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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_分卷阅读_116

  傅书言下学后,直接去母亲屋里,杜氏一个人在,傅书言四下里瞅瞅,“母亲,听说我姐来了?”
  杜氏道:“你姐来了,回去了。”
  丫鬟打水,傅书言洗脸,杜氏道;“你姐来给你哥提亲,是吏部吕侍郎之女,前段日子来过咱家,是你那个同窗,看着模样周正,人像是很懂事。。”
  傅书言擦干净手,偎在杜氏身边,“吕嫱是我同学,性情温顺,明理,跟我哥很般配,母亲就答应这门亲事吧!”
  杜氏笑道:“我倒是愿意,不过你三哥是三房嫡长子,你三哥的婚事要回老太太,问老太太的意思。”
  丫鬟来回,“太太,晚膳送来了,现在摆饭吗?”
  杜氏道:“早些吃,吃完还有别的事情。”
  对傅书言道;“言儿,你回房吃还是在这屋里吃?”
  傅书言对丫鬟道;“告诉大厨房,把我份例饭菜拿上房来。”
  傅书言陪杜氏吃过饭,丫鬟捡桌子,剩下的饭菜房中的丫鬟们吃。
  杜氏漱口,这时,宁氏走来,看丫鬟们正往下端剩菜,笑道:“我能掐会算,估摸弟妹吃完了。”
  杜氏站起身,傅书言笑着蹲身行礼,“言儿给二伯母请安。”
  宁氏慈爱地搂过她,端详她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言儿越来越出挑了。”
  杜氏心里高兴,嘴上却嗔道:“二嫂还夸她,整日不见人影,不知忙什么?连我这个做娘的三五日见不上一面。”
  丫鬟搬来椅子,宁氏坐下,笑道;“三弟妹现在舍不得,以后七姑娘嫁人了,三弟妹还能跟了去。”
  二太太宁氏自老太太过话,把四姑娘说给三太太杜氏的娘家侄子,日常跟杜氏一同打理傅家内务,更觉亲近。
  傅书言命丫鬟把灯盏挑亮,坐在炕上绣花。
  听二太太宁氏跟母亲杜氏说家事,杜氏道;“往年清明,扫墓祭祖,都是跟卫家租一条大船,去岁卫家先去了,今年靖安侯夫人提早说好两家订好一个日子去,路途不至寂寞。”
  宁氏道;“头几年府里孩子们都小,两家租一条大船,一起图个热闹,现在孩子们都大了,就有些不便,依我说,像去岁租一条中等船,两家分开租船,约会时辰,一起上路,彼此方便,路上又能做个伴。”
  傅书言用银针搔头,她不想看见卫廷瑾,今年两家总算分开,各走各的。
  天色不早,傅书言收拾绣花线,回房去了。
  今晚绣的时候长了,脖子发酸,傅书言把关五娘教的功夫基本套路走一遍,洗漱歇息。
  小寒食节,傅家雇了船,阖家去祭祖,清明前运河上到处都是官宦人家租的船只,赶往西山祭祖。
  河道上挤满了船只,傅家的船和卫家的船缓缓并行,到了河道窄处,停滞不前。
  卫廷昶站在甲板上,跟对面的傅明轩大声说话,卫昭从船舱里出来,朝挨着的傅家的船上喊;“言妹妹、言妹妹。”
  傅书言听见喊声,从船舱里走出来,扬声道;“卫姐姐,你喊我吗?”
  河道船只多,人声嘈杂,卫昭把两手比作喇叭状,提高了声音,“言妹妹,后日,我回请你和吕嫱、裴文燕、许文芳。”
  “好!昭姐姐。”傅书言清脆的声音贴着水面传到对面船上。
  卫廷昶听见傅书言的声音,撇下傅明轩绕到侧面船舷,看傅书言身穿一袭玉白衣裙,俏生生的,卫廷昶满脸喜色,憨憨地笑。
  这时,一个丫鬟自船舱里端着一盅茶水走出来,递给卫廷昶,“世子爷,喝口茶水润润喉咙,春天干燥。”
  傅书言站在对面,看见这个侍女,瞬间呼吸一窒,这个侍女很像那个背主的丫鬟腊月,这个丫鬟侧身对着卫廷昶,傅书言看不见正脸,不敢确定。
  傅书言突然大声喊;“卫姐姐快看!”
  那个丫鬟转过头来,正面对着傅书言,傅书言清楚地看见她的五官,正是背主,被卫廷瑾收买的腊月丫鬟,她不知何时成了卫廷昶的贴身丫鬟。
  卫昭还在四处观瞧,道;“言妹妹,看什么?”
