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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贵妇守则_分卷阅读_49

  卫廷昶就把傅书言被蛇吓到,又丢了的事说了,魏夫人道;“这孩子这是犯了什么?走霉运,上寺庙烧香,也能碰到歹人,傅府经过这个事,怕不敢再大意了,廷昶,你带妹妹们出去,多加小心,身边多带几个侍候的人,有什么闪失,还不要了你傅家伯母的命。”
  “哥哥,言妹妹现在没事了吗?”卫昭关心地问。
  “明轩说没事了。”
  卫侯爷道:“还是小心为是,以后你带妹妹们出门注意点。”
  站在一旁沉默的卫廷瑾突然道;“哥,我也要去。”
  魏夫人烦卫廷瑾的姨娘,庶子恭谨孝顺,魏夫人格外看顾,道;“廷昶,带廷瑾一块去吧!”
  卫廷昶兄弟二人,兄友弟恭,平常照顾弟妹们,很有兄长样子,道;“好,廷瑾一道去,反正高璟和明轩他们也都认识。”
  大家对小时候,卫廷瑾和傅书言间发生的不愉快早忘了,那时都还是小孩子,在一起难免磕磕碰碰的,卫廷瑾对卫昭这个妹妹极照顾,没人怀疑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
  侯府下人拿着卫昭的名帖,去庆国公府。
  傅书言正好从东府回来,在杜氏屋里,杜氏每日吩咐大厨房给傅书言做安神汤,傅书言喝到想吐,傅书言推脱在东府吃了点心,肚子饱饱的,一口汤也喝不下,杜氏命人把汤送到她房里,待晚间睡前喝,傅书言每次都把大厨房送来的汤原封不动,一口不喝倒掉。
  这回真看出杜氏是亲娘,傅书言为母亲吃点苦也心甘情愿。
  卫府下人奉命求见,说,“我家世子爷请七姑娘和我们姑娘中秋游湖。”
  傅书言腻在母亲怀里,撒娇,“母亲,你就答应吧!,廷昶哥一番好意。”
  杜氏被她缠磨不过,道;“你要跟别人去,我不放心,廷昶带你去,还有卫姑娘,你们早去早回,划船在水浅的地方,水深的地方千万别去。”
  杜氏有点吓怕了,靖安候府的卫廷昶她不便拦着,待侯府的人走了,千叮咛万嘱咐,在水里注意安全,多带几个家人,不能乱跑,傅书言头痛,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母亲经此刺激,落下病根,傅书言连出个门,杜氏都絮絮叨叨,嘱咐个没完。
  杜氏的唠叨,总算在傅鸿下朝回来后打住,傅书言规规矩矩蹲身,唤了声,“父亲。”
  傅鸿瞅瞅她,“言儿最近有没有梦到蛇?”
  傅书言道;“没有,言儿最近没做梦。”
  傅鸿打消了请僧人来傅府做法事的念头,道:“没事就好。”
  丫鬟侍候傅鸿宽衣,换家常便服,傅书言赫然看见父亲腰间荷包,眼熟,那不是乔氏绣的荷包,当做定情物件送给父亲,父亲镇日戴在身上,藏在中衣里面,可见多珍视,通.奸还蛮像那么回事,龌龊腌腻,硬生生弄成高雅玩意。两情相悦,郎情妾意,男婚女嫁的两个人堪比少年男女。
  傅书言故意凑近父亲身旁,扯住父亲的衣摆,“父亲,言儿想父亲了。”
  傅书言的个头到傅鸿的腰间,借机鼻子贴在荷包上,清淡好闻,傅书言分辨出是一股花香,果然乔氏用心,荷包熏了香,傅鸿能不感动。
