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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女皇陈阿娇_分卷阅读_218

  “公主,你的信?”
  有侍者走了进来,这是芭芭拉培养的侍者,可以无视任何人的命令来到她的身边。
  “哦,竟是陈阿娇的战书,有点儿意思了。没想到她还真的是心高气傲之人,现如今她是自身难保,竟然还敢和我下战书,难道她已经知晓这一切都是我所做的了吗?知晓这一切都和于单无关了吗?好,很好,非常的好。”芭芭拉扫了一眼书信,那是陈阿娇写给芭芭拉的亲笔信。信上写的就是让芭芭拉血债血偿。
  “不知,不过大王还不知此事?公主,要不要告诉大王?”来人还在征求芭芭拉的意见,他们都是直接听命于芭芭拉的,若是没有芭芭拉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将消息外漏。
  “不可,万万不可,这个消息只能是我知晓,不能告诉大王。若是走漏了风声,小心你们的脑袋,下去吧。”芭芭拉大手一挥,便让那人下去,那人见状,自然十分老实的便走了下去了。
  “陈阿娇啊,陈阿娇啊,你的日子可不好过了。你能不能活着回长安还不知道呢?竟然还这么自不量力的给我下战书,哈哈哈,当真是一个可笑之人。”芭芭拉一边狂笑不止,一边将书信放在了灯盏之上,接着纸张便被烧的是干干净净,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来了。她无法原谅伊稚斜,也无法忘却仇恨,尽管伊稚斜是被她亲手诛杀的,时至今日,她依然还是无法忘却痛苦。所以知道那段过往的人,统统都要死了。
  芭芭拉再也不是原来善良的公主了,她杀了很多的人,其中包括匈奴和安息的子民,那些人本没有错。只因他们知道了她不堪回首的过往,而现在陈阿娇是这一切的源头。芭芭拉是立誓要将此人给除却的。
  事实上,陈阿娇在回长安的路上并不是很顺利,她们现在是腹背受敌的状况,而且之前的一次伏击让他们损失确实是十分的惨重,最重要的是对士气影响很大。毕竟以前都是馆陶公主挂帅,如今大帅亡故,军心必然会动荡。
  天蒙蒙亮,卫子夫便来到了陈阿娇的大帐之中,陈阿娇早早的便醒来了,见到卫子夫朝着她走来,她也是对卫子夫点头,示意她可以直接坐下回话。
  “是不是京中有什么消息了,刘启已经薨世,如今也已经昭告天下,刘彻也应该择日登基了,他什么时候登基?”陈阿娇十分担忧的问道。
  从目前形势来看,陈阿娇是相当不希望刘彻登基称帝的,若是刘彻称帝成功的话,那她若是举兵推翻她,就要弑君之嫌了,虽说她本不在乎这些,但是言官的嘴,陈阿娇也还是要管的。如今她根基未稳,还是需要这样的言官。
  “登基?这倒是没有听说,下官并没有听说刘彻要登基,这也是一件奇事,刘彻理应是应该登基的,如今却迟迟的没有登基……”卫子夫也问了探子,探子也没有说刘彻登基的事情,也就是说如今的大汉乃是群龙无首的状态。刘启死了,刘彻没有登基称皇。
  “哦,这倒是奇怪了,以刘彻的性格不可能不登基称皇的,难道出了什么事情吗?”陈阿娇还在思虑着,刘彻一直都在处心积虑的想要成为皇帝,为了成为皇帝他也付出了很多了。
  “这下官不知!”
  卫子夫确实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既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她自然不能信口雌黄了。
  “那现在朝政谁主持?”
  国不可一日无君,本来刘启死了,刘彻也应该登基称皇,如今不知何故,一直都不称皇,这其中也怕是有原因的。
  “窦太后临朝听政!”
