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2:无可奈何
万有才摇摇头,说道:“我只知道这个人对药物的研究很精深,是当年跟着我师父的父亲学医的人里面仅次于我师父的人,其他的我就不是很了解了,对了,他的家人也是个迷,现在我也没找到什么头绪呢”。
“你说对了,欧阳一轮只是有勇,但是无谋,可是马宏昌这个人是有勇有谋,从你师父死后他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了,他没有当出头鸟,像欧阳一轮那样惹火你,但是也没有和你有丝毫的联系,换句话说,他根本没把你当回事”。谭国刚说道。
万有才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他们这些人根本看不起我,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啥也干不成,而且资历没有他们老,那又如何呢,江山代有才人出,他们就不老吗?”
万有才这话说的有些重,但是却是实话,当然了,这些话说给谭国刚听,不知道谭国刚听了是什么感想,谭国刚不是也没把万有才放在眼里吗,但是结果如何,欧阳一轮这么快就完蛋了,这的确是出乎了谭国刚的意料之外。
“是啊,一代更比一代强,但是姜还是老的辣,这一点你不得不承认吧,别的不说,我说件事,你就知道你现在面临的是什么环境了,我得到消息,马宏昌前天在北京见了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谭国刚卖了个关子,问道。
但是万有才没有急切的问是谁,只是摇摇头而已,这个态度让谭国刚很不满意,他一直以为万有才是个比较好操控的人,但是眼下看来,这个人似乎超出了自己的估计之外了。
他有心不说,但是却又不想错过看万有才沮丧的机会,于是说道:“他见的人是……”
“华江鹤”。万有才没等他说完,就说出了那三个字,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却不得不说。
“你都知道?”
“不知道,我猜的,我走的时候华江鹤还在京城活动,不知道活动的怎么样了,你这么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说马宏昌见了什么人,京城其他人我也不认识,那除了华江鹤还能有谁能让我惊讶的,对吧?”万有才笑笑,问道。
“没错,就是华江鹤,他们见面谈了三个小时才各自回去,至于谈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谭国刚说道。
万有才点点头,说道:“估计也没人会知道,一个是惊门的门主,一个是火门的副门主,他们谈了什么,这不是呼之欲出吗,尤其是在火门生死存亡的时候去面谈”。
“你打算怎么办?”谭国刚问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对了,马宏昌离开京城了吗?”万有才问道。
“好像还没有吧,不太清楚,你要是想见他,我倒是可以帮你联系一下”。谭国刚说道。
万有才看了他一眼,问道:“师叔,问你个事呗,在你的心里,你是希望我继续做下去呢,还是咱们火门就这么倒了,或者是被人兼并了?”
“我的心里怎么想有用吗?关键是你怎么想,你是门主嘛,你有责任去想,我们怎么想,那都是无所谓的事,属于咸吃萝卜淡操心”。谭国刚说道。
万有才点点头,说道:“好吧,师叔,你帮我联系一下他吧,我想和他谈谈,我也俩系不上他,联系上了他也不理我”。
“你呀,气势太盛,做事要换换策略”。谭国刚说道。
“谢谢师叔教诲,我一定慢慢改”。万有才说道。
万有才告辞走的时候,谭国刚连站起来都没站,谭灵羽倒是把他送到了门口。
“你师父装死时我可没少照顾你,以后别忘了咱们的情谊,听到没,干女儿”。万有才开玩笑道。
谭灵羽一脚踢向万有才,但是被万有才躲开了。
“你刺激他干嘛?我告诉你一件事,华江鹤也来过这里了”。谭灵羽小声说道。
万有才一愣,但是随即就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笑笑,钻进了自己的汽车里。
“刚刚那小丫头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万有才问杨枫林道。
“八成是真的,她没必要拿这个骗你,再说了,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谭国刚是个聪明人,知道事情的底线在哪里”。
“可是他没说华江鹤来见过他,却说华江鹤和马宏昌见过面,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万有才问道。
“我觉得吧,谭国刚说这话的意思,很可能是在挑拨,不行,不能谭国刚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事咱自己得好好查查”。杨枫林说道。
万有才点点头,说道:“没错,但是我们也不能不防范,药业集团的资金不少,而且有不少还是上市公司吧,这些可都是资金池,要是马宏昌帮着华江鹤呢,这种吃里扒外的事他会做吗?”
“这不好说,他手里有三家上市公司,都是药业公司,而且公司的业绩还不错,股价也一直很高,比江南重工要好一些”。杨枫林说道。
“所以说,这事不能不早作准备,这样吧,你在门内也好,或者是从外面找也好,找一个职业的杀手待命,实在不行,就得用非常手段,还有,要找好法律顾问,秘密清查马宏昌掌握的所有企业,看看利用什么手段才让这些企业回到我们自己的掌握中来”。万有才说道。
“是,回去之后我立刻办这些事”。杨枫林说道。
万有才坐在后座上,闭上眼,脑子里全都是刚刚和谭国刚对阵的那些话,谭国刚这是铁了心不帮自己了,不但不帮,还要从中搅和,他不禁想到了米小婉。
虽然他很信任米小婉,也不断的在给米小婉灌迷魂汤,但是米小婉是多么精明的人物,这些迷魂汤管用吗,要是不管用,怎么办,如果米小婉就是谭国刚派来牵制自己,或者说是谭国刚派来摘果子的怎么办,自己辛辛苦苦的攒了点东西,都被他们给掠夺了?
想想这些就头疼,但是却无可奈何,因为他的手里确实是无人可用,这是他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