  傅鸿吃过晚膳,去前院书房,杜氏带着傅书言给老太太请安,傅老太太对杜氏道“我这七丫头受苦了,小人,胆没长成,吓走魂魄,我这屋里镇日供着佛祖,不如让七丫头跟着我住一段日子,压压惊。”
  杜氏喜道;“那敢情好,言儿跟老太太住,借老太太的福气,比喝多少安神汤都管用。”
  这个安排甚和傅书言心意,上次的事过后,监视乔氏的丫鬟回禀,乔氏很安分,没什么动静,乔氏和傅鸿没了下文,傅书言看出自己爹有愧悔之意,这阵子每晚都回后宅,歇在杜氏屋里,对她姊妹格外关心。
  乔氏能甘心吗?秋风未起,扇先折,乔氏外表柔弱,骨子里争强好胜,偷.情最初阶段,朦胧美好,男欢女爱,感情迅速攀升,达到顶点,回落,过了新鲜期,衣不如新,人不如旧,男人便容易萌生收手的念头,若是旁的女人,傅鸿新鲜劲过了,便丢开手,可这乔氏是个尤物,令男人欲罢不能。
  傅书言搬去老太太屋里,不能带太多的人,傅书言就带大丫鬟檀香搬去上院住,檀香收拾东西,把主子穿的衣裳包了几大包,春夏秋冬要都带上,傅书言阻止,道:“捡几件现穿的带上,过阵子还要搬回来,不用拿太多,没地方放。”
  又对两个留下看屋子的小丫鬟荷花和莲叶道:“留下看家,别偷懒,精心侍候几盆花,我回来花草旱死了,我可不依。”
  “是,姑娘,姑娘左不过住一两个月。”两个小丫头道。
  傅书言安顿在西暖阁碧纱橱里,傅书言带了几件换洗的衣裳,书籍,搬过来,老太太屋里顿时空间狭小了。
  晚膳时,大厨房上了一道火腿炖肘子,软烂,正好下饭,傅书言就着肘子肉,吃了上尖一满碗饭,夏季天热,傅老太太一直没什么胃口,看孙女吃饭香,有了食欲,傅老太太屋里的大丫鬟半夏笑道;“七姑娘一来,老太太多吃了半碗饭。”
  傅书言笑道:“那我以后就不走了,闹老太太。”
  傅老太太自从上次乔氏和傅鸿的事后,看见乔氏闹心,让人把乔氏的饭菜送到抱厦乔氏独自吃,眼不见心不烦,祖孙俩吃饭,老太太看孙女一会扒拉一碗,又吃了一个酥油松饼,瞧着心里高兴。
  傅书言吃完饭,窝在炕上,傅老太太拍孙女的小肚皮,“出去走走,看停食。”
  傅书言爬下炕,檀香替她穿上绣鞋,两个人去花园,进了花园月洞门,绕过假山,檀香手指小木桥,“姑娘看,那不是三姑娘。”
  三姑娘傅书岚站在小桥中央往水里投掷鱼食喂金鱼,傅书言喊声,“三姐姐。”
  傅书岚招呼,“言儿,你快来看,你看这有两条鱼亲嘴。”
  傅书言走上小桥,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有两条接吻鱼,嘴巴黏在一起,道;“三姐姐,他们不是亲嘴,是在打斗,抢地盘。”
  “言儿,你知道的真多,听说你每日去东府跟师傅学跳舞,是真的吗?”
  傅书岚喜好弹琴,苦于没有师傅教,姐妹们都上学堂,她随着去,如果另外请师傅学别的,大太太断不会答应,大太太陈氏给大姑娘傅书韫请宫里的嬷嬷教习规矩,舍得花钱,傅书韫爱好绘画,请了师傅教,大太太在亲生儿女身上投入不心疼,就是不舍得给庶女多花一文钱。
  “我借了二姐姐的光,我父母不同意女孩子学歌舞,说那是青楼女子学的。”
  “言儿,我也想去东府学跳舞,我怕二姐姐不答应。”
  “三姐不是爱好弹琴,怎么又想学歌舞了?”
