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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_分卷阅读_206

  没给傅书言好脸,“大儿媳,我听璟儿说你娘家二姐认亲,我原想你一半日回来,耽搁三日,你撺掇丈夫搬到别院住,看来我王府婆家你住不惯,自你过门,我这做婆母的没亏待你。”
  傅书言怕高璟因为自己忤逆罗氏,在底下握了下高璟的手,起身道:“婆母慈祥,没亏待儿媳,是儿媳的错,就是媳妇上次跟婆婆说的二姐,失忆,婆母心善,颇为同情,她战乱受了刺激,媳妇陪她几日,现在媳妇二姐失忆症好了,媳妇愿领罪受罚。”
  罗氏好奇,问;“就是上次许国公府你姐姐来找你,去大理寺卿方慵府上看你二姐,她不认你们,现在认识了。”
  傅书言道:“现在都记起来了。”
  罗氏刚想要教训儿媳几句,傅书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白玉镶金边圆盒,“媳妇之前住去别院,特意为婆母调配出一个中草药敷面膏,经常敷面,面部肌肤光滑细嫩,去皱增白。”
  罗氏心动,接过,打开看里面,里面黄褐色像泥土一样膏脂,将信将疑,道:“我看太后娘娘用过,颜色跟这个不同。”
  傅书言道;“中草药成分不同,颜色不同,母亲若不信,我可以试给母亲看,我以前待字闺中,用过,效果很好,才孝敬母亲,若不好,媳妇哪里敢给母亲用。”
  罗氏看看儿媳的脸,细白滑嫩,像剥了皮的蛋清,道;“我婆媳去后面。”
  傅书言回头瞅瞅高璟,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先回去,不用等了,女人的事麻烦。
  荣亲王高睿父子俩聊些朝中的事。
  傅书言跟罗氏进里屋,丫鬟打来清水,傅书言洗干净脸,把膏状面膜敷在脸上,丫鬟们看着稀奇,过了一刻钟,傅书言把面膜洗掉,罗氏摸了一下她的脸,肌肤紧致光滑,丫鬟们看着道;“少夫人的肌肤像水豆腐一样嫩。”
  罗氏不由赞叹,“我当年也像你一样,洗了脸,什么都不涂抹,这个中草药膏真是个好东西,肌肤像珍珠光泽,难怪世子喜欢你,离不开你,日日去你娘家。”
  傅书言心里甜丝丝的,从前她不屑于多看他一眼,一叶障目,对他偏见,想想很不公平。
  傅书言和罗氏出来时,高璟还在,正跟父亲荣亲王说话,高璟看着她的脸,问:“用了方才那盒像黑泥一样的东西?”
  傅书言笑道;“用了,怎么样?”
  “天生丽质。”高璟实话实说。
  儿媳给了一盒敷面的膏,听儿媳说还能去皱,罗氏心里欢喜,道:“媳妇,你以后调配这东西,别忘了给我带一份。”
  “母亲喜欢,儿媳日后若调制出好的东西,自然第一个孝敬母亲。”罗氏业已三十几岁,敷多少面膜,抹多少黑豆染发,也挡不住皱纹和白发。
  高璟跟傅书言告退,从罗氏上房出来,高璟道;“你除了开药铺还有别的计划?”