  陈阿娇心下一沉,她没有想到窦太后竟然会在此时站出来;在有太子的情况下,她临朝听政确实是有些不合适了。陈阿娇这么想,其他人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了。
  大汉有不少谏官就开始劝谏窦太后了,而窦太后依然不为所动,继续着她的临朝听政之态。而这一切都被刘彻和王夫人看在眼里。如今没有玉玺刘彻无法登基称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窦太后执掌凤印,听政大汉。
  “怎么会呢?这好端端的玉玺怎么会不见了呢?真的是太可笑了,玉玺不是一直都在吗?怎么说不见了就不见了,实在是太奇怪了?”王夫人也在回想。玉玺从来都被刘启放在跟前的,没有人可以接近了,被盗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可是现在它实实在在的不见了,刘彻也无法称皇。没有玉玺的皇帝不会被世人所承认。
  “定是刘发那厮将玉玺给盗走的,也只有他可能,现在我翻遍了整个汉宫,也没有找到他。看来他是真的去投靠陈阿娇了。”刘彻能够想到的也只有刘发了,至于其他人他是真的想不到。
  “本宫瞧着未必,刘发本就是聋哑之人,而且他也不被你父皇所喜,想要接近虎符实在是太难了,我瞧着肯定是有旁人,也许就是她。”王夫人口中的“她”不是旁人,而就是如今正在把持朝政的窦太后。
  “只有她最有可能,如今她把持朝政,大有取代你的意思了,定然是这样,可惜了,我们没有证据了。这汉宫之中能够轻而易举的拿走玉玺不被其他人知道的,也只有窦太后。”王夫人之后又给刘彻分析了一下,在王夫人的分析下,刘彻也觉得此时十分的靠谱,也觉得是窦太后的可能性十分的大。
  “即便是她,我们也无能为力,窦太后可比陈阿娇等人还要难以对付。”
  刘彻其实早就有对付窦太后之心,可惜一直都没有那种力量了。不管这后宫还是朝堂,窦太后的力量都特别的强大。他现在根本就无法撼动了。王夫人见刘彻如此的愁眉不展,便笑道:“本宫这里倒是有一计,可以对付一下窦太后。窦太后有一弟弟,窦长君。彻儿可曾知晓?”王夫人笑着端着茶,喝了起来。
  她现在心情是十分的好,她只要一想到刘彻成为了皇帝,不多久之后,她就可以成为太后了,再也不会有人言说她了,到时候这普天之下的女子都会羡慕起她来。
  “知晓,只是窦长君此人十分的低调,从不议论朝政,也从贪赃枉法,以前田蚡舅舅不是一直都在寻他的错处吗?可惜的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母妃你到底想说什么?”
  窦长君是窦太后的亲弟弟,当时窦太后成为大汉皇后,窦长君从赵国千里迢迢的来长安认姐,一时间传为一段佳话。从而窦太后也有了窦家这一门外戚,也有了依靠。以前她只是一个和以前的程姬一样,没有外家的人。
  “是吗?其实在很早之前,本宫便派人去调查了,窦长君根本就不是窦太后的亲弟弟,而是她的情人,两人还曾经有过婚约。后来因窦漪房被迫选为家人子,这两人才分开了,听说当年这两人关系可是很好的,你现在应该知晓该怎么办了吧?”王夫人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告诉了刘彻。
  “母妃,这有什么,只是有过婚约而已,即便两人当年感情好,也不能代表什么?”刘彻的话里其实还有其他的意思,其实在汉宫之中,对女子的贞操并没有那么多的要求,薄姬和王夫人两人都是二婚女,比起他们,窦太后这一点算得了什么。刘彻认为这个消息毫无价值。
  “你知道什么?窦长君本是窦太后的情人,而现在变成亲人,一旦爆出来的话,你想想吧,那就是欺君之罪了。彻儿你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做?”王夫人和刘彻两人相视一笑。
  “还是母妃足智多谋,到时候儿臣可以用这个来胁迫窦太后,让她交出玉玺来。母妃好办法,实在是太好了?”
