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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凤归_分卷阅读_68

  算了,毁就毁吧,反正除了他还有其他人,也不是非他不可。
  想了一会安慰苏氏道:“不打紧的,他虽是父亲的学生,但他已经长成,做出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负责,又不是父亲让他帮着作弊的,只是这事一出,父亲的名声到底是有影响了,其他的倒没什么大碍。”
  除了名声之外也确实没其他的影响了,老太爷早已辞官人也到了花甲之年,这次之后,或许连天祈的院长也不会再担任了,颐养天年也说不定了。倒是谢家的名声也会跟着受牵连,不过到时候哭一场,旁人也不会过于在意。
  这种事情,时间一长自然也就淡化了。
  闻言苏氏这才放了心。还想说些什么时候时候谢明安起身,把苏氏也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凑近她轻声道:“时辰也不早了,夫人同为夫一起沐浴可好?”眼里的火热让苏氏羞红了脸庞,嗔了谢明安一眼,同他一起去了后面。
  下人们识趣的准备好热水,然后就齐齐退出了屋子。
  其他人都心领神会的,都道夫人老爷的感情真好,都十多年了,还像初结婚一般呢!只有初夏,站在里屋门口守着,没有参加众人的议论。屋子里水声四叠,年轻的丫头们甚至都红了脸,年长的妈妈们倒是一脸的欣慰。
  初夏的脸色更冷了。
  许久之后水声渐歇,众人也停了说话的动作,纷纷准备好了东西围在门口,等着里面的出声然后进去收拾。谁料里面许久都没动静,久到水盆的热水已经变凉,众人望向初夏,要不然喊喊?
  初夏身为大丫鬟,这种事自然该她做。谁知初夏竟是低头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没看到众人的眼神示意一般。又耐着性子等了半刻,房门竟是直接打开了,谢明安已经穿戴好衣物出现了众人面前。
  看到所有人都端着东西围在门口,不知道为何谢明安尴尬的咳了一声道:“进去伺候夫人吧。”说完就抬脚向外走去,脚步很快,向是着急做什么事情一样。
  这刚刚才那什么,老爷今晚就出门不在家睡了?一脸的茫然,初夏冷冷的瞅了一眼谢明安的背影,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换热水进去伺候夫人!”说完就率先抬脚往里走,众人才惊醒,跟着进去伺候苏氏不提。
  苏氏穿着里衣卧在榻上,神情温婉,丝毫没有众人以为的哀伤,其他人见屋内四处水印,可想而知刚才的战况有多激烈,初夏上前扶着苏氏换里衣,小声道:“夫人没事吧?”苏氏勾了勾嘴角,眼神发亮。
  “好着呢~”
  不好的是那个畜生!
  谢明安急急忙忙的出了府,做上马车就直接直奔了柳叶胡同。马车只有他一人时,脸上的表情终于阴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的身子真的出岔子了?昨日还可狡辩说最近事多,那今日又是为何?!
  自己还当壮年,居然,居然不举了?!
  想着刚才在屋子里的一切,心里很火热,可下面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可能呢!是有人给自己下药了?不对阿,自己身体并不异样,吃饭睡眠都一如常态,精神也和往常无异,难,难道真的是老了?
  不,怎么可能,自己还不到四十呢!
  想来想去只有秦婉人那边有问题!她是花楼出身,指不定是她那边给自己用了什么药,对,一定是这样的,必须是这样的!
  谢明安大晚上的来自己这秦婉人也不意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门口灯笼光线模糊,秦婉人并没发现谢明安神色有异,见他一进门就搂着自己腰往里面走,秦婉人也知道是为何,进了屋子就直接褪衣裳伺候谢明安了。
  这次自然不会如秦婉人的意了。
  这边的下人们对谢明安一来就直奔里屋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轻松的围在院子里嗑瓜子闲聊,算着时间准备好换洗的东西即可。谁知话才说到一半,就听到谢明安一声怒吼,屋子里也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秦婉人喊冤的声音!
  大惊,然后齐齐围在了门口,怎么了这是?
  屋子里,秦婉人一身桃红薄纱里衣倒在了地上,薄纱很透,将她美好的体态勾勒得更为诱人,可现在谢明安早没了旖旎的心思,站在秦婉人面前,神情可恐到青筋明显,□□那物竟是软趴趴的!
  咬牙切齿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秦婉人刚才被谢明安一脚踹到腰上直接滚到了地上,这会子腰疼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也冷汗直冒。刚才她一如往常的伺候谢明安,谁料谢明安那物竟是半点反应没有。秦婉人是花楼出身,当然有些刺激的药物。
  顾虑着谢明安的自尊,小小地提了一句,谁知就这么一句话不知道犯到了谢明安的哪根弦,竟是直接翻脸把自己给踢下了床!一边揉着腰一边哭着道:“老爷这是哪里的话,妾身一点都听不明白阿!”
  谢明安本就认定了是秦婉人搞的鬼,耐着性子让她伺候,果然还是没反应,自己不出声就是要看她要如何做,结果她真的有那些东西!肯定是她,必须是她,自己正当壮年,怎么可能这么早就!
  随便套上件衣服走到秦婉人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灯光晦暗下犹如恶鬼,声音控制得极低,“若非你给我吃了那些不中用的药,我怎么可能不行?!”所以他是因为不举,所以怪到自己身上了?!
  这个事秦婉人肯定不会背,因为没做过!“老爷怀疑是我做的?怎么可能呢,我就是再狠毒,也不会弄坏老爷的身子阿。”这话太没说服性,谢明安摆明了不信,更为恼怒道:“不是你是谁?我就你和苏氏两个,苏氏她可从来不懂这些也不可能弄这些!”