  傅书言感慨她夫君的敏锐,就把自己准备调配中草药美容美发养颜护肤品,推向京城。傅书言讲完自己下一步的打算,瞄着高璟的脸,“娶我现在真的没后悔吗?你是不是很不适应我这么折腾,你要觉得不舒服,就算我没说。”既然已经做了夫妻,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不顾对方的感受。
  高璟的大手用力握住她的小手,“我后悔没早点娶你,你怎么折腾我都没意见,如果有一日我身无分文,有你这个能干的娘子养我,我就高枕无忧了。”嫁给高璟不知是否是她的幸运,高璟金钱权势容貌品行无可挑剔。
  傅书言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臂,高璟偏头瞅她,灰黑的夜色,一串串大红灯笼高悬,红光流泻在她身上,纤柔朦胧之美。
  是夜,傅书言的头窝在高璟胸前,熟悉温暖,她在娘家住这几日,夜里想念、留恋这种温暖。
  正月初十,靖安侯府嫁女,宾客盈门,傅书言跟母亲杜氏及阖府的女眷,早早便来卫府帮忙,魏夫人第一次办喜事,高兴之余,竟有点紧张和手忙脚乱,幸好三太太杜氏娶过一个儿媳,嫁出去两个女儿,习俗和规矩都熟悉,帮着魏夫人张罗招待女眷,调度下人。
  卫廉和卫廷昶、卫廷瑾父子三人招待男客,靖安侯府的内宅外院都是来往客人。
  傅书言被杜氏安排大厨房,侯府大厨房今日是最忙碌的地方,魏夫人特意从酒楼请了两个上灶的厨子,大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十几口锅灶同时生火,煎炒烹炸涮炖,肉香扑鼻,傅书言直咽口水。
  酒宴已准备得七七八八了,有些菜肴已改刀,码在盘子里,待用,单等开席时辰快到了,下锅里现炒。
  大厨房灶膛里熊熊火苗舔舐锅底,厨房里温暖升高,傅书言热得挽起袖子。
  这时,一个丫鬟探头探脑地站在门口朝里瞧,有个帮厨的妇人问:“这个姐儿,你找谁?”
  “我家主子姓许,是傅府七姑娘和你家姑娘闺阁的手帕交,我家姑娘让我找傅家七姑娘。”
  傅书言这会空下来,隐约听见门口对话,问:“许家的丫鬟找我吗?”
  那个丫鬟恍然刚看见,朝傅书言走过去,“傅七姑娘,我家姑娘找姑娘,说有要紧的事。”
  “你家姑娘现在哪里?”傅书言问。
  “我家姑娘现在西苑厢房里等姑娘。”丫鬟道。
  傅书言听许玉芳找自己,不知何事要跟自己说,交代大厨房管事的手头上的事,带着豆蔻跟那个丫鬟往西面走去。
  靖安侯府面积大,院落相连,几百个房间,西苑远离内宅花厅,走一会,周遭静了,听不清花厅里的喧嚣。
  那个丫鬟前头引路,走过几道门,七绕八绕,豆蔻跟着姑娘跟在后面,道;“侯府可真大,不熟悉的进来要迷路。”
  豆蔻朝那个丫鬟道;“这位姐姐,请问还有多远?”
  那个丫鬟顺手往前一指,“前面就到了。”
  这一带距离侯府中轴线远,分外寂静,跟侯府今日的热闹仿佛格格不入,越往西走,路上没看见人,此刻,日头已落,天色渐暗。
  豆蔻看看四周,“许家姑娘古灵精怪,专门挑这个连人都没有的地方,不是想捉弄姑娘,吓姑娘?”
  ☆、第140章
  许家的丫鬟在前面走,靖安侯府各个院落夹道相通,房屋建筑结构相同,不熟悉的人真容易迷路,傅书言跟卫昭小时候捉迷藏,经常跑到这里来,每条甬道她都熟悉,前面带路的丫鬟好像对这一带极熟悉,走了一条最近的路,前面是西苑,丫鬟慢下脚步,指了指前面房间门首上挂着一块松风堂的匾额,“前面就是了。”
  傅书言突然觉得不对,这个丫鬟的身份很可疑,她如果是许玉芳的丫头,怎么可能对卫侯府这样熟悉,许玉芳每次出门身边不是这个丫头,这个丫鬟身份可疑。
  傅书言突然问;“你们家姑娘生辰快到了。”前面走的丫鬟脚步顿了一下,含糊地嗯了声,脚步加快往前走。
  “我去年送你家姑娘的那把古琴,你家姑娘时常弹奏吗?”
  那丫鬟含含糊糊地,“我家姑娘经常弹琴。”
  傅书言心底冷笑,许玉芳生辰是初春,且许玉芳最不喜弹琴,她也没送她什么古琴。
  傅书言像闲聊似地问;“我记得每次跟你家姑娘身边的不是你?”
