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九十八节 藏经阁顶楼
顶楼的格局跟下面又有很大的差别,在这一层楼,薛逸云所见只有一个书库,里面摆满了木质书架。
跟着余浩天一起走进去后,余浩天这才说道:“加上这一次我才第二次进来,都是托你的福啊。”
“第一次为什么进来啊?”
“我没说过吗?其实那些绝密的书案有一部分就是放在这层楼的。之前又一次跟着颜统领一起过来查阅某个很古老的案件,那道特别允许进入的许可。”
“你是说,周成俊弑师案的书案也在这里?”
“不是每一件绝密书案都放在这里的,反正我知道的就只有那一次。”
感觉顶楼的书房中光线十分明亮,不像是普通火光发出的,薛逸云觉得好奇,竟然顺着光线传来的方向四处张望起来。
“哦,发光的宝石?”看到头顶上那些闪着白色蓝色以及紫色光芒的镶嵌在屋顶之上的珠子,薛逸云不禁感慨道:“这得多少钱啊。”
“那些珠子能发光,但是都很脆弱,在中庭也不算难找。”
“不是贵重的宝石吗?”
“额,算不上有多贵重吧。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托朋友帮你带一些。”
“那我可就多谢了。”
慢慢地走过一小段路程之后,薛逸云远远地看见前方有好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方形的长桌的周围讨论着什么。看他们脸上十分严肃的表情,薛逸云知道学院现在发生的事恐怕就是他们也已经很难应对了。走近了些,薛逸云渐渐看清了他们面貌,这一群人中分别有蓝卫营统领颜嘉许、医道堂主栾凤、杂学堂主张开济以及精英老师康敏成。除开这些学院议会的成员,藏经阁天明子以及朱文怡也在其中。剩下的就是学生代表了,刚才进来的时候薛逸云就看到了张薇一、苏敏、南宫正雄以及陈进举和刘伟英都被邀请来了这里。
雷远名受了重伤,贯成益本身就是天行教的人,剩下学院议会的院监韩在德以及两名精英老师文巧依和白名剑都不在。
六名老师现在都保持着沉默,不少人干脆还闭上眼睛抱着手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在余浩天的指引下,薛逸云入座到了朱文怡的身边。接下来其余的学生代表一次进入,都坐在了方形长桌的四周,一言不发。关心白名剑和白冉馨的安慰,薛逸云悄悄问朱文怡道:“朱姨,白叔叔和冉馨呢?”
“冉馨的话在楼下,你白叔叔的话,跟韩院监在一起。”朱文怡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既然白冉馨没事的话,看来白名剑和韩在德可能陷入了某种危险之中。
见到陈进举和刘伟英进来,颜嘉许特意起身迎了上去,口中满是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住你们二人,明明都毕业了还让你们回来帮着带新人。而且,一个不小心还卷入了这么麻烦的事。”
“颜统领不过在意,对抗魔界和邪界是整个中庭都要为之努力的事,不能因为毕业了就轻易放弃。”
如今韩在德不在,雷远名又受了重伤,能主持大局的就只剩下颜嘉许了。见所有人都到场之后,颜嘉许这才开始介绍起学院现在的情况来。
“大家都知道,我们学院现在遭受到了不明阵法的袭击,学院里的一切草木都已经变成了十分危险的东西。可是,我们今后面对的恐怕不止是那些草木了,而很有可能是魔界以及邪界。”
“魔界和邪界?两个中庭的心腹大患终于走到一起了吗?那个沈培元不是自称最有原则了吗,怎么还会跟魔界合作,真是不要脸。”
“不管是魔界还是邪界,他们首选袭击我们学院,肯定是有原因的吧。在此,希望颜统领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大家都知道百年前中庭和魔界在五灵山大战的事吧?”
“这件大事整个中庭的人都知道,跟如今发生在我们学院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大家都知道当年的魔界在帝魔元君的带领之下,在魔界四圣君以及十长老为骨干的发展之下,达到了整个中庭自建立以来最为强盛的时刻。于是乎在百年之前,他们终于发动了蓄谋已久地对中庭地进攻。那时候整个中庭的西面诸郡几乎是在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全部被魔界抢占了去,包括当地的各大门派、郡府以及无辜的百姓几乎都遭受到了他们残酷的迫害。为了与之对抗,当时以三大门派和东四水盟为首的幻剑盟组织了几乎整个中庭的力量与之在五灵山和净水院北部的地方进行了两场规模空前的大战。”
“两场战斗?不是只有五灵山上的那一场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栾凤害怕在座的人明白,于是补充道:“当时的帝魔元君在魔界拥有至高的地位,所以人们对于那一些列的战争只选择了解了其中最为惨烈的五灵山之战来传说。其实当时的魔界大军是分为两部分的,一部分由帝魔元君和十长老带领进攻五灵山,一部分由四圣君带领进攻净水院。不过当时净水院以及南部诸郡的门派提前知晓了他们的意图,所以就召集了包括张薇一所在的张家,西门镜月所在的西门家,南宫正雄所在的南宫家,天明子老师所在的灵泉门以及陈情关苍山派等诸多门派在静水院的北部埋伏了魔界四圣君带领的魔界大军。跟面对帝魔元君和十长老的战斗不一样,净水院附近的那一场战斗还算比较顺利。”
“栾凤老师说的没错,但是我们今天要说的并不是净水院北部的战斗,而是发生在五灵山上大家都比较了解的面对帝魔元君和十长老的战斗。”说到这里的时候颜嘉许特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大家是不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见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听着,颜嘉许这才继续说道:“中庭七星大战帝魔元君的事大家都很熟悉,我在此就不过多赘述了。今天我真正要说的,是战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