面,便先出宫,待殿下准备好一切事宜,我自会入宫”
  沐长情眉目一动,笑意弥漫,“好,那你小心些”
  琉玉点了点头,然后与楚辞一并扶着琉云笙离开。
  沐长情立在原地,不自禁笑出声来,她的意思,是愿意嫁给他了么?为什么他竟觉得心情从未有过的好!
  琉玉和楚怀合力将醉鬼琉云笙扶上马车,素娘和庭七早就等在宫门口,见他们出来,素娘便和琉玉一并在马车上照顾琉云笙,而庭七和楚辞在外驾马车。
  无涯稥居
  庭七和楚辞把琉云笙搬上了床榻便各自离开,素娘也一脸暧昧的笑意退了下去,还体贴地把门给关上了。
  琉玉被素娘那一脸的暧昧搞得莫名其妙。
  “哎,真奇怪”她叹一声,自去打了一盆水来替琉云笙擦脸擦手。
  昏暗的房中,琉云笙醉醺醺地躺着,而琉玉仔仔细细地替他擦拭,擦完之后她又去倒了水来,想帮他盖好被子便离开,那原本醉醺醺的人却突然睁开了眼。
  “妈呀”琉玉被吓了一大跳,脚下一软就跌在了地上。
  琉云笙轻蹙了蹙眉,伸手拉起琉玉,“没事吧?”
  琉玉可怜巴巴地摇头,“没事”
  “你都没醉还装醉”她突然瞪大眸子恶狠狠地瞪着琉云笙。
  后者轻轻一笑,刮了刮她的琼鼻,“我若不醉你如何随我回来”
  琉玉张了张嘴,“你故意的?”
  见琉云笙点头,她瞬间就炸毛了,“你丫的没事找事,害我那么辛苦扛你一路”难怪马车上他一直靠着她任她怎么扒都扒不下来,原来他根本就没醉。
  琉云笙失笑,“真是苦了你了”
  琉玉哼了哼,偏过头不理他。
  琉云笙掰过她的脑袋,然后撕下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琉玉一下子捂住脸,“你做什么呢?”
  琉云笙不语,握住她的手拉下来,露出那张一个月未见的脸,两道伤疤还在脸上没有淡下去,但是莫名的他觉得这张脸顺眼多了。
  “这疤可要去了?”
  琉云笙抚上琉玉脸上的疤,轻声问道。
  琉玉用鼻子哼气,“你嫌弃?!”
  “怎么会?”琉云笙轻叹一声,突然靠近,滚烫的唇贴在她的颊上,夹着浓烈的酒香,琉玉瞬间就被熏得醉了。
  琉云笙一只手扣上琉玉的后脑勺,灼热的唇从颊边落在她的红唇上,辗转反侧。
  他的吻中尽是熏人的酒香,琉玉顿时觉得头脑发昏,身子绵软无力,撑着床榻的手没了力气,身子不由自主往后倒去,琉云笙顺势压下去,双手撑在她两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琉玉被她看得两颊泛红发烫,“怎,怎么了?”
  “我似乎很久没见你了”琉云笙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琉玉脑袋短路,“什么?”
  琉云笙没回答她,再度俯身吻她。
  缠绵的酒香萦绕房中,昏黄的烛火跳动,琉云笙的吻越来越急,似要将她拆吃入腹才肯罢休,琉玉身子发热,脑袋晕乎乎的智能本能地回应他。
  衣衫半退,莹白的肌肤似上等的美玉,酡红的脸蛋似可口的鲜果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暧昧的气息萦绕整个屋子,似有红云涌动,野兽奔腾。
  琉玉心口微微颤抖,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并没有想要拒绝的想法,她想,她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琉云笙却在关键一刻停了下来,他喘息着咬了一口她的红唇,然后便要起身离开。
  琉玉却是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他迫不得已再倾身压下来,眼神微暗,似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玉儿”他声音暗哑显然在极度克制着眸中情绪。
  “我已经准备好了”琉玉眉眼弯弯地望着他。
  琉云笙呼吸一瞬加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琉玉含笑,主动吻上他的唇。
  琉云笙身子一僵,那对她的渴望却再也控制不住地呼啸而来,馋食掉他所有的理智。
  烛光跳动,月影婆娑,却掩不去一室的缠绵缱绻。
  红尘暖帐,春宵一度,秋风萧瑟,人心炙热。
  第二日醒来,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琉玉捏着酸疼的腰坐起来,暗咒一声,“靠,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
  “郡主这话可就说错了,人生有四喜,久旱遇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您这是经历了人生第三喜,洞房花烛夜,该当高兴才是”素娘的调侃的声音自门口响起,她已经卸去了妆容恢复了本来面貌,又是美娇娘一枚。
  琉玉的脸一下子像是被架在了火上烤,烧得疼,她一下把自己藏进被子里,“素娘你可别笑话我”
  素娘呵呵直乐,一点也不温柔地掀开琉玉的被子,“我笑话你做什么,我是个过来人你不用不好意思,这一次都得疼,我给你准备了热水放了草药,你去泡泡能缓解疼痛”
  琉玉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子都烧起来了,素娘你说这么直白真的好么?“真相见见你的美相公,你这么露骨也不知道他招架不招架得住?”