  “傅姑娘问的是彩凤姐,彩凤姐今日有事没来,平常奴婢不常跟着姑娘出门,我们姑娘性子急,除了奴婢,屋里常使唤的就两三个大丫鬟,都是跟着我们姑娘自小淘气过来的……..”这丫鬟这次回答顺溜多了,许玉芳的贴身大丫鬟彩凤,傅书言认识。
  那丫鬟站住脚步,“姑娘到了。”
  那个丫鬟领着傅书言进了松风堂,屋里的一切,傅书言都极眼熟,三间正房,她曾经跟卫昭捉迷藏,藏在屋里,卫家人丁稀薄,西苑一带房舍都空着,卫家亲眷上京城探亲,魏夫人都安排住宿西苑,平常没人,屋门不锁。
  那丫鬟领着傅书言进屋里,佯作喊了声;“姑娘,傅姑娘来了。”没有人回答,那丫鬟假装作里外屋寻了一遍,出来对傅书言道;“姑娘知道,我们姑娘急性子,这会子等姑娘不来,着急,定是去周围闲逛,待奴婢去找姑娘,傅姑娘先歇歇脚。”
  傅书言神色如常,“你去吧!我着实走累了,去里屋躺会,待你姑娘来了叫我。”
  “奴婢去迎我们姑娘,我们姑娘说话就快到了。”那丫鬟边说边往外走,急于脱身。
  卫府通往西苑的另一条甬道上,急匆匆大步走来一人,这人身材魁梧,大步流星朝西苑走去,从脚步便可看出他心里的焦急,卫廷昶刚把妹妹卫昭送上花轿,吩咐下人关上府门,自家招待亲朋,一个丫鬟匆匆跑来,跑得气喘吁吁,“世子爷,不好了,傅家七姑娘晕倒了。”这丫鬟还按照傅书言未嫁人时的称呼。
  卫廷昶惊问;“怎么晕倒的?”
  那丫鬟焦急地道:“傅七姑娘在里面大厨房帮忙,觉得身体不适,大家都说傅姑娘是因为今日人多且累,本来大家闺秀娇贵身体虚,奴婢们扶着傅姑娘去西苑,哪里安静,无人吵闹,谁知道刚扶着傅姑娘到西苑,傅姑娘昏倒了,傅姑娘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奴婢吓得连喊带叫,傅姑娘也没醒,世子爷快去看看。”
  卫廷昶听完,想都没想,大步朝西苑走去,卫廷昶担心傅书言,丫鬟的话,没深想,其实他若不是心急,便能发现破绽,这丫鬟对傅书言的称呼挺奇怪,再者傅书言晕倒,为何不告诉魏夫人,傅家的人都还没走,该叫傅家的人过去照料,卫廷昶现在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言妹妹你不能有事。
  卫廷昶大步在前面走,那丫鬟一路小跑跟在身后,到西苑松风堂前,丫鬟故意追不上,落在他身后,待看见卫廷昶进了屋里,丫鬟隐身树木后,少顷,脚步匆匆离开。
  而后,卫候府的管家听见有人密报,是府里混进野男人,在西苑松风堂里跟府里的丫鬟偷情,商量着趁乱偷盗府里的财物,卫侯府的管家今日最忙,侯府嫁女,来的亲朋故旧,都是有些身份,带着下人仆从,因此,天黑人多乱,管家带着几波下人巡夜,生怕有人趁机捣乱,或者混进来外人,贵重财物丢失,单纯的偷情,管家没闲空管这劳什子事,听府里的丫鬟勾结外男,偷盗财物,顿时紧张,带着人立刻奔西苑松风堂。
  管家带着家人,提着灯笼,来到西苑松风堂,走到门口,听里面没有动静,管家不知里面强人是否会武功,身上有否带刀,留个心眼,示意府里的下人别出声,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好像没什么动静,带着人破门而入,直奔里间,灯笼一照,看床帐前脚踏上并排摆着两双鞋子,一双男鞋脚大,一双绣鞋,脚小,管家上前扯开床帐,两个小厮提起灯笼朝床上一照。
  众人顿时傻眼了,原来床上躺着一对男女,看见这男人,管家目瞪口呆,这时,男人悠悠醒转,看见几个灯笼照着他,用手遮脸,骂了句,“狗奴才,把手里的灯拿开。”
  管家对提灯的两个小厮呵斥,“没看见世子爷睡觉,照什么照?还不快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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