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管我?

  江佩娆尬住。
  “你再说一遍。”
  “快把衣服穿好!”帝延卿冷冷道:“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坦胸露乳的!”
  江佩娆:“……”
  她哪里坦胸露乳了?
  低头瞧自己的睡裙,挺保守的啊,除了有点透之外,重点部位都没露出来。
  她笑笑,便道:“你太保守了。”
  “穿好衣服!”帝延卿声音更冷:“我没兴趣和一个不穿衣服的女人说话。”
  江佩娆:“……”
  不穿衣服的女人?
  哦,确定自己没听错!
  她无奈的披上了一件外衣,道:“这下好了。”
  帝延卿闻言,这才转过身。
  江佩娆披了一件外衣,衣服遮住了裸露的手臂,但前胸睡裙开叉的沟壑,还是那么明显,光洁无暇的肌肤,泛着淡淡粉红,酥胸半掩,模样更加香艳。
  帝延卿咬了咬牙,这女人!还不如不穿衣呢!
  见帝延卿目光如火般盯着自己,江佩娆便笑:“帝少也太没定力了吧,没见过女人啊?就我这样的,你也能起反应?”
  帝延卿咬牙,冷沉:“谁说我起反应了?”
  江佩娆笑笑,直起身子,望着男人笑眯眯:“我以为你起反应了。”说着,目光轻佻的从帝延卿身上滑过。
  帝延卿冷冷道:“我讨厌投怀送抱的女人!”
  江佩娆耸耸肩:“我又没对你投怀送抱。”
  “你这什么眼神?”帝延卿冷沉地望着江佩娆。
  江佩娆又耸了耸肩,她整理好衣服,将外衣的拉链拉上,这会儿确定帝延卿看不到半点风光,她才正正经经地道:“帝少有话不妨直说,三更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
  帝延卿眸色微冷,江佩娆这女人,时而正经,时而轻佻,明明他是男人,应该是他把控她,这下好了,节奏全被她带偏了,他的眼情不自禁的跟着她,想起自己的来意,帝延卿轻咳几声,道:“昨晚你在哪,说实话!”
  江佩娆撇撇嘴:“酒店睡觉。”
  “你在酒店睡觉?”帝延卿眼神狐疑。
  江佩娆笑了:“大半夜才到这,我不在酒店睡觉,那我应该在哪?”
  “你真的在酒店睡觉?”帝延卿眼神更加好狐疑。
  江佩娆懒得辩解,“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你要是质疑我的话,不妨去调酒店的监控录像,自己去看那个时候我在哪。”她竟然有把握敢说在酒店睡觉,自然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才不怕帝延卿查出什么。
  只是!
  江佩娆眉头轻动,眸中的情绪转瞬叫人瞧不清。
  昨晚码头上发生的事,帝延卿居然也晓得了么?
  事情传得那么快?
  帝延卿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了!
  江佩娆感到诧异。
  她该说帝延卿的心,好生复杂还是好生多疑呢?
  她拥有那么简单的身份,学生而已,帝延卿居然还怀疑她!
  江佩娆神色有点阴。
  帝延卿薄唇微掀,已是开口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江佩娆抬起头。
  帝延卿清清冷冷的笑:“军方和不法分子擦枪走火了!”
  “哦?”江佩娆挑眉,不法分子么?不是海盗?
  “哦什么哦。”帝延卿冷然道:“既然晓得要待在酒店,那么,在没离开这里回国之前,没事就好好待在酒店,不要去外边乱跑。”
  江佩娆点头:“我晓得。”
  “你晓得?”帝延卿讥笑:“你晓得什么?不过就会呈口舌之快!”
  江佩娆:“……”
  帝延卿这张嘴够损。
  她揉了揉眼,便道:“我困了。”
  “困了就睡觉!”
  “你在这,我睡不着。”
  “我是鬼吗?”帝延卿站在暗中,幽幽月色反射在他身上,他的脚下全是暗光,神色更是可怖:“你要这么怕我?我是会吃了你?还是杀了你?”
  “帝少,就喜欢说恐怖故事。”江佩娆揉着眼睛,道:“不开玩笑了,真的困了,帝少快些跳窗离开吧。”
  帝延卿:“……”
  跳窗离开?
  “江佩娆!”男人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你找死啊!”
  江佩娆勾起红唇,直接往大床上一倒,长发尽数铺散在洁白的枕头上,她小脸却在月光的反射下比雪花还有白,当真晶莹剔透,她笑道:“帝少好小气啊,开不得玩笑。”
  “我讨厌玩笑。”沉凛的嗓音,略带残忍。
  江佩娆幽幽笑开:“你讨厌的东西可真多,又是投怀送抱,又是开玩笑,你说这人的人生,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是不是很没意思。”
  “是啊,没意思。”男人的声音越见靠近。
  江佩娆目光稍瞥,便见帝延卿站到了她的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男人长玉立,冷峻逼人。
  “你怎么还没走?”江佩娆立刻问。
  “我为什么要走?”帝延卿薄唇轻勾。
  江佩娆无语:“我要睡觉了,难道你要看着我睡觉吗?”
  “有何不可。”帝延卿冷笑道:“我就守在这里,看你能跑哪去。”
  “帝延卿,你神经病!”这男人太不可理喻!好好的要守着她干嘛,她还等着回国找厉绝痕复命!
  帝延卿无动于衷,只俯视着江佩娆,眸光定在她身上上下游移,突然!
  “这是什么?”抚向江佩娆的脖子,男人的手骨节分明。
  眉心一动,江佩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雪白的颈项上勾着一条细小的刮痕,估计是昨晚和约瑟夫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帝延卿好眼力,这都可以发现!江佩娆便装傻:“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尾音上挑,眸色暗沉。
  “不知道。”
  “再说一遍?!”
  江佩娆眼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脖子上的伤口,我真不知道哪弄的!干嘛呀,又不是你受伤!”
  男人冷笑,掐住了江佩娆的下巴,迫使她的头抬起来。
  “你、昨、晚、当、真、在、酒、店、吗!”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不要骗我!”
  江佩娆被男人掐得生疼,他下意识咬唇,却被帝延卿更用力的钳住下颌。
  他双眼危险一眯,冷冷开口:“回答我!昨晚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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