  “孔妹妹说的对,乐器和歌舞都是相通的,学歌舞,懂音律,对琴技有帮助。”
  傅书言暗想,自己猜得没错,果然是孔凤娴撺掇傅书岚跟着凑热闹,无非是她自己想学,沾傅书岚的光。
  傅书言心底冷笑,这母女俩真有手段,母亲把庆国公勾得魂不守舍,女儿把三姑娘灌了*汤,傅书岚对她言听计从。
  傅书言凑近她,小声道;“跟你说吧,我六姐姐要学,特地找二姐姐说了,二姐姐没敢答应,这个师傅性格怪癖,一次教学生不能超过两个,东府大伯父花了不少银子钱,一般人家请不动。”
  傅书岚泄气,六姑娘说不行,自己跟六姑娘一样的身份,在府里也没人撑腰,上不了台面,不去碰那个钉子,臊得慌。
  日头落了,秋日早晚凉,傅书言同檀香回上院,一路走,掐指一算,金氏绣坊那件活计,早到了取货日期,明日命檀香出府去取那件绣品荷包。
  次日傅书言去学堂前,命檀香悄悄出府一趟,去金氏绣坊,不到一个时辰,傅书言看见檀香探头探脑朝学堂里看,举手,跟女先生告假去净手,溜出来,两人站在围墙根没人处,檀香把荷包拿出来,傅书言大略看看,跟记忆里乔氏绣的荷包,一模一样。
  怕一会下课,人都出来,傅书言对檀香道;“你拿回三房咱们自己的屋里收好,等我下午从东府回来再做道理。”
  傅书言是每日学堂一散学,就直接坐轿去东府,等她从东府回来,到晚膳时辰了,傅书言回老太太屋里用晚膳。
  傅老太太这两日跟孙女一块吃饭,胃口好,晚膳特地叫大厨房加了两个菜。
  傅老太太指着桌上的两道菜,命半夏,“把这两碟子陈皮兔肉,青笋排骨给七姑娘放到跟前。”
  傅书言头不抬眼不睁,饭上盖着冒尖的菜,闷头啃排骨,扒拉一碗饭,摸摸肚子,又让檀香盛了一碗饭,接过檀香递过来的碗,想想,遂又递给檀香,“窝出去半碗,剩半碗。”
  半夏笑着道;“七姑娘大了,知道美了。”
  舞蹈对身材有要求,要做到身轻如燕,动作轻盈,傅书言就要控制体重。
  “我七丫头胖好看。”祖母看孙女,怎么看都是自家的孙女好,媳妇是人家的好,孩子是自家的好。
  吃完晚膳,傅书言照例出去遛弯,傅老太太是老年人的心思,怕她吃多停食,每日晚膳后撵她出去走走,傅书言跟檀香回三房自己的小院,一进堂屋,两个小丫头荷花和莲叶,一个给花浇水,一个擦家什,檀香四处看看,满意地道:“没躲懒,跟姑娘在家时一样。”
  “你们下去吧!不召唤不用上来。”傅书言把两个小丫鬟支走。
  关上门,命檀香从妆匣子里取出荷包和荷包图样,傅书言两下里一比对,分毫不差,远看近看,都跟乔氏送父亲的荷包一模一样,看不出破绽。
  傅书言回忆起傅鸿荷包的香味,是花香,不浓烈,她自小闻惯药材,鼻子灵敏,这种熏香是花间香,成分是桃花、玫瑰、百合、荷花、丁香、麝香,留香持久。
  傅书言吩咐檀香,生火盆,取熏笼置于上,把荷包放上熏,檀香不知道姑娘要做什么,一个荷包,太精细,特地找金氏绣坊花大价钱定做,又费工夫熏香,忍不住问;“这个荷包姑娘是要送人吗?”
  “蠢货,不送人你看我几时戴过。”姑娘戴不用这么费工夫,府里针线上人的或者房中丫鬟绣个荷包,姑娘顶多戴一两日,便扔在一旁。
  檀香灵光一闪,姑娘难道是送给卫廷昶的,姑娘跟靖安候府世子爷要好,煞费苦心,为了送侯府世子爷?
  檀香脑子不太灵光,也难怪十二三岁,能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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