  “那是自然,窦太后此人实在是太坏了,竟然妄想阻止我儿称帝,当真是可笑至极。以前还对本宫多加白眼,如今先皇已故,她早就该好好的休息了。这大汉的天下本就应该是你的,我的彻儿。”王夫人越看刘彻就越喜欢。
  两人还在思虑着什么,便听到侍者喊道:“南宫公主到!”
  王夫人和刘彻两人面面相觑,十分不解,不知为何此时刘婷会来到汉宫。即便是刘启出殡的时候也不见刘婷来,而今日却是瞧见了刘婷来,这当真是稀奇的事情一桩。
  “怎么了,母妃和小弟两人似乎不是很欢迎我是的?”南宫公主刘婷莲步款款而至,来到这里之后,随手便将狐裘递给了身边的侍者,之后便施施然的跪坐在王夫人的面前,嘴角含笑。
  “母妃,儿臣来看你了,怎么来这里,连口茶也不让喝吗?”刘婷始终带着笑意看向王夫人,王夫人现在每每看到刘婷对她笑,她便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有三个女儿,长女刘娉,是王夫人自小就看好的,可惜后来刘娉自己把自己废了。三女刘婉是王夫人最小的女儿,也是她最疼爱的,可惜被刘彻失手所杀,虽然她心里十分的悲痛,可是比起刘婉,她还是爱刘彻多一点。而独独次女刘婷,她一直都忽视了,没想到现如今唯一活着的竟然是她。
  “来人,给南宫公主上茶!”
  王夫人暂时还没有弄清楚刘婷此番来,到底是所谓何事,见她方才那边要求,便命人给上来了茶,刘婷看着茶水在她的面前,她自然也是笑眯眯的拿着接过茶水。
  “母妃,对儿臣倒是生分了不少,以前你从不唤我南宫公主,现如今倒是变成了南宫公主了,母妃一声“婷儿”都不愿意唤了。看来我在母妃的心里到底还是没有位置!”刘婷眼眸一拐,就看向了王夫人,而王夫人也在喝茶,在听到刘婷的话是很,她的手很明显一抖,以至于茶水就这样被洒出来了。
  “皇姐,你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刘彻十分不满的问道,他极为的不喜欢他这个二姐,可是对待刘婷他偏偏最没有办法,有些人就是这么的无奈了。
  “太子殿下,王夫人乃是我的母妃,我是她的亲生女儿,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入宫看看吗?若是这样的话,那我走便是。”作势刘婷便要离开这里。
  “罢了,彻儿不是那个意思,婷儿你也莫生气了。你且坐坐吧,今日就留在宫中用饭便是,你也已经好些日子没有来宫里用饭了!”最终还是王夫人打圆场了。
  刘婷这才方止步,对着王夫人笑了笑,再次跪坐在她的身边。
  “看来还是母妃疼我,那我今日不走了便是。”
  刘婷最终留在这汉宫之中,和刘彻等人一起用饭。她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而刘彻对她也是相当的警觉,一直看着刘婷。
  午间用饭的时候,刘婷和王夫人还有刘彻一起用饭。
  “记得小的时候,母妃经常和小弟一起用饭,那个时候我和娉儿姐姐都在一旁瞧着。”
  一起王夫人偏疼刘彻,吃饭的时候,多半都是让刘彻坐在她的身边,而刘婷和刘娉以及刘婉三姐妹则是在另外一处了。刘婷此番突然说话,接下来又是一阵的沉默。
  “那个时候不是彻儿最小吗?你和娉儿都十分的懂事,以前母妃不是一样这样对待你们吗?”王夫人也始终带着笑意,她现在也十分的警觉,她始终想不通的便是,那就是她的女儿为何一直都是这样,为何今日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用这么警觉的眼神看着她。那种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哦,是啊,小弟最小,母妃偏疼她也是应该的,只是母妃也疼娉儿姐姐和婉儿妹妹,却从来都不疼我。我是最不得宠的女儿,就连娉儿姐姐和婉儿妹妹两人也经常的欺负我,她们都说我是二月生,不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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