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毒除(一)
看着白玉盒子里那朵如同青玉一般的花瓣上嵌着点点雪花的小花,玄梦的双手都在颤抖着,猛地,玄梦抬起头看向了陆枫,一把抓过陆枫的手,在陆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衣袖捋了上去。
看着那似乎被刀雕斧刻过的手臂,玄梦的泪水猛地簌簌而下,然后,玄梦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梦才松开了嘴巴,看着那两排深深的牙印,玄梦抬起头,看着陆枫泪眼婆娑哽咽着道:“为什么?别说只因为我是你的师妹?”
“不!”陆枫摇了摇头,捧起了玄梦梨花带雨的小脸,“你是我的挚爱!”
“所以你能我为做任何事?”玄梦擦干了泪水,露出一抹狡黠道。
“你舍得让我做伤天害理的事吗?”陆枫眼中闪过一抹好笑道。
赶紧的将白玉盒子收好,玄梦嘟着嘴巴道:“哼,就知道欺负我。”
屈指轻轻弹了下玄梦的上唇,陆枫轻声笑道:“梦儿,等着,我将我手头的一些事忙完后,我就去魔界提亲。”
玄梦脸上先是一喜,然后一黯,喃喃的道:“枫哥,仙魔,有别!”
陆枫摇摇头道:“他们能打得过再说话。”让玄梦躺下,将被子掖好,“再好好休息两天,你受伤有点重,休养不够的话会有后遗症的。”
走出了木屋,陆枫看着屋檐下悬着的风铃,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一种甜蜜的感觉。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在陆枫的精心照顾下,玄梦苍白的小脸不仅恢复了血色,还变得更加的红润。
开心的陆枫告别,玄梦欢天喜地的离开了仙界,雪玉寒花已经到手,那父亲玄天的毒,就基本无碍了。
送玄梦离开了仙界,陆枫双眼有意无意的往右边某地瞟了一眼,然后就转身施施然的离开了。
“我们,还要不要跟下去?”一个看起来年轻点的狠狠的咽了口唾沫道。
年长的那个也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他们两个是仙帝手下最为精通隐匿跟踪的人才,即使这样,都轻易的被陆枫给发觉了。想起陆枫现在的名头,两人就一阵阵的后怕,陆枫那有意无意的一眼,即使隔了这么远,都有如一座大山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迟疑了半晌,年长的那个才慢吞吞的开口道:“算了,我、我们还是回去吧,仙帝就算要计较,也总比面对陆仙人好得多。”
想起陆枫刚才的那一眼,年轻的打了个哆嗦,忙不迭的赞同点头,两人再埋头仔细的商量了一会, 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就在那两身影消失的时候,陆枫猛地出现在了他们躲藏的位置,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陆枫轻声自言自语道:“王重楼,希望,你别乱插手。我陆枫,可没有我家祖师那样的好脾气,哼!”言罢,陆枫也倏忽消失了。
看着气息一日比一日微弱的玄天,魔尊府上下都人心慌慌,不过幸运的是,现在没有家族来上门挑战魔尊的位子。毕竟,同样是得到魔尊位子,正面击败和落井下石哪个带来的后患更小这些魔界的家族可是门儿清。
雪玉寒花,洛心轻轻的念叨着这四个字,然后又在书桌上划下了一横,也不知道玄梦怎么样了。强打起精神,无论如何,这个魔尊府自己还得撑起来,洛心如是想到。
就在洛心准备让后厨送点稀粥过来的时候,只见前面似乎起了什么纷扰,接着,九傲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梦公主回来了,梦公主回来了!”
整个魔尊府顿时沸腾起来了,洛心的精神一振,不管有没有取回雪玉寒花,玄梦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娘,我回来了。”
看着面前跪在地上但精神很好似乎没受什么苦的玄梦,洛心开心的摸着玄梦的脸,眼泪止不住的簌簌而下。
从怀里掏出那个静心保管的白玉盒子,玄梦开心的道:“娘亲,雪玉寒花,女儿带回来了。”
“雪玉寒花?”接过白玉盒子,洛心没有打开,用神识微微一察,就发现玄梦没说假话,当即惊喜道:“梦儿,你竟然做到了?”
“嗯。”玄梦点点头轻声道:“是枫哥帮我的。”
“枫哥?”洛心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就回过神来道:“你师兄陆枫?”
玄梦害羞的点点头。
看着一脸开心的玄梦,洛心心中叹了口气,自己这关容易过,可是玄天那关会过吗。如果陆枫没有成仙还好,但陆枫现在的地位,不败剑仙啊,仙魔之别,可岂是那么容易忽视的?
放下心中的万千思绪,还是先把玄天救过来再说,雪玉寒花到手,心中大定的洛心也镇定了下来道:“快,快去有请丹青子大师,就说雪玉寒花已到,就盼大师妙手解毒了。”
丹青子一直没有离开魔尊府,玄梦走的这些天里,如果不是丹青子的药方,玄天恐怕根本撑不住雪玉寒花的到来。
听了颚离的话,正在房间里琢磨药方的丹青子精神顿时大振,赶紧的匆匆来到玄天的房间,洛心等人,已经早早的在房间里候着了。
将白玉盒子郑重的放到了丹青子的手里,洛心一脸郑重的拜托道:“一切,就有劳大师了。”
“必不负夫人所托。”
接过了白玉盒子,让人将玄天的上衣脱去,丹青子吐出一口气,缓缓的将白玉盒子打开。
一股极为精纯的灵力猛地散发出来,一同散发出来的,还有一种特殊的药香,让人一闻就精神一振,通体舒泰。
看着白玉盒子里的那朵如同青玉嵌雪般晶莹剔透的雪玉寒花,丹青子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将一枚花瓣用精致的小木夹子取下,轻轻的放在玄天的心口;接着又取下一枚花瓣,轻轻的放在玄天的人中之处;最后,又取下一枚花瓣,轻轻的放在玄天的眉心之处。
做好这一切,丹青子赶紧的将白玉盒子盖好,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