  琉玉嘟囔一声,然后在素娘的巴掌挥过来之前抱着被子躲到床角去,“世子爷救命啊,素娘要杀人灭口啦!”
  门口进来的人正好听到这一声求救,他走进屋来,不咸不淡地看了素娘一眼,后者立马埋头,完了,当着主上的面调戏主上夫人等于在老虎屁股上拔毛,这个时候,溜之为上策。
  “主上,洗澡的药水我已经准备好了,等郡主沐浴过后我再进来收拾”素娘一股脑说完,然后一溜烟冲出了屋子。
  琉玉额头三根黑线,感情琉云笙身边的人逃跑的功夫最上乘,人人一身出神入化的轻功傍身还真叫人羡慕。
  “过来”琉云笙走到床边对琉玉伸出手。
  后者看着他伸出的手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地裹着被子挪到床边。
  琉云笙弯腰,直接连人带被子一块儿抱起来。
  “干嘛?”琉玉搂住他的脖子。
  琉云笙不回答,却是直接抱着她进了屏风后然后扯了被子把人放进水里。
  琉玉红着一张老脸把自己埋进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就连脖子都埋在水里,“你,你出去,我自己洗”
  琉云笙挑眉,“现在才不好意思,是不是太晚了?”说完撸起袖子把人捞起来。
  “喂,你个流氓,色鬼”琉玉张牙舞爪地挣扎,在她粗暴的动作下浴桶中水花四溅,琉云笙整洁的白衣一会儿就被她弄的到处都是水。
  琉云笙却是不在意,只专注地替琉玉洗澡,顺带一本正经地揩油。
  琉玉从头到尾作鸵鸟状,脸和身子都烧到快要飞起。
  折磨人的沐浴总算在琉玉的千盼万盼下结束,琉云笙又直接捞起她裹了一块棉布就报到了床上,再体贴地替她穿衣戴面具。
  琉云笙本要带她下去吃早餐,但是琉玉才一下地就双腿打颤地连站都站不稳,琉云笙一把抱起她放回床上,“不用下去了,就在这里吃”
  琉玉恨恨地瞪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害的”
  这话琉云笙倒是没反驳,反而顺从道,“对,都是我不好,害你走不了路,下次我温柔些”
  琉玉一下子钻进被窝里,内心咆哮,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谁能告诉他这位表面清心寡欲的世子爷竟然是只色中恶魔,现在退货还来不来得及?
  答案当然是,no!都吃干抹净了还想退货,想都别想!
  琉玉安安稳稳地在客栈里住了几日,日子过得颇滋润,当然除了夜里要遭受某人的摧残和病恹恹的楚怀的嘲笑,以及素娘露骨的开导外一切还算惬意。
  但是她就想不通了,这位世子爷是开荤了还是怎么的竟然不知餍足,夜夜笙歌,害得她每日走路都跟鸵鸟似的没精打采。
  然后楚怀就杵着拐杖出现在她面前,看着她含胸驼背的走路姿势,双手叉腰哈哈大笑,“你这是被榨干了还是怎么的,怎么这么一副到死不活的模样”
  琉玉直接一脚踹在他手上的腿上,引得他嗷嗷直叫,“你才被榨干了,你全家都被榨干了!”
  每每这个时候,素娘就跟知心大姐姐似的拍拍她的肩膀,宽慰道,“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尤其是向咱们主子那般英勇的男人,你且忍忍就坚持过去了”
  琉玉险些没绝倒,但她还是很有骨气地邪邪笑道,“是不是你那美男相公也这般勇猛,险些折断你的腰?”
  素娘瞬间就掩面逃跑了,这个问题太羞羞了,她都不好意思回答。
  无涯稥居的日子过得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妙谷公主和长情太子成婚的日子。
  是日,迎亲的队伍从宫门口一路排到无涯稥居门口,新嫁娘的百里红妆堆了排了整整一个邺城,全城百姓都围在街道两边,茶楼酒馆中一睹这盛景。
  太子纳妃,却用的是民间的迎亲方式,太子亲迎,可见其对新娘的在乎程度,这一举可是羡煞了邺城无数黄花大闺女,嫁了东晋未来最尊贵的男人不说,还以这种最在意的方式。
  不过,这些人的心思琉玉可没空理,她正坐在房里跟琉云笙大眼瞪小眼。
  “这件事必须由我亲自出马,否则很难瞒过沐长情的眼睛”琉玉道。
  琉云笙不依,要他的女人坐上别的男人的花轿,他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只是坐坐花轿,既不拜堂也不洞房,你介意个什么劲儿?”琉玉瞪他。
  琉云笙不说话,就是不同意。
  琉玉放软了语气劝道,“只有我亲自去了才能免了这场和亲,否则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小谷还是逃不过和亲的命运,你就当我是在坟头上坐了一会儿,然后你就来接我好不好?”
  琉云笙总算勉强点了点头,琉玉松了口气,然后连忙让又扮回半老徐娘的素娘替她梳妆。
  花轿到了无涯稥居门口,琉玉由素娘扶着上了花轿。
  轿夫调转方向往太子府的方向去,迎亲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还有宫娥一路上洒着各色花瓣,地面上顷刻间就覆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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