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葛洪后人
胡婉心拿起一块麝香,问摊主道:“老板,这麝香怎么卖?”摊主是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抬头看看江一尘和胡婉心,道:“这块三两银子。”胡婉心知道麝香难得,三两银子真不算贵,看看还有6块麝香,道:“全部买下来多少钱?”摊主吃了一惊,此地地处深山,交通不便,老百姓生活相对贫困,能够一下子拿出三两银子的极其罕见,所以从早到午,这些麝香一直无人问津,眼前两个外地来的年轻人非但不还价,还要买下其余的麝香,看样子是个有钱人,不由得满脸堆笑,道:“七块麝香,二十一两银子,一起买,便宜一两,算二十两银子吧。”
江一尘从包里拿出银子递给摊主,道:“大哥,银子收好,麻烦帮我包一下。”摊主看到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直了,这辈子就没见到过如此巨款,小心翼翼的收好银子,顺手拿出一块布把全部麝香包在一起,问道:“两位是从外面来的吧?”胡婉心道:“我们从长安那块过来,家里老人得了重病,眼看不治,听说这里出了个神仙,想过来打听打听。”摊主听到胡婉心的话,精神一振,道:“两位可问对人了,这位神仙活人无数,道观离我家也不远,过两个山头就是。”
胡婉心笑道:“大哥。你货都卖完了,也可以收摊了,这样吧,我们请你吃饭喝酒,你把你知道的神仙事迹说几个给我们知道。”摊主大喜,连忙站起身,领着江一尘和胡婉心来到一个小饭馆。
胡婉心见小饭馆不怎么干净,里面客人很多,桌子都坐满了,微微皱眉,道:“大哥,另外找个地方吧,这里人太多。”摊主搔搔头,道:“别的饭店太贵了,我都没进去过。”胡婉心一指江一尘,笑道:“这么个有钱的公子爷在这里,你怕会付不起账?”摊主一想:“是啊,掏出三十两银子不带眨一下眼睛的主还能缺钱?这一定是个富家弟子!”屁颠屁颠的带着两人来到镇上最豪华的酒楼,道:“两位,这里可中你们的意?”
胡婉心见这个最豪华的酒楼其实也就是两间门面,与长安和成都的酒楼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不过里面倒有几间包房,食客也不多,还算清净,道:“也罢,就这里吧。”江一尘自然没有什么意见,挑一间包厢,喊上满满一桌子好菜,在叫上两壶酒,开始慢慢吃喝。
江一尘和胡婉心看摊主吃相狼狈,倒似个饿死鬼投胎,暗暗发笑。胡婉心笑道:“大哥,你慢慢吃,别噎着了。”摊主吞下一块红烧肉,满足的叹口气,道:“这里山高人穷,一年难得吃几次肉,今天带几块肉回家,让几个娃也吃点。”江一尘有点心酸,道:“这几年还是风调雨顺,没这么穷吧。”摊主道:“本来还好,现在又有战事,摊派很重,苦日子又回来了。”嘴里嘟囔一句:“这狗娘养的安禄山!”
胡婉心笑道:“安禄山已经死了。”摊主道:“安禄山是死了,还有他儿子安庆绪呢,日子还是很苦。”江一尘举起杯子,道:“大哥,喝了这杯,说说神仙的事。”摊主举杯饮干,擦擦嘴唇,道:“这位神仙姓葛,在我记事前已经在山上修道了,据村里的老人说,已过百岁高龄,我们都叫他葛神仙,听他自己说,是东晋什么葛洪的后人。”江一尘吃了一惊,道:“葛洪后人?”
说起葛洪,可是大大的有名,道门前辈,江一尘自然知道。据记载,葛洪出身江南士族。其祖在三国吴时,历任御史中丞、吏部尚书等要职,封寿县侯。其父悌,继续仕吴。吴亡以后, 初以故官仕晋,最后迁邵陵太守,卒于官。葛洪为悌之第三子,颇受其父之娇宠。年十 三,其父去世,从此家道中落,乃“饥寒困瘁,躬执耕穑,承星履草,密勿畴袭。…… 伐薪卖之,以给纸笔,就营田园处,以柴火写书。……常乏纸,每所写,反复有字,人 尠能读也。”
十六岁开始读《孝经》《论语》《诗》《易》等儒家经典,尤喜“神仙导养之法”。自称:少好方术,负步请问,不惮险远。每以异闻,则以为喜。虽见毁笑, 不以为戚。后从郑隐学炼丹秘术,颇受器重。谓“弟子五十余人,唯余见受金丹之经及 《三皇内文》、《枕中五行记》,其余人乃有不得一观此书之首题者”。
西晋太安元年 (302年),其师郑隐知季世之乱,江南将鼎沸,乃负笈持仙药之朴,携入室弟子,东投霍山,唯葛洪仍留丹阳。太安二年,张昌、石冰于扬州起义,大都督秘任葛洪为将兵都尉, 由于镇压起义军有功,迁伏波将军。事平之后,葛洪即“投戈释甲,径诣洛阳,欲广寻异书,了不论战功。”但因“正遇上国大乱(“八王之乱”),北道不通, 而陈敏又反于江东,归涂隔塞”。在此去留两难之际,恰逢其故友嵇含为广州刺史, 表请他为参军,并担任先遣。葛洪以为可藉此避乱于南土,遂欣然前往。不料嵇含又为其仇人郭励所杀,于是滞留广州多年。深感“荣位势利,臂如寄客,既非常物,又其去不可得留也。隆隆者绝,赫赫者灭,有若春华,须臾凋落。得之不喜,失之安悲?悔吝百端,忧惧兢战,不可胜言,不足为矣”。乃绝弃世务,锐意于松乔之道,服食养性, 修习玄静。遂师事鲍靓,继修道术,深得鲍靓器重 .
建兴四年(316年),葛洪还归桑梓。东晋开国,念其旧功,赐爵关内侯,食句容二百邑。咸和(326年~334年)初,司徒王导召补州主簿,转司徒掾,迁咨议参军。干宝又荐为散骑常侍,领大著作,葛洪皆固辞不就。及闻交趾产丹砂,求为句漏令,遂率子侄同行。南行至广州,为刺史邓岳所留,乃止于罗浮山炼丹。在山积年,优游闲养,著作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