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为难

  这次去外地出差，汪瑞宣偶尔经过一家女装店，无意间看到这件绯色长裙。只一眼，他的脑海中就已经浮现韩小暖穿上这条裙子的模样。
  那，该是多么美的画面……
  怕她不愿意收下，他特地让售货员重新贴了一个价位低很多的标价。
  这些年汪瑞宣送的礼物只要是贵重一些的，韩小暖全都不愿意收下，即使在他的坚持下收下，她也会在日后千方百计把钱转到他的银行卡里。
  那些钱对汪瑞宣而言，不算多少。或许只是喝次茶，吃顿饭的消费。可他知道，韩小暖要洗几百斤的菜，切几百斤的菜，才能挣得到。
  见她这么辛苦，汪瑞宣也曾无数次劝韩小暖去自己的公司上班，他也可以把秦姨接到市区里住。房子，康复之类的事，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全部都由他来安排。
  可都是拧不过韩小暖的性子，她说什么都不愿意答应，只说自己不愿意。他知道，她是为他考虑。
  她不想耽误他。
  不耽误，也耽误了这么多年了。
  微抖的手指不时拂过韩小暖细腻的皮肤，带子系好的时候，他已经紧张得出了一身汗。
  汪瑞宣知道自己的心跳得很快，不禁苦笑。
  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哪里还是那个谈起生意狡诈得令人头疼的小狐狸，分明还是那个和她初次见面时手足无措的傻小子。
  “好了没有啊，阿瑞？”
  许久感觉不到后面有动静，韩小暖微微侧脸问道。
  汪瑞宣默默看着她的侧颜，目光一点一点描绘着。
  微黄的夕阳余晖镀在她柔美的轮廓上，细长的眉，漾着柔波的眸，高挺小巧的鼻子，还有那带着几丝疑惑，微微启着的唇……好似都带着无边无际的诱惑。
  汪瑞宣鼓足勇气，无比虔诚地俯下身，在韩小暖白皙修长的脖颈处轻轻落下一吻。
  触觉柔软温润，连她身上淡淡的温软体香，他都闻的见。情难自禁，他不禁轻声喊她的名字，“……小暖……小暖……”
  感觉到脖颈处温热的呼吸时，韩小暖吓了一跳。她几乎是立即就跳了起来，慌忙转过身来，一双漾着柔波的双眸装满了惊慌。
  “阿瑞，你不要这样！”
  汪瑞宣看着她惊慌的模样，黝黑的眸带着怜爱。
  眼前这个女孩经过时光的雕琢，早已经从一个清雅的白荷渐渐变成了耀目的红玫瑰。
  一身绯色的紧身及膝长裙紧紧裹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脖颈处的纱质镂空露出白皙的皮肤。
  汪瑞宣知道自己的眼光一直都不会错的，这一身衣裙简直就是为眼前这个女人量身定做的一般。
  只是那紧身衣裙包裹的胸部隆起正起伏得厉害，湿漉漉的大眼睛含着几分慌张，像是林间受惊的小鹿，让人怜惜不已。
  不想吓着她，汪瑞宣退后两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小暖，下午我听如玉说了。若颀是因为没有户口才被你接回来的。你有没有想过，他小学时就算有如玉帮忙着，照看着，可以后他上了初中，上了高中呢，将来还有大学……”
  不需要汪瑞宣的提醒，韩小暖也是一清二楚。她咬着唇，没吭声。
  汪瑞宣柔声继续说道，“七年前你早产时，我从学校跑回来，在你的病床前就和你说过，我愿意做若颀的爸爸，我会视他如己出，会让他做个有爸爸，有户口的孩子。他可以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父母疼爱，可以安安心心地背着小书包上学去。你也不用一个人那么辛苦地独自一人把他拉扯大，上班的时候，只能带着他在那小小的快餐店后厨，教他一些学前的知识。小暖，这些话过了多久，都仍然有效，你要相信我有能力……”
  “阿瑞！”韩小暖开口截断他的话，长睫微垂，轻颤不已，“如玉一直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