  苏氏在谢明安心中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到苏氏身上去!
  秦婉人跟谢明安也不是一年两年,对苏氏也知道了一些情况,那个在床上就是个木头,秦婉人也认为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分明就是谢明安自己身子出问题了,还怪到自己头上!苏氏不去管,现在主要是要洗刷自己的冤屈!
  秦婉人自然也知不举对男人来说是多么难以容忍的问题,自然不会抓着这个不放,只道:“我是出身花楼没错,可第一次就被老爷买回来了,老爷你是知道的!”
  谢明安不语,沉沉地望着秦婉人。
  秦婉人咬牙,再隐瞒不行,望着谢明安的眼睛直言道:“也不怕老爷知道,当初我跟老爷走的时候,妈妈确实给了我一些东西,这些年,也用过几次!”果然是你!谢明安闻言大怒,抬手就要扇秦婉人耳光!
  秦婉人自然不会白白挨这一巴掌,马上快速道:“那些东西只是助兴的,绝对不会伤了根本,老爷若是不信,明儿一大早就送到可靠的人那里去查验,绝对不会伤了根本的,最多两日就可以缓过来,我这么多年也只用了几次而已!”
  谢明安的手抬在了半空,至少没有马上挥下来!秦婉人松了一口气又接着道:“老爷对我的事也是知道的,妾身自认,在伺候男人这方面,不需要那些东西来助兴!”
  “而且这些年我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老爷也是知道的,我干了什么做了什么老爷都清楚,老爷明天验证了东西若还觉得是我,大可以让人来查!”
  “妾身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秦婉人说得太斩钉截铁,眼神也直视谢明安,一点不安都没有!谢明安手举在半空半响都落不下去,秦婉人的话他听进去了。这些东西,只要花楼出身的几乎都有,也知道那是助兴的,若是坏了根本,还有谁敢去花楼?
  那些个妈妈们又不傻!
  可如果不是秦婉人,难道就真的是自己不行了?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谢明安绝对不承认这个!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婉人,径直走向床榻卧下,“我自然会去查,最好这件事不是你做的!”
  秦婉人半躺在地上,一手揉着腰一边脑子快速思考。这件事本来就不是自己做的,随便他去查!只是,自己的存在,本就是谢明安取乐的,如果他不行了,青延自己又不能养,到时候自己的处境会是怎样?
  秦婉人越想越觉得自己改为自己打算了,苏氏失宠至少衣食无忧,她正房的身份摆在那,膝下还有个出息的女儿。可自己失宠,那就关系到生死的问题了,不行,如果谢明安真的不行了,自己一定要为自己打算了!
  躺在地上揉了一会子腰觉得没那么疼了才从地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床上侧躺对着里侧的谢明安,没有上前,而是披上衣服悄声走向了后面锁着的柜子。轻手轻脚的打开,里面全是这些年秦婉人得的东西。
  银子首饰衣物古董……
  看到这些秦婉人到底放下了心,这些算下来,只要自己节约点,余生至少还是衣食无忧,只是不能大鱼大肉了,这才又把柜子锁好,钥匙妥帖的放在自己怀中,这才咬着牙卧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
  第二日清早,谢明安嘱咐人把秦婉人所有的药物都带走送到可靠的人那里去查验,自己则是换上了朝服上朝去了。上朝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甚至都忘了今天是春闱结束的时候,只盼着下朝,只想知道结果!
  退朝声一响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走,刚到门口处就被人给拦了下来,一名方脸大眼的太监笑着拦在了谢明安面前,“谢大人,三皇子有请,跟奴才走一遭罢。”
  第五十八章
  三皇子有请?
  太监手里的拂尘轻甩搭在了手臂上,弯身对着谢明安做了个请的姿势。此时刚下朝大臣们都还在此处,谢明安心里再着急自己的事情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让人抓住把柄,当下握拳躬身,“烦请公公带路了。”
  “不敢当。”
  弯身领先半步在前面带路,谢明安紧随其后。渐渐远离人群后走上小路,谢明安看这方向,去的可不是皇子居住的殿所,转过一处假山后熟悉的道路出现在眼帘,谢明安脚步一顿,道:“公公,这是去皇上书房的路?”
  这位公公瞧着眼生,谢明安连他名讳也不知。
  太监笑眯眯的停下了脚步,“奴才也不知呢,三皇子确实是在那边等着谢大人。”面容看着好说话的模样,话里的意思竟是半点没露。谢明安笑了笑又跟着太监继续往里走,心里不知怎的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进入大殿后看到上面端坐的皇上,两侧站着的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中间的父亲和跪着的晏君,这种不详的感觉更加的明显。谢明安的脚步不可察觉的顿了顿,沉默上前下跪请安,“微臣参见皇上,见过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
  “起来吧。”
  皇上的声音一如往常,不见明显的喜怒。
  谢明安起身站到老太爷身侧,垂眼。人都来齐了皇上视线一扫就看向了下面立着的老三,“人来齐,你说吧。”皇上也在等着答案,这件事交给老三,他说三天后定出结果就没再询问,今天第三日,除了老三自己,谁也不知道结论。
  更不知道为何要把谢家两人都请过来。
  公子玉闻言从公子衍身后上前一步站了出来,扫过了老太爷和谢明安直接看向了垂首跪在地上的晏君,道:“作弊一事已查明,确实是他的字迹,他已承认没有狡辩。”
  早已知道的事,等到宣判的这一刻老太爷身子还是猛得一僵,视线死死地停在晏君身上,他眼帘微垂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直直的看着地上,好像被宣判的人不是他。老太爷不由得上前一步,声音颤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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