  傅书言随便用手一指,“那边有一艘船,船上好像有人弹琵琶,轻吟浅唱。”
  卫昭侧耳仔细听,随着河上的微风,飘送来不知哪家船舱里歌女在唱着小调。
  船行了一个时辰,靠岸,傅家的祖先和卫家的祖先坟位于不同方向,傅家的人和卫家的人分开,各自祭祀祖先
  回程,傅家和卫家分开了。
  傅书言倚在船窗边,想心事,腊月丫鬟已经成年,在卫廷昶房中,随时有机会下手,卫廷瑾的心思狠毒,如果包藏祸心,廷昶哥处在危险之中,前世卫廷昶大约就是这个时间突然病倒。
  ☆、第77章
  卫昭设宴回请,这次除了上次傅书言请客来的吕嫱、裴文燕、许文芳,还有高璟的异母妹妹容华公主高敏。
  卫昭命丫鬟把吃食摆在花园的亭子间,卫昭陪着几个姑娘在花园里各处看,卫家花园佳木茏葱,傅书言对这里亭台楼阁极为熟悉,身体里最原始的记忆,这种记忆并不美好,傅书言曾想过,如果没有这些不好的记忆,她是否愿意嫁给卫廷昶,自己跟卫廷昶没滋生出男女间情愫,漫长成长岁月,两人之间积累起这份亲情,若真的成婚,婚后二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也算是一桩美满姻缘。
  几个人绕过假山,前面一带池水环绕,池边两行垂柳,走上朱漆栏杆木桥,远处眺望,池水里有几条采莲船,水面无波,下了小木桥,沿着一带抄手回廊,步入亭子间。
  裴文燕可谓才女,本性风雅,道:“此处雅致,品酒赏花,吟诗作赋,倒是人间一大乐事。”
  许文芳可没兴趣吟什么诗,道;“裴姐姐,吟诗作赋,我可做不来,酒倒是可以喝,有人跟我拼酒吗?”
  傅书言笑着道;“你的酒量,那个敢跟你拼酒,我们不会吟诗作赋,又不会喝酒的,还是老实些吧!”
  傅书言不擅长作诗,只能勉强应付。酒水她不能多喝,今日来她有极为重要的事,事先没有具体的计划,只能相机行事。
  五个人落座,亭子间四面临水开窗,可看见水面采莲的船。
  几个人边吃喝,边谈论今年恩科的事,卫昭道;“今年朝廷开恩科,去岁我大哥考武举,今年我二哥科举考文举。”
  许文芳道;“听说你二哥在国子监岁考是头名,你二哥真有本事,我哥哥一考就考后头,我父亲气的把他绑上拿鞭子抽,办法使尽,我哥就是不想学,逃学,助教找我父亲,把我父亲气的直要拿大棒子把我哥腿打折,我母亲心疼我哥拦下来,不然我哥又半个月不能下地。”
  几个人听了,都掩嘴吃吃笑,一直没说话的容华公主高敏轻声道;“说实话,你二哥无论外表还是才华都比你大哥强,你大哥就占了个嫡长子。”
  卫昭人大咧咧,心胸宽,不以为意,傅书言反感,想说两句反驳,忍住了,卫昭请客,她不能扫了大家的兴,她心向着卫廷昶,早已把卫廷昶当成亲哥哥,听不得别人说卫廷昶不好,她不喜欢高璟这个妹妹,就像她不喜欢高璟一样,兄妹俩都一样不讨喜。
  许文芳问裴文燕,“听说皇上有意把寿康公主指婚给你哥?”许文芳不知打哪里听说的。
  裴文燕叹口气,道:“这也没外人,不瞒你们说,我哥不愿意,我父母也都不想我哥尚公主,娶个金枝玉叶,放在家里,没的活受罪。”
  许文芳喝了一口果酒,“世家大族三公九卿都不愿意尚公主,托辞躲避,公主好的还行,骄横跋扈的谁惹得起,驸马见公主,夫妻要行君臣之礼,,很多驸马都是挂闲职,仕途无望,内里还要谨谨慎慎,不许男人纳妾,驸马是上趟青楼都不敢。”
  傅书言听着几个人对话,眼睛望着水面的几条采莲船,池水是活水,通往外院,从外院流出。
  傅书言突然看见,一条小船缓慢在水面飘荡,无人划船,船上坐着三个人,好像是卫廷昶同傅明轩、高璟,三个人似乎很悠闲,船上没有船娘,双桨横在船上,无人持浆。
  傅书言坐直身体,盯着小船慢慢靠近一些,看清楚船上却系三人。
  这时,卫昭也看见了,用手指着道;“看我哥和傅三哥,璟世子。”
  吕嫱望过去,看见傅明轩,不由脸红了。
  卫昭想起一事,对傅书言道:“言妹妹,你记不得记得那年你来我们家,让蛇吓到,我哥把整片竹林砍了。”
  傅书言赶紧抓住话头,道:“昭姐姐,后来那片竹林砍了,一大片空地干什么用了?”
  卫昭笑得眉眼弯弯,乐不可支,“言妹妹,本来那一片竹林幽静雅致,我哥为了你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叫人全砍光了,你说我哥想起栽种什么,你都想不到,一大片菜园子,我哥屋里一个妈妈会侍弄菜地,这两年菜地长势很好,我哥偶尔想吃地里的菜,就叫人现去地上摘,拿到大厨房做,府里人都说,如果把府里种花草的地,三份里拿出一份种菜,阖府都够吃了。”
  吕嫱道:“昭妹妹,你们家不缺那几棵菜,你哥为何让人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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